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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度假的我竟被中原先生他

第108章 第 108 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中原中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实也没有留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就像是老天也要和他作对,今天的工作多的过分,他从早上开始就被工作埋了进去,差点连午休都省了,一直到晚上临近下班才终于有时间喘一口气。

中原中也“嗙”一声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盯着墙上的蝴蝶标本陷入了思考。

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中原中也从里面嗅到了一点硝烟的味道。

这让他攥紧了掌心里的手:

“不会很久……但我可能会晚点来,当然,如果你有兴”

所以宴会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他想让她去宴会所以惹她生气了……?

但这一点也说不通。大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真正能惹她生气的事情倒不是很多,她也很少把情绪直接写在脸上,这点倒是很有九条先生谈生意时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这导致了中原中也对她的情绪变化基本靠猜。

不是宴会的话,那果然还是那次喝多了断片导致的……?

中原中也兀自在办公桌上瘫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交往之前他一个人在办公室烦恼,在交往之后他为什么还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烦恼?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他从书桌上爬起来,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猛地站起来往外走。

他走到酒店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只是光线开始西斜,照得人有些怠惰。

疏懒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亮酒店内华丽的装潢。黄昏来临前的光线织进一些暖融融的黄色,让房间看起来带上了旧照片一样的质感,就如同文艺电影当中渲染的镜头一样宁静安详。

中原中也并没有在客厅里见到真寻,他略微转了一圈,最后顺着雪松的香气走到书房,虚掩的房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从里面透出一点人造的灯光,从缝隙里打在地上。

中原中也抬手碰了碰门板,轴承转动发出“吱呀”一声响,伴随着飞舞的细小粉尘,房间里的雪松香像海面的雾一样飘了出来,夹杂着书卷自有的油墨味,就像展开了一副中世纪的画。

房间的窗帘拉得很紧,在人造灯柔和的光线下,真寻正窝在转椅里看书。

她的面前平摊着一排各式的锁,她似乎下定决定要掌握开锁这门技巧,而现在,或许是在休息,又或许是厌倦了,总之那些已经被打开的锁失去了宠幸,除了头顶的灯光以外,就再没有人投去一星半点的目光。

“晚上好。”

面对忽然出现的恋人,她只是抽空分给他一个眼神,说了一句平常的寒暄,然后又埋首于书里不再看他。

中原中也没有回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座钟声,抬脚,慢慢地走过去,绕过巨大的书桌,站到她的身侧。

他瘦削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将她笼罩在里面。

真寻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缩在椅子里,侧身对着他,平静地翻过一页书。

中原中也看着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真寻又翻过一页书,平静地看他一眼:“是什么让您认为,我的激素分泌会如此频繁地波动?”

“……”

中原中也略一沉默,他思考了些什么,然后板着转椅的靠背,手下用力,滚轮在地面上骨碌碌地转了起来,让真寻直面着他的方向以后,他抬手按上了转椅的扶手。

他垂下眼,看着她没有波澜的神情,轻轻地开口:

“你生气了。”

真寻终于抬起眼。

中原中也微微俯身,纤细的腰肢下折,披在身上的外套被伸长的手臂带起一角,从他上臂的肌肉走向打个弯,然后顺着重力下垂,像一块舞台的幕布,框出一片阴影,将她和椅子一起包围在里面。

他翻领衬衫的领口离她很近,她能看到领口下精致的锁骨,还有他颈项上黑色的项圈。

真寻忽闪着睫毛,又把目光垂落到书上,即使现在的光线黯淡得不足以支撑阅读:

“我没有。”

“如果不想被人注意到,你完全可以表现得不要这么明显。”

中原中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就退缩,“今天早上,你叫我重力使先生。”

“称呼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无法像你一样罗列出明确的理由,但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中原中也抬起一只手,用指尖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起脸和他对视,“如果没有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和平时一样叫我中原先生?”

“……”

“叫我一声中原先生,我就相信你没有生气。”

“……”

面对沉默的恋人,中原中也放轻呼吸,就像是要吻上去一样,声音轻柔得近乎耳语:

“看,你确实生气了你甚至不肯闭上眼睛让我吻一下。”

“、”

真寻的呼吸滞了一下。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钴蓝色的眸子背着光压在帽檐的阴影里,像夜晚的海面一样深得看不到底。

他的声音轻缓得像是海底飘上来的气泡:

“是因为我要出席宴会?……不是吗?还是说,是我上次断片的问题……?”

