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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度假的我竟被中原先生他

第113章 第 113 章

客厅的阳光很盛,他逆着光沐浴在金色的晨曦里,橘色的发丝是几乎要燃烧起来的金赤色,英俊的五官笼罩在暗色里,分明是早上,却有一种更甚于夜晚的旖旎艳色。

真寻不说话,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垂下眼,在床上蹭一蹭,把自己蹭进被子里,只留下一小截黑色的发尾在外面。

“不渴吗?”

今天有风,在海面推起浪花,带着海水的湿气拂过庭院的树叶,掀起晒在外面的深蓝色被单,从敞开的落地窗钻进去,将厚重的窗帘掀起小小的缝隙。

清澈华丽的晨曦顺着那道缝隙挤进房间,在枯茶色的地板上留下一条极细的金光,然后顺着灰色的床褥爬上去,爬到床上,打在从被子里伸出的那一条伶仃皓白的手腕上,像是一条金色的缎带。

安静的,能听到海浪声的清晨。

“起来喝点水?”

异色眼睛的猫饼幽幽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真的不渴吗?”

中原中也摩挲着她颈侧的肌肤,装作没有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他凑过去,吻在她有些泛红的眼角,“你昨晚说了很多话,音量也比平时大,真的不需要补充点水分吗?”

这个男人变得更讨厌了。

“走开。”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真寻抬手按在他脸上,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她的声线带着被砂纸蹂躏过的质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要和他拉开距离,“您讨厌。”

“早上起来就翻脸……”

中原中也扯着她的手,拉下来,放在掌心里揉一揉,又扯到嘴边亲一亲,鼻息划过她的腕骨,他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

“我是不是应该更努力一点,才能让女王殿下满意?”

女王殿下……

那个词带着潮湿的热意,尾音压得很低,像是缠绵的风一样,在舌尖打个转又吐出来,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声音刮过鼓膜,一瞬间激发了身体上残留的记忆,指尖刮过光裸的背脊,汗水淋漓的鬓边贴合在一起,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夜晚的触感又一次鲜活了起来,快感从骨头里发芽,带着手指无法抚慰的痒,月光都没有的房间里,汗水只有一层朦胧的光,流淌过英俊的侧脸,从下颚滴到腰窝,然后迅速被高温蒸成热雾,世界里只剩下沉沉的喘息声。

真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肌肉拉伤似的酸痛扎在每一处,她听到自己的关节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腰骨的声音在其中尤为清晰,就好像坏掉的娃娃最后的挣扎。

她停在那里不动了。

被子从她身上滑下去,露出了松松垮垮的黑衬衫,男性的骨架比她大一圈,肩线停在她上臂的位置,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娇小而柔弱。

衬衫映在中原中也的蓝眸里,让他的眸色一瞬间暗得如同深邃的夜空。

他无声地起身,坐到床沿,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从后面环住她,把下额搁在她纤瘦的肩头,然后将水杯贴上她的嘴角。

“喝点水?”

真寻从他手里抢过杯,就像猫抢过自己喜欢的罐头,中原中也抱着她,手指穿穿插在她的发丝里,像是在抚摸一只刚睡醒的猫:

“有什么想吃的吗?”

“沙”

“不许说吃草。”

“……”

“你还真打算吃草啊。”

中原中也无奈地笑了一下,收回她喝空的水杯,灵巧地走下床,抬手揉一揉她的脸,“我去随便给你准备点什么,要我端过来吗?”

“为什么是以我无法行动为前提在展开对话?”

中原中也闻言,上下扫了她一眼,扫过她扣到最上却依然显得松垮的衣领,又扫过她被子下掩盖着的身体,微微眯起眼睛,仿佛不带任何深意地开口:

“你能走吗?”

