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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一场[鹿鼎记]

第 230 章 吴应熊隆重相邀

蔚安安笑道“自咱们相见之后,我对赵大哥可一直没有忘记。听闻江大哥说起,赵大哥行军打仗是顶尖中的顶尖。”

赵良栋心中大悦,站起身说道“都统大人说这等话,可是折煞小人了。”

蔚安安说道“快坐,快坐。赵大哥不瞒你说,行军打仗我是一窍不通,你可是一刀一枪,在血海里拼出来的。”

蔚安安迎出大门,只见明珠身后跟着一人,他满脸胡子,尘沙被面,大汗淋漓,正是上次在天津卫见过的赵良栋。

明珠笑道“魏爵爷,你吩咐调的人,兄弟给你找来了。你且看看,是不是他?”

蔚安安朝他瞧去,只见赵良栋原本的怒色,变得惊讶说道“你...你...”

赵良栋裂开了大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真觉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魏大人也。

蔚安安听闻江百胜说他是陕西省人氏,行伍出身,打仗时勇往直前,不要命的冲,积功升到了副将,当下问起了打山头的法子。

赵良栋来了精神,他虽不读兵书,但其久战经历,十分丰富,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害怕蔚安安不懂,就一一解释。

蔚安安问道“若是生擒可能吗?”

赵良栋说道“如果敌少,我们兵马众多,当然要生擒活捉,一个也不能漏网。”

蔚安安看着他的演示和讲解,默默的记在心中,当晚让他在府中留宿。

次日便去见了康熙,将昨晚赵良栋所说的方法详细给康熙说来。

康熙沉思半响道“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蔚安安毫不隐瞒,细细说来。

康熙哈哈大笑道“明珠连夜召了一名军官,倒是办的快。他现在是副将,是不是?”

见蔚安安点头,康熙便说道“你回头答应他,一力保举他升官,我特旨升他为总兵,让他乘你的情,以后尽心帮你办事。”

蔚安安喜道“皇上体惜臣下,当真是无微不至。”

回到伯爵府,她便跟赵良栋说了。不过数日,兵部发下凭状,升赵良栋为总兵,听由蔚安安调遣。

赵良栋自是万分感激,没想到跟着这位少年上司,不用拍马屁也升官飞快,且不说她功夫高深,就算是没有功夫,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近些日子,云南那边屡传来不大好的消息,朝野上下惶惶不安。

蔚安安有时骑马去猎场,与王进宝交谈,越发熟络,也了解他越发对吴三桂吴应熊父子的不满。

这日蔚安安和双儿在府中玩闹,柳燕通禀,有人求见,确实额驸吴应熊请她去府中小酌。

那请客的亲随说道“额驸很久没见魏大人,很是牵挂,务请魏大人赏光。额驸说,谢媒酒还没请您老人家喝过呢。”

蔚安安听罢哈哈大笑,让那请客亲随纳闷,好不容易止住笑,便叫上了赵良栋,并吩咐魏少顷挑选数人,假扮了骁骑营的亲兵,准备去额驸的府中。

她步伐匆匆,对建宁的思念有增无减,不过一刻来到额驸府中。

吴应熊和建宁成婚后,在北京已有赐第,康熙自觉愧对这个妹妹,所居额驸府极尽奢华。

吴应熊早已带着几名军官,出了大门迎接,说道“魏大人,咱们是自己兄弟,今日大家叙叙,也没外客。刚从云南来了几位朋友,正好让他们陪赵总兵喝酒。”

三名军官通名引进,其中一人甚是惊讶,正是猎场相遇的王进宝,还有一个是蓄着胡须,形貌威重的云南提督张勇。还有一个恭敬温和的是孙思克。

蔚安安冲王进宝眨眨眼,笑道“我瞧着这位王大哥面善,像是我的一个旧相识,不过他比较喜欢马。”

其他两名将官哈哈大笑,孙思克紧接说道“魏大人,您有所不知,王兄弟可是出了名的了,什么大人、小将的。我比你们年龄都小,称你们为大哥不为过,这样也爽快。”

张勇笑道“魏大人这么说,我们怎么敢当。”

几人说笑着走进厅去,吴应熊在一旁赔笑,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好别扭。

蔚安安自从进入额驸府,心中砰砰直跳,刚刚落座,一名家丁过来向吴应熊说道“公主请额驸陪着魏大人进去见见。”

蔚安安听着真切,心跳的更快了。想起两人云南路上的风光旖旎,不由得热血上涌,有些坐不住了。

吴应熊说道“公主常说,我们的姻缘是魏大人撮成的,非好好敬一杯谢媒酒不可。”