“……”

真寻的眉心微蹙,一言不发地后仰,挣脱他手指的牵掣,从他呼吸笼罩的范围退开,靠回椅背将自己蜷缩起来,淡淡地低下头,看着书页:

“不是您的关系,我也没有产生不正常的情绪波动。”

中原中也没有退开。

但他也没有继续逼近,他只是抬手按上她的书,然后慢慢蹲下身,将单只膝盖撑在地上,让重心前倾,像是伏在她双膝上一样,从下方,仰视着看进她的眼睛。

就像一只苍鹰在她面前敛起翅膀,他风衣的尾端垂在地上,但他并没有去管。

他只是伏在她的膝上,仰起脸看着她,好像观察她的表情是他现在唯一一件重要的事。

“我先道个歉。”他说,“那个”

他抬手,虚指一下她的脖子,那上面的吻痕已经全数消退,在灯光下美好得像是一块莹润的玉:

“我并不是我不是故意不记得的,我没有唐突你的意思,也没有打算强迫你发生什么,虽然这么说有点像推卸责任,但我对那个……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印象,那大概是我真的喝多了的时候,在彻底醉倒之前,不受理智控制的行为。”

真寻的睫毛轻轻颤抖,她抽一下书,但没能抽动,这让她看上去有点不太开心:

“……谁也没有指责过您喝醉的表现。”

“所以你不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因为不确定而重新紧张起来,“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是……”他有点犹豫,“我那个时候,有没有,嗯……邀请你参加宴会什么的?”

“是什么给了您这种错觉?”

真寻对他微微一笑:

“因为一个体内酒精含量超标的人不记得自己没有保障的口头邀请而心情波动,这种戏码太愚蠢了,如果您一定想看的话,打开您后方的第三块屏幕,现在里面就在播放这种愚蠢的戏码。”

“…………”

中原中也愣住了。

真寻说完上面的话也顿住了。

她抿一下嘴,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的表情,但中原中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其实想过很多可能。”他怔怔地说,“这是可能性最低的一个”

真寻飞快地开口打断他:“不是因为这件事。”

“你听我说,我并不是反悔了或者”

她猛地转回头:“我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肩头打着弯的长发因为转头的动作而飘落下来,在胸前中轻轻摇晃。

她的声音抬得有些高,撞在墙上,然后又跌落到地上,一时间整个房间里似乎都缭绕着她纤细的尾音。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见到她用这样的姿态说话,然后他立刻意识到,对于一向只会笑着讽刺人的月见坂真寻而言,这是属于难得的情绪失控。

她显然也意识到了又或者说,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真寻同中原中也一起怔了一会儿,然后她合上眼睛,胸膛微微起伏,两个呼吸而已,再睁开的时候,那双眼睛又和平时一样,看起来透亮又冷彻了。

“不是您的原因。”

她垂下眼,睫毛像两片浸了光的蝶翼,在灯光下轻轻颤抖:

“不是您的原因……”

她这么重复,就像接下来的话对于她而言显得难以启齿,真寻抿住嘴,看着还没有褪去惊讶的中原中也,收紧了手指。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轻轻说:

“酒精中毒引起失忆症是一件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期待违背医学原理的现实发展是没有逻辑的,因为没有逻辑的思考而产生情绪波动是身为成年人的无能。”

中原中也伏在她膝盖上,怔怔地看着她重复:“你的问题……?”

真寻的对上他的视线,然后又别开眼睛,看着他散落在肩头的橘色发尾:

“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迁怒于人,这太愚蠢了……”

她的语气又沉下去,但这一次,连一个呼吸都没有就恢复了平静,她再开口的时候,依然是那个淡漠而矜贵的大小姐:

“只是单纯的分泌失调,放在那里自己就会好了……您没必要太在意这种事。”

“……放在那自己会好。”

中原中也半跪在她面前,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什么放在那里就会好……?”

