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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胎三宝:爹地,妈咪又跑路了!

441 贺立堂输了

他听力惊人,知道死囚房外面有人把手,头顶的监控头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仔细分辨它们的位置。

神情平静,他躺在地上等待。

在某个时间点,外面的空气发生了波动,细小而无觉。

贺立堂遣返时,把浓浓也关起来了。

她的关键作用使用完毕,对于贺立堂来说,她没剩什么价值。

贺立堂用看死人的目光扫了眼她,让部下带她去关押,同时与心腹部下商量接下来的事,他们都放松了警惕,并没有特意避开浓浓。

三秒钟后,他站起身,修长的体魄精瘦高大,动了动结实的胳膊,他垂眸打量这座四面无窗的石头房间。

每面墙敲了几下,霍聿停在某一面之前,漫不经心的眼神平了平,他舔动上颚。

嘴里滑出一截口香糖似的东西。

他又伸手,从容不迫地从鞋底下掏出去一根湿透了香烟。

抽掉烟丝,露出里面一根细小的银线。

他把‘口香糖’贴在了那面墙上,徒手砸了砸,墙壁竟然出现破损,他眯着眼,把银线插到口香糖里。

接着,狭眸沉静,他手指扣着下颚,漫不经心的盯着这面墙,仿佛眼神幽长,有穿透之力道,看向了外面,他所想要看见的一切。

等了大概两分钟,怎么叫做心有灵犀?

他的少女在这面墙壁的外面,敲响了细微响动。

墙可能有十米后都不止,但他就是能听见。

霍聿的眼眸呈现邪魅,又等了一分钟,他拨动银线。

嘭——

巨大的引爆声被墙体的碎石盖得沉闷,出现一个直径数厘米的洞,霍聿舔唇低咒了一声,男人拥有遒劲可怕的体魄,他撸起衣袖,淡定的地抬拳,砰窿一声,墙壁凿穿开了,他深邃的眼睛便看见外面静候死守的浓浓。

少女睁大着眼,看着他的拳头,毫无破皮的迹象。

收拢那些吃惊,她道,“你还可以这样?”

霍聿看到她立刻走过来,一双小手攀住他冷硬的轮廓开始抚摸,她害怕他醒来有什么异常。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同样用大手捧回她的脸蛋,仓促中说了一句,“所以老子在床上,真的真的很小力。”

他眉头紧皱。

浓浓相信他只是顺嘴口不择言,她原谅他。

她被他抱起就飞走在囚房的密道里,霍聿冷了眼神,视线看着前方,缓缓挑了唇问,“贺立堂在哪里?”

浓浓觉得,他用的是死神的语气。

她用刚才那点时间,查清楚了这堡垒一层所有的结构,贺立堂要取走厉蘅在海下基地的‘秘密东西’,就得从堡垒唯一一座电梯乘入海下。

而他撤退,会计算时间,浓浓知道贺立堂的直升机会在黎明四点起飞。

他的部下正在海下基地,搜索厉蘅的‘重要的东西’。

那么此时,贺立堂会在休息间稍作休息,当然这个‘休息’是指,他里三层外三层都有无数人马保护。

“没有那么容易杀他的。”浓浓躲在暗处,拿出纸笔,迅速画出贺立堂休息室的结构图。

霍聿一边看,一边低声的嗤笑,眼眸里有层叠的杀气和狠劲,“是吗。老子杀人从来都容易。”

他瞥她,宠溺的拽了拽她的长发,抚摸几下,说道,“他死了你就能重生。”

浓浓抬头看他一眼,侧脸极妖孽,她心跳如雷鼓。

她想了一下,突然说出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贺立堂可能心脏有问题。”

“什么?”霍聿低头,用气音。

浓浓秀气的眉头紧拧着,缜密的回忆道,“应该是从三年前就出现了问题,那时我还被他囚困在白府,亲眼看到过心脏科的医生给他换药,这些年里,他不曾亲自指挥上阵,总是隐藏在暗处运筹帷幄,除了他心思了得,我不认为他这是偷懒的行为。这一趟他来c国,想必是觉得胜券在握,不会有意外。但你注意到了吗,为你检查死亡的正好是他带来的医生,他带了医生来,没记错的是全球顶级心外科。”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我逃出囚室之时,路过医生的歇脚房间,没有看到人。”

霍聿沉沉的看了她几眼,跟着看了眼时间,慢慢勾起唇,“八点一刻,是不是他每晚的吃药时间?”

“是。”浓浓垂眸,很肯定,因为晚上八点到九点,贺立堂从不处理公务。

霍聿抿唇片刻,大手扣起她的下颌,狠狠地亲她一口,“你可真是个宝贝儿。”

他狭长的双眸犹如镀上邪佞暗冷的光,低笑一声,“那还等什么?”

浓浓与他交接目光,读懂了他眼底的幽冷,她试探着问,“用药相冲?”