“……”

为了向中原中也证明自己“可以”,真寻顽强地掀开被子走下床,自食其力地完成了洗漱过程,又坚强地走到了餐桌的旁边。

对她而言稍显宽大的男士衬衫垂过她的腿根,露出她细而笔直的双腿,在迈步的时候,衬衫会像裙摆一样轻轻扬起来,似乎要发出光的莹莹白色经过黑色的衬托,更显示出了一种病质的、慑人的纤弱。

中原中也扯了另一件衬衫盖在她腿上,目不斜视地走进厨房。

“我的手艺可没有木原先生那么好……”

他打开炉具的阀门,“你先将就一下。”

十分钟以后,真寻盯着面前的盘子陷入了沉思。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真寻对着餐盘说。

“从来都没有……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中原先生。”

“我只是给你加了一片面包和一个鸡蛋,为什么你说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站在料理台边的中原中也转脸看着她,蓝眼睛里泛起了暗色的情绪,“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不是一片面包和一个鸡蛋,这是从早餐开始就透支了我一天的食量。”

真寻抿着嘴,无视了他的提问,用叉子碰了碰松软的面包,好像那是一条过期的小鱼干:

“而且这根本就不科学……为什么会有商家把面包片切得这么厚?横滨的砖头工厂已经因为破产而集体转行进军餐饮业了吗?”

她又转向牛奶,在杯口扇了扇,闻到牛奶飘来的乳脂的香气,嫌恶地皱起眉毛:

“这个牛奶里的脂肪含量超标了,还有,为什么这个杯的size这么大?如果餐饮业都按照您的标准进行销售,那资本家总有一天会变成慈善的代名词。”

她最后碰一碰放在旁边的、装着草莓的玻璃碗:

“是什么让您认为,我在这样的一顿早餐以后,还能摄入多余的水果?”

真寻在挑剔完整套早餐之后,勉为其难地叉起了煎蛋:

“……您在看什么?”

“……啊。”

中原中也直勾勾地看着她,闻言低头嘟囔:“别从早上开始就那么可爱。”

你体力又不行他在厨房发出了危险的抱怨声。

真寻的叉子从盘子上划过去,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

“虽然我本人是无所谓的。”

中原中也端着自己的早餐坐到她身边,“但我觉得因为体力不足而困扰的是你你躲什么?”

“………………”

真寻扯着凳子和他隔开一个人的距离,然后倾身偏向和他相反的方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躲。”

“是吗?”

中原中也把凳子并过去,和她肩并肩坐好,撑着腮看着她,眯起的双眼里带着危险,“你清醒的时候真不诚实。”

真寻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盘子里的沙拉,垂下眼不去理他。

……冷的。

中原中也发现了这个奇妙的事实。

即使刚刚发生过关系,她看起来依然是清冷的,穿着不合身的衬衫,垂眼坐在那的时候,就像一束静谧的月光,好像连伸手触碰都是一种亵渎。

她的长发被肩膀劈开,像丝绸一样摊在后背,掩住她颀长的颈项,让她如同一张矜贵的名画,永远不会被尘世的污浊所打扰。

但是她的锁骨上有红色的斑痕。

她身上,他的黑衬衫下面,在黑暗里似乎会发光的肌肤上,有更多凌乱暧昧的痕迹……他知道在什么位置,他甚至记得痕迹产生时她是什么反应,她和他预想中一样柔弱,挣扎的力道连情趣都算不上,她像是脱水的美人鱼一样在他怀里呜咽,一整个晚上,除了用小兽濒死一样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他没有刻意欺负她,但在湿润暧昧的空气里也无法克制力道,当她的脚背颤抖着绷成一条笔直的线的时候,莹白如同堆雪的肌肤上会泛起一层薄红,就好像圣洁的月光被情欲侵染,在他掌心里跌落红尘。

……但是,她现在又不肯叫他的名字了。

靡丽堕落的画面同现在清冷矜持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奇怪的、近乎于禁忌的快感正在体内攀升,中原中也忍不住绷紧了下颚。

他告诉自己她还没有吃东西……现在不行,她太虚弱了,刚才走路的时候,他甚至疑心她会跌倒在地上。

不诚实的小姑娘。中原中也克制地收回目光,将叉子用力插入面前的牛肉沙拉。

……现在不行。

他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真寻侧目,她读不到男人心底千回百转的思维,但能感觉到他忽然间放轻的呼吸,还有逐渐绷紧的肌肉。

这些元素是一种危险的前兆,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沉默地吃掉了牛肉,过了一小段时间,才终于开口:

“吃饭。”

他顿了顿:“你把它们吃了,我就不计较刚才的称呼。”

“……”

您想怎么计较?

