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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爹地,妈咪又跑路了!

447 霍冰难逃

他十分肯定,这点,霍聿也猜个八九不离。

“可是难说向淮生会怎么对她,也许因为那日驱赶之仇会折磨她,她是我们的妹妹!”

向淮生会怎么对待霍冰,其实凌嗣南已经想到了,成熟的男人想成熟的事,不成熟的事,他也要运筹帷幄。

沃尔克的海上军垒被霍聿炸毁,海平面下,似乎一片安静,那个庞大的海下基地只剩下一具磅礴的躯壳,厉蘅的核潜艇,艇內极度危险的反应堆,还有他秘密建造数年的复制实验室,霍聿在一夜之间快刀斩乱麻,将他们毁灭于无形。

此刻,霍聿在沃尔克当地的小医院里。

浓浓颈部的伤口需要包扎,派过来的人手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昨夜八点之前,我假死时,她在悬崖壁上还没撤退,前后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敢肯定向淮生就已经控制住了她。”

“昨天到今天的搜索,都没有发现她在沃尔克基地的踪迹?”

“没有,向淮生也连夜消失了。贺立堂来沃尔克时,有别国的几股势力在洞岸关火,贺立堂一死,难保之前押在贺立堂身上的那些盟队,会不会去跟向淮生讨要损失。”

凌嗣南眯着眼点燃了一根烟,读懂了霍聿话里头的意思,“你是说,向淮生挟持着霍冰一边逃走,一边还要躲避别的势力的追杀?”

“情况估计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杀,最会不放过他的应该是贺立堂的拥戴者。”

霍聿的脸色越说越严峻。

也就是说,霍冰跟在向淮生的身边,随时可能会被错枪乱杀,危险紧急。

“他们是穷途末路,这小子要拉着霍冰陪葬!”霍聿狠狠骂道。

凌嗣南掸了下烟灰,直起了身躯,“基地那么多摄像头,没有一个监控到向淮生的踪影吗?”

霍聿点头,啪啦一下甩出自己的手机,挪出密密麻麻的地图标注,“你来之前我已经分析好了,没闲着,根据路线在分析,向淮生大概率是乘船而逃,他逃亡的方向是南下,应该在海域上。”

“南下?”凌嗣南目光凛冽了几寸,周身气场弥漫着杀意。

他眯着眼睛掸掉了烟头,说,“他可能会回m国。”

“你确定?”对于向淮生失踪的这一个月,他经历了什么,成长了多少,有了哪些势力的依靠,霍聿一丁点也不了解。

凌嗣南却收起他的手机,他来到这里沙发都没坐下,转个身就已经整装待发,他紧锁眉头,语气平静,“我的队在外面,带上你剩下的完好的人。”

“确不确定,霍冰都要救。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又不是霍冰意愿的情况下,到时候你死我亡,你老头会痛不欲生。”

霍聿一时语塞,领略到了凌嗣南话里的暗示,他心底发沉。

抬臂一挥,指挥剩下的部下们。

凌嗣南的身影走出医院,霍聿扛抢,大快步跟上。

病床上,浓浓抬起眼,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她只看到男人肩膀上的牙印,那是刚才他给她缝合颈部时,她痛得厉害咬下来的,浓浓攥了攥小手,他还带着伤,期盼他小心些。

霍冰在昏迷中。

她感觉到她被移动过很多地方。

她躺着,身下的交通工具也有所替换,她根据震动来分辨。

她受伤了,短时间内醒不来

在沃尔克的基地上,她被向淮生抓住,他把她丢给了他的手下们,霍冰在被抓后奋力抗争过,她是特工,经验丰富的带队师父,她的爆发力惊人,那些人大概受了他的命令,不敢下毒手,都被她吓愣了。

最后那致命一击,霍冰记的,是向淮生从身后劈手下来的。

她觉得她被喂了一些东西,导致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

拼命挣扎着意识,强迫自己苏醒过来时,霍冰发现她在海上。

迷迷茫茫的眼睛还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但她的感知力不同一般,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底下海浪的涌动。

大概在海的中央,此时的天气还风平浪静,并没有颠簸得很起伏。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这是在晚上,轮船系统进入歇息状态了。

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攒力气,直到她能悄无声息的爬起身,从床上下来,她的纤脚抓住羊毛地毯,无声的在房间里徘徊,她辨别声音,明晰方向,猜测到她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船内靠尾的豪华套房。

向淮生把她安置在这里。

或者说,绑架。

他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他要对她做什么?

