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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雷

第3章 两个基地

“不知道就不要乱动,我让轻拿轻放也是为大家好,可你怎么做的?”

“抱……抱歉。”

还在坦克里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把炮打包带走的李豫生也被惊动了,探出头一眼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立刻便知后果严重,同时暗责自己一门心思弄炮,忽略了现场组织工作,犯了个大错误。

包括但不限于食物、水、药,以及炮弹和机枪。

如果不是炮实在不好拆,说不定坦克脑袋上会露个大窟窿;如果不是张远山极力阻拦,履带板也不会留下。

关于为什么要拆坦克,李豫生如此说:“这山谷并非游击队控制的安全区域,与其被白狗子得到,不如拆了,发挥点余热。”

想想走山路的袜子,那酸爽……

可一边旁听的张远山却听乐了,心说这话里话外好像是在表扬他吧?还把我架的高高的,李队长狡猾!

经过当事人道歉和李队长批评,一场风波很快过去,搬运继续。

张远山的气也消了,自我检讨这火发的根本没有道理,是自己没给人说清楚,怎么却怪别人?而且,对先辈们喝来喝去,心态高高在上,怎么不想想自己现代的生活怎么来的?

遂积极起来,通过李豫生安排部分人去伐木做箱子,安排部分人去拾干茅草。

夕阳西下,总共十个大箱子,两个小箱子,以及一桶汽油摆满坦克旁的空地。

每个大箱子里以茅草间隔,整齐平放着四颗炮弹。

接下来,背回去。

除了张远山不用背,他想与众同苦的,奈何身体不允许。其余人包括李豫生都用绳子绑了一箱在背上。

游击队人手不足,来回运了两趟才将东西背完。

张远山留在最后,指挥李二牛和另一位叫小叶子的战士将树枝草叶覆盖到坦克上。

虽然这种伪装走近了照样能发现,但以现在的条件聊胜于无吧……

回程时无事一身轻,张远山方才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这牛头山的环境。此前几趟,走得飞快气都喘不匀,哪里还有什么观景的兴致。

经过他并不专业的眼光,得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此山不高,但山势险峻,树密草深,山与山之间一般只有一条或两条难行的小径,蜿蜒曲折,一会绕着山腰,一会儿上下来回,有时还要走回头路。

怪不得山谷与游击队驻地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行动却要花费半个小时。

这还是RA的铁脚板,要是换成白狗子,恐怕和自己的表现也差不多。全身乏力、手脚发颤,追,追不上!打,打不准!

到了驻地,先回来的队员们都热情地和张远山打起招呼。

张远山一一回应,又开始观察驻地形势。

驻地建于山腰悬崖,平整的地方大概半个足球场大。靠山壁有几个自然形成的洞穴,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天然就是处藏兵的好地方。

除去驻地这座山头,四周的山头都要矮一些,即不会阻挡视线也可收“站得高看得远”之功效。山顶,游击队还设有暗哨,有了从坦克上拆下的六倍炮镜,将会看得更远!

可想而知,白狗子再想打突袭基本没了机会。何况以白狗子出动的阵势,那真是鸡飞狗跳,想低调潜入亦不可能。

此外,驻地与外交通的道路有且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如果要错过,两人必须脸贴脸,身体擦身体。

李豫生果然有两分道行,选了处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前提是山上物资充足。

对此张远山倒十分有信心,以前不好说,如今有了他这个外挂,游击队只会生存的更好。

话说,还能八天才能回去,这可怎么过哟!

张远山环视周遭黄绿相间的植被,吹着三月里的彻骨冷风,野趣当场消解无形,生活的压力陡然袭来。

晚上,游击队终于改善了一次生活,这是张远山强烈要求的,野草糊糊吃一回忆苦思甜可以,顿顿吃大可不必。

他要求开几罐他带来的肉罐头。

伙夫兼机枪手唐富生当然高兴了,为战士们做好吃的本就是他的责任,义不容辞。但李豫生苦孩子出身,相当舍不得,只同意开一盒午餐肉熬一锅汤,人人雨露均沾。

说到底,最后张远山还是同所有队员一样,吃了顿加了午餐肉碎块的野草糊糊。

很好!

张远山嘴里抿着极有嚼劲、肉汤也压不住苦涩味儿的糊糊,暗暗发誓:等着的,下回我拉一卡车肉来,吃到你们想吐。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夜。

得益于坦克中的汽油,游击队点起了零星的灯火,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读书声。

别看队长李豫生没有学历,好像是个粗人,其实不然,他是游击队的队长兼政委兼老师。

其在锐金时,随军夜校扫过盲、RA政治学校进过修,听过高层阐论的国际大势、最新装备与战略战术。

所以说,土共不土。她的领导很多都是留学人士,底层战士大部分也都识字。

一道命令下去,一个小兵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又该怎么战!即使建制打乱,基于学过的知识,他们也能发挥主观能动性,自主完成战术目的。

试问,果军能做到吗?

