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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鹰旗传

第二十六章:密室幽会

“这次陛下亲征,大败蛮族于斯特拉斯堡城下,诸位将军辛苦了。按照陛下的旨意,本帅不日就要起兵北上,收复失地。今日就此别过,来日只能帝都再聚了。”埃提乌斯说完,和众人碰杯告辞。克劳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想,如果此生再无机会回到未来,那么就一定要成就像埃提乌斯一样的伟业。

克劳狄见埃提乌斯已经离开,正要和萨巴库等人告辞,一名皇家禁卫军侍卫找到克劳狄,在克劳狄耳边低声说到,“将军阁下,殿下有请,请随我来。”

克劳狄和诸位将领举杯告别,随着这名侍卫离开喧嚣的宴会大厅。穿过教堂的后堂狭长的过道,来到了分配给皇室的一处别院。远离人群,这里已经清净了许多,克劳狄如释重负。这时那名侍卫已经将克劳狄带入一间厢房,对克劳狄说,“请将军在此稍后,殿下待会就会出来见您,我先退下了。”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回身将门关上了。

此刻,大教堂中已经装饰一新。教堂弥撒大厅中央的作战指挥桌已经被撤走,十几排座椅被重新安置好。在大厅前方的布道讲台两侧已经悬挂了两面代表皇室崇高地位的紫色锦旗,长达十几米从教堂顶部垂到地面。旗面上是一头金色的雄狮,狮头后是代表罗马帝国的SPQR的标识。罗马当朝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号称“拉文纳的雄狮”,这面皇家旗帜自然表达的是罗马元老院和人民(SPQR)是在皇帝的守护之下。

克劳狄进入会场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不仅有原来皇帝指挥的各个军团的中高级将官,更多的是埃提乌斯的增援大军的军官和跟随他们而来的皇亲国戚和元老院的元老们。这里大多数人克劳狄都不认识,因此他只好在人群中寻找相识的熟人。很快,他看到康士坦丁在招呼他过去。他身边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在面料精致的托加袍上,那条镶金的紫带格外显眼,告诉周围的人他尊贵的皇室身份。

“克劳狄,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皇长子殿下帕拉狄乌斯。”康士坦丁对走近的克劳狄热情的招呼到,引荐给这位年轻人。

“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荷萝莉娅公主从内室姗姗走出来,脸上带着魅惑的微笑。

“啊,公主。。。。。。我以为是皇长子殿下,怎么是你?”克劳狄大吃一惊。

“我哥哥是殿下,我也是殿下,你怎么知道是他不是我召见你呢?”荷萝莉娅调皮的说道。

克劳狄这时才定下心来端详眼前的这位金发蓝眸,白肤红唇的美貌公主,只见她穿着一件紫色的绉纱长裙,两根细细的丝带吊在香肩之上,轻薄得几乎透明,领口一直开到胸前,露出白皙而饱满乳沟。公主的头发松散的盘在脑后,显得很慵懒,更增添了一丝妩媚。

公主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踱到克劳狄身边,绕着他走了一圈,一股幽香如轻纱般缠绕住克劳狄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而公主的一双明眸目不转睛的把克劳狄上下大量了一番。“克劳狄,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皇子殿下。”克劳狄上前将右手按在胸前,低头表示敬意。

“克劳狄将军,来之前就曾听闻你的诸多有勇有谋的壮举,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今日城门一见,看得出你是位体恤士兵,仗义执言的有为将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国家有你这样的将军保卫,是百姓的福祉啊。”皇长子美言赞誉道。

埃提乌斯和克劳狄碰了一下杯,说到,“克劳狄将军,本帅从米兰出发时正好遇见令兄,他带给本帅一封你父亲的亲笔信,委托本帅交与你。”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信桶,递给克劳狄,“令尊和我也有多年的交情,这次你返回拉文纳见到他,请代我向他问好。”

“多谢大元帅,这次多亏你率大军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代表斯特拉斯堡全体军民感谢您。”克劳狄诚挚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被这位元帅几年后对抗匈王阿提拉的壮举所感动,他对这位历史上不幸死于宫廷阴谋的大元帅心存好感,觉得特别亲近。

克劳狄的名字被叫道时,他从座位上起身向讲台上走去。他看见荷罗莉亚公主正温情脉脉的看着他,他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那火辣的目光。一阵幽香飘来,正是下午和公主相遇时闻到味道,克劳狄又感到一阵眩晕。他清楚这倒不是因为他没见过世面,而是因为他寄生的这个本尊对长公主本能的记忆和他自己的记忆冲突导致的时空混乱。他快步走上前,低头弯腰等待公主将勋章挂到他胸前后,然后好赶紧离开。过了一会,他才看到一对白皙的胳膊伸到自己的眼前,将一枚沉甸甸的帝国铁十字勋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正想起身离开,突然感到那双胳膊没有离开自己双肩的意思,而是沉甸甸的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惊诧的抬起头,看见长公主那张妩媚的脸庞就近在咫尺的笑眯眯的看着他,吹气如兰。突然公主闭上眼,踮起脚在他额头上上亲吻了一下。这一下,全场都惊呆了,静默几秒后,会场上嗡得响起了人们议论纷纷的低语声。克劳狄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领奖台的。

