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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浒:我爸竟然是梁山好汉

第八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可惜了,在水浒里竟不能见,终成历史尘埃。

只有这月亮古今都一样,圆缺不由人意。

朱琰拿出一只陶埙来,盘腿坐到船头。

虽然身具系统,却难阻大势所趋,他朱琰又没有天命加身。

宋朝自建国经历了大大小小四百多次起义,一次成功的都没有。

个中原因除了宋朝以文抑武、招降策略好之外,还与它对待文人的态度有关。

朱琰看着喜欢,花费一钱银子讨了过来。

朱琰把埙在衣服上揩了揩,放在嘴边,呜呜地吹奏起来。

他吹的是千年风雅,大学时无意中刷到的。

初听时惊为天音,满天漫地找这首曲子的埙谱。

等他学会后才发现,原来原作是用陶笛演奏的。

埙声低沉、幽深,悲凄、哀婉,如怨如泣,如同在讲述千百年间不得已之事。

白云苍狗,世事变幻,所恨,无能为弃,所爱,无能为留。

在这幽幽埙声中一艘舫船向这里驶来。

一双皓白纤手将船上窗户猛地推开。

船舱里现出一位蛾眉善目、卫髻莲颜地少女。

这少女年约及笄,朱唇皓齿,尤其是一双眼睛最是灵动,月光照射下,有一种聪颖在眸间流转,更加显得灵气逼人。

“姑姑你听,我就说有人在吹埙吧!”

这少女转头向船内一位年纪约二十五、六的美妇炫耀耳力。

“明兰,你小心点,不要总这样冒冒失失。”

美妇人斜倚木榻,宠溺地看着少女。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青春洋溢,兴尽晚归,荷潭争渡。

只是嫁作人妇后便不再自由。

“姑姑,这曲子我怎么没听过呀,空空幽幽的,听了让人觉得悲伤。”

少女趴在窗棱上,手托香腮,凝思道。

美妇人侧耳倾听,“我也从没听过这样的曲子。”

少女虚空里比划吹奏,却始终不得其法。

“真是怪的紧,想必这吹奏之人对乐理有独到见解,这曲子五度相生、移宫变换之间,别有一番妙意。”

“那明兰你能吹奏出来么?”

美妇人听少女一副老学究地口气,笑着问道。

“怕是不能,虽然天下间音律我一听便会,但这曲子,好像吹奏者也未能尽全兴,似乎这埙不能将乐曲完全展现,须得有乐谱我才能吹奏出来。”

少女语气颇为自负,却也真是厉害,这支埙只有六孔,朱琰以前用的却是十孔埙。

音域不同,指法不同,这使许多音不能完全表达出来。

这时少女忽地眼睛一转,说道:

“姑姑,我们把船靠过去吧,去寻这吹奏者要谱子。”

少女说着便兴冲冲地要去指挥船工靠岸。

美少妇一把抓住她。

“出门在外怎可如此冒失,你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歹人?”

“怕什么!如果是好人,冲着姑姑的名头,肯定会把曲谱双手奉上。如果是歹人,要为非作恶,本小娘便一剑斩了他。”

少女并指为剑,下颌微抬,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这个...”

美少妇颇为心动,看向风灯下正在读书的丈夫。

她丈夫患有能近怯远症,眼睛几乎贴在书本才能看清。

美少妇轻声唤道:“官人...”

她才刚张口,便听她丈夫说:“人在旅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此一句便不在言语。

美少妇听罢,微蹙蛾眉,将头转向窗外,沉默不语。

自从家翁失势亡故,他丈夫越发沉默寡言。

那少女则撅起嘴唇,气冲冲地跑出船舱。

这唤作明兰的少女来到船头,看向埙声飘来的方向。

只见十丈外的月光下停泊着一条篷船。

篷船船头坐着一位白衣少年郎君,少年郎君捧埙忘情吹奏,如遗世独立,翩若谪仙。

阁船渐渐行远,明兰从船头跑到船尾,看着渐渐消失不见地身影,内心不知为何充满失落。

赵宋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终宋一朝不杀士大夫。

有这样的恩义在,文士是不会轻易叛变的。

大宋呀!

千古风雅,一朝俱灭。

靖康之变,牵羊之耻。

穿越不代表祥瑞御免,造反也不是请客吃饭,刀子捅在身上都是个死,天黑了谁也看不见,。

更何况宋朝皇帝大多好脾气,不嗜杀,不残暴,又不霸权,是最好的辅佐对象,士人是疯了才会跟着造反。

文士阶层把持大宋命脉,没有文士阶层支持,梁山好汉终究只是一群草莽,英雄都算不上。

鸟再鹰也顶不穿裤衩。

山河破碎,明珠蒙尘。

外族野蛮肆虐凌辱,汉家男儿颜面丧尽。

既然来了,这样的事就绝不能让它再发生。

人呐!

个再高也得站在地上。

这是一只黑陶埙,他在船上发现的。

船翁说是上个乘客遗留。

屁股再大找准了位置才坐的稳。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来到这,总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他们打了‘替天行道’的牌头,可还不是行着乱杀无辜、草菅人命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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