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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逼我交出白月光

第118章 他家公子竟然会吃醋

见殷凉故意引自己讲出来,商烟眼角快速掩去一丝防备之意,佯装高冷地绕开他,直径走向桌旁倒了一杯水。

茶杯刚放在嘴边,耳边就忽然传来一声戏谑之音:“那是我用过的。”

“咳咳咳——”

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殷凉掌心躲开,贺尘庸蹙眉瞥了一眼他,“又唱哪门子戏?”说完又将视线扫向商烟的手臂上。

阴冷黑眸凝住,忽然变得更加暗沉。

顺着自家主子的视线看过去,景云也是为之一惊,情不自禁地咽咽唾沫。

懊恼地摇摇脑袋,商烟抿唇,飞速地将杯子归回原位,不动声色地盯着茶杯中的水。淡黄飘香,清澈见底,却令人琢磨不透。

屋外闪过黑影,殷凉有所察觉,眼皮耷拉下来,黑眸中一闪而过思虑。

很快,殷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商烟身上,“姑娘早些歇息,这件事就全权交予我吧。”

淡淡的语气夹藏一丝叹息声,紧接着又听他道。

“还真是奇怪,像你这般的姑娘怎么想着去招惹这种人…”

哪种?

商烟蹙眉,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意识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糟糕,大意了!

黑夜狂风卷起,黑影继而窜梭在街道上。

平日理应漆黑的城中,今夜却在知县府处亮得通明。

打眼瞧过去,府外黑压压一片,全是愤愤不已的人。

躲在暗处的人影带着嘲意地嗤笑:“老东西最拿手不过的,可不就是这煽动人心的能力嘛,真无聊,一点儿心意都没有。”

贺尘庸头也不转地听殷凉装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在夜中发出冷意。

直到王县令从府内走出来,殷凉那喋喋不休的声音才瞬间熄灭,一双桃花眼泛出与贺尘庸极其相似的冰冷气息。

那边,王知县站在府外台阶上。

大抵是被贺尘庸伤得厉害,王知县被一群仆人搀扶着,顷刻间又有人端来高木椅子,王县令这才缓缓坐下。

苍苍灰眸扫视众人,严肃不苟的面容露出些许疲惫,“众位乡亲们,实在抱歉,都入夜了还麻烦各位来这一趟。”

话音刚落,抬臂握拳,开始咳嗽。

紧着这阵急促的咳嗽声,台阶下的百姓们纷纷畅声安慰。

“不麻烦不麻烦!”

“大人才是辛苦的,不眠不休地工作,这才是辛苦!”

“是啊是啊,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啊!”

……

接二连三的拥护,让远处的殷凉蹙眉,不由地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

他怎么觉得这些话听着怪阴阳的?

不过,话峰很快一转。

“大人是受伤了吗?”

“这莫不是被毒人所害?”

“敢在陵南城中作祟,必定要抓出来严惩才是!”

“对对对!”

“不能让大人受委屈了!”

……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撸起袖子,好似立刻要去干架似的。

不自觉地抽搐嘴角,殷凉有些耐不住性子,刚准备走出去就被贺尘庸一把拦住。

只听王府传来一声铿锵有力地呵斥声,紧接着就听王知县缓缓道来。

“亲友们息怒,本县的身体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陵南城的百姓,也就是你们大家,要齐心协力守好我们的城,守好我们的家…”

王知县的话还没说完,台阶下便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有人想要伤您的性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随着王知县默默沉下去的表情,台阶下的人群像开水滚烫般地炸了开来。

黑暗一角处,殷凉嘴角抽搐地盯着坐在椅子上演戏的老东西,不由自主地yue出声来,“好家伙,这老东西也真是够能演的啊!”

一言未发的贺尘庸盯着王府的牌匾,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顺着贺尘庸的视线望过去,殷凉这才看到一抹黑影闪过知县府楼顶,看那身形和姿态,好像是…

没等殷凉喊出名字,贺尘庸就先一步走出去。

殷凉赶忙伸出爪子想要抓住贺尘庸,可某人实在是敏捷,愣是让殷凉扑了个空,抓胳膊抓了个寂寞。

顺势抬起手臂摸摸鼻尖,殷凉扭头向周围瞅了瞅,还好没人看见。

紧接着,赶忙跟上去。

“今日叫大家过来,确实是有件事情相告知。由于个人原因,本县决定辞官归乡,望大家照顾好自己…”

没等王知县说完接下来的话,台阶下的百姓更是按捺不住地躁动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们要是没了您,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啊!?”