真寻淡淡地板着脸,看起来就像是在瞪他,然后她又抹去了脸上的表情,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

“……这种无聊的情绪,即使您不管我,放在那里也会自己消失。”

所以不需要您管。

她皱着脸这么说。

“……”

中原中也呆呆地眨一下眼。

他觉得自己大概听懂了。

月见坂真寻确实因为他忘记了宴会的邀请而不开心。

但是酒精中毒后断片是不可控的事情,所以他忘记这件事,在她眼里是正常的。

在月见坂真寻的等式里,就变成了“因为一件正常的事情而不开心”,这是没有逻辑的。

她因为自己“没有逻辑的不开心”而感到生气,但是生气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她得出的结论是,放着情绪在那里等着自行消散。

终于捋清楚这件事以后,中原中也半晌都没有说话。

真寻被他盯得别过头,然后又把脸扭回来,抬手盖住他的眼睛,中原中也在她掌心里眨一下眼,睫毛划过手掌,带来一阵微痒,而后被他握住手腕,扯下来,按在膝头。

中原中也像是在想什么,依然保持着伏在她膝上的姿势,按着她手中的书页,半晌都没有说话。

“你……”片刻之后,他犹豫着开口,就像是在斟酌措辞,“你其实可以告诉我……”

“这种不会经常出现、而且不应该出现的情绪波动?”

真寻蹙眉,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但中原中也大概意识到那不是在针对他:

“没有那个必要……很快就会消失的偶发现像,并不值得在上面浪费时间。”

“那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不,我们先不说这个。”中原中也一顿,再开口的时候,轻轻呼唤她的名字,“真寻。”

“……”

“真寻。”

他压低了声音叫她的名字,捏一捏手里纤细的腕骨,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看着我……听我说。”

中原中也将她的手贴在脸侧,半阖上眼,眷恋地感受她的体温:

“我们是恋人……”

感受到掌心的颤抖,他苦笑一下,抬眼对上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向人分享你的事情,让你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日常生活是不现实的,但至少这种……这种会让你觉得不开心的事情,特别是我做过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最近不是很忙,所以我有很多时间像这样揣测你的心理状态,也可以把手里的工作推到晚上回去加班……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很忙。”

他加重语气,认真地看着她:

“非常忙。”

“那意味着我没有太多时间来思考某一句话或者某个动作对你造成了什么影响,或许我能意识到,但我绝对没有时间去深究这种事,而这种小事堆积到一起往往会对关系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可我不希望我和你的关系因为这种事情产生波澜,你能明白吗?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他仰脸看着她,牵起她的指尖,一遍保持着和她的对视,一边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我很喜欢你。”

他的嘴唇印在她的指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他轻轻笑起来,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你可能不能理解……我自己也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是如何产生的,它确实没有任何道理,但是我看到你就会很开心。”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手背,在皮肤上激起一串细密的电流,中原中也低头吻上她的手背,像是骑士在神殿前的宣誓,但黑手党干部骨头里的血腥味沉淀在空气里,让这个画面带上了使人战栗的笔触。

“我先说一下,我为什么没有在清醒的时候邀请你。”

中原中也抬起脸看着真寻,下颚抵在她的手背上,目光沉沉的,像是一只蓝色的弓矢:

“你不喜欢那种场合……你讨厌累赘的礼服、对骨骼不好的高跟鞋还有无意义的社交,你一点都不想在长达三小时的宴会里笑脸迎人,我也并不想强迫你参加这种宴会。

“但我确实是……我承认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的双眼在灯光下忽闪,像蝴蝶蜿蜒过湖面留下的阵阵涟漪,然后重组成一片绚烂的流光:

“我希望你能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进去,我希望能向别人介绍你的存在,但同时,主办方并没有邀请你,所以你入场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作为我的女伴,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邀请红叶姐以外的女伴,也就是说”

他在这里顿住。

这是一个很长的停顿,久到两个人的体温几乎要融合在一起。

“一旦我更换了女伴……”

他用压抑的、像是怕惊扰到她的声音,问她: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真寻的手指微微抽动。

“和有身份的异性一起参加宴会,如果您是指它的社会学含义,”她轻轻抿一下嘴,“这种程度的常识我还是掌握的。”

中原中也整个人都顿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过了很久,他才终于轻声开口,“我很高兴。”

他松开她的手,伸长了胳膊,按住她的后颈,拉着她弯下腰,然后仰起脸迎上去:“我很高兴。”

