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落云霄
“我不走了，留在这儿陪你。”李尚转过身将晴与拥入怀中，温柔地对眼前花容的少女说。眼神注释着少女。
少女朦胧地看着少年，闭上了眼睛，娇靥粉红宛如花樱。
亲吻。
叩门，无人回应，呼声，无人回应，用神识扫过，果然无生命气息。
莫非是在后院练剑？
原来，少女在一片树下发呆。黄昏枝头，可爱少女，静默沉思的少女，如此的美丽。
在晚膳时李尚告诉了老爷子与初晴与他成为修士之事，老爷子依旧不是很为所动，少女却十分惊诧。
随后试着将仙法授予他们，然而老爷爷摆手拒绝，称自己已经老矣，身子骨已经不想动了，少女却很激动，练习到半夜，可惜还是无解。
熟睡时，少年与琉璃解释了一番，虽然小琉璃有些吃味，但还是接受了李尚的事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日，少年隐身御剑飞去城池，从此，戏团消失世间，藉由十六年的欺压，出演以来的榨取，少年取走了一笔他原应有的颇丰钱财，随后在市街上购置了一些花烛，一些姻事所用之物。
相爱的少女与少年，在第三天便完婚了。
爷爷毫无反对，似乎他知道本就会如此一样，只是老泪纵横，感慨。
红布盖下的少女，妆红玉容，神态羞答而又歆悦。
无轿无歌，只有一位宾客的婚礼，只有一人见证的姻缘。但二人的情谊远胜天地间无数夫妇。
从此，他是她的相公，她是她的妻子
彼此携手，共沐余生。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妇情结，互定永恒。
爱之福悦，魂所悸跃。
足心足神，思绪并牵。
少女与少年奏乐，桃靡纯色。
爱合交受，云雨晴尚。
少年的第二位可爱妻子。
此后欢乐时光。白日在现实与晴与嬉闹生活，睡夜与琉璃交换心情。修仙完全无须刻苦，随意冥想便可成功。
其间李尚的境界无人知晓，琉璃不曾告诉，他亦不知，只晓得自身的灵性愈来愈盛了。
到一定的时间以后，李尚学会了创造之术，为老爷子和初晴与写定了两册仙法，初晴与天赋很好，二载岁月便升灵境七层，直逼第二境。
然而老爷子怎般也不肯习练，只说自身已老，孙女也有了归所，想地下的孩子们了，不再贪恋生命；少女无数次劝诫依然无用。
无奈初晴与同少年要了一些他偶然炼制的丹丸，助其延年益寿半载，也为拒绝，哪怕少年少女如何劝老爷子，老爷子就是铁了心不愿继续长活着。
叹息。
于是，
十六年后
少年未曾有一丝变化，少女亦未老去。
将老爷子入土为安后，二人执手走向了外界。
初晴与手托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尚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却遭他一顿白眼。
“...”
“...”少女的泪水洒在李尚的背上，默默无言，深深哭泣。
抱住了正要离开的少年。
归来，老爷子不在，便直去少女所在。
“哼~”不理会少年。
“我要走了。”李尚轻轻说道。
“...”
“不要走...”
“...”少年无言。
“不许你走！”
“离开这里，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我该离开了。”
“...”少女无言。
结下了终身的承诺。
星夜坠落。
“哼，你要走就走，何必与我说，跟爷爷说去！”样子很淡然，但抖颤的身子却暴露了她的感情，她很难过，且不知如何阻止他。自己毕竟不过是相识二三天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至于什么救命之恩，在昨天也已还罢。随他去把，可心里为何这般难受。不过是个才认识的不熟的陌生人而已，不过如此而已，仅仅如此...
少女哭了。
“走，走什么？”她仿佛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