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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郡国图

51回木偶也有飞天梦酒酣人醉入樊笼上

却意外见到了白炽与白锦,这兄妹俩并没有邀约,是主动前来的。

心急如焚的兄妹俩早就想来叶宅找叶知远一同商量对策了,只是前几日叶知远一直在衙门布置,所以不便前来。

各自见礼后,小蒿端上了茶点,可众人哪有心情喝茶与吃点心,谢明尧开口问道:“叶捕头,你昨日说有事想找人参详,到底是什么事?”

回到家中时,天色已全黑,屋内灯火通明。

谢老太太在大厅里喝茶,见了他,叫道:“明尧回来啦,快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

谢明尧乖乖走前坐在祖母旁边,“祖母要问孙儿什么?”

白炽一番话把众人都说笑了,他原来怕因白锦的缘故,叶谢二人有心结,没想到谢明尧会主动到叶家来帮忙,可见二人都有君子之风,这心才放下来。

“那么我就不跟白兄谢兄客气了,众位请跟我来。”叶知远带着众人穿过回廊,来到一间房门前。

白锦当然很熟悉此间,“这是知秋姐姐的房间。”

“正是吾妹的闺房。”叶知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几位请进来吧。”

白锦跟着走了进去,白炽与谢明尧二人却略为踌躇。

他二人虽不算迂腐,但到底是个男子,进女孩的闺房似乎还是有点于理不合。

叶知远知道他们的顾虑,笑道:“两位不必顾忌,舍妹的房间除了小玩意多了些,但并没有不见得人的东西,请进来吧。”

白炽与谢明尧见说,才踏入叶知秋的房内。咦,这哪是少女的香闺?真是半点都没瞧出来。

房间很大,最里边有一张木床,床上的被褥折得整整齐齐的,床头的靠墙处有一个衣柜,对面是书柜。

衣柜的门自然是关的,书柜却可以见到里面摆满了图书。

但吸引人目光的却是屋里的那两张桌子。一张是书桌,一张是手工桌。

书桌不大不小,一边放了几本书和纸笔,一边却摆了一面镜子和一把木梳,显然主人把书桌与梳妆台混用,一点也不讲究。

不仅如此,桌面上竟连盒胭脂水粉也未见,可见叶大小姐素到什么程度,估计大户人家的丫环也比她细致些。

另一边,那张手工桌却不仅比书桌大不少,占地比那张床还大上一些,上头摆着大大小小一堆玩意。

那些玩意形状各异,就像到了木雕师傅的工坊一般。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摆放得很整洁,仔细看也算错落有致。

墙上挂着一支长笛和一幅画。

谢明尧一眼看出那支笛子是仿制逸桐坊的冒牌货,心里暗笑叶知秋好小气,连支好点的笛子也不舍得买,殊不知叶知秋为了成全白锦和她哥哥,把叶知远送的那支紫竹笛转送给了白锦。

白炽却是打量墙上那幅画,画的是唐代公孙大娘弟子李十二娘的剑器舞。嗯,这画虽然把李十二娘舞双剑的神韵画了出来,但人物的线条还不够细腻,装裱也略为粗糙,一眼就知道不是名家所画,也不是外面的画廊所裱,估计是这屋的女主人所作。

环观整个闺房,不仅朴素之极,还缺少了绣阁应有的温婉,两位公子爷不觉暗暗摇头,叹息女主人这种与众不同的格调。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叶知秋很怪异?这桌上一大堆玩意全是她捣鼓出来的呢,有些也很好玩的,比如这个。”白锦拿起一只木雕的小鸡,一拧上面的发条,小鸡使劲地开始啄米,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真是个新鲜有趣的女孩子,她怎么能造得出如此生动的玩意儿来?

小鸡停止了啄米,叶知远拿起书桌上的札记:“三位,还是先说正事吧。这是我妹妹的札记,最后一页有提到‘七宝飞天玲珑伞。”

白炽先是一愣,诧道:“令妹失踪时,抽奖还没开始呢,她怎么会提起这飞天伞的呢?”

谢明尧笑道:“这不奇怪,叶知秋最爱各种新奇古怪的玩意,天香楼曾在抽奖前两天宣布了他们的彩物,叶知秋怕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感兴趣了。”

“可是,知秋不仅是对伞有兴趣,她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对这伞也有怀疑呢。”叶知远把札记翻到最后一页,指给其他三人看。

“这倒奇了,叶知秋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抽奖后面发生的事吧,她没见过伞,怎么会起疑心的呢。”

叶知秋的确没见过伞,可不代表她不会有所怀疑。

她在盗《天下郡国图》时,看到了那份彩物清单,就对那伞感到惊奇,不仅惊奇,而且对祝融夫人在荷花节那日送出宝伞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谢老太太却不答,只瞅着孙儿左看右看,最后点了点头。

谢明尧莫名其妙,摸了一下脸,问道:“可是孙儿脸上脏了?”

※※※

谢明尧是个守信之人,次日一早,他便按约定来到叶宅。

“什么?”谢老太太的脸色登时变了,沉吟一会,说道:“明尧,此事非同小可啊,郡主失踪,可能是有人要对七王爷不利。可这叶知秋,有什么人要对付她呢?何况她武功不凡,人更是聪明无比,就算有人想对她出手也不容易啊。”

谢明尧与叶知远道别各自回家。

谢老太太摇了摇头,道:“非是你脸上脏了,祖母只是想好好端祥一下我的孙儿。你与你父亲长得真像,一样俊秀非凡。”

谢明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这样夸自家孙儿的呀,你这是王婆卖瓜么?”

“这叶知秋的胆子可大,她才不会被什么话吓住呢。不过祖母,你说奇不奇怪,叶知秋她无端端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着。”

“是呀,孙儿也这么想。只是对于两桩失踪案,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

谢老太太见识不凡,唯恐此事内有牵连,虽然想把叶知秋跟孙儿拉成一对,可她终究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便道:“虽然我对叶知秋是有好感的,但又怕你牵涉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端中。明尧,你是我家唯一的男丁,无论如何,千万别深陷其中啊。”

“放心吧祖母,我会注意分寸的。”

谢明尧嗔道:“祖母,你怎能把我当瓜卖呢,你想把我卖给谁?”

“我来问你,荷花节那日你不是约了叶小姐一同游湖看节庆的么?为何不见她来,是不是你对人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把她吓得不敢来啦?”

叶知远拱手道:“白公子与谢公子来得正好,我为人愚笨,正想借两位的聪明才智,为我解惑。”

白炽笑道:“知远兄过谦了,你都算愚笨的话,我简直是愚不可及了。咱份属同龄人,都不要客气。”

“等一下,你是说叶知秋失踪了?但我得到的消息是说失踪的是郡主呀,怎么变成叶小姐了?”

“消息并没有错,郡主是失踪了,但叶知秋也不见了。”

“就算是王婆卖瓜吧,你看你,这么好的一个瓜,我愣是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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