所有含糊的字句消失在唇齿交叠的瞬间。

真寻弓起身子,这个姿势让下腹有种被压迫的痛苦,他按在后颈的手指和他的呼吸一样滚烫,高温和姿势本身带来的痛苦让她几乎要因为缺氧而倒下去,倒在他身上。

真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中原中也无声地勾起嘴角,他按住她后颈的指尖用力,另一只手从膝盖她的下方穿过去,猛地从地面站起来,她来不及惊呼就挂在了他身上,失重带来的威胁让她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让这个吻变得更深。

中原中也就这么把她抱起来,看起来一点没有用力,真寻只觉得自己在风里兜了一圈,然后他坐到椅子里,坐到她本来坐着的位置,将她放在他的腿上,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按进怀里。

真寻手里的书“咚”一声落在地上,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这样小小的细节。

“你喜欢什么样的礼服?……啊,你不喜欢,或许我应该问,你有没有不那么讨厌的款式?”

中原中也蹭着她的颈侧,将脸埋进她的颈窝,然后又顺着她的颈项的弧度吻上去,在她的发丝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做新的可能来不及了……改一件将就一下……或者你本来就有……?”

真寻被他黏得不行,她抬手用胳膊挡住眼睛,防止头顶过于耀眼的灯光刺激到视网膜,小幅度地撇开头:

“……我穿什么都好看。”

中原中也没忍住笑出来,他的呼吸如数喷洒在她的脖颈,顺着衣领钻进去,真寻在他怀里蜷起身子,抬手想要推开他的脸:“……热。”

“别乱动。”

中原中也扯开她的手,扣紧,压在一旁,“让我抱一会儿……我很久没抱你了……”

一天都不到,才不叫“很久”。

真寻想要给他科普一下词语的基本含义,他偏头叼住她的嘴唇,把她的抗议吞进去,轻笑:“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累死我了……:3」不修了,等状态好了再润色吧,张嘴吃糖

老福特好难玩啊,还是先发糖叭!都给我留言qqqa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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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的话他在真寻的目光里逐渐消音,顿了顿,坚定地拢住她的手不放,“应该是你不会喜欢的那种……你不想去也无所谓。”

真寻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倾身倒在他腿上就是踩住扶手的那条腿,感受到腿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绷紧。

这个“没事”能信就有鬼了,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大小姐微笑着对他道别,说的是“祝您今天愉快,重力使先生”。

他觉得自己当时就像是坐过山车脱轨并且没有异能一样,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我困了。”

真寻被中原中也牵着一只手,蜷缩在椅子里,仰起脸微笑:“您有一个宴会。”

她一点都不沉,但贴上去的时候,中原中也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险些连姿势都崩溃了,她像是没注意到这些,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贴上不动,像猫找到了她的猫爬架。

“您说得对。”

她的长发裹着脸,软塌塌地打个弯然后垂下去,素白的侧腮被西装裤压出一点凹陷,小小的,像是一只没有防备的兔子陷进了黑豹的绒毛里。

她的指尖贴在他的嘴唇上,软绵绵的,让人心里发痒,“我在车祸里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现在要去休息了。”

中原中也发现,他的大小姐可能生气了。

虽然她会主动和他进行肢体接触、对他说话对他笑,但他忽然之间就失去了吸猫的权利,想要亲她的时候会被她皱着脸躲开,但在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又会被告知“没事”。

中原中也僵在那里没动。

他握着真寻的手,沉默地低头,看着将他的腿作为靠枕的小姑娘。

自从昨天晚上谈话以后,大小姐的表现就非常奇怪,他上一次被她这么温温柔柔地称呼“重力使先生”还是在喝多了断片撒酒疯的时候……所以这次他又做了什么吗?

中原中也复盘整个对话过程,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从她情绪变化的节点来看,好像是在他说了“宴会”以后?

她轻轻巧巧地靠着他,他却觉得腿上沉甸甸的,就像是被一团又软又香的猫霸占了腿,时间久了,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又过了片刻,中原中也垂眼,单手握着她的手腕向前一扯,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想要俯下身去吻她,但中途却被她抵住了脸。

真寻贴在他笔挺的的西装裤上,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通过布料传过来,她抬手按上自己的颈侧,无声地对他笑一笑,“我一点都不喜欢宴会……好像除了喝酒和寒暄就没有第二件事,并且总有各种患者在酒精中毒之后做出一些自己无法负责的冲动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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