“对啊对啊!”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地交头接耳,而默然的王知县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是啊!大人若是辞官了,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阴阳怪气的音调在嘈杂中窜梭,只见殷凉不缓不慢地从人群中窜出来。

注意到动静的王知县也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黑眸在一脸茫然的众人面上扫过,然后忽然伤神地摸摸自己的膝盖。

“公子这是来确认一下吗?”

话音刚落,百姓错愕。

这不是摆明说伤腿之人是谁吗!?

众人将目光定在白衣男子身上,想看他究竟要如何解释。

只是没等到贺尘庸的声音,倒是殷凉先一步开口,一脸不屑地呵出声讽刺:“大人这废了一双腿也该知足了吧。”

紧接着,殷凉又嘲讽:“怎么?还嫌不够?”

此话一出,王知县眉头微微一动,扶在椅子上的指尖不由地攥紧。

而周围的百姓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想要开口替王知县说话,可偏偏遇到他们同样尊重的殷大人。

一时,他们竟不知道要站在哪一边才好。

“大人不说说吗?”冰凉语气渗入人心。

双手背于身后,贺尘庸将目光瞟向远处,缓缓走到台阶上。

守在王知县身边的仆人迅速提起手中的木棍加以防范,警惕地盯住贺尘庸的一举一动,怕他会对自家主子造成危害。

紧着原先的问话,他又步步紧逼地出声道:“大人这些年来,可是对多少公子小姐照顾得紧呢!”

阴森的语气听着就让人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百姓们纷纷将目光转移到王知县身上,静候其音。

只是殷凉不给王知县这个机会,开口就盘出王知县所有的污秽之事。

“两年前,有京城公子两人,均以残身归京,痴傻不堪;一年余前,同京之仕,路过陵南却意外遭事故,落得个失踪无信;八月前,听闻有一姑娘年方二八,诚信求福而来此陵南之小寺庙了,却在临走之际被劫匪掠走…”

话至此,贺尘庸仍旧一动不动地背于众人。

清冷出尘的气质让人恍惚,百姓们好半天都没吭声。

直到贺尘庸倏尔转变语气,眉头紧蹙在一起盯着王知县,如剑锋般的嘴唇轻轻一碰,只字逐句地阴森出声:“种种斑斑事迹,大人自然比贺某这旁人知晓得清楚!可偏偏今日大人却把那不知分寸,把手伸向了贺某面前,”

说到这儿,贺尘庸忽然顿住,不明所以地忽然勾唇嗤笑出声。

“都说陵南的知县秉持公正,两袖清风,也…不过如此。”

一直盯着贺尘庸的殷凉伸出指尖在腰带上摸索,眼眸缓缓垂下来思忖。

不出所料,百姓们开始发出指责的声音。

“这位公子则能如此?!”

“王知县岂是尔等小辈妄议?!”

更有些蠢蠢欲动地人涌出来,却全被殷凉一声呵斥息了声。

“你们所尊敬,所爱戴的大人,方才白日里却让人用了下三滥手段把,”一直放在腰间的手指紧了紧,殷凉抬眼露出愤意讽刺:“欺负那无辜弱…小的姑娘,实在是可笑。”

众人可以不信这来路不明的白衣公子,却不得不好好琢磨在陵南城却有作为的殷凉。

渐渐的,大伙儿开始默言,带着思虑看向王知县。

都在等他一个解释。

偏偏这一切似乎都在王知县的意料之中,他对着贺尘庸忽而诡异一笑,对着一众人露出苦涩之容。

“各位亲友,大家莫要为本县多言了,这都是本县与公子的私事…”

“大人!您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您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讲出来!”

“是啊是啊!您可别让自己受委屈了!还有我们大家呢!”

