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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失色的星光

第三十二章:苏承宇是个绝世好男人

叶安之听完后,内心对这个人肃然起敬,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怀揣这份大义而明知故犯。

“尽力而为就好,别太较真。”叶安之出言安慰。

“这行最怕遇见的就是这种事情,是非难辨,对错难分,他的交易金额已经涉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旦定罪余生尽毁。”一提到工作,南羌瞬间也没了心思玩儿,放下酒杯拎起背包。

“不去,我晚上要去酒吧等帅哥,你跪安吧!”

“等等,别挂,有这种好事儿怎么可能不叫我,奴婢给您捏肩捶背,不能让您累着,位置发我。”

叶安之听到有帅哥,瞬间起劲。她这一整天脑子都围绕着那个名字,她想,如果可以谈个恋爱也许就不会对那个人蠢蠢欲动了。

“叶安之你给我起来,别装死,白雪今天叫咱们去试伴娘服。”南羌一边扯被子一边在她耳边喊。

南羌连续给叶安之打了一早上电话都没有接通,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女人昨天晚上估计又熬夜了,就赶紧出门来她家掀被窝。

叶安之一觉醒来,除了不是自然醒,觉得还是挺舒坦的。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睁眼摸到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南羌说今天去试伴娘服,顿时觉得浑身有劲儿,直接从床上滚下来,冲进卫生间洗漱。

想到白雪跟那个男人还真是长情,从高中就追她,无条件的跟她考到一个城市,又紧跟其后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携手踏入婚姻的坟墓……转念一想,觉得可能只对她是坟墓,对于别人来说应该是殿堂。

这样一想,她心中默念道世事无常,洗漱完毕,推开她那个大衣柜,开始翻找衣服。因为今天是白雪试婚纱的日子,她格外纠结,扫了一眼衣柜,要么太随便要么太正式要么太职业要么太low……

南羌坐在沙发上等的格外不耐烦:“叶安之,你他妈给姑奶奶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

叶安之闻言闭着眼睛随意抽出一件连衣裙,回言道:“马上就好了,劳您大驾多歇会儿。”

叶安之、南羌和白雪三人可谓是叛逆小分队,一起打过架,一起闯过祸,一起翻过墙,一起喝过酒……

打开婚纱店门,行至试衣区忽然见到白雪一身洁白婚纱凸显着完美的身材比例,除了赏心悦目,心头也翻涌了一番只有她才懂的苦涩。

叶安之眼见面前这个面容洋溢幸福的女人,认真调侃道:“大美女今儿可真漂亮,啧啧,看的我想变性娶你怎么办啊?要不你等我几年?”说着,叶安之伸手在白雪腰间揩油。

白雪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知道她在故意说好听话逗自己开心,掩面娇羞道:“叶安之,你要是个男的绝对是个流氓,南羌你看她。”

南羌上前琢磨着婚纱道:“不怪叶安之,就你这身材呀,难怪苏承宇追了你那么多年,要是我我也追你。”

叶安之道:“我要是男的,还有你们家苏承宇什么事儿?我肯定比他追的快。”她说完,认真的抚摸婚纱,这么多层的婚纱,得做多长时间。

叶安之微微一笑,道:“话说,你们家苏承宇那?”

白雪指了指玻璃门外,道:“喏,那儿接电话那。”

想来也是,苏承宇喜欢了白雪很多年,高中的时候就每天一封情书,大学的时候每个星期跨越半个城市只为跟她吃顿饭,工作后又租了她家附近的房子,自己每天却要多挤两个小时的地铁……苏承宇那么喜欢她,试婚纱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会来的,叶安之想来是多余问了这一句。

“你们俩的伴娘服已经准备好了,快去试试吧。”白雪指了指更衣室,两件衣服已经挂在里面。

叶安之笑了笑,挎着南羌的半个肩膀,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她身上去了更衣室。

这家婚纱店是比较有名的,需要提前预约并且到店测量尺寸订做,鉴于叶安之最近又瘦了,腰围和肩宽都需要改动。

“安之,你最近怎么这么辛苦?又瘦这么多?”白雪目测下来格外明显。

“没事儿,最近项目比较忙。”

“你脖子怎么回事儿?”她换下了高领裙,换了蕾丝质地的半透明裙,脖子上的痕迹一览无余。“还有你的嘴角,怎么也破了?”

“额,这裙子要不再改动一下吧,除了有点儿宽真的很好,我先换下来吧!”

看着叶安之的背影,白雪满脸疑惑,问道:“南羌,她怎么了?”

