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实力作死
“汐玥姐姐说把你卖了，卖多少钱？”
“哦。”
寒末忍不住又去捏小萝莉的脸，若水变聪明了，小脑袋一歪，小手一晃后发先至掐在他脸上。
小萝莉看见他，开心得不得了，寒末把糖葫芦递给她，感觉有点怪怪的。
盯着小萝莉看了半天，才发现两人差不多高，也就一米五左右，寒末顿时有些尴尬，嘴角一抽进了屋。
看着他，宛冰很惊讶，也就一刹那，随即问道：“来我家做什么？”
寒末老脸一抽，说道：“好，回来就买。”
“可姐姐不要你，我要照顾阿妈，你陪我好吗？”
寒末被打败，气道：“我还不要她呢，我自己去，找钱回来给你买新衣服。”
“好的，等阿妈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找钱。”
“说好啦，拜拜。”
回头发现宛冰黑着脸盯着他，寒末赶紧开溜。
半个时辰后，汉商转运所，一队商旅浩浩荡荡出发，宛冰走在最前面，中段有一个少年，巴图在最后。
城外的路四通八达，寒末远远跟着，走了两个多时辰，他确定方向是对的，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
第二天下午，寒末看着手上的数字，12:131，方向大致相同，心情莫名澎湃。
傍晚，商队进了沙漠，跟在后面担心引起商队误会，他干脆上前来到宛冰身边。
“寒末……”
看到他，宛冰先是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商队，气冲冲拉着他向前急走，边走边唠叨：“你要干什么，谁让你来的，你知不知道会引起人家不满。”
“没事，你说我们一起的。”
“谁跟你一起，赶紧走。”
“不走，我又不吃你的喝你的。”
“那你来干嘛，我一个铜子都不会给你。”
寒末一滞，瞄了宛冰一眼：“我就想来陪你，不要你的钱。”
“滚，别惹我生气。”
“打死也不滚。”
寒末很清楚，宛冰油盐不进，只能耍赖。
“你等着。”
宛冰扫了一眼四周，用力推开他往回跑去，很快领着她的伙伴来到前面，一把抓起寒末向旁边拖去。
后面马车里，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默默注视着他俩，眼神带着不悦。
“爷，要不要解决掉那小子？”
一个护卫催马上前，低头问了一句。
男子轻摇手中折扇，目光始终盯着两人。
寒末被宛冰死狗一般拖着，挣又挣不脱，喊叫又没用，只能随她。
来到一个小沙丘后面，宛冰狠狠地把他抛在沙里，怒吼道：“滚。”
寒末本来很心虚，看着宛冰气势汹汹的模样，吼道：“沙漠是你家的？”
宛冰眉眼一闪，扑上来抓着他的肩膀，提起来猛甩。
寒末一时兴起，逮着机会一把抱住宛冰的脚把她掀翻，使出蛤蟆功猛扑。
宛冰躺在地上，瞪了他一眼，飞起一脚踢在他腰上，寒末“啊”的一声飞出七八米，坠落下去砸出一朵黄色沙花。
“我没空陪你玩，赶紧滚。”
宛冰闪身过来，板着脸狠着他。
寒末瞅了她一眼，慢吞吞爬起来，一瘸一拐从她身旁走过。
宛冰吐了口气，伸手拍打身上的沙子。
寒末猛然转身，抱住她的小腰将她扑倒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宛冰手脚并用把自己翻到上面，抓住寒末的手拼命掰，可越掰越紧。
“流氓，快放开我。”
宛冰的俏脸越来越红，一半是憋的，一半是羞的。
正值青春萌动的季节，面对这种羞耻的动作，即便对象是寒末，宛冰也无法接受。
“答应我跟着你。”
寒末两只手死死缠在一起，宛冰再强也没法拉开，而且，寒末无耻地把腿夹在了宛冰腿上，她根本使不上力。
“你先放开。”
“你先答应。”
过了这村没那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寒末可不会轻易放弃。
宛冰要么坚持到底，等他没了力气，要么就答应他，寒末了解宛冰，一旦应了就不会反悔，只要打死不放，宛冰就必须答应。
两个身体紧紧揉在一起，即便童年时也没有过，寒末吃定了宛冰。
“寒末，我要杀了你。”
“你不会的。”
“放开我，我答应。”
越挣扎越羞耻，宛冰的忍受达到了极限，遇到寒末这种无耻之徒，倔强如宛冰也只能妥协。
不过接下来，寒末就悲催了，他的手一松，宛冰弹起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极尽疯狂，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寒末毫无反抗之力，活生生被打到背气。
隐隐听到宛冰的脚步声远去，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想动根本动不了，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哪哪都痛，要命的痛。
稍稍安慰的是，没有伤着要害，肋骨好像也没断，和断了也没啥区别。
挨一顿打在预料之中，寒末猜到了结果，却没有猜到会如此暴力。
奄奄一息躺在黄沙中，口渴想喝水，手抬不起来，只能忍着。
终于，他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no zuo no die。
“还你。”寒末拿出水袋丢给宛冰，走到曼姨跟前问道：“曼姨，你病了？”
阿孜曼拉着他的手问道：“小末，你……你穿的是新衣服？”
得到答案，寒末不再招惹这位姑奶奶，来到门口捏了捏小萝莉粉嘟嘟的小脸，若水小手一拍，打开他的手说道：“寒末，你卖了多少钱？”
“卖什么？”
“你找死。”
“寒末，姐姐，是寒末哥哥……”
寒末点点头，问道：“曼姨，你没事吧？”
“姨没事，扭了脚，已经请大夫包扎过，小末，你是来和我们告别的吗？”
宛冰正在收拾出行物品，寒末不确定她去的是哪个方向，问道：“你们今天去哪？”
“打死也要跟着你，除非你告诉我去哪里。”
宛冰一个眼刀斩过来，说道：“高昌。”
高昌，正好是西北方向。
寒末一愣，说道：“我找冰姐，和她去跑向导。”
“想得美。”
抓着小萝莉的手，寒末说道：“卖了很多，哥很值钱的。”
“姐姐说我不值钱，寒末哥哥给若水也买件新衣服，好吗？”
“不关你的事。”
“我要跟着你。”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