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她又恃宠而骄了

阮橘递给左岸一枚橘子，他没要，反而是俯身捏住了阮橘的下巴，一记绵延深长的吻徐徐展开。

左岸单腿跪在沙发上，密密麻麻的吻将阮橘的呜咽声堵了回去，慢慢的，慢慢的，阮橘甚至忘记了反抗。

粗粝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骨，阮橘听见左岸说：“秦柚对我很重要，她是你和我的女儿，同样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这是不是证明他还有机会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不管有没有机会，左岸自己都会创造机会。

左岸这几天追阮橘追得很紧，烛光晚餐，电影，送花，小情侣们谈恋爱的那些步骤他都来了个遍。

过去的那些记忆，愉快也好，不愉快也罢，左岸都没有办法忘却，兜兜转转，他最无法忘却的只有阮橘。

阮橘是他在刻骨铭心之后的一缕温柔。

“阮橘，我爱你。”

“宝贝儿，可以吗？”

极具诱惑性的嗓音在阮橘的脑海间炸开，像一束转瞬即逝的烟花，又像一道雨过天晴之后的彩虹。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最后全都凝结成了左岸的脸。

她趴在左岸的肩膀上，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地狱也好，天堂也罢。

周旋的太久了，也太累了，阮橘不想坚持了。

如果堕落是人的天性的话，她大概是抵挡不住的。

永堕黑暗就永堕黑暗吧，只要黑暗那边是左岸就好。

就这样吧，阮橘放空了思绪，任由左岸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已经等了五年的原因，左岸现在很有耐心，他一点一点的耗下去，他在等阮橘开口说想要。

五年的时间，左岸对阮橘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难受，阮橘也难受，他们都需要重新适应。

是锥心的疼，也是莫大的满足。

阮橘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说：“左岸，这一次我们都不要再错过了。”

“好。”

……

阮橘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了左岸的身影，她下床，从衣柜里挑了件男士衬衫和短裤穿上。

小秦柚正坐在餐桌上看动画片，左岸正在厨房里做菜。

“醒了。”左岸回头，喂给阮橘一个洗好的小番茄，轻声开口：“出去陪女儿吧，这里油烟大。”

阮橘点了点头，已经天黑了，钟表的时针即将转到数字八的方向。

阮橘亲了亲小秦柚，坐下来陪她一起看动画片。

“宝宝，你喜欢左岸叔叔吗？”

小秦柚点了点头，说了声喜欢。

“那你想和左岸叔叔生活在一起吗？”

小秦柚继续点了点头，“我想和爹地，妈咪，左岸叔叔，京京阿姨，星野哥哥，还有南北狗狗生活在一起。”

阮橘被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言论逗笑了，“如果必须在爹地和左岸叔叔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就像冰淇淋和小蛋糕，妈咪只能给你买一样东西。”

左岸端了菜出来，他听到了阮橘的话问题，同样在期待着小秦柚的答案。

毫无疑问，小秦柚选的是秦若樽。

毕竟左岸错过了她五年的成长。

“可那样左岸叔叔会伤心的啊。”阮橘提醒她。

“妈咪，那一三五和爹地一起生活，二四六和左岸叔叔一起生活，好不好嘛。”

阮橘耸耸肩，意味着左岸以后有的好受。

左岸抱着小秦柚去洗手准备吃饭，他知道小秦柚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问现实，但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她一起长大。

“叔叔，我洗干净手手了。”小秦柚因为身高不够，踩着小板凳才能勉强够到洗手池，她现在伸着胳膊要左岸抱她下来。

左岸抱起她来，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叫爸爸。”

小秦柚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可是我有爹地唉。”

左岸一本正经的哄骗道：“爹地是爹地，爸爸是爸爸，不一样的。”

“一样。”小秦柚虽然年纪小，但明显的不好骗。

“不一样。”左岸重复了一遍。

“一样。”

“不一样。”

……

一大一小僵持了好久以后，左岸和小秦柚解释，“我和你妈咪生下了你，所以我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爸爸。”

“那爹地呢。”小秦柚虽然听得云里糊涂的，但还是明白了些什么。

“爹地对你很好，照顾了你五年，所以你可以继续喊他爹地。”这应该是左岸最后的让步了。

小秦柚突然就哭了起来，哭的左岸脑仁疼，阮橘突然出现在了洗手间门口，她瞪着左岸，眼神里仿佛藏着利器。

“你是不是恐吓小秦柚要把她扔下阳台？”阮橘心有余悸的说道，毕竟那是她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左岸：？？？？

左岸挑了挑眉，“那是我亲闺女。”

言外之意是他舍不得。

阮橘上去就踹了左岸一脚，黑色的西裤上多了个明显的鞋印，“那你就舍得扔我吗？”

“不是没扔吗？”

“吓唬也不行。”

………

夜深的时候，小秦柚偷偷的从被窝爬起来给秦若樽打视频通话。

“爹地。”

“怎么了，宝贝儿。”

“今天有个怪叔叔说是我爸爸。”

秦若樽皱了下眉，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又笑出了声，“那我们小秦柚喜欢他吗？”

小秦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很纠结。

“爸爸会爱你，爹地也会爱你，小秦柚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了。”

“可是我会想爹地啊。”

“爹地会去看你的。”

“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小秦柚上小学的第一天是左岸亲自送她去的。

小秦柚牵着左岸的手，和她最要好的朋友alice介绍道：“questoèmiopadre.”（这是我爸爸。）

左岸抬头，露出会心一笑。

这是左岸重新回到意国的第二年，他的身边有阮橘，有秦柚，他很知足。

醉别江楼橘柚香，江风引雨入舟凉。

往后余生，橘柚香，江雨不再凉。

———本故事终———

十八岁的阮橘追在二十四岁的左岸身后。

三十四岁的左岸追在二十八岁的阮橘身后。

左岸杵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不少的光亮，阮橘蹙了下眉头，问他想做什么。

“吃橘子。”左岸轻笑了一声，引得胸腔发颤了一下。

“能拜托你帮我看会儿孩子吗？”

阮橘和秦若樽已经离婚了…………

阮橘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左岸送她礼物，她就收着，左岸对她好，她就受着。

反正她受的起。

纠结左岸重蹈覆辙的原因是否是因为爱。

“乐意之至。”说话的是房东太太的先生，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老头。

正当阮橘以为左岸带着小秦柚出去玩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的打开了，左岸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阮橘刚好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口腔，然后用湿巾随便擦了一下手指。

只要左岸站在那里，阮橘就会心动，无论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

可心动之外，阮橘更多的是纠结。

阮橘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细碎的生疼，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生出一种怜悯的感觉来。

“阮橘，你对我来说同样的重要，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爱人。”

“如果是因为秦柚，你没有必要这么讨好我。”说这话的时候，阮橘正在剥橘子，她似乎有些固执的将橘瓣上的白丝脉络都扣得干干净净。

左岸冷笑了一声，他没有说话，而是牵着小秦柚去了对面的房东太太家。

有时候，阮橘也会沦陷在左岸刻意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