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天子守国门

小瑶长小思几个月，做起事来也更加成熟稳重些。秦州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我又不是什么懒奸废人，一个酒坛还是搬得动的，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小瑶和小思已经对秦州随时可能说出些稀奇古怪、让人似懂非懂的词感到稀松平常了。小瑶还是气鼓鼓的说道：“殿下千金之躯，这种事还是应该让我们来做。”

秦州笑了笑，不再与她争执，坐在饭桌前，在小瑶幽怨的眼神下，打开了一坛酒。

秦州顾不得吃饭，直奔酒坊而来。一进门就见到巨大的提纯器放置在屋子正中央，刘师傅带着几个精壮的小伙子正围在其周围，不时用手触摸，脸上兴奋之色也溢于言表。

见秦州过来，几人便站到一边，秦州上前看了看提纯器，与昨天自己画的设计图出入不大，便大手一挥：“本王看着是没问题，开工吧就。”

刘师傅脸上乐开了花，忙指挥者搬柴，倒水，倒入十坛酒，点火......开始了这世界上第一次酒提纯工序。

她鼻子吸了吸，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也顾不得刚才的心思了，跟秦州说道：“殿下酿的这酒气味还真像宫里的酒。”

“何止是气味，尝起来味道也更好，来，张嘴，啊~”

小瑶连忙摆手，推开碗说道：“小瑶不敢，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小瑶了。”

秦州不死心的说道：“没事，一点点，然后给点意见，到底跟宫中的酒比起来，哪个更好。”

小瑶听是正事，便羞答答的喝了一小口，秦州又把碗递给小思，小思也跟着喝了一口。

“哇，好烈的酒啊”小瑶喝完之后脸马上就有了反应，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旁边的小思也不遑多让，脸色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桃子。

“怎么样，够劲吧。”秦州得意的说道。

“嗯嗯，这酒感觉比皇宫里的还要烈一些”小瑶沉吟了一小会儿，又说道：“不过皇宫里的酒比它香，更有粮食的香气。”

秦州点点头，说道：“这是用本地的中档酒提纯的，香度自然比不上皇宫里的，不过卖给老百姓或者富商的话，我想还是足够了。”

小瑶和小思也在旁边点头附和，秦州嘿嘿一笑，又倒了一碗递过去。

“再喝点，喝完帮我想想定价和销路。”小瑶犹豫了半晌接了过去，她已经有些醉了，脑海中不断挣扎着，酒意还是胜过了理智。

她和小思直接又将一碗喝完，两个人眼神开始有些游离了。秦州还没来得及发问，已经有些站不稳。

秦州连忙扶她们到桌上，小思直接趴了下去，小瑶刚开始还再用手支撑着脑袋，很快也跟小思一样，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秦州看着这两个小丫鬟，暗暗摇头苦笑，古代人酒量就是太差了，碰到自己提纯的这种烈酒，根本撑不上几杯。

他将两人扶到床上休息，自己边喝酒边吃着猪油烧菜，盐的苦味破坏了菜整体的味道，但已经是难得能吃上的炒菜一类的食物了。

秦州望着门外，思索着，酒已经有了，接下来应该得去会会豪族了，把销路打通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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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纯也是个技术活，按说需要严格控制温度，但是在古代这是无法实现的，只能靠酿酒师傅多失败几次，总结出经验。

跟秦州料想的一样，第一次提纯，火候很快就过大了，酒精和着水一起蒸发到上面的锅底，冷凝后又一起流出，相当于无用功了一次。

她飞奔向秦州，接过手中的坛子，嗔怪道：“殿下身体刚好，便又要去饮酒，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说罢对着小思责怪道：“思儿你也不知道拦着，怎么能让殿下亲自搬东西呢。”

秦州高兴地说道：“起来吧，只要你们好好在王府干，做好保密工作，以后有的是奖赏。”

回到王府已是正午，张管家跑来说昨日说的提纯器已经制好，工匠们都等着他验收后好开工酿酒。

刘师傅拿着失败品尴尬的看着秦州，秦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妨事，多试几次即可，这次注意控制火候，万不可让水沸腾起来。”

刘师傅点点头，将失败品倒回母锅里，再次点火提纯起来。

“好酒！”秦州赞叹道，比他记忆中在皇宫喝到的还要好些，这酒若是一出世，必定能横扫梁朝酒市。

“这五坛酒我带走了，剩下的那坛你们分着喝了吧。”秦州抱着坛酒向内院走去，张管家和小思抱着剩下的四坛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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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准备好饭菜，等了许久不见秦州的人影，就立在房门口朝外看去，远远地望见一行三人抱着些酒坛朝自己走来。

刘师傅迫不及待地倒出来一碗，递给秦州道：“殿下，您尝尝这酒合格吗？”他喉头一动，显然是已经闻到这酒扑鼻的香气，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秦州也不客气，接过碗闻了一闻，嗯，比之前酒味要浓郁不少，喝下一大口，熟悉的香醇悠然滑过舌尖，润润的过喉，暖暖的浮动间，徐徐地游离在鼻息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

刚一倒出来，他便举着碗放到小瑶的鼻子下面，“闻闻，香么，是不是比皇宫里的酒还要好。”

小瑶脸色一红，心里埋怨自己那天真不应该说漏嘴，把偷喝过宫里的酒的事情说给殿下听。

“赏刘、孙、曹三位师傅每人白银二十两，帮工的伙计每人二两。”秦州对张管家说道。

“谢殿下赏赐，谢殿下赏赐！”三位师傅和几位帮工顿时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第二次明显就比第一次好得多，母锅里最后剩下浅浅的一层水，然后第三次，第四次，一共蒸馏了五次，最后成品的酒比原来少了将近一半，一共装了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