真寻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她看着面前可以伪装砖头的、三厘米厚的面包,深刻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过了很久,中原中也终于听到了旁边咀嚼的声音,十分轻微,就像一只奶猫正在磨牙。

他忍不住因为这个想象中的画面而笑了一下,他数着自己的猫吃掉了鸡蛋,吃掉了沙拉,现在正在吃面包……然后声音听住了。

或许是想喝点什么,他想,但许久都没有下一步,反而听到了一阵陶瓷盘底摩擦过桌面的声音,旋即衣袖一沉

余光里出现了一个餐盘。

上面的面包被咬了一个小小的角,像一只小仓鼠啃了一下就放弃了。

衣袖上沉甸甸的,好像袖子里揣了一只猫。

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他慢慢地扭头,看到了真寻发丝浓密的黑色后脑。

她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另一只手的指尖还保持着推盘子的动,作把脸别到一旁不去看他,声音细得想要断掉:

“……我吃不下。”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说第二句话,只是那么扯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晃了晃。

……猫咬着人的袖子,发出细声细气的“nya”

“……我那个时候问你会不会撒娇。”

中原中也干巴巴地表示,“不是让你用在这里的。”

真寻不说话,只是沉默着,轻轻晃动一下身子。

中原中也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

一个鸡蛋,一盘沙拉,一口面包……行吧,对大小姐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撇下手里的叉子,金属撞在陶瓷盘子上发出一声脆香,然后他将衣袖上的手扯开,握在掌心里,向着她的方向探身,伸长了另一只胳膊,从她肩头越过去,两个人的身体一下子贴合了。

“真寻。”

他压低了声音叫她的名字,呼吸停留在她的耳根,鼻尖亲昵的蹭过她的耳后,像是温柔的诱哄,“转过来。”

……怎么可能转过去。

他的呼吸在耳根上盘旋,让人神经猝然绷紧。这个提议透着不怀好意的味道,他揽着她的肩头,体温透过衬衫渗到肌肤上,然后又渗透到血液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开始回忆夜晚的歌声。

“真寻……”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叫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勾引的味道,“转过来,看着我……”

我才不。

真寻任由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根,一声不吭,用沉默来表示对这个提议的抗拒,然后她听到身后的男人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诱惑,他打开她的手掌,像是要同她掌心相贴,但大拇指像一片羽毛,轻轻地刮过她的掌心。

羽毛刮在心尖上,真寻下意识地偏头,只偏了一点点,却立刻被他缠上来,而后咬住了嘴唇。

“……我替你吃掉……”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拉长,带着奇妙的震颤,送进她的喉咙,“都被你这么撒娇了,我替你吃掉,但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真寻在骨头都会被烤化的温度里偏过头:“……我没有拜托您这么做。”

“没有吗?那就是你不好。”

颠倒黑白的黑手党干部沉下声音,用声线撩拨过她的神经,他的手臂贴紧她的肌肤,声音顺着颈动脉流进去,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锁骨上,像是有预谋的勾引,“是你先勾引我的……”

餐桌上传来一阵凌乱的响声,陶瓷碰上陶瓷,金属碰上金属,陶瓷和金属又撞在一起,组合成了一首狼藉的音乐,将含混的声音掩盖在下面。

“现在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他的声音混杂在餐具的脆响里,被清脆的交击声勾起了性感的颤音,呼吸游走在裸露的每一寸,然后隔着衬衫、隔着棉布细密的纹理制造出了痛感,残留在体内的回忆顷刻间重新点燃,真寻忍不住仰起脖子,这个动作无异于将自己送入猛兽的獠牙之下,她听到了对方的轻笑,像是要将她绞死在欲望的地狱里

“回忆一下,你应该叫我什么……?”

衬衫掉在地上。

牛奶划过喉咙,带着高脂肪特有的醇厚口感,像酒精一样在胸膛里发酵。多余的液体沿着唇角流下去,划过颈部的曲线,在锁骨的上面摇摇欲坠,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带来一点轻微的凉意,但很快就被灼热的吐息覆盖。

实木的餐桌僵硬而冰冷,但很快就变成了另一种灼人的热意,真寻咬住嘴唇,把声音吞回喉咙,伸手探入硬质的发丝,在眩晕里合上眼睛。

桌脚在地面震荡,餐盘轻轻颤抖,这些声音混在一起,盖住了轻微的水声和喘息。

微风扬起窗帘,地板上映出蓝天的倒影,细白的手指撑在桌边,然后被另一只滚烫的手掌盖在下面,被打翻的牛奶被沿着桌沿滚动,里面残留的一丁点乳白色的液体淌出来,流淌到桌边摇摇欲坠。

草莓掉在地上摔碎,乳白的液体滴落在草莓的红艳艳的汁水里,混合成一团,再也分不出彼此。

“叫我的名字。”

海风里夹杂海鸥的鸣叫,传到耳朵里,变成一团模糊而遥远的嗡鸣。

喉咙干渴得像是要燃烧出来,男人恶作剧一样的声音带着粘稠的甜,从牙龈一直黏到舌根。

“叫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嗯?”