“那你觉得在厉蘅的这座海下基地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研究异能实验,最不缺的是毒药。

浓浓点头,转身立刻灵巧的行动,“我去取药剂混合。”

“给你两分钟。”霍聿沉着眉,本意是督促她小心。

他用这两分钟的时间,攥和贺浓浓画的结构图,从休息室的房顶水管区爬进去,他的手肘又如铜墙铁壁,见管拆管,见堵砸开,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霍聿很快抵达了休息室的墙壁隔层里,墙壁用石膏板硬装起来,他给浓浓留了标记。

说两分钟,浓浓很准时的顺着爬了进来。

透过霍聿用手指打穿的石膏板,浓浓看到贺立堂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医生刚给他输入过针剂。

贺立堂神色沉定,面色并无异样,他的心脏也许还强壮,只是他坐拥天下的野心促使他想更加强健。

“您知道药物有催眠作用,贺先生,距离四点钟还早,厉蘅的核潜艇部下已经在取,那里面的好东西我们会全部占有,不过实验室里都是些残次品,与霍府的实验室不能伦比。”

“那些不要。”贺立堂浅笑着摆摆手。

“您请休息,特工队就在外面,淮生少爷说他五分钟后就来。”

听到向淮生会来驻守,贺立堂又安心了一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丢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记忆,还是个婴儿,如今给予他无上荣权,他自当感激自己。

他闭上眼睛,神智在药物下涣散,呼吸平稳。

医生退出去,关上门。

霍聿移开石膏板,墙壁与贺立堂的距离只有四米远,霍聿行动的速度惊人之快。

当他把针剂对准贺立堂的脖子时,那半秒不到的时间里,贺立堂还是火速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霍聿,先是一愣,但他并没有太过震惊,反而是诡谲的笑了一下,他的手按向身侧沙发。

霍聿一腿夹住他的右手,药剂在瞬间推进他的脖子。

“来人!”贺立堂发出声音。

霍聿捂住他的嘴,神情沉静,看到药剂全部推入,贺立堂眼睛垂耷下来。

霍聿的手探向他的心脏,意料之外,贺立堂沉沉的挣脱他的手指,猛然起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武器,红色特质的,对着霍聿就开,贺立堂按动了沙发上的报警器,外面响起警报,门在一瞬间被外面的人马推开!

霍聿的眼睛沉了下去,疑惑冷凝,躲避贺立堂的弹孔,同时看他的反应。

他回头看向墙壁。

贺立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就笑了,笑得阴森毕露,“贺浓浓?”

浓浓的脸色白了,拧着眉分析为何会如此,贺立堂却像是读准了她的心思,狡狯一笑,“背叛我?贺浓浓,你忘了你是谁养出来的吗?知道我有心脏病,就混了药物来毒死我,可我换了一种针,刚好和你的毒药相抵了!”

“来人,给我抓了这对亡命鸳鸯!”贺立堂狠狠的看向霍聿,红色的枪射出弹。

“小心!”那不是寻常的武器,浓浓看得懂,她着急扑过去,用绳索扣住贺立堂的脖子,冲进来的特工看见这样的情况,愣了一下,浓浓看了眼霍聿,霍聿懂,他转身飞过贺立堂,堵在门口,专心对付那些人马。

贺立堂,交给浓浓。

但他有些担心。

浓浓把贺立堂擒向地毯,咬着牙用力,她想,贺立堂换了针剂也改变不了他心脏有问题的事实,只要她抓住时间,抓住机会——

贺立堂猛地掀翻了她,咬牙森笑,他捂了一下心口,“你忘了,你的本领也是我教出来的。下贱的东西,给我跪下!”

贺立堂顺手薅来给他输液的针管,抽打她,夺走她手里的绳索。

浓浓抵不过他的力量,缠斗时纤细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远处,霍聿回头,目光杀人,独手抬起那座沙发。

沙发朝贺立堂砸过去,霍聿趁机飞回来,身后的人弹雨凌乱不堪,人马紧追,可突然,门外又响起了另一阵残杀声。

霍聿回头,意外的看到向淮生,他身影掩在暗处,举枪对着贺立堂的人马,一抢一个。

霍聿狠狠的愣了一下,凌嗣南没猜错的话,这小子应该是贺立堂的亲儿子。

他在帮谁?或者,他谁也不帮,他有自己的目的?

霍聿飞速看了向淮生一眼,转身跨过沙发,他看见浓浓借住沙发已经掣肘了贺立堂,将他压在地面,两人缠斗到致命时刻,贺立堂的手爪抠破浓浓的喉部,霍聿身影一僵,用力甩开身旁缠着他的特工,“贺浓浓!”

浓浓被扣住呼吸,面色酱紫,在那一瞬间,她的手四处乱抓,霍聿提醒她,“用管子!”