蔚安安听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建宁这个死丫头,真是会讥讽。

吴应熊冲众军官笑道“诸位宽坐。”和蔚安安一同走进内堂。

走过两处厅堂,来到走廊处一个拐角,吴应熊脸色郑重,低声道“魏大人,有一件事,非要你帮这个大忙不可。”

蔚安安挑眉,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问道“额驸有话直说就行,咱们万不能耽误了见公主。”

吴应熊说道“是、是。但此事重大,还希望魏大人能鼎力相助。”

蔚安安皱眉说道“到底什么事?请额驸明示。”

吴应熊走近一步,低声道“近期因为皇上之前削藩的事情,云南那边不太平。我父亲上了年岁,身体也不好,现在病倒在床榻之上。还请魏大人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撤销削藩之事...皇上对魏大人是言听计从。”

蔚安安轻声“噢”了一声,原来吴三桂父子想要用削藩来拖延时间,难怪这次吴应熊这么低三下四。

吴应熊见她神色怪异,心中愤怒,暗暗切齿:暂时先由得你猖狂,等待父王举兵打到北京,拿住了你这个可恶的小子,瞧我不好好出口恶气,将你千刀万剐。

蔚安安说道“当时魏某在云南,王爷和世子以礼相待,赠与宝物。这个忙我也不能不帮啊。”

吴应熊大喜道“是、是。既然魏大人答应了,此事便有转机了,一切拜托,咱们这就去见公主去。”

他领着蔚安安来到了公主房外求见,公主房中出来一位宫女,正是翠儿。

蔚安安瞧着翠儿秀丽的脸庞,不由感叹时光飞快,当年她还是个未长开的姑娘,现在已然是亭亭玉立了。

翠儿脸色微变,示意二人在房侧的花厅中等候。

蔚安安额角一抽一抽的跳着,内心有不好的感觉。

过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匆匆响起,忽然蔚安安耳旁响起破风声,她侧身闪避,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扭头看去,那鞭子打空了,抽在地上。

蔚安安和吴应熊一齐抬头,看向台阶上的建宁。

只见她雍容华贵,眉眼之间带着一丝媚意,此刻气势冲冲的拿着鞭子,怒骂道“小安子,你隔了那么久也不来给我请安,是不是死在外头了!没死,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蔚安安和吴应熊对视一眼,都是心惊肉跳,不敢上前。

建宁见状,怒从心头起,扬起鞭子再次朝蔚安安抽了过来,骂道“你竟然不过来,你想死了!”

蔚安安看着瑟瑟发抖的吴应熊,露出坏笑,躲到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忙说道“额驸,救命啊!”

“魏大人,公主找的不是我啊。”吴应熊吓得脸都白了,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建宁被她逗得微微一乐,吴应熊忙着闪避,没有看到,忽然建宁明白了蔚安安的意思,抬手朝吴应熊身上抽去。

“啪!”鞭子的抽打声,伴随着吴应熊的惨叫,在花厅内不断的响起,家丁们害怕的低头,身体惶恐的发抖。

吴应熊快要被气死,每每要抽到蔚安安身上的鞭子,总是能精准的抽打在自己身上,那一鞭一鞭,将衣服抽烂了许多口子,然后便抽打在皮肉之上,不久便留下了一道道的鞭痕,露出丝丝血迹,染红了内衫。那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原本就病恹恹的吴应熊,脸色更加苍白。

“魏大人,这..跟我没关系啊...你快放开我...啊!”吴应熊慌乱的躲避着,身上被打的皮肉翻卷,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蔚安安偷笑道“额驸,委屈你了。公主殿下,请别打了,小安子知道错了。给您请安了。”说着手中运上内劲,将他的衣物轻易扯烂,兜内的银票东西丁零当啷的掉落一地。

建宁又抽了几鞭子,这才解气,将鞭子扔倒一旁,气喘吁吁的骂道“滚过来!”

吴应熊捂着身上的伤口,十分痛苦,当下说道“公主,我先去治伤,外面还有武官等着我呢。”他连滚带爬的出了花厅,一刻都不愿意多呆,这个公主简直就不是人。

翠儿连忙屏退家丁,退了下去。

建宁冷着脸,看着缓缓走近的蔚安安,天知道她有多欢喜,有多庆幸,当下冷声道“你不是死了么?”

