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高气傲”苟长生
一边向着田地跑去,
一边解下了身上的铠甲和佩刀,将它们扔到了地上,
“我来挖!”
事实上大部分都是甲士,
最终会跟着苟长生和程咬金进入后院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不过虽然只要几个人,
看着这两个似乎陷入癫狂的大汉,苟长生一时间有些懵逼,
再看向满脸泪水的牛进达,苟长生更加疑惑了。
牛进达的反应,长孙无忌、程咬金、李世民等人却都能理解。
长孙无忌来到了苟长生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苟长生的两回土豆烧排骨,
他对苟长生显得非常和善。
俗话说的好,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
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可能这就长孙无忌对苟长生另眼相看的原因吧......
见苟长生似乎有些不解牛进达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长孙无忌小声替苟长生解释道:“老牛的亲人是被活活饿死的。”
“......”苟长生默然了,
他想到了读过的近代史时,那年发生的大饥荒,树皮都吃光了,甚至要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想到这儿,苟长生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的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喃喃道:“他有一个梦想...”
“嗯?”旁边的长孙无忌听到了苟长生的话,转过头凝望着他,
“愿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饱饭。”
长孙无忌看着神色落寞,双眼泛红的苟长生,他忽然知道为什么李世民会信任他了。
“他是谁?”长孙无忌轻声问道。
苟长生闭上眼,努力平复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道:
“一个注定会在历史长河中永垂不朽的人。”
“可惜,如此奇人竟未得见。”
“再也见不到他了......”
长孙无忌沉默了,
看苟长生这模样,说不得他与他口中那位奇人关系匪浅。
另一边,
李承乾见牛进达和程咬金干的热火朝天,
少年小心翼翼看了自己的老爹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在得到父皇的首肯后,
这位仅仅只有9岁的太子,
竟然也脱下了靴子,撩起袖子就跑到牛进达和程咬金身边,撅着屁股就开始在田里刨起土豆来。
没过多久,程咬金突然大吼一声:
“我的天啊!
这玩意儿怎么一窝就结了这么多???”
“我这边也是,彼其娘之,好大一串啊!!!”
牛进达激动得嗓子都变尖锐了。
李承乾的收获也不小,
两只小手捧着几块土豆笑的缺牙都露出来了。
田地里,
两大一小捧着土豆在那里傻笑,
而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则同时看向了苟长生。
长孙无忌微微侧过头,小声问道:
“你小子没作弊吧?欺君之罪的下场,你可清楚?”
长孙无忌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他怕苟长生一时糊涂,犯下个抄家灭族的大罪。
刚刚的那股郁结之情已经消散,苟长生微微一笑,抬头挺胸的回答道:
“尚书您就放心吧,小子自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长孙无忌得到苟长生肯定的回答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来到李世民身前行了一礼道:“恭喜陛下得此珍宝!
此乃天下之幸!
大唐之幸!
百姓之幸!”
李世民虽然激动得手都在抖,
但作为君王,
气质和仪态还是得拿捏住的。
将颤抖的双手负在身后藏起来,
李世民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之势,“苟长生,可敢让人查验产量?”
苟长生上前一步,腰杆挺得笔直,
“请陛下查验!”
“好,来人,查验土豆产量!”
随着李世民的话音落下,
三个专门负责农事的小吏被甲士送进院里,他们随后快步来到了田地中。
计算亩产其实并不需要全部挖出来,显然,他们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
查验了牛进达和程咬金手中的土豆重量,再验证了几窝土豆后,他们心里大概有了估算。
正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估值,
这三个小吏此刻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牛进达已经等不下去了,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拍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吏肩膀上,
手臂猛地一用力,牛进达便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说,亩产多少!”
小吏被牛进达的声音震得头晕眼花,口齿不清,说了半天牛进达竟然一个字都没听懂。
程咬金见状,伸手将小吏解救了下来并劝慰道:“老牛,别急,让他们一个一个说。”
老牛看着程咬金这张比自己还要粗犷的脸,喷着粗气的鼻子,逐渐安静了下来。
李世民来到田边,问道:“亩产多少,实话说来。”
一个小吏被吓得说不清话,
另外两个小吏满脸汗珠的对视一番后,
其中一个小吏一咬牙豁出去了,
“回禀陛下,如我等估算无误,此作物亩产......”
“多少?”
长孙无忌、李承乾、程咬金、牛进达几人立即竖起了耳朵,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亩产...1200斤!!!”
“噗通!”另一个小吏似乎浑身脱力了,
他坐倒在地后立马改为双膝跪地,
头杵在地上,大声说道:
“陛下圣明,非我等胡言乱语。
我等从未见过能亩产1200斤的粮食,
要么是有人作假,要么......”
小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这后面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
李世民等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一......一千...二百斤?”长孙无忌转动着像是生锈了的脖子,将无神的目光投向了苟长生。
“一千二百斤啊!!!
娘、妹妹,我狠啊!
嗝儿!”
牛进达因为太过激动晕了过去......
