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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药仙

第二章——药可解山中誓

“好,这就来……”张永安将刚摘起的茯苓放入身后的药筐中,直起身来,向小师妹走去,走进看着这玄参,也大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在庙中从未见过如此玄参,这便是山上世界吗……

“可惜了,就是不能摘,师父交代了,超过五年的药草皆不能摘,若摘了是对山神的不敬,唉……可惜了。”张子燕在一旁皱着眉,叹着气。

“谨遵师命就是喽!”张永安快活地笑了起来,又拍了拍小师妹的头,小师妹笑了笑,看了看这玄参,二人便又开始向前赶路了。

张永安坐在寺院正中,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蒲扇,扇着面前的火炉,炉中的汤药热气腾腾,冒出的气流一股又一股,攀升到寺庙上空,融入一片片云,在火炉下的火微弱时,张永安便清了清睡意,再次煽起火,火旺时,张永安又弯下身子叹着气:“这日子也太无聊了吧,让我熬什么除瘴药,师父也太看不起人了……”一连串的笑声从院前的正屋中传到院中,小师妹张子燕轻快地走到了院中。

“师哥,你就好好熬你的药吧,师父可交代我了,你若没完成任务,禁你三天的饭。”张子燕站在张永安身旁,傲娇地说道。

“我的好师妹啊,你替我在师父面前求求情,就说这一个月的草药我全包了,都由我一人上山采,这药实在熬不下去了。”张永安眯起眼笑着。

小师妹张子燕没搭理张永安,尽管往上走着,张永安看了看身旁的小师妹,小师妹张子燕意识到了他人的目光,也立刻转头看向了张永安,张永安即刻便转正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张子燕“哼”了一声,继续走着。

走了半个时刻,张永安瞥眼向路旁一瞅,一阵惊呼:“百年的黄精!”张子燕一听,也望向了张永安所指的地方,见这药草周围萦绕回旋着散着金光的气流,整株药草周围的草木都焕发着不同于普通草木的生机。

“真不愧是仙品级的药草,一株草养一方草,百八十里皆因这株草显现流光溢彩般的夺目景象,药香味也非同凡响,柔而不艳!”一旁的张子燕赞叹不绝。

在二人盯着这株药草探看的片刻,一条花纹蛇已慢慢靠近二人,宁静的空气中充斥着杀意,只是这杀意已被压缩在了两颗利齿上,花纹蛇丝毫没有退避之意,在一声一息间靠近了二人,在一根树枝上盘绕再盘绕,只在一刹那,迅猛地扑向张子燕!

“小心!”张永安定睛一看,惊呼着推开张子燕,但那蛇已然咬中了小师妹张子燕,盘绕在张子燕的脖子上僵持不下,张永安片刻间便拽住了张子燕脖子上的蛇,硬狠狠地撕扯下来,这蛇已断成了两截,张永安甩下手中的蛇,前来照看小师妹张子燕,寻看伤口的位置,张子燕咬着嘴唇,喉咙中迸发着难忍之声,张永安寻到伤口在脖子处,霎时间,蛇的毒素已向外扩张,似要直入心脏的魔爪,一滴滴汗从张永安额头上流下,划过清澈焦急的眉目,落在干涩的泥土上,张永安一时慌了神,心神不定,任自低语:“不能慌……不能慌……”此时毒素已扩散至脸部和上身多处,张子燕忍着剧痛,脸色发青,更有丝丝青筋显现在外,汗水如雨下如泄洪,流经全身,湿透了衣服……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向镇静的张永安火急火燎地说道,看着眼前受难的师妹,张永安抱住师妹,低下头,慢慢地,慢慢地朝师妹的脖子探去,轻轻地靠近师妹的伤口,将毒素从师妹张子燕的脖子中吸出来,一口,呸,两口,呸……一团团紫黑的血从张永安口中吐出,那伸向张子燕心脏的魔手也慢慢收回。

