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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后,在摄政王怀里为妃作歹

第34章 花柳

慕染云面不改色地睨着他,“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中原大夫只知道一味的给人灌这些苦药汤,尤其是御医们,更是不敢对皇亲国戚用猛药,开得方子都是缓和病情所用的良性药材,还没等医治到根本,就已经将身子亏空了。”

“慕染云,你趁早把你这些谬论缝入腹中,一会儿见了父皇,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他冰冷的表情有了一瞬波动,又很快转为默然。

她不置可否,跟在他身后进了殿门。

“不是奴婢乱说,宫中都这么传!”阿箬解释道,“听那些伺候六皇子的宫女下人们说,六皇子一直高烧不退,浑身长满米粒一样大的痘子,过不了两天,这些痘又全部溃烂发脓,就连……”

“就连什么?”她追问道。

阿箬警惕地看了下窗外,确定无人偷听后,在她耳边小声说,“就连那种地方都有!”

“六弟得的当真是花柳病?你们没有误诊?”太子厉声询问道。

“微臣等人已经诊治六皇子有些时日,看着那些脓包发出来,又溃烂成疮。微臣还听闻当日六皇子与燕王殿下一同出现在花船上,回来后六皇子便高热不退,想必是那时染上的病也说不准……”为首的御医低头回应,却时不时掀起眼皮瞄着太子。

慕染云顿时明白过来,这御医多半跟太子有了什么勾结,巴不得君祈月就这样被误诊致死,还能顺带栽赃君祈夜一波!

这操作实在令她折服!

“本王当日与六弟去河堤旁检查河水涨势,恰好看到玉隐楼的画舫被河水淹没,舫中还有二十余人,情急之下才派士兵前去救人。”君祈夜眼底的寒意弥漫开来,冷声道。

“姜御医的意思,是指本王与六弟在救人的时候,还能去与船上的歌姬舞姬一同寻欢作乐吗?”

姜御医连忙跪地磕头,眼尾不停瞄着太子,期期艾艾的说道,“燕王殿下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花船上都是些不干不净的妓子,六皇子许是沾上了那些妓子用过的东西,才会得病。”

“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们这群庸医瞧不出六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才谬之花柳,若是六弟这次有什么闪失,你们通通去给六弟陪葬!”君祈夜怒喝道。

慕染云看了看他冷毅的侧脸,心底不由感慨,六皇子虽是皇后所生,与君祈夜母妃并不同出,但六皇子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这位哥哥,君祈夜纵使面上冷情,对这个弟弟的溺爱却不曾少过。

再转瞬一想,君祈夜似乎只对她一人是真的冷漠无情,对他在意之人,反倒想方设法去守护。

太子的视线在他们几人身上转了又转,随后轻笑着说道,“三弟不必着急,不论六弟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多御医守在这里,六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软座上方的昭庆帝终于幽幽开口,“你们都先给朕闭嘴,姜御医你告诉朕,老六这病到底能不能治?”

距离慕染云上次入宫到现在也就不过三个月,庆昭帝却好似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眼下淤青肿滞,眼底迸出纵横交错的血丝,就连嗓音也变得苍老低沉。

可见六皇子的确是他的爱子,竟能让帝王为他心焦力竭。

“回禀皇上,六皇子身上的脓包已经溃烂全身,人又因高热始终昏迷不醒,喂进去的药也吐了大半,恐怕……活不过今晚了!”姜御医大着胆子说道,额头上已冒出津津细汗。

他的话音刚落,幕帘后就传来人体倒地的声音……

“皇后娘娘!来人啊,皇后娘娘昏倒了!”

慕染云轻轻推了她一把,眉头却越锁越深。阿箬描述的病情确实和花柳又几分相似,但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会在这种时候得花柳,她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她又想起君祈夜的话,宫中有御医,轮不到她来操心,便又躺回床上,借着药劲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不禁抬手掩了下鼻子,皱眉道,“哪有这样给人喝药的,就算是没病的人都要给喝出毛病来了!”

君祈夜猝然回头,周身释放着冷冽的气息,“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慕染云刚迈出府门,就看到君祈夜站在台阶处,一身皎白对襟长衫如月华流光,多日不见,他那冷峻的面容上添了几许疲倦与阴霾。

“胡说!六皇子今年才十三岁,怎么就能得上这种病。”慕染云拧了拧眉。

过了两三日,慕染云已恢复正常,她庆幸自己只是着了凉,得了风寒,仔细想来这河水多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若是不慎沾染上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阿箬急匆匆地从外间进来,面色带着些许慌促,“公主,王爷回府了。”

“公主您快换上素衣,跟着王爷进宫吧,否则皇上该怪罪下来了。”阿箬说着帮她找出了一身素色衣裙,快速帮她换好。

君祈夜瞥见她走过来,静静地收回视线,似是十分疲累,不想与她开口。

她不会自讨没趣,乖乖地上了马车。

一路行至六皇子所在的景轩宫门口,还未进门便看到御医里里外外的跑,宫女端着药碗跟在后面,离得老远便闻到苦闷的中药气味。

“不是,是宫中派人传来消息,让您与王爷进宫。”阿箬表情带着忧虑,“说是……六皇子不行了!”

慕染云眼瞳微缩,透着惊讶,略有些失神地说道,“怎会这样……”

殿内已经站了几圈的人,幕帘半卷,皇后一脸愁容的坐在六皇子床前,静静地擦着泪。

皇上与太子则坐在外间,听着御医的诊论。

马车已在王府门口等候,绵延了半个月的雨水终于停止,天际泛着淡淡橘边,也有渐渐放晴的趋势,只是城中积水未退,半个车轱辘都没在水面下,马也行走的十分艰难。

城中尚且如此,城外恐怕不知又要淹没多少地方。

“哦?是已经将城内流民都安置好了?”她抬眸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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