她的手抓到了输液的管子,有一节硬头。

她反手拼命把管子往贺立堂的喉咙里塞,心脏的病人会泵血不足,她往里面切凿,贺立堂口吐白沫时,浓浓双目圆睁,盯着他惯来森冷如魔的样子,有一种骨子里自小生就的害怕,“贺浓浓,别找死!你逃不掉,想想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贺立堂还在说。

浓浓的哪种本能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魔,她手头有一瞬间的缠斗,动作就停住了。

“浓浓,继续,别害怕!快点!”霍聿眼急厉色,冲了过来。

浓浓像是猛然惊醒,死命的往他喉咙深处插,知道管子全部堵住了呼吸,贺立堂面色甘姿,逐渐涨退,不断吐出白沫。

在长达两分钟的窒息里,浓浓眼睛盯着贺立堂一寸一寸失去了他魔鬼般强健的生命。

他完全没有了呼吸,地上有血和白沫,贺立堂睁着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

浓浓脸色白到如霜,呆呆的,猛地颤栗着手推开管子,她倒退好几米。

霍聿看了她很久,看到她蜷缩到地上,小小的手指顾软弱,她也身怀绝技,可这一刻,她软弱得像个逃出生天的女孩,怔怔的盯着贺立堂,半晌没有气息。

霍聿垂下长腿,蹲在地面,一下子就把她的脑袋拢入了怀里,沉沉的紧绷有力的男性心跳,逐渐唤回了她的神智。

她抬头。

霍聿深眼静邃的看着她,低头,薄唇密密吻向她冰凉的额头,他告诉她,“贺立堂死了!”

“你做的很好。”他低头不断的吻她,力道里的温柔全部倾予她,让她感知,他盯着贺立堂的身体,“你杀了他。”

“你重生了。小家伙。”

“乖,“狂妄的男人竟低低叹了口气,低头擦掉她眼角冰冷的濡湿,笑着勾动侧唇沉沉的对她说,“再也不用买小岛躲起来了。”

浓浓的眼泪,被他温柔犹如实质的力量敲打,终于掉了下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

不断涌进来的特工一个一个躺在了地上,解决掉最后一个时,霍聿抬头,狭长沉敛的双眼氲着墨,高深莫测地看向外面的向淮生。

不知道贺立堂临死前,有没有看到他的亲生儿子,对他的死,加助了一份力。霍聿有点惊奇想,向淮生会不会是知道他假死,这时候过来,也是不是算准了他和浓浓的时间?

“你什么目的?”霍聿吃惊的问那个转头就走的高大少年,他的背影,已经长成了魔,也许会在很多年后,成为下一个贺立堂。

少年长腿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身影很快隐匿消失。

霍聿嗤笑了一声,眼眸有点阴沉。

她怀里的贺浓浓也看到了,向淮生的背影,向淮生的身世,还是她那天在马场发现端倪后,传递消息告诉贺立堂的。

向淮生的来历,浓浓小时候在白府听到过一些秘闻,她低声对霍聿说,“也许他查到了他近亲的来历,还有他生母是怎么死的了。”

霍聿看她一眼,眼睛里闪过深色,他没有再说话。

扶她起来,大手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他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弛,狠吐呼吸,“贺立堂死了,我这边大事完成一半。剩下厉蘅一个海下基地,还是重担,我们得在天亮之前,把它全部摧毁!……也不知道凌嗣南在国内,有没有牵制住厉蘅?”

霍聿微微一挑眉,接着眉头深锁,他突然顿住脚步,“对了,霍冰?我们得找一下她,不知道她自己撤退了没有。”

浓浓脸如死潭,静静听到他们说撤退的事,贺立堂会在天亮之前带着霍聿的尸体离开这里,去c国坐收内斗的渔利,但今晚,他们会拿走厉蘅藏在这里的‘重要的好东西’。

她被关进了一层的囚室。

浓浓想了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她的漆黑眼睛在这间普通囚室里,逡巡了几下,走到铁门边沿——

二十点三十五分,霍聿醒了过来,脑部先转动,他没有睁开眼睛。

眼下怎么办?

霍聿的尸体被放进了堡垒核心最严密的死囚房,没人能单独逃出去,何况只是一具尸首。

而霍聿的死囚房,在堡垒地下一层最中心的位置,四面无窗无路,逃不出去。

浓浓在囚室里,表面稍安勿躁,内心的情绪风起云涌。

所以,他死的很真,他吞下了许多海水制造窒息死亡,可却并不会要他的命。

假死的药丸只能维持机体’死亡‘很短的时间,他很快会苏醒。

一旦在死囚房里苏醒,看守的人过去率先发现了他’活过来‘,浓浓攥住长发,眼神凛冽而焦急。

他需要她的帮忙。

她觉得,霍聿那片药,是让他假死的。他在水里,拖着她呼吸至少一分钟,而他总共沉在水底长达三分钟,他没有换过气,也似乎不用嘴呼吸,浓浓猜到他的一些异能力,或许,他可以像鱼儿一样自由的在水底呼吸吗?

这是贺立堂无论如何都料不到的。

接着,他头顶似乎从没动过的监控器,那细弱到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也没了。

霍聿菲薄唇线邪佞冷勾,知道他等待的人儿,来了。

他不通过肺部呼吸了。

而他的目的,肯定是混进这里来,他没有与她说他的计划,男人虎胆生威,她却为她死死的捏住一把汗。

她想着一些事,眼珠子转动得沉静又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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