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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身在曹营心在汉

第153章 四大领主10本文完结

叶良沉默地思考片刻,接着乎黑暗主料之外的,突然转过,贴在了祂的脸颊边,小声问道:“比如,现在求你呢?求求你,放过他们,弄死米兰达。”

“们是一体的,”他弯起的眉眼带着笑,“所的愿望,也该是你的愿望,的祈求,也是你的祈求,你要拒绝自己吗?”

有时候,来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海森伯格这种傲娇是这样,黑暗主这种变态也是如此。你不是,就是你吗?不过是区区几个蝼蚁,你会在这种小问题上拒绝自己吗?

但伊森不在乎,他甚至连身后的攻击诡异停止了, 都根本没有注到。

即便他注到了也没有用, 那根本不是属于他这个层面的战斗。伊森拼着一气,跑到了祭坛处,将罐里的萝丝重新拼了一起,密密麻麻的菌丝蔓延开来,菌主喜爱萝丝这个孩, 她生来就是为了菌主而存在的。

菌主不灭, 他们就算是受了致命伤,也不会死亡。哪怕萝丝被分成了四块也是如此。

“这叫怎能拒绝吗?”黑暗主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体,凝视着叶良的双眸,点了点,“还有呢,你还想要求?”

“死,让他恢复原状后离开,他不该作为一个怪物存在于间,不该被们拘役。”

“然可,不过既然你要的不少,不如们来做个交易——知道你关,想要。死也好,这里的虫也好,都会达成你的愿,你新收的那几个手下,除了恐怖大公外的三位领主,也都不会伤害。”

“达成你的愿望,你也达成的愿望,不要再反抗了,和融为一体,这个界取们的本体,们将一起归血王座,怎样?”

叶良平静地看着祂,黑暗主没有撒谎,祂的眼此刻是无比炙热和真诚,充满着近乎疯狂而扭曲的渴望。

“好。”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不顾耳边微笑天使的高声阻挠。

他亲给予了准许,这一刻,黑暗主将再无任何阻碍,轻松地就能进入他的灵魂之中。

祂张开双臂,毫无保留地拥抱住了叶良,死的镰刀身后抽/,怪物的身形在血雾中变化,几缕堕落的气息被强行抽,死痛苦地挣扎扭动,可怖的面容重新归初不似凡人的美貌,银白的发落在两颊边,一丝丝的血『色』在皮肤下浮动,不甘,却又被迫离开。

另一边的祭坛,伊森将整个身体压在菌丝上,试图保护自己的女儿,可融合了菌主的米兰达哪里是可抵挡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噩梦再一次上演。而就在伊森已经倒下,萝丝的哭声也微弱到不可闻的时候,米兰达由菌丝拼凑来的脸突然僵硬,接着瞬间四分五裂。

等等,这是?

在那一刻,不止是这个界的人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力量,梦域中的磅礴血雾不断涌动,无数的梦域生物若有所感,遥遥地望向某个地方,无可抑制地齐齐抬,没有理智的生物发各种各样的嚎叫,而有理智的则四肢发软,趴伏在地上颤抖。

几位领主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变化,恐怖大公万年不变的非人脸庞上终于『露』一些笑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道:“们等待了那多年,吾主终于又来了。”

“那个堕落恶的邪也算吾主吗?”血鬼白灵冷冽地反问,用冷若冰霜的脸庞掩饰内时刻的慌『乱』。

恐怖大公侧,平静问道:“祂非一开始便堕落,你们很清楚,是让祂腐化的。无论承认与否,祂就是们的造物主,是梦域的主君,即便是其中一部分,也不味着祂是假的。”

“你们支持叶良,然,他也是吾主的一部分,未背叛他,只是理解的忠诚与你们不同罢了。事实上,你们舍弃黑暗主,只肯侍奉叶良,不也是一厢情愿的吾主的背叛吗?”

“黑暗主堕落了,你们便不愿承认祂的身份吗?”