王知县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紧接那人的话,越来越多的矛头重新指向贺尘庸,纷纷带着戒备地望向他。

白衣随风而飘,贺尘庸抬起眼皮望向府里,“出来吧。”

话音刚落,知县府内就走出来两道身影。

只见景云单手擒住一个长相颇为妖艳的丫鬟,娇声娇气地嚷嚷。

直到她瞅见门外的王知县和一众百姓时,才好半天平息了声音。

景云将那丫鬟丢在身边,然后双臂抱于胸前,“嗯?”

闻声,丫鬟撇撇嘴,下意识伸手默默胸前,似乎放着什么宝贵的东西。

“老爷,您就招了吧!”

这丫鬟平日就爱出风头,惹得陵南城的人都知晓她来自于哪。

众人一听这话,便已然开始猜忌这其中的猫腻。

王知县似乎也坐不住了,蹙着眉头先是看向周围,面色露出难堪之态。

那丫鬟被景云撞了撞,然后又娇声咄咄:“老爷整日让奴去药铺买违禁药物,在府内留着总是给一些年轻公子哥小姐们用,还让经常让奴去伺候…”

话言此,丫鬟故意将长袖遮在面前,露出羞涩之态。

众人若是再听不明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只是这事发突然,仅凭一人所言很难确认事实,百姓们顿然陷入迷茫。

“咳咳咳”殷凉冷不丁咳嗽三声。

有些嫌弃地扭过头来,贺尘庸耷拉下眼皮看着殷凉。

无视某人对自己的嫌弃,殷凉挑挑眉尾,像是学人一般对着知县府内唤:“出来吧。”

贺尘庸:“……”

只见一群王府的仆人缓缓走出来,对着殷凉恭敬鞠躬。

彼时变成了王知县咳嗽不已,双瞳中写满了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这般横摆一道。

百姓们就是这般,在看着知县府被掏空的情形下,晓得真相的。

“把他交给我。”

“凭什么。”

“…这至少是本大人的地盘。”殷凉差点翻白眼。

“哦,那又如何?”贺尘庸不以为然。

“……”

什么叫哦?还哪又如何?呵呵!

殷凉气得直咬牙。

景云一脸愁容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王知县被捆得像个大粽子放在土堆上,面前被两道身影死死地包围住。

只能转动两只黑眼珠,呆滞地看着面前两人争着要自己的狗命。

“这是商姑娘和本大人的约定,你若是执意如此,她会生气的。”

殷凉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果不其然,贺尘庸那不动声色的面容倏然凝重,薄唇不自觉抿住,垂眸也不知在掩饰什么。

站在远处的景云瞧得一清二楚。

他主子的袖口,怕是都快要被扭成麻花了!

真不敢想象,他家公子竟然会吃醋?!

这男的竟然敢直接抓住商姑娘的胳膊!

那么公子他……

殷凉双手环抱于胸前,黝黑眉毛不自觉地一挑,嘴角向上勾。

“嗯哼?”

落脚在府内歇息后,商烟迫不及待地就单独寻了殷凉。

忽然一阵清风卷来片片绿叶,悄然无声地从贺尘庸面前飘过,而后直落在地。

刚等景云提起一口气,眼前忽然飘过一阵白影,三下五除二地将殷凉的爪子打掉。

殷凉吃痛,下意识松开手,回过神儿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贺尘庸这般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撇撇嘴巴摇摇头,“贺公子呀贺公子,竟然没想到连您也会这般呀~”

殷凉:好家伙好家伙。

“大人找到凶手了吗?”谨慎探头后,转身带上门。

“自然。”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殷凉倚靠在木桌边,摆出自认为很风流倜傥的姿势,饶有兴致地眨巴那双桃花眼。

商烟蹙眉,放轻脚步向他靠近,下意识问出声:“难道是?”

不知为何,商烟拳头是不自觉地硬了起来,嘴角抽搐,“大人能把舌头捋直吗?”

话音刚落,就见贺尘庸浅浅一笑。

差点,差点就要回去…跪搓板了,呸!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哥,您能别笑得这么明显,好吗!

是夜,殷府。

意味深长地将视线瞥在商烟身上,黑眸中点点光斑闪烁得更加频繁,殷凉饶有兴致地在鼻尖摸了摸,眼角掩去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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