夜幕降临时,斯特拉斯堡城里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市民们因为逃过一劫无不唤醒鼓舞。而城外连绵数里的罗马军营中也号角连营,锣鼓喧天,因为击退蛮族大军,皇帝下令犒赏三军。埃提乌斯担心蛮族大军卷土重来偷袭城堡,但是萨巴库已经派出去了数十支斥候小队,搜索了方圆数百里的区域,都不见蛮族大军的踪迹,看来敌人确实已经撤离了。埃提乌斯仍不放心,命令城外野战军团兵不解甲,马不解鞍,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克劳狄也命令斯特拉斯堡卫戍军团加强城墙守卫,并在城外十里范围内安置了数十个暗哨,一旦有敌情,就对空发射火箭示警。安排停当,埃提乌斯等一众罗马军官和随军元老才赶往城中大教堂参加由皇长子主持的庆功大会。

“殿下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而已。”克劳狄谦让道,并不愿意领受这溢美之词。帕拉狄乌斯笑了笑,对身边的一位老者说到,“马克西姆斯,你看看克劳狄乌斯家族的子弟,果然家风严谨啊。”

马克西姆斯正在一边暗中观察克劳狄。他在元老院中和克劳狄乌斯家族明争暗斗多年,自然对这个政敌家族的后起之秀颇为警惕。只是不论暗斗如何凶险,各大家族仍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如今眼看着皇帝对克劳狄乌斯家族越来越宠信,马克西姆斯也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此刻他却爽朗的笑道,“殿下,帕布利乌斯·克劳狄乌斯·梅特卢斯阁下此番不仅护驾有功,还深得皇帝陛下的喜爱,未来政途一片光明啊。”

“令尊学识令人佩服,果然虎父无犬子。军人不干政也算是本朝的惯例,埃提乌斯元帅就是表率,只是政治从来不曾远离军人啊。”帕拉狄乌斯笑道。

公主的这个举动虽然有点逾矩,但是也不是没有先例。但是一般是由年长的皇室成员给年轻的授勋者一个额头吻,表示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公主给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一个额头吻,却是没有先例,虽然法无禁止,但是难免引起众人无限的遐想。但是荷萝莉娅从小就行事泼辣,敢想敢干,不愿受世俗的约束,众人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可怜了克劳狄,正晕头转向的时候给来了这么一出,更是狼狈不堪。还好,他仓促逃离领奖台时,烛光下的人们看不清他通红的脸颊。

授勋仪式按部就班的结束了,宴会正式开始了。克劳狄正想悄悄溜走,却被萨巴库给拦住了。

“克劳狄老弟,你可是今晚的明星啊。”萨巴库笑呵呵的说。这一场战斗打下来,萨巴库早把克劳狄当自己人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给身边的同僚介绍,包括新来的几位军团长。其实皇帝陛下对他器重有加,众人早有耳闻。刚刚长公主当众给与他的额外“奖赏”更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如果没有皇帝的默许,就算长公主持宠而娇,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一位帝国军官啊。于是,克劳狄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诸将的轮番吹捧,苦不堪言。正想办法脱身,埃提乌斯带着一群军官走了过来,众人才放过克劳狄,纷纷向大元帅敬酒。

“克劳狄将军,听闻陛下有意将你调到帝国中枢为官,将来咱们可是同朝为臣,共同辅佐陛下。帕拉狄乌斯殿下求贤若渴,你我如果一同为殿下分忧,将来一定可以平步青云啊。”马克西姆斯趁机抛出绣球,试探克劳狄的意图。

克劳狄虽然对帝国的政治版图仍摸不着头脑,但是本能的警惕这位元老的拉拢。他知道过早的牵涉到皇权争夺,绝对不是个好事,于是他微笑着说,“家父告诫我,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应该远离政治。只要是国家需要,陛下旨意,我等军人都必将尽忠职守,杀敌报国。”

克劳狄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斯特拉斯堡并没有什么豪华的庄园,即便是皇家来此也不得不从简。但是这间房间显然已经被装饰了一番,四面挂起了华丽的红色挂毯,掩盖了四面冷冰冰的石墙,给房间增加了不少暖色。这个房间只是一间客厅,一块精美的木制屏风将内室遮住了,不知道皇长子是否在里面。克劳狄不禁奇怪为何皇长子要将自己召到如此僻静的地方私聊,难道还想做什么私下的政治交易吗?

克劳狄干等了一会,奇怪皇长子为何迟迟不出来见自己,于是只好大声提醒到,“殿下,克劳狄在此等候,不知殿下召我来有何事?”

就在这时,教堂中突然军号声响起,庆功大会开始了。这场战争虽然打得比较拉跨,但是好歹将入侵的蛮族大军击退了,为了鼓舞士气,皇帝下旨对开战以来作战勇敢的将领和士兵做出表彰,颁发帝国勋章。

雄壮的帝国进行曲在教堂中响起,众人暂停话题,帝国的贵族和高阶官员在前排入座,中下级官员则在后排站立。皇长子,长公主,大元帅和元老院首席元老依次上台。帕拉狄乌斯开始宣读皇帝的诏书,代表皇帝慰问前线作战的将士。然后,埃提乌斯大元帅提议向战斗中牺牲的将领和士兵默哀。接着军乐响起,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代表元老院开始给受到表彰的军官和士兵办法勋章,由长公主荷罗莉亚亲自给每位被授勋者佩戴勋章。

“原来这就是我的全名啊。”克劳狄终于从别人嘴中知道了自己的大名。他还不清楚马克西姆斯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只是略表敬意的点点头,并不接话。康士坦丁见状打圆场介绍到,“这位是罗马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这次招募增援的4支军团,他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皇帝陛下对他和诸位贵族元老的支持也是感激不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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