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天下第一

凌弱衣打定主意，很快便行动了起来。

出发，御羽心送了她对小巧精致的耳环——她们两人的血滴进了耳环里，只这对耳环戴在凌弱衣的身，即便相隔千里她们也能彼此感应和传讯。

不仅如此，御羽心还往耳环里注入了自己的真，即便凌弱衣遇见了大的危险，这里面的真能保她平安无虞。

而御羽心个人在客栈里偷懒『摸』鱼。

期间, 店里长相清秀的小二给她送了不少香甜可口的吃食。御羽心看了眼莫名殷勤的店小二, 又看了看碟的糕点小食, 面不改『色』地将们全吃了去。

很快，黎斩跟凌弱衣到了客栈，但两个人全无所获。

起初，凌弱衣每晚会联系御羽心，说明她那边的情况。

据她所言，擎苍剑阁似乎没有表现出特别古怪的地方。她跟其他几名同龄的少女进入擎苍剑阁后，就被分配到了同个院子里居住，她们就像每个初入仙门的普通弟子样，每日练剑修行，生活平淡无奇。

但很快，凌弱衣就发现了端倪。

“这里的少女虽然长相不同，但是身形却极为相似。我们穿样的衣服，梳样的发髻，穿戴样的首饰，每吃同样的东西。”

凌弱衣停顿了，她谨慎地轻声：“而且比起修行，教习似乎更注意纠正我们的体态、语、走路的姿势和脸的情……我感觉，他们像是把这里的少女全训练成另外个人。”

“但这个人怎么感觉……”说到这里，凌弱衣仿佛想到了什么，声音忽然停了来。

御羽心问：“这个人怎么了？”

凌弱衣支支吾吾地遮掩：“没什么，或许是我想多了。总之在这里，表现出『色』的女弟子会被选去侍奉那位刚出关的剑首，如果能得剑首青睐，那就可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但是被选去的女弟子，”凌弱衣说，“却没有个人再来过。”

此后，连几，凌弱衣没有再联系御羽心。

而她后次联系御羽心时，说的话是：

“温师兄，我被选去侍奉剑首了。”

御羽心坐在房内静静地思考着。

她记得，原文的剧情里并没有出现这位所谓的剑首。

就在此时，她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开了。夜已深了，长相清秀的店小二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如既往地为她送来些点心吃食。

店小二身材削瘦，几乎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昏黄的灯光照映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庞，落了些许诡谲的阴影。

“客官，这是你的点心。”店小二说。

御羽心微笑：“哦，这么快？”

店小二殷勤地将糕点送进了御羽心的房间，但是他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动不动地伫立在御羽心的背后，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随即，他忍不住喉头滚动，吞咽了几口水，双眼的瞳孔连同眼白部分起变得漆黑。

他张开撕裂至耳根的嘴，从背后朝御羽心倏地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御羽心像毫无察觉般端起温热的茶杯，张开嘴唇，轻轻吹散了从茶杯里冒出的氤氲雾。

屋内须臾漾开冷风，明黄『色』的烛火微微晃动。

紧接着，只听见咔哒声，骤然异变的店小二就被股无形的量割断了头颅。他的身体维持不动，脑袋却掉在了地，骨碌骨碌地滚到了御羽心的脚边。

“我还为魔的耐心能有多好，”御羽心垂眸，微笑着看了滚在脚边、满脸惊恐的头颅眼，说，“原来这么快就想来送死了吗？”

……

黎斩半梦半醒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惨绝人寰的哭嚎喊叫。

他瞬间睁开双眼，拔出放在手边的长刀重辛，翻身床，速度飞快地闯进御羽心的房间，焦急大喊：

“温鹤玄！出什么事了？！”

然而他看见的只有个定闲的御羽心，张堆在地、腐烂发臭的鲜活皮囊，及飘『荡』在屋内充满了怨愤不甘，却只能逐渐消散的魔。

御羽心答说：“没什么事，顺手除掉了只魔而已。”

她想了想，语温和地继续说：“你不用担心，去继续睡觉吧。”

黎斩：“…………”

早在刚踏进这家客栈的时候，御羽心就看出来这个店小二是只魔了。

不对，准确的说这是只吃掉了原的店小二，又顶着对方的皮囊伪装其身份的魔。

御羽心看出了他的身份，他也盯了御羽心。

三个修士，黎斩看起来修为高又拥有把兵，凌弱衣早早地离开了这里，只有御羽心看去平平无奇，容易手。

由此可见，眼睛比较瞎的魔会死得更快。

御羽心拎着店小二的皮囊找到了客栈掌柜，语委婉地告知他，店里的伙计已被魔吃了，不仅如此，这只魔还伪装成他的身份企图害人的事情。

身材臃肿的掌柜当即被惊出了身冷汗，脸『色』大变，青白交加。他反复保证明就将这件事情报给擎苍剑阁，并且小心翼翼地请求御羽心暂时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免影响店里的生意。

