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并力破城
众兵士无不竦然。
曹操收剑归鞘,翻身下马,接土填坑。
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城上抵敌不住。
操催军速战,李丰等人只是闭门不出。
曹军相拒月余,粮食将尽,致书于孙策,借得粮米十万斛,不敷支散。
管粮官任峻部下仓官王垕入禀曹操道:“丞相,兵多粮少,当如之何?”
李丰、陈纪、乐就、梁刚都被生擒,操令皆斩于市。
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一应犯禁之物,寿春城中,收掠一空。商议欲进兵渡淮,追赶袁术。
荀彧谏道:“丞相不可。如今荒旱,粮食艰难,若更进兵,劳军损民,未必有利。不若暂回许都,待来春麦熟,军粮足备,方可图之。”操踌躇未决。
忽报马到,报说:“张绣依托刘表,复肆猖獗,南阳、江陵诸县复反,曹洪拒敌不住,连输数阵,今特来告急。”
曹操怒道:“张绣小儿,着实可恨。前番在宛城,杀我儿、侄,伤得韦儿也音信全无。既如此,暂回许都吧。”
曹操派出快马飞船,驰书与孙策,令其跨江布阵,以为刘表疑兵,使其不敢妄动,自己即日班师,别议征张绣之事。
临行之前,密会陈珪父子。
曹操道:“吕布最是无义。待我与张绣战事一了,必来取他徐州。还望你二人助我。”
陈登道:“丞相放心去吧。短时间内,吕布不会有异动。待丞相兵败张绣日,挥师徐州时,我父子必为内应,助丞相夺了徐州。”
曹操道:“甚好。”话毕而别。
次日,引军回了许都。
曹操道:“可将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王垕道:“兵士倘生怨心,该当如何?”
曹操道:“依我之命行事,我自有策。”王垕依命,以小斛分散。
有两员裨将见状不妙,畏避而回。
曹操大怒,自腰畔掣出倚天剑。两道寒光起,两颗人头骨碌碌落地。失却人头的腔中,鲜血喷涌而出。
刀斧手早在帐外等候,一刀斩讫,悬头高竿,出榜晓示道:“王垕土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于是众怨始解。
却说曹兵十七万,日费粮食浩大,诸郡又荒旱,接济不及。
曹操暗使人去各寨探听:众兵士无不嗟怨,皆言丞相欺众。
曹操密召王垕入帐道:“我欲向你借一物,以压众心,莫要吝啬。”
曹操道:“我也知你无罪。但不杀你,军心必变。你死之后,你妻儿老小我会帮你养之,你不用担心。”
次日,曹操传令各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
曹操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
城上矢石如雨,不住有曹兵倒地。有的头破血流,有的呜呼倒地。
曹操抬手指道:“我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王垕大惊:“丞相,我无罪呀!”
又攻了有半个时辰,终于有十余名曹兵杀上城头,将守军砍翻在地。
不住有曹兵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
王垕眸中含泪道:“谢过丞相。我懂了。”
言罢,不再看曹操一眼,出了帐外。
王垕隐隐感觉不妙,颤声道:“丞相向我借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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