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血羽》
血羽

第四十六章 花好月又圆(求收藏求鲜花)

“放血疗法啊!”,医官解释。

“你这样会把他弄死。”,吴月夜根据战场的常识,说,“血流干,人就死了。”

吴月夜亲手用绷带,给王安忆包扎好,放血的创口。她不允许医生,再使用放血疗法。

“是毒药发作了。”,董平脸朝下,躺着说,“你们不会以为,我想,光靠一根铁针杀人吧。肯定涂了毒的,而且无药可解,必死。”

这番话惹怒吴月夜,被捆着的董平,遭其暴打,连踹了二十几脚。

被打痛的董平,求饶似地说:“我没有那么狠心,铁针上的毒,都是别人涂的。我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奉命办事的刺客而已。”

得知王安忆情况糟糕,基本无药可解毒,吴光源对女儿说:“不要太伤心,他尽到了羽士的职责,是所有羽士的榜样。”

吴月夜低头不语,默默饮泪。

“告诉你个好消息,吴迪被抓住了,你可以替王安忆报仇。随我去殿上,一起处置吴迪吧,你能当面质问他。”

“好。”,吴月夜捏紧拳头。

即使以前,是最疼爱的弟弟,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值得疼了。

父女来到处理政务的大殿,百官在下,皆伏首称臣。

罪人吴迪,跪于百官之前,手被缚于背后,距城主御座五十步。

吴迪看见吴光源、吴月夜,马上大喊:“姐姐,放过我吧,叔叔,侄儿再也不敢了。”

城主和储君都没有回应他,城主稳坐于座位,储君立于城主身旁。此刻,他们抛弃了亲情,只以威严的形象现身。

吴迪继续博取同情:“我太幼稚了,想接替姐姐,成为储君。一时犯下糊涂,你们就原谅,我这次吧。”

“我乞求,你们的原谅。”,声泪俱下,说得愈发动情。

吴迪讲了许多许多,还提及自己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玩耍,被叔叔抱于膝头。

“够了,别再演戏啦。卫兵,把他拖下去斩了,刺客也给我斩了。”,吴光源不耐烦地说。

“叔叔,叔叔!”,吴迪被拖走,仍在高声长喊。

事情就这样解决,下殿后,吴光源教导女儿:“作为城主,对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宽容。因为他们,随时有可能,夺走你城主的宝座。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释放,谢玄军团投降的羽士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

“嗯,极有道理,女儿铭记于心。”

处理完不听话的弟弟,吴月夜马上飞回,王安忆病榻旁,守着他。王安忆仍昏迷不醒,别人都劝她,下葬吧,救不回来了。

“给他办个隆重的葬礼,也可以奠慰英灵。”

吴月夜坚决不同意,认为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下葬。

一夜过去,吴月夜在王安忆床边,守了一夜。

清晨醒来,她看见,王安忆还躺在病榻上,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整天都是如此,一天光阴,又过去。

昏迷的第三天,黎明时分。吴月夜,头枕在床侧,迷糊地醒来。她又守了一整晚。

吴光源担忧女儿身体,自门外悄悄走入。他从医生那得知,女儿近况,十分牵挂,便赶过来。

他轻拍女儿肩膀,安慰道:“女儿,你这又是何苦,人都已经死了,还守着干嘛?何苦……”——话尚未说完。

“我醒了。”。是王安忆的声音,他双臂张开,驱走困意。

“啊,诈尸了。”,吴光源吓得,从板凳上跳起。“这、这、这。”,他连连惊叹,退到墙边。

“哈,我就知道父亲会这样,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见过王安忆,在荒岛复苏的吴月夜,早有心理准备。那时候,王安忆的伤,比现在严重多了,胸口戳出个大洞。

“亡者还能复生?”,城主吃惊地问。

“普通羽人‘死了’,不能复生,但他可不是普通羽人,是怪物。”,女儿回答父亲。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王安忆张大嘴,打着哈欠说。

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记得睡觉前发生的事。他为保护主公,被铁针扎入手。

吴月夜,温柔地细语:“你醒来就好。虽然我预料,你会像在荒岛上一样,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恢复。但等待的过程,每分每秒,我提心吊胆。”

城主说:“我要上早朝了。”。他似乎看破了什么,可又不当面讲,只是吹了吹胡须。

城主离开,只剩下王安忆和吴月夜两人。

“问出幕后主使没有?”,王安忆还惦记着这件事。

“那件事早结束了,是我弟弟干的。”