阳光洒满庭院,青石板的缝隙里钻出不知名的白花,被花粉吸引的蝴蝶轻轻落上去,同花瓣一起在微风里轻颤。

涛声一波接着一波,传到庭院里,依稀能听到其他的声音,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如同点燃的蜡烛一样融化成艳丽的水。

……

卧室里的黑暗如同永不褪去的夜晚,大片的色彩像是被阳光散射而成的虹光点缀在梦里。

褥在身上摩挲的力道会让人联想到温柔而狂乱的旖旎风光,真寻在粘稠的热意里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留言!还有地雷!还有qaq的浅水炸弹!好快乐的一天!!!

给大家康康,错误的撒娇方式,夜生活开始了,起来练声啦!

呜呜呜呜呜今天还想获得幸福,据说之后就会有人弃文……实际上正文只有十几章了,大家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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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真寻闻到了皂角的香气,混合着自然的草木的清芬,带着被阳光曝晒过的干燥感,暖融融的,将她包裹在里面。

干净的被褥的味道,还有庭院里的自然草木的味道……

“一大早上就发脾气……是我服务的不够到位吗?”

中原中也端着一杯水站在门边,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和普通的黑色长裤,衬衫的衣扣只扣到第二颗,敞开的衣领能看到他优美的锁骨,还有胸前留下的、不明显的痕迹。

莫氏硬度为9的纯天然蓝宝石,游走在皮肤上的时候有着坚硬又冰凉的触感真寻一点都不想掌握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知识,她贴着被单抬起胳膊,将昂贵的颈饰从床上扫了下去。

太阳从海岸线的另一边升起,驱散夜晚的雾气,夏日明亮的阳光地面的每一寸,落在城市的高楼,落在郊外翠绿的山林,落在横滨港蔚蓝的海面,将万物照映得闪闪发亮。

身体沉重得无法移动,每个关节都像是在激战中磨损了的零件一样干涩,被抽干力量的倦怠感把持着每一根神经,在几乎要融化在被单上的疲惫里,真寻睁开眼睛,透过昏暗的房间和被单的起伏,看到了窗帘,和窗帘的缝隙里,透出的一线光。

是中原中也的家。

身上是清爽的,被单也是,她还能记得昨晚的被罩是深蓝色的,在昏暗的房间里就像不透光的深海,但现在裹在身上的,是灰色的、有着皂角香气的被褥。

“咕咚”一声。

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掩盖了开门时轴承的声响,大量的晨光顺着敞开的房门一拥而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将房间主人瘦削的身影投注在地面上,拉成长长的一条。

被润泽过的性感声线,伴随着低低的笑声传过来

真寻想要抬起手,但最后只动了动肩膀,身体像是融化了一样使不上力气,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被单是一体的。

她保持着沉睡的姿势,看着床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床头灯,短暂地发了一会呆。

中原中也抬脚走过去,站在床边,扯一扯猫饼一样的被褥比预想中更轻易地拉开了,他蹲下身,趴在床边,看着在床上侧瘫成猫饼的真寻,抬手将她脸上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指尖擦过耳垂的时候,感到她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他笑起来,干脆将手搭在她的颈侧,感受着掌心里柔滑的触感:

身上是纯棉的衬衫,对她而言有些大,这当然不是她的东西,她的礼服已经失去了作用,不知道被处理到了什么地方。

她翻了个身,发现这张床上只剩一个枕头……和礼服配套的蕾丝颈饰瘫在枕头旁边,那上面垂下来的蓝宝石在晦暗的房间里闪着幽光。

身边没有任何人,但是从旁边残留的温度和空气里残留的味道来判断,旁边的人离开的时间并不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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