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深入南越
“是朋友送的，说是防身用。可以防刀剑刺伤。”
“你右手是怎么回事情？”
“被毒虫蛰伤。”
最后轮到罗津莀自己，在两个士兵的押送下来到了审讯室。士兵先对罗津莀搜身，发现了贴身穿戴的防弹衣。防弹衣被放到了审讯员的桌子上。审讯员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放下了。坐在审讯员旁边的还有一人，此人像是本地人，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个头瘦小。
这人先开口用一种语音说了一句话。罗津莀没听懂。后来这人又换了几种口音，最后这人终于用中原话的口音问道：“这是中原话，你听得懂么？”
“这个我能听懂。”
通译叽里咕噜地跟旁边的审讯员交流了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对罗津莀说道：
“不行，你立即返航吧。没把你们变成奴隶，你们已经很幸运了。”
“好吧。那些东西可以还给我吧？”
“可以。”
说完，通译叫来了士兵，然后吩咐了一下。这些士兵就押着罗津莀，其他船员和水手重新回到商船上。然后由摩托艇带着出港，重新踏上返航的路上。
罗津莀坐在船上很不甘心：这次侦察就这么结束了？我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被人家“请”了出去。
一个人在船上沉思了很久，罗津莀做出了决定。在船只经过海南岛的时候，他让船折向西北面，往南越的海防县方向驶去。海防县离升龙城，也不算很远。他想了解下，南越政权对那些外来者的态度。
……
一行人来到海防县，对当地的语言还是听不懂。不过他们终于找到一个能通中原话的当地人。花了点银子，此人就答应做向导和通译。在客栈落脚之后，罗津莀便与此人攀谈了起来。
“阮先生，这岘港是什么情况？”
“罗公子去过那里了？”
“嗯。我本打算从那里采购点粮食。结果没想到被他们的巡逻兵给抓住，然后被赶了出来。”
“那些人很警惕的。千万不要靠近那些人，他们人数不少，武器也很厉害。”
“他们有多少人？”
“听说有一万人左右。”
“那和当地人打过仗么？”
“当然打过。他们一到了那里，就开始抢那里的粮食。当地人哪能同意。不过当地人只有刀和箭矢根本打不过这些人。后来当地人都躲到林子里面去了，他们也跟了进去。在损失了一些人手以后，他们才放弃了追杀。”
“国家没派兵过去和他们打仗么？”
“派了的。结果损失了好几万的军队。那些可都是正规军。”
“那些人怎么没占领这里和升龙城？”
“这个具体原因就不知道了。他们就待在那里，然后把当地人变成奴隶给他们种地和挖矿。”
“那你们的国王对他们是什么态度？”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来看，那些人只占了那么一小块地盘，也不扩张，估计朝廷也是忍了。”
“你们这里有粮食可以收购么？”
“粮食？罗公子，开玩笑吧。现在都想要粮食，紧张得很。那些人也在抢粮食，朝廷也要粮食。现在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
“这里的气候不是可以一年三熟么？粮食应该会有很多啊。”
“以前那帮人没来的时候，的确如此。自从那帮人来了之后，朝廷就开始限制粮食交易了。多余的粮食基本上都收归到朝廷了。”
“那有没有什么其他可以采购的货物？我这来一趟不容易，路费不便宜。不带点东西回去，这次要亏本啊。”
“糖。这里有很多种植甘蔗的农民。”
罗津莀摇摇头，说道：“大汉南方，也有不少甘蔗。这个算不上什么。”
“要不公子，去升龙城瞧瞧吧。看到什么合适的，就买些回去。反正这里离升龙城也不算太远。”
“行。还得阮先生带路啊。”
罗津莀留下一些人看守船只，然后带领其他人和向导一起去升龙城。
……
升龙城的规模也不是很大，比大汉京城的旧城皇宫规模要小很多。里面的人虽然熙熙攘攘，但是感觉也就那么两三条街比较热闹。卖的东西，也都是些日常用品，没什么值得罗津莀注意的。
在升龙城逛了一圈，几人来到一家客栈落脚。吃饭的时候，罗津莀向阮先生问道：
“阮先生，你有没有认识的宫内人？”
“罗公子，你要做甚？”
“我来升龙城转了一圈，发现这些买卖都太稀松平常。我觉得还是粮食生意才是大生意。既然，现在朝廷对粮食管控得这么严，我觉得有必要和朝廷上人谈谈这个生意。我有笔大买卖可以做。”
“见宫里的人，可是要使银子的。”
“银子没问题。只要阮先生帮我搭上线。”
“我可以帮你试试。你不如先将你的想法写成一个条子，我帮你递过去试试。”
