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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宠媳

60、抵死相拥

然后假意厉声道:“怎么还唤我世子?不是该改口了?我忍了这么久,终于能提出来了。”

乔芝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抖着声问他:“那唤什么?”

“我唤你夫人,你该唤我什么?”裴承赫又去摸乔芝腰间软肉,“快喊一声出来听听。”

乔芝环抱着自己的身躯钻进薄被中,面朝墙壁一面不再看裴承赫。

裴承赫不但没累着,反而神采奕奕。披了件外衫去中室桌上倒了一碗水端到卧房递给乔芝喝。

劳累了一场, 乔芝确实渴了,坐起身来拥着被子挡在身前, 接过碗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夫人,天都还没黑,别睡。”裴承赫扬唇笑着看她,让乔芝避无可避。

他不提还好,一提才让乔芝想起来,她回来时不过是下午,两人连晚膳都没用,就被他弄来重新掀盖头、喝合卺酒,然后又这般没羞没臊。

一想到丫鬟们都心知肚明地候在外面,乔芝羞得双手撑在裴承赫肩膀上不让他靠近。

她本是多么得体的一个人,硬是让裴承赫带着荒唐胡闹,将人都要丢尽了。

自知理亏的裴承赫默不吭声地低头亲乔芝,亲他能亲到的一切,乔芝的指尖、手指、手背、小臂。

一边亲一边蹭,直到将人亲软了化成水,才终于逞了他的意图。

裴承赫擒着乔芝从天明忙到日落,天都将要黑了才唤人送水洗浴又传膳。

乔芝腰酸腿软娇弱无力,仍又是被裴承赫伺候着洗好的。还惩罚他给自己穿衣裳。

女子的衣裳本就繁复,光是抹胸里衣、齐腰片裙就让裴承赫好一番费事,待给乔芝穿戴妥当,他可算是又出了一身汗。

穿好衣裳的乔芝则先行去外间喝水、看晚膳都有些什么菜。

乔芝坐到中室的榻上,见连香一边给她打扇一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笑,也回了连香一个圆满的甜笑。

主仆二人你好我也好地说着体己话,直到裴承赫出来后,连香立即埋着头后退了几步。

乔芝心知连香这丫头受连碧那事影响不小,在她面前伺候的时候总是十足小心。尤其是现在她与裴承赫圆了房,连香更是注重避嫌了。乔芝虽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

还是觉得连香的懂事知理是十分难得的。

按下这头的心绪,乔芝起身与裴承赫落座用膳。

饭间,裴承赫就没停过给乔芝夹菜,还一边说着:“芝芝劳累了,多吃些。”

虽然面上是正正经经的话,乔芝听在耳朵里却觉得能尝出多种不同的味道来。她正要说让裴承赫也多吃些,外面忽然有人通报要见世子。

是侯爷身边伺候的人。

裴承赫对乔芝道:“你先吃着。”然后放下碗筷出去了。

这个时间侯爷派人来找裴承赫,还不知是有什么急事。乔芝没起身去看,但是也停了碗筷静静等着。

没过多久,裴承赫进来站在门旁,望着乔芝笑道:“芝芝,父亲有些小事找我,我去一趟金玉苑。你先吃,别等我。”

他说话间掩饰得轻松,可连进来走到她身边的时间都没有,就转身走了。乔芝知道他是为了哄自己安心才故意笑着说话,实际还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裴承赫走了,乔芝也没心思吃了,看着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出神。

连香走上来劝道:“夫人,世子他应当很快就回来了,您先用一些,免得菜冷了。”

春雨也瞧出气氛不对,走到另一边温声道:“是啊夫人,若知道您不用膳,世子岂不是要担心?”

听了她俩的话,乔芝明白自己失了态,于是冲她们抬头笑了笑,端起碗来味如嚼蜡地吃了几口。

直到乔芝放下碗筷,也堪堪只是将裴承赫给她夹的菜吃了一半。

她站起身来道:“撤下去你们吃吧,都没怎么动过。”

丫鬟们知道少夫人心中有事,便一齐轻手轻脚将晚膳撤了下去。裴承赫给乔芝点的一大桌好菜,就这样几乎是什么样来就什么样被端走了。

因着乔芝心中有不妙的预感,在屋里就算有冰盆降温仍觉得憋闷,于是便出门在正房院子里踱步,看着裴承赫给她摆的花花草草出神。

天黑了,廊下陆陆续续点了灯,乔芝望向灯火照亮的最远处,盼着从中走出身穿鸦青长袍的英俊郎君。

所幸没过多久,乔芝脑中想象

的场景成了真。见到裴承赫穿过夜色走来,她立即迎上去。

待她走到裴承赫身前,却被他一把拉过抱紧在怀里。

两人身量差着一些,乔芝在他怀里仰着头方能挨着肩,裴承赫则是低着头搁在她肩上。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儿,乔芝先出口道:“世子,我先去给你传膳可好?”