“祂是为何而堕落的?你们也不愿面吗?”

“你们这算,靠自己的喜好认知,去决定谁是主君谁不是吗?”

恐怖大公一句又一句平静的质问,让血鬼白灵和毒蛛夫人都不话来,在她们中,梦域主君自然不可能是黑暗主这样扭曲疯狂的堕落邪,但她们作为属下,真的有资格去承认谁才该坐上血王座吗?

“你会毁了梦域和整个界的。”

恐怖大公平静地反问道:“那又有不好呢?梦域不过是一个牢笼,困住了你,也困住了主君,你们很清楚,所谓的血王座不过是祂自愿戴上的镣铐罢了。”

他非人的脸庞上两颗漆黑的眼珠深不底,随着整个梦域的血雾沸腾起来,恐怖大公能感觉到黑暗主和叶良的融合,也能感觉到本体封印的解除。

祂来了,祂终于来了。

而在这一方小界里,黑暗主根本不在整个梦域的变化,祂随手就叶良的灵魂中扯开微笑天使,扔了此方界,省得他喊来喊去的碍事。

祂笑着拥抱住叶良,侵入他的灵魂深处,强迫方与自己融合为一体。

初,梦域主君将自己分割时有多痛苦,那强行融合的苦楚,比分开时还要再痛上一万倍。他们被迫接受方的一切感情、情绪、记忆、力量、『性』与人『性』。

叶良为自己绝撑不下去的,但他低估了自己,又或者,他低估了梦域主君的位格。就像短生种的人类无法想象永生种族的生活,觉得永生是种痛苦一样,人类也无法想象高位格邪的识和思维,祂们能同时接收界和生物的信息流,却不会影响自己分毫。

庞大的记忆流涌入了他的脑海中,叶良终于明白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所谓梦域之主……不过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虚假身份。最开始,这位灵就是噩梦中的噩梦。梦域是所有阴暗、邪恶与毁灭的源泉,而那些磅礴无限的红雾,则是污染物。

就像一台机器,机器运作时,总会有污染和废料的产生,大宇宙选择将它们堆积在一起,于是就有了红雾的产生,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深渊和污染产生了自己的识,一位新的灵诞生于这片血腥堕落之中。

他生来就是邪,只是还未被污染的新的纯净灵魂,最终选择不一样的道路。

然而,血雾是无穷无尽的,梦域主君可吸收一部分,却无法无限量地承载,这些污染物中诞生了他的识,却也最终能抹杀他的识,而一旦血雾冲祂圈定的梦域范围,那将是整个大宇宙的灾难。

祂不想这样死去,也不愿大宇宙这样终结,于是祂分开了一部分尚未被污染的灵魂,失去记忆、位格和力量,却让他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而另一方面,黑暗主承受了所有的污染,祂的疯狂与堕落是必然的。如若初梦域主君没有切割自己,祂会彻彻尾成为一个疯。

黑暗主曾经尝试过自救,祂将自己再次切割,甚至试图剥夺自己的力量和位格,但最终都失败告终,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与疯狂,祂所执着与记住的只有叶良。

祂最珍贵的存在,祂仅存的没有被污染的灵魂,祂的人『性』与良知。

如果失去了叶良,祂就将彻底被污染抹杀人格。

只是这种重视和执着,被血雾扭曲后,变成了与叶良合二为一的疯狂。如今祂成功了,那种压抑了上千上万年的污染涌入了叶良的灵魂与思维中。

他近乎疯狂。

但也只是近乎。

叶良的脑海中忆起了之前所遇到的每一个璀璨的灵魂,在集中营也不曾放弃希望的圭多一家,作为星球守护者的怪兽哥斯拉,和恶魔怪物战斗了一代又一代的温切斯特,即便被改造异化也坚持人类至上的血衣教皇,在哥谭誓死守护着理想和人民的红罩……