对果军将领而言,首先兵源很多是抓的壮兵,本就不是一条心,知识越多越反动;其次,士兵是奴隶、是本钱、是消耗品!

因此,就算能做到也没必要去做。

毕竟圣人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相信常公便做如此想法,他是儒家的忠实信徒,强调君君臣臣那一套,三民主义不过是他披在身上的皮肤而已。

夜深了,小鸟的吟唱停下了,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呼呼吹过的山风和阵阵蛙鸣。

战士们已然睡去。

张远山躺在硌得生疼的床板上,摸着黑抬起手臂凌空划了个“Z”,而后念出一段奇怪的话语,“我代表人民代表月亮消灭你!”

话出口的那一刹那,床上空气突然扭曲起来,似有一道绿光闪过,紧接着,张远山消失无影。

……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环形排列九扇紧闭的门扉。

每道门拱上都张贴着一面旗帜。

有“五星红旗”、“星条旗”、“米字旗”、“蓝底黄十字旗”、“镶红蓝的白旗”、“镶红绿的白旗”、“膏药旗”。

还有两面是仅存于人们的记忆和影像当中,已经消失了的旗帜——“黑铁十字旗”、“锤子镰刀金星旗”。

分别代表“三德子”和“苏大熊”。

地面铺着干净的、充满高科技的银白色地板,让人不忍心踩上去,唯恐玷污了它的光洁。

此刻却出现了瑕疵,张远山带来了一脚的泥土。

不过张远山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在这个房间里,一切外来东西包括微生物都会被净化,地脏了过一段时间自动就能回返如新。

令他在意的是地板上显示的三行字,每一行末尾的那个大大的“0”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金币:0”

“银币:0”

“科研点:0”

按说不应该啊,他一个富二代,难道不明白“充钱才能变强”的道理吗?虽然一年前成了孤儿,接手了一家快破产的农具厂,房子车子也抵押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几万十来万总是有的。

当然有!

他充了价值五万的黄金换来一辆坦克,喏,就是那辆停在山谷中,基本变成零件的T26。

张远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空气大骂:“说好的去二战中国战场,怎么到了1937年年初?有没管事的,出来解释解释!”

可惜这就是一个游戏,来自于一个名叫“安西星”的外星球,只有AI,没有客服,故无人应答。

张远山其实知道没人会回答,他早已试过了,这时不过发泄发泄郁闷罢了。

试想,一个本满腔热血做好打算杀鬼子的人,却因游戏投送错误,去了错误的时间而且还改不了。

所谓“拔剑四顾心茫然”不外乎如是,你说郁闷不郁闷?

张远山叫了几声,气咻咻走到国旗下方,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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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山承认李豫生说的都对,可当目睹崭新的坦克一个敌人没消灭,先不先便被拆得七零八落,说实话非常的心痛!颇有一种刚买的玩具炫耀给小伙伴却惨遭毒手的感觉。

因此,他答应是答应了,心气儿却有点不顺。

平地一声吼,非但惊呆了朴国宁,还引起了其他队员的注意,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如泥塑木胎似的只把视线关注过来。

朴国宁脸色涨得通红,呐呐道:“张……同志,我……我不知道……”

“呵呵……”

一个整白天,张远山和游击队里能动的八个人一起动手,像辛勤的蚂蚁一趟趟来回于山道,将坦克里的东西能搬的全部搬空。

一个战士便撞到他的枪口上。

战士姓朴,一个很怪的姓,叫朴国宁,福南人,二十来岁,读过小学堂,算是大姆山游击队中少有的文化人。

“没有读错!”朴国宁一本正经解释道:“这个姓汉人读‘普’,朝族才读‘嫖’,我是湘江边的汉人。”

两人相视大笑。

此时朴国宁拎着一个木箱子,叮里咣当来到坦克前,问道:“张同志,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好小,还尖尖的,有这么小的炮弹么?”

张远山睨了眼木箱子,顿时大惊失色,没好气喝道:“你干什么!这箱子装的是引信,弄坏了所有的炮弹都炸不了,快点放下!”

张远山因他的姓高看了一眼,有问必答,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问答的间隙,张远山问出心里萦绕许久的问题,“你的姓正确读音是不是‘嫖’?他们……”冲其他游击队员努努嘴道:“都读错了?”

于是赶紧爬出来,板起脸批评朴国宁不顾危险、不分场合求知的态度,人张同志又没藏着掖着,什么时候不能问,专挑搬运炮弹的时间问?然后,罚他为全队人洗袜子十天。

态度极其严厉,处罚极其严重!

“哦,是我妄测了,对不起。”张远山道歉。

哪料朴国宁露出灿烂的笑容,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其实你不是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谁叫我长着一张大饼脸呢?”

人机灵好学,上午来到山谷一见坦克便大感兴趣,拉着张远山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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