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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宝宝在现代

第85章 初中啾

他嘴角一挑, 把妹妹的白手扒拉下来。

花啾骨碌碌眨动眼睛,转向路夕铭, 却见他也唰地一下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纪天铭乐了:“挡什么挡, 嫌丢人呢。松手。”

而花啾也没有忍住倾诉的欲望,三两句话就把对方揪她脸蛋的事泄『露』了出去。

少年闻言,向来平静冷漠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捏你的脸?”

花啾鼓腮点头:“嗯!”

形势逆转, 花啾和刚才在壁咚她的校霸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路夕铭崩溃: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啾:○o○喔!

这个猪头谁?

他他他、他陆一鸣吗……

人类的脸在物理攻击下原来可以变这样啊!

路夕铭挡不住脸,倒吸一口气,恼怒垂头。

花啾的前一个哥哥好, 专往他身上不见的地方揍,得出个打架老手,把他揍得吃痛不已,但也不算不能忍受,后到的那个拳头更硬,却只往他的脸上招呼……

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这会儿有多惨!

路夕铭当然不想让花啾见自己的脸。

可花啾却偏偏盯着他的脸瞧。

边瞧边『露』出一惊叹的神情。

惊叹个什么鬼?

她没见过揍的人吗!

路夕铭从眼缝到她那张白软认真的包子脸,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但他现在不横了,也不敢当着两个哥哥的面调戏姑娘了,压着老老实实认了错,就赶紧戴上卫衣帽子捂着脸跑掉。

仿佛身后的什么瘟神。

花啾回过头,疑『惑』地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纪天铭避而不答:“你哥今天在家休息。”

花啾嘟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锅锅拍掉尘土整理好衬衫,恢复优雅整洁的少年管家,便和盘托出:“这条街上有监控。”

花啾歪头:“可你不能每天盯着。”

少年轻轻颔首,睫微垂:“当然可以,一切为了姐。”

花啾确信他这次没有嘲讽的意思。

她甜滋滋地弯起眼睛,蹦跶着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锅锅你真好!”

锅锅睫包裹的黑眸闪过丝笑意。

他摇摇头,牵着姑娘上了车,听她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冰冷的脸部线条顿时变得柔和,时而点头。

少男少女,画面美好。

连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正当此时,一个高瘦的人影却突然闯入车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两人之间,牢牢坐下。

花啾一屁股拱走:“?”

纪天铭忽略妹妹控诉的目光,深吸气整理衣领,吩咐司机:“走吧。”

路夕铭没去学校没回家,想把脸养好,但很快东窗事发,路家父母发现后又气又怒,把学校附近的监控查了个遍,终于找到凶手。

但他们不知道的,凶手也在找他们。

路家父母自忖有身份,倒没大闹,但也气得不行,要求校方联系花啾家来学校当面道歉,否则就撤回投资。

他们不不清楚花啾的背景,但在他们来,自己儿子受的伤比姑娘拦严重多了,借此让纪氏割肉赔偿也不不行。

谁料到了学校,纪家一个人都没去。

连姑娘都没进校室。

路家父母怒火冲天,当场就破防了,要不儿子嫌丢脸拦住他们,差点闯到教室去。

“不管何,学校今天必须给出一个法,我儿子不能白打!”

他们不明白校方为何此偏颇。

揍的他们儿子,对方家不来,却不对学采取强制措施,想和稀泥让他们握手言和。

路家父母当然不同意。

正当校室一片僵持时,有老师敲了敲门,送资料进来。

校正头秃呢,拿资料了,扬声询问:“花啾同学才初一吧,进少培班?”

老师点头:“虽然花啾刚升初一,但她学习进度超前,心态也好,个好苗子。”

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少培班代表着什么,嘉的每个家都知道。

那可为了培养冲刺少年班的人才而建立的班级,就算上不了少年班,将来参加高考,也一定top院校、能挂在宣传栏的优秀校友。

路家父母不自觉矮了一截。

但尤自不满,让校方要么放弃他们的投资,要么把这件事办妥。

校叹了口气:“你们也见了,花啾这样的同学离开嘉也有大把学校抢着要,我不能为了两栋楼放弃她。”

“况且嘉不主张欺负弱,要做了,那就得自己承担后。路同学进一班本来就例,你们,留班观察直接转班?”