“回头跟你细说,别问她了,大棒子打不出一个屁,问啥都没事儿。”

南羌左看右看,裙子确实很合适。

等叶安之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正好看见打电话回来的苏承宇。

苏承宇正满面春光的迎面走来,一身白色西装,系了一个白色领结,领口、袖口都系的一丝不苟,手里拿着手机,微微蓬松的头发以发胶固定,眉峰上扬,一双双眼皮的眼睛笑起来眯缝着,似乎这一刻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时间。

叶安之和他不是很熟,以前上学的时候很少说话,她大多时间都是跟在蔚然身后,之后也错过了和她们的太多时光……

寒暄几句,她们开始帮白雪挑选敬酒服,与其说帮忙挑选,不如说是看着他们两位准夫妻撒狗粮,叶安之坐在沙发上也乐在其中,看着闺蜜满心欢喜的即将嫁给爱情,她也为其高兴,只是手里的电话不停的响,扰了她这“半日偷闲”。

叶安之的工作总是这样,无论上班下班24小时保持手机有电,每天电话、信息、邮件在起床那一刻就已经堆积如山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随时出现情况她就要随时出现处理。

事实证明,理想与现实很有可能云泥有别。前一刻她在家化了精致的妆容,到酒吧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一个男人主动搭茬的。

卡座里,叶安之耷拉个脑袋在喧闹的环境里快睡着了。

事件起因还得从上海回京开始,南羌在飞机上误打误撞结识了个商人,名叫宋清,偏偏这人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经商的人,他涉嫌走私昂贵进口药替代品,说白了就是俗称的假药,案件所纠结的点主要是宋清根本没有赚钱,只是为吃不起药的人低价供货以确保他们可以吃得上药。

做这一行之前南羌一直觉得这世界是非黑即白的,法律与道德有分明的界限,可实则不然,那份灰色地带染指半分也能深陷泥潭。如果用对错来评判宋清的作为是对是错,南羌觉得这是角度的问题,如果她是国家药品局的律师她将会站在制高点谴责宋清,可她现在是宋清的代表律师,她能做的和想做的就是要竭力保住宋清。

“是蔚然,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感觉我说的话挺伤人的,你当时看蔚然有多讨厌你还记得吗?我这次说的话竟然跟他以前说的话很相似。”叶安之陷入内疚,其实当时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可依旧没有回旋。

“喂,南羌,晚上去健身吗?”吴林勋走后叶安之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南羌。

她可是从初中就有人追,从小到大追她的人不说排到法国起码也有一箱啤酒了吧,各式各样的求爱方式她都已经记不清了。比起现在这待遇,她心碎的已经掉渣渣了。

迷迷糊糊的,一双手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皮一看。

叶安之心里暗骂蔚然,都是那个男人干的好事,本应该愤怒的心情竟意外的涌上一丝甘甜,嘴角也微微上扬。

“如果是你老板的话我还能心疼他三秒钟,蔚然就算了,没长让人心疼的脸,你都不知道上次去警局他脸黑的呀,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南羌回言道。

“好了,别提他了,好不容易出来玩儿,别总说别人。”叶安之抬手端酒喝了起来。“你最近忙什么那?都没个人影。”

“最近接了个活儿,不太好做,舆论压力太大了。”南羌最近也很不顺心。

叶安之醒过神,端起一杯酒喝下:“今儿我难道不吸引人么?我不漂亮吗?怎么不招人待见了?”

南羌指了指叶安之的嘴:“你的嘴,虽然涂了口红,但下嘴唇明显肿了,证明是亲的太投入造成的,这个太暗不一定看得出来,你脖子上虽然涂了粉底,但是越遮越明显,欲盖弥彰,你今天穿的裙子1w+,拿的包2w+,来这儿的要么是学生,要么是公子找乐子找学生妹的,要么就是把你想成另外一种女人,谁会撩你?”

“走吧,没心思了,明天还得去找白雪试伴娘服,各回各家,我回家还得看文件。”说完,叶安之扔掉手中的烟蒂,拎包起身。

凌晨时分的傍晚天色漆黑,夜风微凉,微风吹散了叶安之的墨发,让她在孤夜中显得寂寥且凌乱。

“叶安之,说说,是你那个老板还是他?”南羌故意戏谑道。

其实是谁对于南羌来说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叶安之真正接受并喜欢的就可以,可如果这个人是蔚然,南羌即使表面上无所谓,心中的那笔账也始终不会那么算了的。

南羌的嘴脸出现在眼前:“叶安之,你干嘛那?不像你啊这么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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