如果黑暗主的界只有浓郁疯狂的血腥,祂日复一日地坐在血王座之上,只能靠着叶良的思念抵御着污染与孤独的侵染,那叶良记忆中的星空就像是血海中浮沉却无法被淹没的一片片微光,为他的理智引导最终的通道——

最终,一切都化作一声沉默的叹息,梦域的主君重新到了血王座之上,所有沸腾的蠢蠢欲动的血雾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变得乖顺驯服,重新盘踞于王座之下,被吸收和压制住了,尽管只是暂时的。

祂的眼仿佛能看向无数个界的无数个片段,却最终合上双眼,在王座上沉睡,消化和压制这些血雾,远不是看起来那轻松。

也许还会再次现在界的轮中,也许不会,但终究是爱这个美丽的界。

如此美丽的界,如此美丽的人生啊。

菌丝旺盛地生长了,带着肉眼可的喜悦之情, 可还不等伊森高兴多长时间,那些菌丝的颜『色』陡然变化, 变成铁锈般的红褐『色』,他完不知道了事情, 只能徒劳无功地撕扯着菌丝,看着刚刚拼凑整个身体的女儿在痛苦无助地啼哭。

伊森的都要碎了, 喃喃道:“别怕,别怕,萝丝, 爸爸在这里。”

“你又怎知道,你一定能成功污染界呢?至少现在,如果能救他们,也会竭尽力试试看。”

“那你打算怎救呢?”黑暗主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

叶良:……特生气的是这个吗,变态?

伊森抱着萝丝的瓶在昏暗的墓地中奔跑, 祭坛像是就在眼前,又像是永远都跑不到一般,他怀里的萝丝碎片变得炙热起来,烫伤了他的双手, 没有一滴鲜血流, 他的身体早就不是血肉之躯, 而是充盈着黏『液』和菌丝。

米兰达,只有米兰达,他甚至能看那个女人阴险可恶的笑脸由菌丝组成的笑脸。可是米兰达不正在和海森伯格等人战斗吗?她为会现在祭坛的菌丝中,而且看上去,她好像已经融合了菌主?

怎会这样?!他们一切的努力不都成了笑话?

黑暗主要的只有他,方连微笑天使、恐怖大公等梦域领主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米兰达、伊森和海森伯格这几只小鱼小虾。

大概是叶良的表情太有思了,黑暗主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声道:“喜欢看他们竭尽力反抗,却在曙光来临前,所有希望落空的模样,很精彩不是吗?”

叶良只是瞪着他。

黑暗主轻轻“啧”了一声:“你在这个做,事到如今,自身难保了,你还在担这些蝼蚁做呢?就算此时此刻,放过他们,血雾侵染了所有界之后,他们也逃不过被污染的命运。”

米兰达融合了菌主,她已经不在需要这些残次品了,不,她甚至都不再需要萝丝这个容器。作为无所不能的红雾主宰,作为梦域主君的邪,自然能让她的女儿就地复活。

“为你杀了米兰达,然后才伪装成她,就像是你之前那个可怜的研究员那样。”叶良挑眉问道,实话,现在问题很大,所着急也没用,他干脆也就冷静下来了。

用黑暗主的逻辑打败黑暗主,让祂无话可,无路可走。

黑暗主愣住了,接着无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祂笑得如此剧烈,至于不得不弯下腰去,解除了脖之下的拟态,不再顶着米兰达的堕天使身躯,而是变得和叶良完一致。

他得为那些人争取到一线生机。

“你不是不喜欢这样?”黑暗主故作疑『惑』道,“杀了研究员,顶替了他的身份,你看上去可是很生气的样。”

远处,叶良厌恶地偏了偏,躲过了黑暗主的凑近。他自然也感受到了菌主的不劲,因为海森伯格本想带着唐娜逃跑,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无数菌丝像绳索般绑住了两个人,宛若裹着一层厚厚的茧,它们扎根进血肉之中,邪恶地汲取着令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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