……有的孩子,学校愿意放弃两栋楼来挽留。

……有的孩子,因为调皮捣蛋惹非,就连待在普通优等班也要等考察。

路家父母的心瞬间刺痛了。

偏偏傻儿子没心没肺地拱火:“要不我转校吧?”揍这样,他也不想继续待在嘉丢人了。

路父大怒:“转个屁!给老子好好待着!”

路夕铭嫌丢人不想深究,但他父母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怎么扳回一局。

只没来得及出手,就遭到了一连串的重击。

——捧进娱乐圈的侄子拿不到任何资源,只能出演校园片的流氓,主要剧情为放学路上拦漂亮姑娘却胖揍一顿。

——投资的物科技司惨遭年轻博士拒绝,失去某新兴物材料的合作机会,股价暴跌。

——中的地皮屡屡拍走,自顾不暇,焦头烂额。

司受到重创,路家父母自然也没工夫管儿子揍的事了,等他们身心俱疲地应付完这些琐碎,想以不计较前之事为由联系上纪寒年、让他帮忙续口气时,却听对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欺负姑娘要遭报应的。”

“我女儿欺负了,没把你儿子赶出学校就已经算仁慈,只司去了半条命,急什么。”

路父再急也听出不对了。

合着他们家的危机都纪家人搞出来的?

“纪总,您到底什么意思,捏下脸就要毁掉我半个家业?那你他妈不把我儿子赶出学校呢!”

纪寒年却冷哧一声:

“孩子比事业重要,别主次颠倒。”

“况且你儿子惹事在,这个结也算求仁得仁了,路总有空怪陌人,不回家教导孩子,免得将来酿更大的祸事。”

“就这样吧。”

嘟——

电话挂断。

知名工作狂魔跟他扯育儿经……?

什么玩意儿。

路父心有千言万语骂不出口,半晌,怒气冲冲地给儿子拨了个电话:“你给老子滚回来!”

路家的事虽然没传到学校,但路父醉酒后在饭局上骂骂咧咧,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夏城的权贵圈——

纪家的女儿不能惹!

调戏一下就得掉层皮,谁敢跟她早恋不得破产啊!!!

花啾不知道自己又一次“面保护”了,甚至为了别人眼中的灭绝师太。

她顺利升入少培班,因为年龄最,倒不紧张。

但她的存在无疑给初三的前辈带来了不的压力。

“十一岁半……?”

前桌目瞪口呆。

花啾摇头反驳,自豪地:“我十二岁啦!”

前桌:艹,真·学鸡。

新入班级,一切都得磨合,因为花啾年龄,同学们都以为她来混经验的,结考试见真章,第一次考试绩出来后,矮团硬压过不少同学名列前茅。

花啾拿到绩单后,脸『色』大变,声『逼』『逼』。

同桌凑近细听。

花啾:“前五都没进,我要完蛋啦qaq”

同桌倒吸一口气:半路出家学鸡都这么狂的吗……摔!

不过归笑归笑,少培班的学就算有压力,也比不上同级高考,他们即便考不上少年班,也能提前体验高考后继续回校学习,来年再战。

况且花啾得可爱,在年龄不一却都比她大的班像只企鹅,能帮他们这帮菜鸡参加运动会,因此很快荣升班的吉祥物。

少培班的课程安排比以往紧密很多。

花啾变得忙忙碌碌,因为想拿第一,脑子日常挤满各式和知识点,连饭桌上都能秃噜出一句。

连秋芸:完了,这孩子傻了。

她觉得这样不行,得让女儿放松放松。

又一次听见女儿念咒似的背书后,连秋芸忍不住了:“刚好周末,这两天别学习了,找个地方出去玩玩。”

花啾干巴巴地咬了口面包,黑眼珠机械一转,扫到门外时,又一亮。

“霄霄哥哥!”

