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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桃花落

第 87 章 第八十七章

黄妈妈也做不了主,回头看向薄纱后的人,见其点了点头,才说道:“这位公子过关。”

凝萱人虽在薄纱后,但她依旧能隐约看到大堂的情况,在寒子期一行下楼时,她便注意到那人就是让自己带路的小公子,见其投机取巧胜出后,艳丽明媚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

底下的人听闻黄妈妈所言,纷纷沸腾了,开始学着寒子期的样子投,不过就算知晓了这个法子,也很少有人能投掷进去,到最后,寒子期一行‘练家子’全部过关,当然还有其他几个运气不错的公子哥,看着熟悉的几人,大家默契的假装不认识。

沉不住气的人等了一会儿,见黄妈妈依旧没开口,纷纷喊道:“黄妈妈,这是作何啊?”

“呵呵呵呵,凝萱姑娘说了,奇珍她看腻了,吟诗作对又太矫情,所以给大伙来些有意思的,所有人只要有兴趣都可参与,大家也看到这玉环了,一会给大家一个小物件,物件穿过玉饰即可进入下一轮。”

黄妈妈这边刚说完,有人欢喜有人愁,来这种地方大多都是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儿,眼下这个分明要考技艺,他们如何能不叹,欢喜的人自然是因为他们本身无多少钱财,眼下听黄妈妈所言,若是运气好,那不就能见到花魁看了嘛。

寒子期是安心了,可卫清弋与柳含之却不能平静,不知是不是太过谨慎,她们几人皆胜出,颇有种刻意的感觉,对于她们这些修道之人来说,投玉环是最简单不过了,可这花魁好似就是抓中了这一点,让她们有些不安。

没等多久,就有小厮上来了,怀里抱着卷轴,没等众人反应,‘唰’的一声打开了卷轴,众人纷纷看去,只见卷轴上只写着几个字,寒子期认真的看了一眼,看清上面明晃晃写着‘情之何解?’

看到这里,一行人都有些蒙了,本以为的吟诗作对变成了答题,黄妈妈却不管,直接宣布开始,无奈众人都低头开始答题。

寒子期看到那几个字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对这花魁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她的认知里,在这种逢场作戏的场所,将情摆在台面上来不是一个笑话吗,只是想归想,他们要想见花魁,自然得由着这里的规矩,看着那几个字,寒子期思绪有些飘远。

等她回过神来时,脑海中只有师姐的身影,无论前生的一幕幕,还是重生的一种种,让寒子期的心又苦又甜,瞟了一眼不远处认真答题的师姐,眼底闪过一丝柔情,顿时有了想法,看着那宣纸上的字,顿了顿,只落下了六个字,‘生不离,死不弃。’

答完后,寒子期看着眼前的六个字,面上一红,但她也确实想不出其他的了,也不会写什么华丽的辞藻,便放下了笔,不一会儿,其他人都放下了笔,书写的纸也被小厮拿走了。

知道他们眼下只能等,寒子期忙走到师姐身边,低声道:“师姐写了什么?”

卫清弋对上那人清亮的眸子,不由得想到自己纸上写的‘一人一心,’面上有些骚热,但很快别过了头,轻声说道:“瞎写,最后还是得看花魁的意思。”

寒子期闻言,虽失落,但也没再继续多问,于她们而言,这不过是一次游戏罢了。

柳含之等人也站在一旁等候,没有走近寒子期等人身边,也是因为这场戏还没完,苏秋岚本是兴致勃勃想与师姐们分享一下自己的答案,可看到大家都看向薄纱处,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黄妈妈没让众人期待太久,从薄纱后出来,只拿着一张宣纸,轻声念了出来,“生不离,死不弃。”是哪位公子所写。

寒子期没想到自己写的东西就被这么念了出来,心底有些窘迫,但不知这黄妈妈是何意,还是站了出来。

“是在下。”

黄妈妈见又是这俊俏的小公子,面上满是喜意,“恭喜公子成为凝萱姑娘的入幕之宾,一会儿会有婢女给公子带路。”

