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这一天,这一天
娄致远那边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苏桃是你的亲生母亲，对吗？”
他又一次地向她确认。
他想要确认确认再确认，直到自己没有可以逃脱的余地。
娄致远那边说道:“你好，苏芊芊。”
苏芊芊:“娄叔叔你好，你找我是……”
对方以笑掩饰紧张和尴尬，“是这样的，恕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头，娄致远呼出一口气，不是沉重的，而是轻松释怀的。
他太高兴了，这份高兴，让他游离于真实与不真实之间。
他说:“我和你妈妈有过一个女儿，叫娄晓，和你是同一年的。”
想说的话就在嘴边。
苏芊芊说:“我就是娄晓。”
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
娄致远那边屏住呼吸好几秒，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是你……”话说到一半他顿住。
原本他就要激动地说出:我是你爸爸！
然而转念一想，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文明。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立马将原话改成了:“我可以确定，你是我女儿。”
苏芊芊呈现出的状态也很冷静，她说:“我知道。”
娄致远见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问她:“晓晓，你早就知道了？”
苏芊芊:“大概知道几年了。”
娄致远有些懊悔，恨自己知道的这么晚。
“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我瞒着我妈，藏了一张你的照片。”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苏芊芊的鼻头酸了一下。
尽管，娄致远认出了苏桃，而苏芊芊的年龄也和他们女儿的年龄符合。
但真相摆在眼前，娄致远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电视剧里面亲人相认，互相大喊对方然后流泪相拥的画面，好像不是这两个人的风格。
他们两，一个不敢喊女儿，一个不敢喊爸爸。
苏芊芊说:“娄叔叔您是怎么知道，我小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的？”
两边都安静了几秒。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找的女儿，在几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原来那天在顾家，莫名地喜欢这个孩子，竟有这一层的原因在。
苏芊芊明知娄致远想听的是那个名字，她犹豫了一下，仍旧打了个擦边球:“我以前……叫苏小小，苏芊芊只是我的艺名嘛，叔叔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
只是都不敢贸然地跨出那一大步，只敢你一点我一点，慢吞吞地向前挪。
她几乎是承认了。
能对应得上的线索越来越多。
其实，他们心中的早有定论，但是苏芊芊和娄致远都不敢直接说出来。
他明明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她也明明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女儿。
苏芊芊:“是的。”
离终点又进了一步。
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他们的父女关系，苏芊芊是早就知道了的，而娄致远是刚刚才知道的，或许对他来说，笃定地跨出这一步要更难一点吧。
娄致远那头连声道:“我记得我记得，这个我记得。我是想问……你小时候用过的名字，很小的时候，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