纪之霄每次回夏城都在大伯家暂住。

但若非寒暑假,他一般不会回来。

纪之霄把行李放好,就见姑娘噔噔噔冲过来,一脸兴奋:“霄霄哥哥,你回来找我玩的吗?”

初中开学后她已经几个月没跟堂哥和爷爷见面了,也有些想念。

纪之霄不知道怎么,顿了下解释:“不,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花啾眼儿亮亮:“你去哪?妈妈让我出门散心,可以一起吗。”

一起去他爹坟头蹦迪吗……

纪之霄酝酿半晌,尴尬地:“……我爸肝癌走了,我得去参加葬礼。”

花啾眼睛一瞪,闭上嘴。

纪之霄其实不伤心。

之前纪青山重症的时候他回来过,但仿佛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了,纪青山抓着他的手,让他承诺一定会继承纪氏,否则就让老爹死不瞑目,大不孝。

那之后爷爷没再让他去医院,纪之霄却做了好久的心理治疗才走出来,今他已经释然了。

对他爸那样的人而言,死去反而解脱吧。

纪之霄摇头整理衣物。

花啾眨了眨眼睛,半晌,声问:“那霄霄哥哥,葬礼我可以去吗?你放心,我会很尊重的。”

纪之霄也没问理由,点头:“不介意的话可以,就当凑个人头了。”

花啾:……这也能凑?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堂哥的凑人头什么意思了。

纪青山重病之后,胡美美和他的情人们就都带着孩子卷钱跑了,他这样的酒肉之徒,自然也没什么真朋友,连葬礼都老爷子派来的人『操』办的。

花啾穿着黑裙子和堂哥赶到的时候,现场荒凉得可怕。

也安静得可怕。

花啾噤声人筹备葬礼,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怒斥:“不肖子孙!”

她缓缓眨眼:“?”

纪之霄立在一旁,不出悲伤。

花啾的视线很快落在葬礼不远处的一块荒废石碑上,声音就从那传出来的。

但她很快发现,这声音不止一个。

纪青山怒骂:“白眼狼,来参加他爸的葬礼连滴眼泪都没有!”

石碑:“他可能觉得世界终于安静了,高兴呢。”

纪青山不理它,继续大声斥骂。

石碑快吵死了。

这个人过来之后不哭就骂,没一天安静的,赶都赶不走,今天更过分。

它终于忍不住骂他:“傻『逼』,过完头七赶紧滚蛋!”

纪青山一静,转瞬用更大的分贝骂回去:“你他妈才过头七!!!”

花啾:“……”

少年屏住呼吸, 倾身用手指抹了下姑娘脸上未消的一片红,便抿起嘴角,眸光迅速变暗。

巷子的闷响声渐渐停下,似乎已到尾声。

花啾往前溜了两步, 溜到墙边捂住眼睛, 又从细白的指缝出去。

纪天铭刚好搭着路夕铭的脖子出来。

“别打脸啊别打脸!嗷呜啊啊揍死人了!!!”

锅锅很快听到巷子的闷哼声, 侧眸。

他安抚般『揉』了下姑娘的脑袋, 转身吩咐:“你们好姐。”

保镖微微躬身:“璆少爷放心。”

“艹艹艹你拳头铁皮做的吗!”

巷子的叫嚣声逐渐虚弱。

完听不出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校霸了。

又过了一会儿, 三哥气定神闲地了什么, 巷子拳肉相接的声音才消失,只剩下虚弱喘气的声音。

皮与肉的撞击声再次响起。

而这次嘴硬的校霸似乎终于不能承受了,痛呼出声, 时不时发出哀嚎。

路夕铭死死捂着脸不松。

纪天铭撇嘴,便把他的手也扒拉下来。

“二对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啊, 别压着我!”

“一对一算什么……”

花啾吃瓜般待在原地,便见锅锅挽了挽衬衫袖子,黑着脸没入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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