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在曹营心在汉

他『摸』了『摸』逐渐长出胡渣的巴，虽然有经常刮，但年富力强的青年长起来也快，红头罩沉『吟』道：“不太懂做神灵这件事，不过生怕自己不再是自己，倒是有点经验。”

“是不是从未说过的份？”说到这里，红头罩笑起来，他们出生入死合作了那么久，叶良与他命相交，却连名字都没问过。

叶良也弯了弯嘴角：“你不愿意提，愿意等。”

“听上，噩梦主君并不是十恶不赦的邪神。”红头罩给他开了一罐冰镇可乐，猫咪撒娇般地跳到桌上, 磨蹭杰森的, 并顺利讨要到一根鱼干。

显然这种没节『操』的事情, 它干熟练了的。

叶良闷闷道：“那个怀特，葛希玛一世, 不就是个变态的疯子？祂是噩梦主君的一部分, 之前遇到的那个分/，不能说邪恶，至少对人类也是不屑一顾的。”

“拿到了你的计划模板，但真正想要付诸实践，还欠缺太多。那一瞬间，仿佛明白自己的人生意义，也明白了自己是谁，复活以来，混沌的大脑从未有那么清楚过，”杰森温坚定道，“真正定义你是谁的，是你做的事情。”

“你决心之后杀人，那你就是个杀人犯，你决心改革，那你就是个改革家。动定义份，非份决定动，这是从自得来的经验。”

“当然，从邪神领域来说，肯定没有的情况那么简单。但你从来不曾害怕困难，不是吗？”杰森停顿片刻，又道，“更何况，觉得从你的叙述中，噩梦君主有点意思。”

“嗯？”

“无论是怀特，还是那个分/，其实都不要。四大领主一心认同守护的只有你，当初的噩梦主君让你永远不要回来，叶良，跳出自己的角度，从一个旁观的份看一。”

叶良抚『摸』着猫咪的背脊，沉默了半晌。

“你不想成为邪神，某种程度上，也许噩梦主君也不想。所以，祂一直都试图在保护你，让你远离梦域。说起来，你最初的世界，是没有任何超能力魔法的对吧？”

叶良叹了口气：“是的，也可能是的份还不够知道上层的秘密。”

“的建议是，面对那个神灵吧。”杰森站了起来，那一刻，他的影沉稳得宛若一座山，“如果祂站在你这边，那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如果祂试图毁掉你世界，那就杀了祂。”

“红幽灵的信徒，永不向敌人屈服，永不畏惧斗争。”

望进那双属人类却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的眼眸，叶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然定了决心。他们对视着，彼此微笑起来，从今之后，他们将各自走向自己的战场，也许不会再相见，可是某样灵魂深处的东西却闪烁着同样的光泽。

杰森谈完之后，叶良整个人都放松不少，猫咪也接回来了。红头罩留他吃了顿晚餐，还给他介绍新加入的一些成员，包括今天拦截他们的孩。

“罗伊被救出来了，但伤得很，现在他芭芭拉一起搞后勤，这个孩子是他新收的学生，据说比他当年还要有天赋。”杰森骄傲道，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无论对这个世界，还是对红幽灵言。

没多久，红头罩的把伊万也带了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带伊万看了什么。吃过晚餐后，就偷偷把他拉到一边，有些犹豫地开口说，自己想留在哥谭，不回梦域了。

“在这里，好像看见了当年，可是回到梦域，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试试看……”如果他伟大的祖国无法回来，那他想试试，能不能靠双奋斗再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没有压迫的、勇敢且伟大的会。

“知道，照理说不能离开梦域，且刚做了……”

叶良赶忙拦住他，脸上难掩欣慰：“带你离开前的那些话始终都算数，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何况很兴，你选择了这样一个有意义的道理。”

把伊万留给红头罩，他绝对放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主要也是怕那个疯神又来搞事，他还是留一缕印记在纸上，让杰森遇到梦域相关麻烦时，可以把纸撕了，他就会知道。

的时候两个人，回来时候，乌拉没了，换成了一只猫。

但叶良脸上是很久都没有出现的轻松，这让修女很是松了口气，也没怎么过问伊万的事情。猫咪回到领地后，俨然一副猫大爷的样子，又恢复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橘猪生活。

叶良已经想明白了，逃是逃不掉的，倒不如主动出击，问清楚该如何找到真。

或许别人觉得微笑天使死了，真在哪里永远都没人知道了，但作为“吞噬”对方的存在，叶良很清楚，微笑还剩了一部分……呃，真的就是一部分了。

将力量催化了那枚沉睡的种子，叶良的掌中逐渐凝聚出浓郁的血滴，一滴滴的鲜血连接成片，但最终只有巴掌大，几经变化后，定格为本的形式。

本中间有一只竖直且闭着的眼睛。

好半天，这只眼睛才慢慢睁开，那是微笑天使的眼神，带着一种如梦初醒的错觉，这一刻他显得极为脆弱，就好似刚从蛋壳中孵化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叶良的上，迸发出一股光亮来，顿时，那股恐慌脆弱便淡了，好像找到了什么依仗，内心不会再被动摇。