这里应该早已远离了沃尔克,远离了她的哥哥霍聿,也就是说,霍聿没有在她离开沃尔克之前,找到她。

霍冰感觉到了巨大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气息,自向淮生施压给她,前所未有。

她远离了霍聿,远离了她的势力范围,甚至说,她现在落到了向淮生的手上,完全的。

不行,她要自救,这是必须的。

而向淮生,怎么可以妄想掌控她?他把她抓住了,这个输在他手里的结果,师徒实力的对换悬殊,让霍冰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士别三日却要对他刮目相看,她不仅难堪无比恼火,还有绝对的不能接受的情绪、以及穿透心脏的那一丝恐惧。

对他的恐惧。

当日她驱赶的无情,那一夜里,他爬上围墙时鲜血淋漓的冰冷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他对她说,莫欺少年穷,他冷笑着仓皇的说,实力总有配上野心的那一天,他说,她那日抛弃他的耻辱,总有一天会变成她的……

也许,隐隐,她是有预见的。所以,才会这么的害怕。

曾经又乖又可爱的小狗,真的变成了狼。他心里有重病,对她的病……而她不想把自己变成他心底那块坟墓的陪葬品!

霍冰抓紧纤手,回到床侧坐下,曾经在他面前的骄傲让她现在都难以冷静。

她想硬闯出去,想破口大骂。

但她得,静静地呼吸。

眼观四方,霍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脸上渐如十二月寒峭的白霜,冷凝,她没有找到丝毫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别说是用餐的刀叉,就连一根她可以用来打巧结拉开船舱门的塑料小绳子都没有。

她的长发披散,他们甚至不给她一根皮筋。

这里面除了床被,衣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太了解她了。

霍冰恨恨的想。

没有办法,只能静坐。

撑到深夜,有女佣来送夜宵了,端着托盘从门口走进来,女佣却没看到本该在床上昏迷的人。

正东张西望,身后一床大被盖下,霍冰的手脚太快,扯裂布帛塞进女佣的嘴里,同时捆绑手脚。

霍冰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托盘,视线打量,她挑出一个碗,转身,她顺着打开的房门走出去,一边将碗砸向墙壁,弄到了锋利的瓷块。

船舱外面的人手警觉也很快,这艘船不大,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霍冰在船舱中央与人缠大,一波又一波他的部下,冲了过来。

她着急找到船尾的救生舱,就能逃出去跳海而下。

可她忘记了,自己仅剩的不多的力气。

人手太多,很快将她再次擒服。

男人试图把她押回舱内,霍冰冷静了一会,血红着漂亮的冰眸,尖声戾叫他的名字,“向淮生。”

“向淮生,你给我出来!”

“你放我走。臭小子,放我走,你我分道扬镳,旧日恩情,今日仇恨,全部恩断义绝,我不追究。”

“你当起缩头乌龟了是吗?不了解你师父的脾气?你要我把这些人都杀了吗!”

始终不见少年的身影出来。

霍冰恨的大脑缺氧,时下,她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她想挣脱他,想逃掉,她想回去,想找到霍聿,更加只想回到霍府。

人在困境时,是会发疯的,尤其是,他还逼她发疯。

霍冰从来不在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上手软,她的脾气一来,跋扈中带着恐怖。

她开始撕咬,厮打,拼杀,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旧伤。

船舱里血淋淋的,她的发丝也飘着红色,她连自己都伤。

部下们见她这样,为首的那个只能为难地去打电话,电话却并不能每时每刻接通,少爷或许也正深陷危机中。

最后,部下们不得不把她拖进房间里,强行关押住。

“你们联系他啊!联系他!让他出现!躲起来算怎么回事,下贱的白眼狼,有仇当面报复我,把我杀干剐净,别这样折磨我,把我带去不知道的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去。”路线已经脱离了掌控,就像她的人生,不知会被这艘船开往何方,连日的昏睡和渐渐崩溃的情绪,席卷了霍冰,她失控的吼叫,不停的挣扎,眼睛深处混合着烧灼的泪痕,被长发混乱的盖住,皮肤也病弱的白皙惊人。

