魔物是第一生产力

里斯说的有道理，水魔他们遇上麻烦他们也会受到影响，不过出于人类对魔物的不信任，水魔一句也不信里斯的。

“哼～你回到你的船舱里去，不要再出来了。”水魔抛下一声冷哼就拉着大力离开了，无论是不是里斯搞的鬼，他都要先把偷偷爬上船的大牙给在出来。

灯光随着水魔一同离开，西天边已经被黑暗同化，海面上一片漆黑，同样漆黑的还有这艘船。

水魔一手提着走马灯一手握着弯刀带着两个水手匆匆朝着传来惨叫声的船舱赶去。他紧皱的眉头诉说着事情的不简单。

航海最大敌人就是大海，除了变换不定的天气之外，就是来自海里的魔物了。

昏黄的灯光一闪而过，看清楚死的人是谁后，水魔就让他们就尸体往海里投了。

“飞机？火车？是什么？”里斯摇了摇头，将陌生的词汇甩开脑后，接着就在船舱里摸索了起来。

可没过多久，里斯就敏锐地感觉到光线的变化，他立马转过身做出了一个正要往外走的假动作。

果不其然，水魔提着走马灯突然出现在门口，淡黄色的冷光透过玻璃照射在水魔的阴晴不定的脸上。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水魔冷冷地盯着里斯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黑色的眼珠里看出些什么。

“帮你找大牙，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蚂蚱，你们有难，我们也会遭殃。”里斯耸了耸肩，在水魔身边挤了出去。

水魔冷哼了一声，可当他转过身后却看不见了里斯的身影，他举起了灯，才依稀看见了一个人形轮廓。

“跑得真快。”水魔有意无意往空船舱里的某一个角落看了一眼，接着顺手关上了门，“这个……”

船上的很多东西都是由绳索结成的，比如说锁。

但水魔眼前的这个绳结却不是解开的，而是被锋利的锯齿状器具割断的。

水魔的眉头越来越紧，最后看向了里斯消失的方向。

……

欧西里斯们呆在船的最底层，这么黑暗又潮湿，是老鼠和鼠妇的天堂，不过此时却成了它们禁锢的地狱。

库奇手疾眼快地捏着了一只串过的蟑螂，接着递到了大蚯蚓的面前，等了半会，见没人接，他又将蟑螂的头拧了下来，轻车熟路地顺带着把内脏一同扯了出来。

“吃吧，头也帮你拧下来了，直接嘎嘣脆就行了。”

“我……我想吐。”黑暗中的大蚯蚓泛白着嘴唇，一副病殃殃要死不活的模样，“我……我想到外面吹吹风……”

毫无疑问，大蚯蚓晕船了，不单是他，对于没有坐过船的绝大部分人来说，第一次坐船是绝对会晕船的，就像千禧年后的农村孩子第一次坐上公交车的那样，一定会吐得一身都是呕吐物的。

库奇干咽了一下，一把捂住了大蚯蚓的嘴巴，“别说那个字，你一说，我也感觉上来了——领主大人已经去想办法了，按照领主大人的意思，我们只要熬过了今晚，明天就能到夹板上吹风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上船后不久，里斯就了发现领民晕船的症状，而这还仅仅是第一天，他们还需要在船上呆上一个月。

所以，里斯立马就启动了他的后牌——贝拉一族的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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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拖了这么多天更。

“老规矩，往海里抛了……最少两个人一组，去通知其他人，船里上大牙了。”

两个水手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的死状——一小半脑瓜不见了，里面该有的东西不翼而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了一般。

所以绝大部分海妖对这样高速移动中的庞然大物都会远远躲开。

“怀疑我？”里斯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人的了，没有了你们，我们也会死在这片汪洋之中，或者遇上暴风雨船毁人亡，或者遇上大炎阳渴死在船上。”

每一次的先死一个同伴，然后魔物被船长在某一个船舱找到并解决掉，然后用一个粗麻布将魔物尸体裹起来扔海里去。

惨叫声划破海浪。西天边最后一抹余光被黑暗吞没，船上变的有些昏暗。

他们点了点头，原本是两个人一起拖的尸体变成了一个人背，另一个人拿着弯刀戒备。

大牙，听名字就能知道，它的长着一张血盆大口，被他一口咬下去，不死也残。

一来，里斯就闻到了一股腥甜味，嗅觉记忆库告诉他，这个人血的味道，不过他并没有看见夹板上有血液的痕迹。

“你怕什么？明明最危险的东西就在你的身后。”水魔将大力拉到了自己身后，双眼如月钩一般扫过里斯的脸，最后直视着的他的眼睛。

他怀疑不是船上上的大牙，而是里斯干的好事。

以水魔的航海经验来看，正常行驶中的船是不会有海妖上来的，因为它们上不来，当船速达到一定的速度，海妖要上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一不注意就会被船撞死。

无尽海洋实在是太大了，又处处充满了未知，水魔知道的只是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两个水手离开之后，里斯和大力也问声赶了过来。

接助夜间视野，里斯发现了一点问题，这个船舱一点东西都没有，没有绳索、没有一个个存储着水果酒的木桶，也没有摆放着有桌子椅子，这个船舱是一个空舱。

这很不对劲，船、飞机、火车等大功率交通工具对于机身构体的利用率都是非常高的，正如飞机机尾用来存放食物、火车绝不拉空箱，船也不会空跑舱，特别是跑海船的，多放一桶水就多一份保险。

“发生什么时候！船长……是……是那些东西上船了吗？”大力眉头紧锁，握着弯刀的右手微微颤抖。

他上船3个月了，也出航过3次，这一次出航是第4次，但尽管如此，大力并没有亲眼目睹过从海里爬上的怪物。

然而“大牙”只是一个统称，具体是哪一种“大牙”魔物，水魔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知道，甚至可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