“师……师……哥,别……管我了,我好难受,你让我……睡会儿吧……”张子燕缓和了脸色,皱着眉头,用着全身气力从嘴中蹦出几字,说完,俨然已没了气力。

帮师妹吸出蛇毒后,张永安脸色也变紫黑了些,托着小师妹张子燕的脸,张永安强忍着进入体内的毒素,抚摸着小师妹的脸,无力地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今天就是死,也得把你带到师父面前,要不然明天的红烧肉我可吃不到了……”言罢,张永安缓缓站起身来,从药筐中捡拾出可解毒的药草,端详片刻,皱着眉头,将现有的解毒药草细细研碎,涂抹在花纹蛇的咬痕。

“不行!缺了味药草——玄参……”张永安在脑海中模比着来时的路径,“有了!”张永安抱起小师妹,将张子燕安放在百年黄精旁,拭了拭张子燕头上流过眼眉上的汗珠,心想:若这百年黄精可解蛇毒,必不会留它到明日。张永安又看了看张子燕,眼中的担心透着夕阳落寞而情深,一阵微风划过,吹动了摆在张子燕身旁的天南星,张永安又再次将其安放好,驻足片刻,张子燕又面露难色,张永安转身顺着小道疾跑下山寻玄参,路过之地,皆留下了匆匆的脚步声,这焦虑的步声回荡山间,被风掠过的脸庞,汗水在回溯,在坚定着一个信念:安全带她回家!

张永安跑到了玄参旁,不再有丝毫犹豫,咬着牙:“对不起了,师父,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十年玄参我摘定了!”刹那间,玄参从泥土中被连根拔起,刹那间散发的药香扑面而来。张永安拿起似灵韵环绕着的玄参消失在斜阳处……

些许时间,张永安便冲回到了张子燕旁,满头的汗洒在干裂的泥土上,泥土上的草也枯了,张永安体中的毒素也已开始扩散至汗腺中,他却丝毫不在意,只管研着这十年玄参,并熬制成药液,山间冒出的腾腾热气拽下了最后一丝的斜阳,山间唯亮的是那熬着药的星火,却足以照亮人间朔寒。

张子燕似闻到了这十年玄参药味,又似这十年玄参的灵息唤醒了她,张子燕微微睁开眼,看见了脸色半紫半黄衣服浸透了的师哥,努力地张开嘴:“师……哥。”

张永安立刻提起神来,放下手中的蒲扇,看向身旁的张子燕,满目疑虑地问道:“好些了吗?”

“嗯——师哥,那个……你能答应我件事吗?”张子燕咽了咽口水,面色艰难夹着眉说道。

“你说,我听着,慢慢说。”张永安皱着眉担心地看着小师妹张子燕。

“师哥,你……就别管我了,一定要替我活着,一定!”张子燕抓紧了张永安的胳膊,张永安刚想张嘴,张子燕便立刻抬手撑在了张永安嘴边,“师哥,让我先说完,我怕……我怕……马上就没机会了,师……哥,你一定要找个对你好的姑娘,我会……”一阵痛意又再次袭上张子燕心头,忽的一颤,“我会……在天上帮你看好她的,绝不……绝不……让她欺负你……”一阵急促的呼吸从张子燕口中传出。

“傻瓜,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一定让你……”张永安听见炉响的声音,慢慢扶卧下小师妹,盛出药汤,让小师妹喝下,一碗药汤灌下,张子燕的呼吸声逐渐恢复平常,但依然深深睡去了。

不行,张子燕还需要多休息,煮的这些药完全不够,我也恐怕难以维持身体了,一定要,一定要带她回家!张永安内心中如此暗揣到。

张永安刚站起身,一只腿便软了,脸色也逐渐由紫延发成黑,疲劳的身体狠狠地拽着他,他放下一切包裹,将张子燕背在身后,向山腰寺庭庙蹒跚去。

黑压压的空气似乎在极力拖着张永安二人的行走,每一步都重重砸在每块干湿混合的泥土上,四处游荡的药味并没有成为助力张永安的药引,反而此时此刻显得分外多余,汗水交织着周围的湿气蓬勃蒸腾,划过张永安的脸颊……

一处灯火显现在张永安眼前,是希冀又是期许,张永安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张永安惯性地撞向庙门,张永安抵着门艰难地站着,嘶声力竭:“开门啊!开门啊!”疲劳的语音唤着师父和师母……悠悠扬扬。