但部下们不会相信她病了,这样的女人,实力着实恐怖,她是少爷的师父,他们很难控制住她。

霍冰又被重新关了起来。

她冷静下来,才慢慢确定,向淮生的确不在这艘轮船上。

为什么把她丢在这里?霍冰冷冷的垂着眼,深深喘息,刚才那番混乱,她在外面晃了一圈,大抵借助月亮的方向,猜测出来这艘船要行进的路线,应该是往西。

向淮生把她从飞机上丢下来后,这艘船往西,没有横跨大洋,那要浪费许多时日。

所以,霍冰不能知道,现在这艘船到底在哪里,哪个洲。

她把脸埋入膝盖里,再凛冽能独当一面的人,此时也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其实她多半时候都只是只纸老虎罢了,被霍沉保护的太好,她甚至没有离开过家人。

霍冰害怕,霍聿找不到她了。

虽然堂哥找人不难,可向淮生万一把她带去了南极呢?这个小疯子……如果堂哥找到她时,一切都晚了呢。

霍冰感觉到有眼泪跋扈的流了出来,她想念老爷子了。

部下终于联络到了向淮生,把船舱里的境况一五一十拍图发了过去。

那头,少年有压抑的喘息声,情况可能并不太好。

部下长话短说,有苦难言,“少爷,她很难对付,差点让她跳海逃走,她的破坏力太强。”

喘息里,竟然有微微的笑意传来,仿佛是依恋,他的语气里有某种骄傲,笑了一下,“她就是这样。”

可那笑声,很快就没了,剩下寂静。

部下感觉到一股从头禁锢到脚的冷意,听到少爷冷若冰霜的缓慢吩咐,“破坏力惊人,那就绝了她的食物。”

“这……”部下听到挂断的声音,少年冷冽的气息残留在电流里,似乎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部下明白,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跳下海会死,而这个女人又刚又烈太有本事。

霍冰被停止了餐饮,连饿了三天。

凌嗣南伟岸的身影出现时,部下们站在狭小的医院里面,都不约而同吸了一口气。

“少主!”有人喊道。

心下微妙的一松,暗眸清冽,有笑意也在转瞬即逝,霍聿抬起拧成一股绳的暴戾眉宇,“说回霍冰。凌嗣南,她那一队是全军覆没,向淮生够狠,趁我和贺立堂纠缠时,他好趁火打劫,一具尸体都没给老子留下!就连霍冰的尸体,我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

“他不会死的。”凌嗣南眼睑垂着,深邃的睫毛落下阴霾的剪影。

浓浓躺在病床上。

凌嗣南匆匆离开境内,赶到荷兰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他姗姗来迟。

凌嗣南抬了一下手,皱着眉头,“伤亡如何?”

霍聿从斜侧面走了过来,上衣绑在精瘦的腰上,“我这列队还好,重点是霍冰那一队。”

霍聿看向他面无表情又平静的五官,咧唇,“一夜之间搞定厉蘅?真有你的。”

霍聿一顿,运了运神,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他的薄唇邪性的一笑,回头深看了眼在输液的浓浓,弧度甚至还有些扩大了。

凌嗣南看似淡漠但蕴含深意的语气里,这是承认了贺浓浓啊。

霍聿碰了碰鼻梁,堂哥都承认了,那这女人也就没跑了。

霍聿抬眼,“对了,c国境内怎么样?”

“摆平了。”

但是,霍冰的确是他的妹妹,危在旦夕,就必须救援。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凌嗣南问道。

凌嗣南目光深静,“不,贺立堂先死的。这次是你的功劳,也是她的功劳。”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病床。

凌嗣南看他在涂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接过棉棒,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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