卫清弋在黄妈妈念出那一句话时,微微一愣,只觉那句话太过沉重,明明第一次听,却仿佛听到执笔人心中的情深,还在暗自思忖是何人所写时,身边的人却站了出去,待其开口时,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可还没等她从正经中回过神来,黄妈妈的话让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下意识道:“不行。”

安静的大堂被这一声不行给打破了,薄纱后的凝萱闻言,眼神落到声源出,看到其身边熟悉的人影时,眼底升起一丝戏谑。

寒子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见到花魁了,有些愣神,还没能回应黄妈妈,就听到师姐的声音,知道师姐是担心自己,可她们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见花魁吗,忙拉了拉师姐的衣袖。

卫清弋没理会儿子期的小动作,只是定定看着黄妈妈说道:“黄妈妈不说出个理由,我们纵使是输也心有不甘。”

卫清弋掷地有声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就是,我没觉得这小公子写的多好。”“就是,就是。”“输也要给个理由啊。”

听着下面又闹腾了起来,黄妈妈脸色有一些难看,‘她那能给出理由,一切不都是身后人的意思’,所以此时她也给不出什么说辞,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松了一口气。

凝萱一如既往慵懒的声音传出:“各位公子勿恼,问题是我问的,我心中自有自己的答案,不是说其他公子的不好,只是这位公子恰好与我心中所想的无异,今日就当凝萱任性了,各位公子接下来的酒钱都算我的,大家可尽兴再回。”

凝萱虽说对今夜见到的小公子有些兴趣,但她怎会不知今夜混进了一些‘不合群’的人,所以才会这般做,第一轮她已然知晓那些人有谁,对于那个小公子,她并非刻意,但对方却总能给她意外,看到那句话的第一眼她便挪不开眼了,这明明是她对那人做出的承诺,可眼下她们却生死相隔,自嘲的笑笑,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选了那句话,不料竟是那小公子所写,‘有趣,有趣。’

整个大堂的人在听到花魁娇媚的声音传来后,下意识闭了嘴,在听到后面的话时,他们已全然不记得前面的不公了,他们本就是来寻欢作乐的,眼下又能不花钱吃酒,那还有什么不满。“如此,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黄妈妈一听,脸上一阵青弋阵白,可自己姑娘都发话了,她已然不能多说什么了。

卫清弋面露不悦的盯着薄纱后的女子,她算是听出来了,今夜这些游戏不过是对方一时兴起,并没有所谓的输赢,一切全凭那花魁的喜欢,想到着,心又沉了几分,总觉得这花魁不怀好意。

“我说了不行。”

“呵呵,这位公子好生奇怪,我邀那小公子到我房间,他一个男子,怎么他也吃不了亏,莫非是有什么隐情,如若没有,公子那么担心作何,还怕我吃了他不成,若是不愿,那你们就请回罢,今夜我也乏了。”凝萱笑道,她知晓这帮人不会轻易离开的。

这话一出,引得堂内的人纷纷侧目,本来两人就生的非常惹眼,眼下一个公子拦着另一位公子,不由得让他们想入非非。

而柳含之只觉得有些不妙,可眼下她们却不能说什么,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而林卿泫则是没有太大波动,饶有兴趣的看着寒子期与卫清弋。

寒子期见这次师姐隐隐有动怒的迹象,只是她们离目标只差这一步,若是放弃了,她们之前所遭的罪不白受了,而且事情也经不起耽搁,刚想喊师姐,发现许多目光落到她们身上,在他们眼中,自己与师姐都是男子,便低声附在师姐耳畔,悄声道“师姐,你就让我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都到了这一步了,我们可不能无功而返。”

凝萱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主,见外边迟迟没有回复,便对着黄妈妈说道:“黄妈妈,公子不愿,送我回房罢。”

