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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兴亡录

第59章荣华富贵

“小女祁欣怡,看来士郎兄与我这女儿很有缘分啊。”

少女一脸娇羞,士郎也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士蒍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既是良缘,大哥何不珍惜呢。”

士蒍放低极了姿态,上半身都快贴地匍匐了,“叔伯如果不肯放弃私化,国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请叔伯以及诸位好好考虑考虑。”

“你找死吗士蒍?你这是在要我富氏一族的半条命你知道嘛!”富伯说道。

士蒍猛一抬头看向众人,“晚辈出言不逊还请多包涵!”

祁隆安一愣,“此话何意?”

“兄长你这么说太不尊重了。”士蒍一旁训斥。

士郎举起酒爵,“如果在下现在以两百万贯将这酒爵卖给您,您会买吗?”

祁隆安呵呵一笑:“士郎兄长说笑了,两百万贯,这天底下会有如此愚蠢的人吗……”

士郎摸了摸头,笑道:“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如果呢?如果我五百钱卖于您,但前提是必须使用法化后的钱币,您愿意买吗?若是你愿意买,这坊市里其他的商人同样会使用法化货币交易吗?”

“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士蒍问道。

士郎狡黠一笑,“如果祁隆安你成为晋国第一商贾,并且成为晋国三大坊市的大行长,想必您用什么钱币,其他商贾也会跟着用吧。如此一来这套酒器的价格还不是任由您来决定,到那时候两千万贯卖出,也不是不可能吧。”

祁隆安发着愣,一个劲地摇头,“不知道,这些我不太清楚。”

士蒍附和道:“意思就是让祁隆安你掌控晋国整个坊市,使整个晋国坊市成为你们祁氏的地盘!”

祁隆安惊诧地看了士蒍一眼,“让我做三大坊市的大行长吗……不可!万万不可啊!第一,我们祁氏财力远不及富氏一族。其二,我若做了大行长其他九位行长断然不会认可我的。两位兄长是知道的,我生性软弱还被女人欺负过,我管不了这么事情啊。”

士郎笑道:“我听闻富伯做了大行长以后曾经花千金购得一套奇特的酒器,用以彰显其财富地位,据说非常物炼造而成,而是用水晶打造的。在下想以此物作为报酬,希望祁隆安你能接受我的提议。”

祁隆安沉默了一会,忽然放声大笑道:“实不相瞒,那套酒器正是我当年入曲沃坊市时,献给富伯谄媚的礼物,用以换取容身之处,没想到今日却有机会重得此宝。好!在下答应二位兄长了,不过将坊市变成一家氏族的地盘可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就连富伯他也不敢做实,所以他才设了九个无权行长充当花瓶。”

“很难吗?”士蒍问道。

祁隆安摇了摇头,“说难也不难,十个老人家而已,有什么可为难的呢。只是尚缺两样东西,第一是财力,第二是军队。”

士郎笑道:“财力我想办法,至于军力就看士蒍的了。”

士蒍接过话茬道:“此刻,董麟儿已经在坊市外驻扎了五千军士,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占领整个坊市。”

祁隆安欣哈哈大笑道:“既然两位兄长都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了,那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说着士郎从怀里套出一袋新制法化钱布币,“从明日起,我们就要在坊市推行新法币,先是曲沃然后是翼城最后是绛都,我们要一步步将货币法制权,收回到咱们手上。”

“是国君手上。”士蒍一旁提醒道。

次日,士蒍再次与十行长举行会谈,商议军费事宜。结果不出双方所料,谁也没谈拢,各自不后让一步,就僵持在哪里,从夏日三伏天一直快谈到寒冬腊月天,眼看就要时近年关,双方依旧没有任何会谈结果。

非旦如此,坊市内充斥着私币与法币严重影响了市场秩序,损害了国内外贸易,害得普通民众小商贾们的强烈不满。局势越发紧张,士郎建议派军队强行进驻坊市,但被士蒍拒绝了。

然而有一人的突然到来,瞬间改变了这一局势,此人便是晋献公。对于曲沃坊市的乱象他已经厌恶了,曲沃的税收占据国库大半,这几个月来竟分文不缴纳,他没有责怪士蒍办事不利,他很清楚士蒍的能力,他痛恨的是坊市那些老人的固执与高傲。

十一月底,眼看国内贸易流通不畅,双方谈判也没有任何结果,于是晋献公决定亲自去曲沃会见了十行长。

会上晋献公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如数缴纳军费,第二条就是即刻废除私币,改用法化货币。你们选哪一条路?”