“嗯。可以。”
第二日，罗津莀便把蜡封的一张条子递给了阮先生，先给了阮先生一百两银子。阮先生到下午才回来，然后回复说：
“条子已经交给了朝廷里的人，不过一般会先到皇帝最宠信的李秉铨大臣那里。能不能到皇上那里，可就不好说了。”
隔日，就有差役找上门，问阮先生那个条子是谁递的。阮先生自然是把罗津莀请了过来。差役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说道：
“跟我来吧。”
罗津莀望向通译阮先生，阮先生立即向差役回复道：
“公公，这位罗公子来自中原，不懂这里的方言。要不让我随罗公子一起进宫吧。”
罗津莀一看情势，暗中塞给差役五两银子，然后问道：
“敢问大人，这是带我去见谁？”
阮先生没有翻译这一句话。差役收了银子，只是说道：“那就一起走吧。”
阮先生暗中推了罗津莀一把，罗津莀和阮先生就跟着差役一起去了。
……
差役把罗津莀和阮先生带到了皇城的中枢府。在那里，罗津莀见到了李大臣。
李大臣一脸怒容，把一张纸递给罗津莀，然后呵斥道：“这就是你求本官办事的态度？！”
阮先生自然是不知道条子的具体内容，等拿过来一看，发现就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阮先生吓了一跳，立即跪在地上向李大臣磕头，说道：“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个送信的。”
“你翻译给他听！”
阮先生跪在地上，拉了拉罗津莀的手问道：“你怎么只给了张白纸啊！李大人很生气。”
罗津莀听到后，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本来就打算这样吸引李大人的注意，没想到成功了。每天求李大人办事的人必然多如牛毛，那些人势必在条子里面写上办什么事情，给什么价格。而我这生意是不能写在这张纸上的。你就这么说给李大人听吧。”
李大人听完阮先生的译文，很是惊讶，仔细打量起这个罗公子。然后，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说道：“让罗公子说说他的生意是什么。”
还不等阮先生翻译，罗津莀直接说道：“我这生意是关于武器换粮食的生意。我可以从中原获得步枪和弹药，出售给你们。你们得卖给我粮食和其他资源。当然每次交易之后，少不了李大人的那份功劳。”
听完阮先生的翻译，李大人端着的茶杯放下了。然后，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了罗津莀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武器换粮食？”阮先生告诉罗津莀，李大人对武器换粮食表示怀疑。
“岘港来了一批人，他们拥有先进的武器。你们打不过。中原的武器虽然没他们的先进，但是绝对比你们手上的刀箭要强上百倍。现在中原缺粮，我们希望能从你们这里获得粮食，然后给你们提供武器和弹药去对付那些人。有了中原提供的武器，只要你们到了丛林里面，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通译说完之后，李大人默默不作声，最后只说道：“我知道中原的武器。你先回去吧。”
这个通译终于舒了口气，然后对着审讯员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
“你是中原哪里人？”
“走水路运输比较方便，而且可以一次性采购很多。这次只是来试探一下。”
“你那件衣服是从那里获得的？”
“五千两银子。”
在摩托艇的带领下，罗津莀的船停在了一处码头上。不一会就有一队士兵走过来，将他们船上所有人押送到一处牢房内分别关押了起来。然后船员和水手都被一一押送到一个地方问话去了。
“中原京城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为什么到这里来采购？”
“这点钱够吗？”
“我不知道行情，只是先来试试。合适的话，下次再来。不合适，我就不来了。”
“怎么不选择更近的一些的地方采购？”
“你们中原缺粮吗？”
“缺。这些年内乱不断，北方粮食欠收得厉害。”
“现在这里也缺粮。粮食是属于管控物资，你还是尽快返回吧。”
“既然都来了，能否让我采购点其他东西带回去卖？不然就白跑一趟，至少赚个路费吧。”
“听说这里一年三熟，想必粮食应该会有不少。”
“你带了多少银子？”
“想采购一些粮食回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