御羽心同意了。

可到了第二，御羽心楼的时候，却看见掌柜脸的态明显有些不对——副什么没发生过的样子，过于平静了。

于是御羽心便主动提醒他，问：“掌柜，你还记得昨店小二的事情吗？”

“店小二？什么店小二？”闻言，掌柜却『露』出疑『惑』不解的情，礼貌地问她：“客官，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御羽心：“……”

见状，旁的黎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忍不住出声：“喂，你怎么忘了？明明昨店里面——”

不等他说完，御羽心就将他拉走了。

黎斩完全想不明白，他紧跟在御羽心的身后，压低声音嘀嘀咕咕：“这完全不对啊！昨你明明已把魔的事情告诉那个掌柜了，他怎么今就全忘了？还有店小二……这个大个人突然消失了，他怎么会点反应没有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奇怪啊，”御羽心语随意地说，“城里的『药』铺老板不是也同样不记得王磊了吗。”

黎斩呼吸滞，他脸浮现出震惊的情，不确定地猜测：“你的意思是……他们被洗脑了？！”

御羽心看了他眼，给了他个“你可这么认为”的眼。

寂月城里差不多半是魔族，这些魔族吃了人，然后用人的皮囊进行伪装；而城里另半的人族则生活在魔的桎梏之。

他们被控制住了记忆和意识，即便身边的人在不断消失，他们的记忆也会不断地进行自我纠正，完全不会发现异常。

而控制他们的，应该就是每定时响起的那十二钟声。

面对这情况，黎斩显然有点紧张，他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御羽心当然是准备跟着原文走剧情。

她的脸『露』出了略微思忖的情，她『摸』着巴，沉『吟』：“嗯……我想个办法，混进擎苍剑阁才行……”

语毕，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笑，紧接着转头看向黎斩，开口说：“你想不想看看我妹妹长什么样子？”

黎斩情郁闷地说：“我去擎苍剑阁问了，他们说根没有个叫宋如翠的姑娘找过他们。”

凌弱衣摇了摇头, 同样也说：“我找遍了城的每家『药』材铺，但是并没有人认识王磊。”

御羽心听了，便问：“所你打算怎么做？”

凌弱衣答：“我准备借剑阁招收女弟子的机会潜入进去，如果宋姑娘真的曾去过擎苍剑阁，那在里面必定能够找到她的踪迹。”

御羽心『露』出微笑，她把自己手边的糕点默默地推到了黎斩的面，又给他倒了杯飘着清香的茶水，然后满脸慈祥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凌弱衣跟黎斩兵分两路, 个去城的『药』材铺询问王磊的事情，另个则是往坐落于十二浮岛之的擎苍剑阁，询问宋如翠姑娘的落。

“这很不对劲, ”凌弱衣继续，“村里人说过, 王磊做的是『药』材生意, 长年累月地来往寂月城，在城人脉深厚。如果没有个人认识他，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凌弱衣犹豫了，又说：“我还探听到件事情, 那就是擎苍剑阁近月来直在招收女弟子。而他们之所招收女弟子, 似乎是为位刚刚出关的剑首挑选亲传弟子。”

宋如翠是个非常孝顺的姑娘，她出门在外时, 几乎每隔段时间就会劳人往家里寄书信，给年迈的『奶』『奶』报平安。直到她抵达了寂月城之后，才落不明的。

黎斩：“……”

黎斩：“？？？”

“总之，不管是宋姑娘的事情也好，还是王磊的事情也罢，”凌弱衣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她边轻抚着垂落至胸的缕长发，边低眉思索，“我总感觉擎苍剑阁透『露』着古怪……有必好好探查番。”

黎斩疑『惑』不解：“这不是很正常吗？”

“乍听的确很正常, 可宋姑娘也是因为受到了剑阁修士的邀请, 才动身往擎苍剑阁的。”凌弱衣侧过脸, 眸光幽幽，她轻声细语地猜测：“万她真的进入了擎苍剑阁，而剑阁却故意隐瞒了她的落呢？”

不过御羽心并不担心凌弱衣的安危，毕竟在原文，尽管凌弱衣路作死，但依旧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机智平平安安苟到了大结局。

准备妥当后，凌弱衣乔装身份，顺利地混进了擎苍剑阁。

“你的意思是说擎苍剑阁的人在撒谎吗？”黎斩愣了，随即皱起眉头，不假思索地反驳：“这怎么可能呢？宋姑娘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擎苍剑阁隐瞒她的落又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修之人怎么能骗人呢。”

凌弱衣『露』出副不太想开口说话的表情：“……”

听到这里，御羽心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