富伯与一众富商是众志成城,坚决不服从晋献公的任何一条路,势要让献公退步服输。

其中一行长不知是受人指使还是情绪激动缘故,争论的时候当众泼了晋献公一脸冷水,众人全部惊诧住了,就连富伯也没料想到,他将那人训斥一番。

晋献公此刻是怒火中烧,但他引而不发淡定地抹去脸上的水,他呵呵笑道:“好!好样的!你们这些老顽固居然敢跟寡人叫板,寡人不再多管多问,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晋献公气冲冲地离开坊市,临走前交代士蒍,让他随心所欲放胆去做。

晋献公被十行长气走的当晚,祁隆安与士郎在府里开怀畅饮,并且还私底下找来了十名歌女舞姬做乐。

董麟儿在坊市外整顿军务结束后,就与士蒍一同来到府上,当二人见此情景很是尴尬,士蒍问道:“你们二位这是?这还没到新年怎么就有过年的滋味在里头,还是说有甚好事?”

士郎解释道:“士蒍你没听说吗?国君据说被坊市那帮老家伙给气走了,根据祁隆安暗插的眼线报,那些老家伙不日就要策划曲沃暴动,想要献公做周厉王,步他都后尘啊!”

士蒍一惊,“如此大事必须尽快告知君上才是。”

“士蒍兄长且慢!”祁隆安拦住了士蒍。

“天色已晚,如此美酒又有美人相伴,干嘛要这么忙?来来来,快快加入我们及时行乐啊。”

士蒍有些气愤,却又满脸疑惑,问道:“你们这叫什么话!如此大事竟然这么不放在心上?”

董麟儿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一旁劝道:“主公还是听从祁隆安的话吧,不过在下可不要女子伺候其他,只要她们帮我捏肩捶腿即可。”

“怎么连你也……”

“没什么可包涵的,这件事情没的说,你请回吧,吾等不会缴纳一分税钱的。这都是你的责任,如果献公还想要重新收到税赋,就让他亲自过来跟我等商议。”

这时府上下人来报,“诸位大人,祁隆安又来了。”

祁隆安哈哈一笑,“兄长,咱现在是太公卖肉,越卖越臭。能有块安生之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士蒍回到祁隆安见到士郎身边有一少女为其斟酒,少女虽只有十五六岁,但身材和样貌堪称尤物。

“诸位真是抱歉呀!在如此动荡之时,各位能屈尊来看在下,真是不甚感激。诸位的心意在下都明了,我身边这位士蒍君就是司市大夫也是我的发小,他一定不会让大家受冤的。”

富伯杀意顿时四起,他问道:“士蒍你在说笑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富氏是靠什么发家崛起的?”

十行长见祁隆安又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你怎么又来了,滚出去——”

祁隆安笑了笑:“晚辈听闻多年好友在此,特来宴请士蒍入府吃宴的,请士蒍大人务必赏光。”

祁隆安见此情景大笑道:“小鬼聚众难对付,士蒍兄长还请随我一同赴宴去。”

士蒍也顺应局势附和道:“诸位放心,在下此来就是解决问题,不会因为各别几个人而损害到大家,请诸位安心回家去吧。”

来到祁隆安家中,士蒍发现祁隆安的府院还没有自家气派,会客厅尽然让士蒍觉得有些拥挤,府院里也没几个仆人,家具沉旧也十分老气。

“隆安,你这些年行商怎么住这简陋的屋子,这可不像你啊。”

“你有胆就来拿啊!”众人一拥而上要把士蒍往外赶出去。

士蒍还想赖在此地不走,想再争取争取,不断比划着两根手指。

“好了,你们二位就别乱说了,很无趣的说。”说着士郎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少女,而少女也爱慕地看着他,眼睛不敢直视,为士郎斟酒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客厅。

忽然,士郎端着一套酒器来到祁隆安面前,说道:“祁隆安您也算是位商人吗?”

之后士蒍便跟随祁隆安回府赴宴了。

“咦,诸位快看呐,祁隆安大人回来了。”那些平日里与祁隆安关系不错的中小商贾,纷纷快步迎来慰问。

看了看祁隆安,起身对十行长们说道:“好,正好我也饿了,诸位大人请务必每人交齐两百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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