蔚安安看她玉容清减,神色憔悴,想她这段时间是郁郁寡欢,心疼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建宁已经表情冰冷,可是眼泪却扑簇簇的掉了下来,怎么擦也止不住,硬是装作冷声说道“你是去...逍遥快活了....能记着我才怪。”她说到此处,抽噎的不成样子。

蔚安安怜惜的给她擦着眼泪,说道“我一直惦记着你,怎么会忘记。”

建宁死抓着她的衣服,埋怨说道“你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怕你死在海上。”

蔚安安将她拥入怀中,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怜惜说道“放心罢。皇上派我出差,一直去到了罗刹国,这几天刚刚回来。”

建宁说道“我在这额驸府中憋闷死了,你倒是在外边风流快活!是不是在罗刹国有姑娘相好了?”

蔚安安说道“哪有这回事?”

建宁举掌就要打她耳光,蔚安安心中愧对她,没有躲避,谁知那柔软的手掌抚摸着脸颊,她温柔说道“出去那么久,你瘦了。”

蔚安安心底的柔软被触动,握着她柔软的手掌,柔声道“我想你了。”

那双顾盼撩人的眼眸,水光闪闪,甚是好看。蔚安安刚想凑近,吻上那双唇,手指拂过她皓白的手腕,硬硬的触感,感觉有些奇怪,低头看去。

抓住了想要撤回的手腕,只见她手腕处有着一道很深的伤口,颜色已经发深,蔚安安双眸变得幽深,冷声道“谁干的?吴应熊么?”说着就要朝花厅外走。

建宁一把抓住她,喏声道“不是他。是我自己。”

蔚安安一怔,紧接着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会死的!你就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么!”

建宁开心的笑着说“我知道会死。我是怕你死了,黄泉路上你孤独,没有人陪你。”

蔚安安后退一步,说道“你...”她的心就像是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有些透不过气。

建宁说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我想去陪你,但是被吴应熊发现了,他害怕皇帝哥哥治他的罪,将我救了回来,派人日夜看着我。不过现在看,还真是多亏了他。”

“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蔚安安抬起她的手腕,狰狞的疤痕不断的提醒着建宁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眼泪不断的落下,滴落在伤口处,感觉痒痒的。

建宁空落的心被填满,笑道“别哭。外面不是还有客人么,吴应熊应该快包扎好了,你去罢。我好久没见母后了,你能不能跟皇帝哥哥说,让我回宫看看。”

蔚安安擦了眼泪,平复了心情,沉声道“好。额驸有件事,吩咐我明天面奏皇上,我会跟皇上奏请,接你进宫。”

建宁欢喜的吻上了她颈间,那个咬痕是自己留下的,深深刻在肌肤上,无论如何也去不掉。

明珠刚想喝斥,蔚安安抬手制止了,笑道“赵大哥,可还记得我?”

赵良栋对她的功夫一直甚是敬佩,当下躬身道“卑职天津副将赵良栋,见过魏爵爷。”

蔚安安笑道“赵大哥,不瞒你说,书本对我来说,互相不认识。还不如不摆。”

赵良栋哈哈大笑,心头宽松,没想到她这等高官这般直爽,也没什么架子,心中对她好感越发渐长,笑道“魏大人武功高深,说话却是直白。”

伯爵府酒席十分丰盛,酒过三巡,席间大肆吹侃,江百胜趁机叫赵良栋抓住这个机会,赵良栋虽然反感吹牛拍马,但对于真本事的人还是敬佩,期间也没有发作。

果然到了次日中午时分,亲兵来报,兵部尚书大人求见。

蔚安安拱手道“不必客气了。我之前和赵大哥打过照面,一直惦记着他。”

赵良栋看她这般谦和近人,满腔的怒气一消而散。

赵良栋见到江百胜,神情激动说道“百胜兄!”

明珠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江百胜也是同样起身告辞。

蔚安安将他们送出大门,这才请赵良栋到内书房详谈。

书房之中十分简练,根本没有什么书,赵良栋心中惊奇。

明珠有心要和她结交,自然是欣然如府。

蔚安安派人去请了江百胜来,大张筵席,让明珠坐了首座,赵良栋次座,江百胜紧挨着。

赵良栋拱手说道“魏大人,我是个粗人。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来。只要小将做得到,一定拼命给你去做。就算是做不到,也会拼命去做。”

蔚安安说道“有本事的人,大都心高气傲,不屑于吹牛拍马。所以这才导致赵大哥得罪了上司,升不了官。”

江百胜与他抱了个满怀,开心道“良栋!许久未见,你还是老样子。”

二人是同乡又是旧友,此时铁铮铮的汉子,眼圈竟然红了,可见他们二人感情颇深。

蔚安安说道“尚书大人,请到府里坐啊。今日我做东,可要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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