一阵开门声传来,一阵光透着门缝穿过……

张永安用着最后的力气喊出几个字:“救……她。”话音落下,张永安便重重地倒在了门槛上,倒在了一推月光中,旖旎动人的月光中……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格铺在棉絮的被子上,少年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眼前趴在身旁的少女,少女缓缓直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醒来的少年,眼中泛起了泪花,晶莹剔透,反衬着絮絮的阳光,眼泪瞬间迸发出来:“永安!”张子燕扑向张永安。

张永安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安然一笑,抚着张子燕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屋外的阳光依旧,照在寺庭庙上,照在寺庭山上,照在薄薄泛着药香的白云上,安适自然……

(注:天南星可驱蛇)

“师父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们聊什么呢,嗯?”张老者从后院走来,在一处坑洼不平处踉跄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站在二人身旁,“张永安,这药可熬好了?”

张永安和张子燕在路上边走边探寻着所需的草药,张永安走过一株茯苓旁,低头探看些许时刻,嘴里嘀咕着:“品相不好,算了,再看看吧。”

“师哥,快来看看,这有十年生的玄参。”小师妹张子燕在一株长达一米的药草胖站起身来,招手示意着张永安,满脸惊奇和喜悦。

张老者,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在热气腾腾的几步间转身,挥散着周遭的蒸汽,向张永安示意:“不用管你师母的话,她也是担心你们,快去收收拾收拾,趁天还早,你们俩上山吧,明早再回来。”张老者便又转身向着张婆婆的方向走去,方才走几步,又转身,从腰间摘掉一个香包,向张永安抛去,香包沾着蒸汽在空中氤氲出温腾的香味,空中也留下了一道清晰无比的抛物线,蒸汽已又环绕四周,张永安和张子燕站在蒸汽中,只闻从蒸汽外传来一声:“……一切小心……早回家!”

轻绵的薄雾在山巅抖颤,在山周环绕,幽谧的山还是那座山。

“师父!”张子燕在一旁高兴地叫道。

“师父……”张永安垂头丧气道:“这药我已经熬了很多次了,早就熟练于心了,您还让我熬,这也太无聊了吧……”张永安又扇了两下手中的蒲扇……

“我看你是蹬鼻子上眼,张老道,你说让他去就去啊,一直以来,这药都是我俩采,山上的变数也不是一日两日摸的清的……”许婆婆的话也立刻被打断了。

正午的寺庭山比其他时刻更显清晰,丹鹤盘旋在寺庙上,一片片摊开的云已游离了些许,寺庭山依然青艳,半山腰上的药草包裹了整个上山部分,药香就顺山而下,足以传到寺庙中,香以沁人心脾。

“出发,上山!”站在寺庭庙前的张永安和张子燕挎着行囊,走向了上山的小道。

上山途中,泥土的气息滋养着曼妙的花和蓬勃的叶,空气被满路的清新草木一层层透析一层层剥离。水蒸气凝结,凝结,再蒸发,云雾缭绕。

“既然您问了,那我就说了,这药我是不熬了,不过这一个月的草药我包了,师父,您看如何?”张永安站起身,趁势放下手中的蒲扇,讨好着师父,退了几步,在师父身后驻足,两手搭在张老者身上,帮师父揉着、捶着两肩。

“唉……舒服!行行行,这次就依你……”话音还未落下,屋中就传来了一阵叫嚣声。

二人走过之地,便有生灵被惊动,草也沙沙的响起来,一阵风吹过,也有类似效果,草一直被惊动着,风一直吹着,徐徐的清风吹起了落叶,落叶在空中飘舞,在空中静止……

“这也已走了有几个时刻了,越是往前走,这草药也是越发的多,这寺庭山也果真是万般药草于一山,生机勃勃啊!”张永安背着半筐的药草上山的道上放缓了脚步,独自喃喃道。

“你听我说啊,孩子俩也不小了,从始至终没上山采过药,也该历练历练了,这担子张永安总得扛着,提前经受磨难未尝不可……”张老者靠近许婆婆,手指比比划划,向许婆婆解释并寻求同意。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没得商量!”许婆婆摆着手,转身向灶房走去,只留下了师徒三人一脸落寞。

“那你想做什么?身为医师,研药熬药是常事!”张老者肃正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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