程咬金和李承乾见牛进达晕了过去,再也顾不得亩产,开始施救起来。
苟长生见牛进达晕过去,
他也吓了一跳,
“该不会太过激动,去了吧?”
好在,牛进达只是因为心神激荡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在程咬金和李承乾的一番折腾下,他还是幽幽醒了过来。
李世民见自己的心腹爱将没有大碍,
这才朝着苟长生怒喝道:“苟长生,你可知罪?”
苟长生懵了,
长孙无忌也懵了,“陛下?”长孙无忌想要求情,
却被李世民抬手给阻止了。
“草民...不知何罪?”苟长生满脸问号的问道。
“你竟然弄虚作假,用此物蒙蔽我等?还不认罪?”
“何假之有?此物是草民亲手栽种,亩产1200斤而已,何须作假?”
见李世民依然盯着自己,苟长生倔强的脾气上来了,他撇撇嘴说道:
“如果经过育种、选种之后的改良,土豆甚至可以达到亩产3000斤!”
“噗通!”
“咚!”
两个小吏同时晕了过去,
那第一个被牛进达吓着的小吏,
此时更是已经开始傻笑着在那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3000斤,嘻嘻。
3000斤啊3000斤!
嘻嘻嘻,哈哈哈......”
这人的精神抗打击能力太弱了......
李世民手指指着苟长生,沉重的喘息道:
“你......你...要是你真能种出3000斤,朕赐你爵位!
要是种不出来,朕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海里喂王八!”
苟长生手一抖,突然有些后悔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自己装的比,含着泪也得装下去,
“草民领命,只是选种育种不是一时之功......”
“呼哧...呼哧...”李世民终于平复了心情,问道:“朕给你时间,你是读书人?”
这弯拐的有些大,
苟长生用了好一会儿才让稳住思想,让自己的思维跟了上来。
“是,草民自小读书。”
“那好,可愿出仕?”
随着李世民的话问出来,苟长生眼前似乎再次“看到”了之前系统发布的任务,
拒绝出仕,奖励提纯技术类盲盒,
答应出仕,寿命减3年......
没有丝毫犹豫,苟长生直接选择了拒绝,
“谢陛下抬爱。”苟长生拒绝了李世民的出仕邀请,
“拒绝了?”不只是李世民愣了,长孙无忌也愣住了。
在李二发飙之前,
苟长生赶忙解释道:
“草民自诩饱读诗书,
只希望可以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来谋一个前程,
草民不愿通过土豆这样的奇物走捷径。”
苟长生的话说的不卑不亢,
李世民盯着苟长生清澈的眼眸,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少年志气,心比天高!”
“谢陛下夸奖!”
“你读什么书?”李世民问道。
苟长生想了想,回答道:“很多......”
“很多是多少?四书五经?礼仪春秋?”长孙无忌问道。
苟长生摇了摇头,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说道:
“草民自幼一边抄书,一边读书,至今早终于抄完和读完了4000本。”
空气,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长孙无忌第一反应就是要破口大骂:“竖子吹牛!”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问道:“可敢接受考验?”
“敢,有请陛下与尚书去我书房歇息。”
李世民双手负在身后,干净利落的说道:“带路!”
苟长生瞟了一眼正在田里打滚的程咬金和牛进达,
“这两个混人,可别把我的土豆压死了...”
随即他毅然转身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李承乾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跟着苟长生走了,
少年终于还是提着鞋子,追着李世民而去。
田地里,
只剩下牛进达和程咬金的喘气声,至于那三个小吏,已经被程处默率领的甲士给带走了。
过了良久,
牛进达向程咬金问道:“老程,你说今后土豆要是能让百姓都种上,是不是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程咬金坐了起来,
他看着牛进达被泪水和泥土弄成一团马赛克的脸,回答道:
“亩产3000斤,那小娃娃要是做成了,我老程愿给他磕头!”
“说好了!到时候他真要做成了,你磕头的时候得叫上我!”
但以这几个人的份量,
他们哪怕只要跺一跺脚,就足以让如今的大唐来一次不小的地震了。
等到程咬金终于顺着苟长生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块一丈见方,被篱笆围起来的田地时,
牛进达忽然红着眼睛从后方冲了上来,
程咬金虽然急的都快抠脚了,
李二一行人浩浩荡荡看起来人很多,
这里面苟长生认识的李世民、长孙无忌还有程咬金就不用说了,
跟在李世民身后的还有牛秀以及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就不用说了,
但他却并没有在后方催促苟长生,
毕竟是一员能独当一面的大将,这点儿忍耐力还是有的。
几人跟着苟长生一路来到了后院腹地,
是当初与程咬金、秦琼一起归顺唐军的核心一员。
他自从成为李世民的心腹将领之后,虽然后来没有被评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但却也是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的。
程咬金见被老牛抢了头彩,撇撇嘴也将腰间的佩刀解开扔在一边,说道:
“我也来!”
李世民登基的时候就把他册封为了太子,可谓是尊贵无比。
苟长生在前面带路,却走的不疾不徐。
牛秀字进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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