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
大郎是我的小名,家中独子,取名大郎。通常亲近的人都叫我大郎。(幸好不姓武),脑海中闪过这般念头。
“啊!再讲会嘛,王婆婆。”我颇有些不舍。但看着微笑的王婆,便知道,耍赖无用。只得告辞。
不舍是真的,但想快些离去也是真的。如此矛盾,统合说来便是,不舍的仙神故事,但也想尽早离去。
又因为脑海中时常闪过些记忆碎片,与之同龄的玩伴也是没有,只觉得他们幼稚,当然后来因为些事情,只得配合演出。如此也有了玩伴。
张家村!
这是我出生之地,坐落在莽荒众山之间,仿佛与世隔绝,如同世外桃源村。当然张家村张家村,这村子里的多数人都姓张,当然我家除外——我家姓李!
孩童似是察觉到,又或者无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
回到家中饭菜已然在锅中,小妹在旁中烧火,李大郎便走过去帮着烧火。
“大郎哥哥!”小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俏脸上带着些害怕。也不回答,径自添着柴火。
父母该是还在田里,妹妹太过幼小,做不得农活,便在家烧些饭菜,等待忙着农耕的父母。
至于自己,也在村里的张文人处做些杂活识些字。
村里的孩童都是这般,偶尔予些钱财给那张文人,大多数父母想着的是,万一出个秀才也好。就算天资愚笨,识些字,以后去到城里也能让人看得起些,多条活路。不至于祖祖辈辈都窝在山里,当个庄稼汉子。
因此那张文人在张家村也颇有地位,除了村正,里正之类的芝麻官之外,也算的上是个说的上话的。
而每逢佳节,族祭。便会请他来主持。或题诗一首,或写些祭文,字倒是端正笔直,足可见其功底,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见自己不搭理她,小妹嘴角就有些一瘪。大大的眼睛,就要落泪。她不懂,为何自家哥哥,如此冷漠,哪像隔壁大牛哥,待自己那是极好的。
她却是不知自己只是有些厌烦大郎这个名字,在加上自己不同常人的心智,遇见哭哭啼啼的小孩,真真是不厌其烦。
眉头一皱,又换了个笑脸,与之说了些好话,许诺以后给她买糖葫芦吃。在张文人那做些杂活,偶尔会给自己一两文零用。自己父母给他,他给自己,这也许就是人情往来罢。
大城市是不曾去过的,小山村里也未有做糖葫芦的手艺人,倒是隔三差五有些行脚商来村里,糖葫芦倒也会带些。
如此哄了一番,小姑娘破涕为笑说着:“哥哥真好!”转眼把大牛抛到脑后。
“嘛,自家哥哥,哪是大牛那个能比的。亲的就是亲的。”小姑娘这般想到。
事实上可能是空头支票,自个也多次许诺,但自己也只给自家小妹买过一次糖葫芦。总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错过了行脚商来的时间。
她也从未催促,像是忘了,自己也乐得清净。还省下一两文,以便盘算心中大计!
自家小妹,自己是很满意的,人也乖巧,不像隔壁张大牛,咋咋呼呼动不动就做些蠢事。当然那是以成人眼光来看,落到这孩童幼子,便又是一番成就。足以吹嘘三年!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也不表现出来。捏了捏妹妹的脸蛋,便出门看父母回家没有。想着他们兴许在路上,以至于探头探脑的往远处村口张望。
余烟袅袅,屋舍俨然,小路纵横交错。各自归家的大人互相结伴。
隔着老远就看见自家父母向着这边走来,便唤了一声。
父母往家看了一眼,又继续与邻居张叔说着什么。隔着太远也听不真切。
见此便回了家门,叫小妹准备碗筷,只待父母回家吃饭。
李青山,是我父亲,张家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人,据说是当初祖辈流难过来的,幸得村里收留,便在这里长久居住下来,与这张家村世代相传了。
当然我也一直搞不懂,明明自家老爹叫李青山,虽然说不上多好,但听其名,也算好听,让人心中少些轻视,怎么到自己就得了个李大郎这个小名。(男子未及冠,不能取大名)
不多时父母到了家门,放下农具,去了水缸取了些水,清洗了一番。期间一言不发,看他们面色也带着忧虑。
至于有什么难事,不是我这年纪需要操心的,若是说的过多,心中就越发有种渴望。
……
“呵!也许是自己太过幼小,不曾见过大城市?”我在心中自嘲。此时我年岁也不过六七,便这般早慧,虽自觉奇怪,但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情,让我明白了藏拙这个道理。
至于具体多久?自己虽然早慧,与常人大抵不同。但花开不记年,落叶不知秋。小时候嘛,无忧无虑最重要。所以也就没特意去想!
“大郎,今日这故事就讲到这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王婆婆瞟了一眼窗户,看了看日色说到。(没有喝药,没有金莲。)
只觉一股恶念扑面而来,又寻不到来处。
村里的人都说王婆婆是有神异的人,有莫大法力。婚嫁丧取,移舍迁坟。都来询问。王婆也借此得些报酬。
“我与常人不同!”当我认知此事之时不过二三岁。要说如何不同,自己却也说不详细。只觉比别人多些灵慧,脑子里多想了些事情罢了。
但至今那时候父母看我的眼神,恍如昨日。同时也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神秘玄奇。
如此又过了几年……
一张剪纸招人魂,一顶青冥入幽门。一剑横亘万骨枯,一笑长歌意恩仇。
那时还小,因此我才第一次见着王婆。
从那以后,王婆婆看我的眼神总觉不对,透着一股古怪,又有些恶念。但平时王婆婆待我也和善,便又想是她那满脸褶皱,影响了我的感官。
三观跟着五官跑!记忆中闪过一句。什么意思,结合着现状便也明白了些许。
时常王婆婆会和自己讲些神仙故事,所以这几年来自己经常会与王婆婆聊天,而通常时候会给些糖果,甜甜的,但自己总会留下一点予之妹妹。
名叫王婆婆的老茹,扯着满脸褶子,笑而不语。事实上这不是我第一次问着这些问题,一则,我实数好奇,二来,却是伪装。
斜落的夕阳,轻散山涧。一个身材幼小的孩童,走在小路,寻了个方向归家去了。
后方屋舍里的阴暗角落里有一老茹,默默的看着,眼神幽幽,嘴中念叨着:“快了,快了……”
这故事中的种种,快意恩仇,红尘纷扰令我心神向往。这便是我的好奇。
而自从我以前说了一些于我这个年龄不符的一些话,从而引发了父母古怪目光之后,我便被自家父母领到了王婆婆这。
“王婆婆,您说的那些神仙人物都是真的吗?”我瞪着一双大眼睛颇有些好奇的问着。话说我如今的早慧程度以如成人,本不该问着这些问题,但……自己颇为无奈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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