“唉,好,好。”说罢黄妈妈便转身进了薄纱后,打算带人从薄纱后的小门离开。

寒子期见师姐还没反应,心里有些着急,今晚要是见不到,她们还得再来,不说要再被这些姑娘围一次,明晚还不知这花魁有没有如此兴致再玩一次游戏,扯了扯师姐的衣袖。

寒子期的顾虑,卫清弋怎会不懂,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寒子期闻言,轻笑着点点头,随后忙对着薄纱里面的人说道:“姑娘留步,我去。”

凝萱闻言,并没有多作停留,而是对着黄妈妈耳语了几句,随后由着婢女扶着离开了。

黄妈妈一出来,便唤来婢女给寒子期带路,“公子,请。”

寒子期点点头,随后给了师姐一个放心的眼神,跟着人离开了。

寒子期一行人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而且眼下的情况对她们是有利的,此时有些人反应过来还有下一轮,忙喊道:“黄妈妈还有下一轮啊,一共几轮啊,下一轮又是什么?”

黄妈妈轻笑,脸上的褶子也跟着斗了起来,“一共就两轮,大家不要急,进了下一轮就知道了。”她虽是笑着,可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情愿,这得少挣多少钱啊,以往虽说凝萱也会搞点小心思,但最后不都是价高者得么,想是这么想,但她也不能说个不字,只是不知这小祖宗要搞什么花样。

寒子期到了楼下,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取了一根竹筷,将羽毛缠上,随后在距离玉环十步之遥的地方,对准玉环,用巧力一掷,带着筷子的羽毛轻松穿过了玉环。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法子,不过羽毛确实是过去了,只是不知这算不算,于是众人忙将目光投向黄妈妈。

黄妈妈一看,是早些给自己银子的公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大堂就清出一片空地,小厮届时在台子的左侧高挂着一枚玉环,中间的镂空有鸡蛋般大,众人见此,都有些莫名。

随后寒子期就看到丫鬟给她们拿来几个羽毛,这下几人都愣住了,杜若拿着羽毛不可置信的看着丫鬟,问道:“姑娘,你这是不是拿错了。”

“公子,没有错。”说完丫鬟头也不抬的下去了,独留寒子期一众看着羽毛发呆,不止他们,很多人看到是羽毛后,纷纷提出了质疑。

面对这情形,黄妈妈虽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紧张,忙安抚道:“凝萱姑娘说了,大家各凭本事,只要羽毛穿过了玉饰即可,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寒子期见是师姐的话里着重了羽毛二字,顿时福至心灵,“师姐好聪明。”说着拉着人下了楼,杜若与许恒弈还没反应过来,见人走了,也跟着下去。

柳含之在好友开口时也懂了,便也带着苏秋岚二人下了楼。

低下的人不明所以,但看着这几个俊秀公子哥下来,像是有办法了一样,下意识让出一条路,顺便看看对方有什么法子。

低下此起彼伏的叫喊,让寒子期也有些无语了,她看看羽毛又看看师姐,低声道:“师姐,你说这花魁是什么意思。”

卫清弋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但还是安抚身边人道:“先听那黄妈妈怎么说。”

其他人虽失了机会,但也想看看最后花落谁家,便静静等着下一轮,不过黄妈妈倒是不急,让胜出的几人分开落座,随后再他们桌前将笔墨纸砚铺开。

寒子期有些无语,这不会是要考他们文采吧,‘不刚刚还说吟诗作对矫情呢嘛’,看着眼前的宣纸,寒子期犯难了,在小清峰,她向来不喜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过看了看师姐还有其他人,心又安了下来,反正他们之中总会有人能中吧。

这话一出,一众人又沉浸了下来,这是醉香楼,规矩自然是人家说了算,于是有很多人虽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尝试,只是听到只有一次机会,一行人又犹豫起来。

此时,楼上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只要羽毛穿过即可。”

“黄妈妈,莫要跟我们开玩笑,这轻羽怎么能穿过玉饰,就算我们掷过去了,它又如何能敲响铜锣。”“对啊,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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