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瓦罗兰遗魂

姜晨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我是在想为什么是我？”

看到姜晨后，艾黎尾巴如同弹簧一般从阿特瑞斯头上弹射到姜晨身边，微眯着眼用尾巴左右清扫着什么。

“你没有鼻子装什么装？再说了又不是我打的酒嗝！”姜晨快速伸手就欲捏住艾黎的尾巴，不过被艾黎轻松的躲了过去。

“对不起，那些士兵他们…”阿特瑞斯听到声音后才发觉姜晨的到来，抬头支支吾吾地问道。

姜晨没有回答，只是在阿特瑞斯面前坐了下去与他刚才一样低下了自己的头。

“还是一模一样啊…”阿特瑞斯喃喃低语。

“想问题把自己想醉了？”巴伦丁调笑道。

老板横了矮人一眼，接了句：“想必是在思考什么人的酒嗝才有如此浓郁的酸臭味吧？”

走出房间，巴伦丁还在那与老板吹嘘自己的过往经历。对于人类来说，矮人的生命近乎无限，即使如此姜晨也在老板脸色看到了无奈与嫌弃的神情。

与最开始充满战意的阿特瑞斯不同，恢复后的他将长矛与盾牌都扔在了一旁，耷拉着坐在地上看着两手空空的手心。艾黎则在他头盔上耷拉着自己的耳朵，将尾巴环住身体伸展到自己眼前也假装注视着自己的尾巴。

“我曾以巨神峰‘拉霍拉克’的身份为荣，我不断在失败中站起来，再不断的倒下。我以为即使我没有天份也可以凭借毅力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阿特瑞斯紧握双手颤抖着说道。

“然而，同样是一次巡逻任务，我们小队只有我和派拉斯活了下来。我们决定背负他们的仇恨将那群蛮人杀死，为他们复仇。”颤抖着抬起头，他注视着这片虚幻的天空。

“我以为在这一个世界的再一次生命是我赎罪的机会，拯救其他生命作为对‘拉霍拉克’战友的救赎。然而我能做的只有再一次见证一群野兽人将先遣驻军屠杀殆尽而无能为力。”

看着姜晨走出，老板愣了一下便向他打了个招呼，毕竟睁眼醉倒的顾客他还是头一遭见到：“客人，您醉酒的样子可真吓人啊，哈哈哈哈！”

“醉得快还醒得快？你们东方人还有这种特殊体质吗？”即使几百上千岁的矮人，对震旦帝国的了解也知之甚少。

“不好意思，刚才只是思考问题，并没有喝醉。”姜晨尴尬的挠了挠头对老板说道。

“你为什么装作不记得？”姜晨一直以为他最后的记忆停留于派拉斯死在他怀中之时。

“因为我永远不可能成功，因为我从没成功过。”阿特瑞斯埋下头，取下头盔后松手任由它滚落到任何地方。用力抱头的双手满是青筋。

任由双手落在地面，阿特瑞斯再次看向虚握的手心：“为什么被蛮夷屠杀的巡逻小队中是我逃了出来？先遣驻军又在我的眼中被野兽人再次屠戮殆尽？如果活着的是派拉斯，他一定可以将他们救下来！如果是派拉斯站在了巨神峰之巅，他一定能受到潘森的认可！他也一定能掌控战争星灵的力量为‘拉霍拉克’的战友报仇雪恨…”

姜晨没有听完阿特瑞斯对自己的审判便将意识拉回了现实，然而他现在已经躺在了一间密室之中。这是酒馆供那些醉酒的客人与帮佣休憩的房间，也许是帮佣以为他喝醉了便将他抬了进来。

“登顶的路上，派拉斯也失去了生命，明明每一次对抗中他才是那个最后的胜者。其实我记得，我全都记得，战争星灵潘森对我说的一切。他占用了我的躯体，将我赶到了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