她见到裴承赫这副模样,已经能猜到他将要告诉她的事是怎样的了,她忽然不太想知道是什么事,只想先让裴承赫把饭吃了。

“好。”裴承赫低声回她,然后一步不落地跟着乔芝,看她如平常一样安排事务,笑着同他讲话。

裴承赫看得出来乔芝是在强颜欢笑,心里一阵一阵发苦。

他觉得这样拖着实则是对乔芝的折磨,于是狠下心来牵过她的手,笑道:“芝芝,我要随父亲一同出征了。你等我立下军功,加官升阶,靠我自己给你挣诰命。”

乔芝愣愣地望着裴承赫,她方才假设了好几种可能,可偏偏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那一个。

保家卫国是好事,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裴承赫还年轻,他不能出一点事。

不过乔芝只在心里担心他的安危,面上还是强撑着镇定说道:“望世子同父亲征战平安,凯旋归来。”

她知道若她表现出一点慌神、担忧、不舍,都会影响到裴承赫。

他出身于武官世家,习得一身本事只为忠君爱国、报效朝廷。若因为她而产生动摇,那她便要成了罪人。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是克制的不舍。

这时乔芝给裴承赫点的晚膳也呈了上来摆好了,她主动牵着他在饭桌前坐下,伸着芊芊素手给他盛汤夹菜。

裴承赫也没再像往日那样多话,安安静静吃着乔芝给他夹的菜,享受着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

用罢膳后,裴承赫立即传漱口净脸,乔芝懂他的意思,配合地同他一道洗漱了干净。

两人回到卧房,看着里面同新房相似的布置,恍然间有种刚新婚就要别离之感。

几个时辰以前还盈满胸膛的喜悦此时成了别离前的愁肠百转。

裴承赫在床前搂

着乔芝的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到她噙着泪花仍还带着笑的面庞,心里一阵酸楚。

他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又不由分说地亲吻她。

这一次,两人用尽了力气拥抱、亲昵。

远处窗台烛台中的大红喜烛静静地燃烧着,映照着一对有情人的抵死缠绵,从夜幕到拂晓、从喜床到木案,明明时间越久应当越是疲惫,可他们却是越发专心忘情。

到最后,乔芝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裴承赫都不知道是因为别离前的不舍还是因为他给她的情潮太过猛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卡,先发一半,我继续码,哼哧哼哧

裴承赫望着她纤巧莹润的肩, 原本清澈的目光又染上几分晦暗不明。待乔芝喝完后, 他接过茶碗印着她沾过的位置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看这个男人做了坏事后将坏就坏的模样,乔芝忍着笑假意瞪他。却看裴承赫喝完水又出了卧房不知干什么去了,没过多久端着铜盆净帕进来,优雅地将帕子搓洗后轻轻拧干水,递到她面前。

乔芝摆着头甩开痒意,无力地推着裴承赫的胳膊,口中喃喃道:“世子,你这样与夜猎它们有何区别?”

裴承赫张口轻轻叼住乔芝颈上嫩肤,

“怎么不叫为夫的来洗?”裴承赫不高兴,乔芝竟然不劳烦他。

一场事罢, 裴承赫才将乔芝放回喜床。

“应当不舒服吧?擦一擦。”他将帕子递到她面前。

乔芝极力镇定地将帕子接过来, 低下头道:“你出去。”

不过他也只敢悄悄看一眼,看过后就退回门外, 静静等着乔芝唤他。

那帕子上带血,乔芝怎么会好意思让他看到, 可是又说不出口,只好假装睡着了,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裴承赫。

只可惜这样平日或许有用,这会儿却是挡不住兴致正高的裴承赫的。

他从身后扑过来,环着乔芝把她拖进怀里,头搁在她肩上去嗅她的发丝和脖颈。

等裴承赫出去了, 乔芝缩进被中给自己清理着。

卧房门口处, 裴承赫忽然探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床上盖着锦被的小鼓包, 眼睛都笑弯了。

这下乔芝抖得更厉害了,不敢再逗他,老实地轻声唤了一声,“夫君……”

盼这一声已经盼了很久的裴承赫瞬时被愿望达成的欢欣冲破了理智,双手握着乔芝的纤腰坐起身来,托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裴承赫一直等了有一段时间, 才听见乔芝的声音。

他走进屋子一看,乔芝竟已自己将脏污的净帕搓洗干净了。

她原以为裴承赫会缠她,没想到他答应得干脆, “好, 我出去, 你慢慢擦。换帕子就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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