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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之辉煌再现

正文 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 平西王府(下)

“你们两个在外面好好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叫人,但不可偷听我们言谈,否则人头落地”说完,将秀娥迎了进去,房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涉案人员均已到场,三人就此小屋内秘密会谈。秀娥的地位不用问也是举足轻重的,杨头领艰难躬身问候了一下,只听吴三桂说道

“都是自己人,况且杨头领身受重伤,无须多礼。咱们还是说说正事,本王问你,此趟行踪甚密,你们何以会暴露踪迹,遭到别人阻拦,莫非那康熙小儿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事说来话长,杨头领摇头答道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吴三桂了,戎马生涯三十载使他不动声色中透着一股霸气,而和蔼可亲的言谈便是他阴险狡诈的假面具。

桌边坐的定是他的一干亲信,吴应熊曾提到过他父亲闲来无事,常邀一干将领来府吃酒,但真的只是吃喝那样简单吗。

答案是否定的,对于吴三桂这只蠢蠢欲动的大老虎来说,怎会耐得住性子甘愿在此安享后半生。

看到他这般重视,秀娥发问

“韦小宝是什么人?何以表弟你此言如此意外”吴三桂讲到

“这些年表姐你远离皇宫,自然对朝廷如今的形势不太了解。据闻去年皇上身边出了位奇人,年纪不过双十,却能力退罗刹兵,斩鳌拜灭苏克察哈,身受康熙重用。更在朝中与多位一品大臣交好,说他呼风唤雨也不为过,他便是目前康熙身边的第一大红人韦小宝了”还有这等奇人,秀娥侧目疑问

“那这样说来,能未卜先知的并非当今皇帝,而是这位神秘莫测的韦小宝了?”听闻二人的谈话,杨头领顾不得身上疼痛摇头道

“那倒未必,此事在下在案发前曾向刘大人探讨,说是此子在殿试时出了洋相,连本朝常用的隶书都大字不识一个,因此被皇上派遣到国子监学习深造。并且这小子是在世子进京前一个月便待在了国子监里,依属下看,此事只是个巧合罢了”这个回答无疑让二人更加吃惊

“什么!你的意思那韦小宝竟然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草包,那你们又为何会载在他的手上”杨头领满脸惭愧,微皱眉头道

“确实是属下大意了,不过当时这小子没有用真名,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官宦子弟,后来还慌称是韦小宝的胞弟,令我等误信其言,并将侯爷交托的信物求他捎给韦小宝以示讨好。正是那一夜,属下回到房中,发现有人进来过,这才知道受骗了,因此立刻催人报于侯爷,请示立刻行事。本想韦小宝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能跟踪我们到王妃旧宫。虽然他目不识丁,但属下断可以肯定他的聪明过人”吴三桂边听边琢磨着杨头领的话,举起手来示意道

“行了,韦小宝的事不用提了。管他误打误撞也好,还是天资过人,此人他日若不能为我所用,必将成为本候心腹大患。现在你还是赶紧说说那密函的事吧”杨头领喝过一口茶,润了润干瘪的嘴唇,重点讲述道

“那密函果然被表夫人猜中了,乃是顺治帝留给已逝王妃的一封陪葬书信。而藏匿的地点十分隐蔽,我等费了好半天功夫都没找到,幸有侯爷保佑无意中打碎了一支不起眼的花瓶才得来。正在此时,恰逢遇到韦小宝死缠难打,后又有禁卫军援兵而至。幸书信内容已被我记在心中,更庆幸今日还能留着一条命回来见侯爷。书信虽没带回来,但内容属下记忆犹新,那首挽诗是这样写的:卿生吾亦生,卿死吾心去。唯烦尘世扰,亲身渡法缘。祈求天佑道,保卿极乐安。独留半残生,明日共黄泉”两表亲闻言,细细琢磨,吴三桂大有深意的说道

“啊!看起来正如表姐所讲,顺治一定还未死,这些年只是出家避世罢了”秀娥深表赞同的点点头,目光悠悠叙述起往事来

“果然与我猜的一样,当年董鄂妃被皇后设计毒害,后来顺治帝总算查出真相,不可一世的皇后终被打入冷宫,落了个凄惨的下场。在这之前,顺治便留了一封书信给王妃的贴身丫环,定是在皇后前来擒获之前,那丫环急中生智,将书信藏于了花瓶里。而恼羞成怒的皇后残忍的将服侍过王妃的丫环,太监全部灭口,庆幸我仰仗着表弟的功绩才活了下来。再到后来都是道听途说了,据闻皇后在冷宫中郁郁而终后,宫内的刘公公对外宣告先帝因受打击,抱恙而终,只留下一番对后事的交待。从那时我便觉得顺治的生死扑朔迷离,而宫内亦是有多种说法。如今听了这封书信的内容,果然能够证实顺治尚在人世,只可惜,信中却未提及到他出家在那座寺庙”这番回忆与总结果然与太后分析的一样,吴三桂能够洞察天机,的确来源于秀娥的判断与熟知的一部分内情。

吴三桂听完暗自磕首,来回走了两步说道

“不管顺治藏身那座寺庙,本候也一定要将他揪出来,明日我便吩咐一批得力手下,凡遇大川名庙一律仔细搜查。对了,世子现在身在何处?你怎么没将他一道带回来?”这才提到吴应熊啊,杨头领先前也只顾着汇报重点情况,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赶紧翻身下跪,颤抖着说道