叶良又在心中叹气，他知道微笑天使被折磨得够呛，要他恢复之前的状态，估计是不可能了。是，他说话的声音也软不少，就当对方精神脆弱。

微笑并不能说话，他的力量还不足以长个嘴出来，只能打开自己的页，将真所在展示给叶良看——

微笑天使把真藏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里的某个镇，选择那个地方，是为镇本就有四位贵族领主，他从每位领主上都要了一部分灵魂力量，用来守护噩梦主君。

【那个世界的四个领主并不知道梦域存在，们的力量也心地依附四大家族，作为欺骗那个疯子的障眼法，明面上您是找不到们的。】

微笑天使一展现着鲜血淋漓的字迹，然后快些到底部的时候，再把前几擦掉。

【您必须在四大家族的领地找到对应的开启物，为了确保真的安全，您必须暂时封印力量，一旦动用本源之力，会很容易被那个疯子盯上。】

【但好在挑选的那个世界并不算危险，那个镇的贵族都很弱，肯定是还没问题的。】

他当时故意不挑选魔世界，也是用来骗怀特的。那种简陋的独立的低魔的世界，不说几个亿，也有万把个，在不明就里的情况，疯神就是找死也找不到。

【将为您指引那条血路，并始终随侍左右，从旁协助。】

叶良在微笑天使的指引，找到那条平平无奇的血路，也明白了他“藏木林”的创意。这段时间相处来，他必然不可能怀疑微笑，便直接封印力量，踏入了那个世界。

他在一片漆黑中睁眼，这种熟悉的穿越风格，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了。

接着，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宛若置赛博朋克城，触目所及都是冷冰冰的机械。当叶良试图撑起体时，他才发现，笑死，他根本没有半，且正躺在某个改造台上。

一个穿着脏兮兮风衣、戴着牛仔帽墨镜的男人，正拿着扳，在不远处挑眉看着他。

“well，well，well，让看看，死尸竟然自己复活爬起来了？”

他边说着，边挥了挥指，用三根生锈撬棒将叶良像个标本一样地钉在改造台上，接着慢慢走近，用抬起叶良的巴，眼神略带兴奋，仿佛看到什么新奇的实验器材。

等等，他刚才是抬召唤了撬棒对吧？

……万磁王2.0版？

抬头看向那带着恶意的表情，感受着撬棒在伤口处故意旋转，叶良就忍不住想骂人。

当然，他也直接骂出声了。

“微笑天使，特么可你的！”

这个世界的人弱个屁啊！连个工厂看大门的都是万磁王！

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哪里看得见地上的尘土蝼蚁？

叶良感念那位主君从噩梦博士救了自己，但他并不喜欢祂对人类的态度。

“到了那时，还是吗？”

红头罩沉默半晌，接着轻轻笑起来：“所以，这是个自认知的忧虑。”

叶良深深叹了口气。

叶良不可能兴, 任谁知道一直对抗的邪恶竟然是自己的时候，都不会兴的。

“作为一个人类, 没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大概明白问题在哪里了。”红头罩礼貌沉静地听完, 声音低沉道，“你并非不能接受自己是噩梦主君，你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不是人类。”

叶良一时语塞，竟是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他张了张淡『色』的唇, 最终无奈闭上。猫咪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沮丧，吞吃掉鱼干后，又回到叶良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有一没有地刮过主人的巴。

“如果，是说如果……他们要求，新坐在那把血王座上呢？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对抗怀特呢？”

“了解自己，最终总会牺牲自己，也许这一次，不会再有机会复活了。”

“可不怕死，怕的是一旦成为了噩梦主君，就会像怀特或分/那样，失部分甚至全部人。害怕用属神灵般在上的冷漠眼神，看着过最爱的人，害怕成为自己最厌恶的存在，害怕失‘’的本。”

他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拥有人类的渴望道德，做着唯有人类才做的事情。

说不定在噩梦生物眼里, 叶良才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奇葩。

“的真名叫杰森·陶德，曾经是蝙蝠侠的养子助……”那段故事刻骨铭心，但真的说出来时，反没了当初的惊心动魄，只留从容的平静。

“当复活之后，也曾『迷』失自己的存在，不明白自己能向哪里。直到……看到了你留的哥谭改造计划，看得出，你的心思其实不在哥谭上，你只是把一个成熟的模板套给了这座城市，但依旧无法掩盖红幽灵的光芒。”

叶良顺势救助了猫咪的尾巴，把对方『揉』到怀里：“原以为，就算自己被转化了，只要保守本心，就依然算个人，”他苦笑，“可如今，甚至从一开始起就不是人类。”

“虽然很相劝你一句：人要向前看，不是看自己过是什么，但想你担心的，应该还有别的问题？”

叶良对自己的人类份有一种执念, 哪怕他已经被转化为噩梦生物很久，就算不是梦域的那位至神, 他今也算半个噩梦领主。可看他的言举止，依旧是从人类角度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