自此以后,二人的关系,好像捅破了层窗户纸。吴月夜,终于看清楚自己内心,她喜欢王安忆。

只不过男方,还没有明确的表示,王安忆性格很内敛。

次日,应吴月夜要求,二人去戏院,重看了遍《女附马》。依旧感觉精彩纷呈,看多少遍都不腻。

从戏院出来,吴月夜用戏腔唱道:“李郎。”

“唉。”,王安忆应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吴月夜把整个唱段,完整地唱下来,唱完嘻笑不止。谁是她的李公子,不言自明,夫妻恩爱,也正是她所盼。

王安忆后知后觉,过了十秒,才明白其中深意,红起脸来。他是真的内敛啊,完全不似个男子汉,处处行事被动,反倒似位小姑娘。

但他,也有胆大的时候。

三天后,王安忆主动约吴月夜,夜晚来到郊外。他挑了片,长满鲜花的花海,带吴月夜,走进花海中央。

“你看。”,王安忆指着鲜花说。

“什么都看不见呀。”。因为夜已深,九点了,四周很黑,仅凭月光看不清楚东西。

王安忆,点亮准备好的灯笼,烛光照亮地面。吴月夜清晰地看见,烛光下的一圈鲜花,姹紫嫣红,数种不知名的花朵,争奇斗艳。

轻柔的烛光,还给鲜花,带上朦胧的感觉。

吴月夜在花海里,走来走去,因为灯笼只能照亮,一片狭小的区域。每走到一处,都有新发现,新的花种,不同的颜色。

两人走累了,躺到花甸中,共举灯笼,仰望夜空。今晚的月是满月,王安忆特意等到满月的日子,邀请吴月夜出来。

满月,似枚干净的银币,颜色洁白,还带点通透。

王安忆望着月色说:“今夜,花好月又圆。”

“夫妻恩爱。”,吴月夜轻声说,头靠到王安忆肩上,双臂把他抱紧。倚偎着他,好像远洋的航船,归到港湾。

他们的对白,正是《女附马》唱段中,最后一句话:“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我们还不是夫妻呢?”,王安忆正经地说,实际在开玩笑。

“迟早会是的。”,吴月夜语调甜密,说完忍不住傻笑。

王安忆今年二十三岁,吴月夜二十二岁,如果能结婚,也是一对神仙眷侣。他们躺着的郊外花地,正是当年,吴光源遇见夕颜的地方。

不知是巧合呢,还是冥冥中的宿命,父女要走过同样的路。

(求收藏求鲜花)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赠点卷

(月日到月4日)

“说,是谁叫你行刺的。”,周围保镖逼问。

“唉,我说。”,董平无可奈何地叹气,“吴月夜,你肯定想不到是谁,是你堂弟吴迪。”

医生掏出柳叶刀,在王安忆腿部扎出小口,用以放血。接血的铁桶置于床下,不一会,就积了颇深的血液。

吴月夜看见,忙说:“你干什么?”

“情况怎么样?”,吴月夜关切地询问。

王安忆莫名倒地后,被其他羽士背走,送往医生处,急救。

“吴迪弟弟!”,吴月夜难以相信。平常吴迪与她最亲,同时深得城主喜爱,是最宠溺的一个侄儿。

吴迪才十五岁,日常生活中,都是幅人畜无害的小孩模样。经常向姐姐撒娇,朝城主叔叔索要礼物,现在竟胆大到行刺储君。

“有什好喜的,我只关心王安忆的安危。”

“不好,从症状来看,他中的毒是鸠毒。鸠是一种似鹰的猛禽,其羽毛有剧毒,羽毛浸入液体,可制毒液。将毒液涂于箭上,见血封喉,无药可救啊!”

吴月夜听后沉默,坐下来握住王安忆的手,守在他身边。

“死人当作活人医吧,我尽力而为。”

问出主使,一名保镖迅速飞走,向刑部报告。

其余保镖恭贺道:“恭喜储君,幕后真凶已找到,今后都安全了。”

见不能按自己想法行医,医生负气离开,丢下句“告辞”。

吴月夜继续守在王安忆身边,这时城主来了,看望王安忆情况。城主称王安忆为英雄,救下自己女儿的性命。

说完,离开房间,飞往医生处。

王安忆平躺于病床,陷入深度昏迷,医生朝他嘴里喂药,喂不进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