“属下该死,当时情况危及,在搜出书信后除了遇到韦小宝使诈阻拦,更遭到一位禁卫军高手的阻拦,此人实力非凡,怕是宫内数一、数二的贴身侍卫。在与他们死缠难打之下,属下是损失了两名兄弟性命才终于逃脱的。后来在宫内更遇到重重阻拦,虽身中数刀,庆幸总算逃脱了出来。逃出宫后,属下再不敢去寻世子下落,因此只顾溜出宫外才够安全,如今回想起来,世子的下落怕是岌岌可危了”杨头领说着,说着,就快流出泪来,虽然保住了自身性命和背负的秘密,但终是难保主子的安危,谁叫那时已经惊动了宫内的侍卫,再去寻世子下落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样说起来,都怪韦小宝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便这样被爆了光,杨头领将宝爷恨的咬牙切齿。

吴三桂强行镇定了一会儿,却如杨头领所言,世子的安危与盗取先帝的密函二者不能兼顾,长舒一口气,哀叹道

“这么说,应熊多半凶多吉少了。这次虽然探得秘辛,可却逼我不得不提前与康熙决裂。明日只好传信于耿、尚二藩,提醒三军戒备,期望能在大战前查到顺治下落”吴三桂也算精明,在得知世子很可能丧命的消息后,虽然心神俱裂,却仍然保持着一丝清醒。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吴应熊被处决,便意味着康熙已经直接将主谋定义给了他,更意味着为了先帝遗物被人窥视,不顾一切要与三藩摊牌。

在怀着对吴应熊的不安,与极有可能要应付的大局面下,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紧张。

正在这时,秀娥大胆的假设道

“表弟不可意气行事,现在还不到咱们与康熙摊牌的时候,尤其去年康熙重新掌控了八支旗兵,实力不容小觑,与他硬对硬,咱们没有多大胜算。在此之前,万一不能找到顺治帝的下落,那时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吴三桂听了这话,彻底冷静了下来,愤慨而又无奈的说道

“表姐说的有道理,但现在的时局并非我要起兵,而是康熙很可能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我若不做好准备,待到康熙兵临城下,为时晚矣”这个分析完全在理,不过秀娥听完哈哈轻笑两声,说道

“我看未必,久闻康熙虽然年青,但却从小励精图治颇有他父王风范,在他继任皇位后还从未听闻有过什么败绩,试问这样一代明君,即使要讨伐我平西王府,又怎会不找一个充足的理由呢。这事虽然应熊难脱干系,但若是表弟你坚决失口否认,谅他们也拿不出实质证据。况且此事如此机密,康熙未必能够揣测出咱们的真正意图,若咱们不战自乱,岂不是反倒给康熙抓到把柄。依愚姐之见,这几日应当先派两名得力部下,去京城打探虚实,而平西王府内且先不动声色,连寻找顺治下落也别急于这几天时间”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名家丁来报,看其脸上郑重的表情,吴三桂亲自起身走了过去。

那家丁赶紧俯首窃窃私语,也不知说了两句什么内容,吴三桂听完后脸色大变。

在这个年代,人的平均寿命不如现代,加上这位秀娥早年在宫内不辞辛劳服侍主子数年,面显苍老,声音老迈也属正常。

吴三桂严肃说道

“此趟任务确实出了乱子,差点遭人破坏,幸得小人我不负所托总算查探到了眉目,逃了回来。可惜其他随从无一人生还,我是拼了老命从禁卫军重重包围中逃出来的。这些刀伤倒不致命,只是仓皇逃窜了两日总算潜回王府,如今已是疲劳不堪”吴三桂听到任务总算完成,这才悬着的大石落了下去,脸色镇定道

地点云南,时间傍晚,平西王府内一干将领正在把酒言欢。首位上坐的是一位慈眉目善的中年男人,只见其粗眉大眼,口正鼻方,黝黑的鬓须中透着一股英气逼人,说话投足间又充满了随和。

但仅仅持续了两秒钟,只见他重又挂上一副乐善好施的表情,对着一干亲信说道

“今日本想与大家不醉不归,然事有不巧,今日府中有要事要我处理,还望各位见谅。我虽不能继续陪大家,但请各位依旧不要客气”众人举杯相送

“速速去将本王的金创药取来,另外去将表夫人请来这里见我”家丁嗯了一声离去,屋内只剩下这主仆二人。

“那你暂且休息一会儿,待我表妹来了,再说不迟。这几日你也在王府中静心养伤,千万不要出去让人见到,我会将你安排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派人伺候的”没过一会儿,便闻敲门声响起,吴三桂把话问道

“什么人?”门外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

“表弟是我,秀娥”得到确认,门才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站着一名年过半百的妇女其后跟着两名家丁,只见她眉眼深陷,额头斑驳皱纹。

穿过偏厅,来到一间隐蔽的小屋,只见屋内躺着一人,正是当日唯一逃脱的杨头领,看其狼狈不堪的模样,显然是受了重伤。

吴三桂赶紧对着家丁吩咐道

“并非是鞑子皇帝阻拦,而是咱们碰上了韦小宝这个狡猾的小子。说来也巧,这小子竟然与世子是同班同学。那日适逢世子在酒楼设宴招待,我猜便是那时令他起了疑心,我见事态紧急,几日前还特地派人回来请示侯爷是否动手”

“什么!是他,我为应熊打着求学的名号掩护你们进京,没想到却将他招惹了,难道是皇上故意将他放到国子监的。”吴三桂惊讶说道。

吴三桂心思慎密,又连连探头探脑了一圈四下无人,这才把门关上,焦急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莫非咱们的计划被人破坏”杨头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吃力的说道

“侯爷客气,咱们早已当这里自己家,何来客气一说。侯爷还是赶紧去忙正事,咱们个人会照顾周到”吴三桂没有再多话,一路紧随家丁离去,看起来事情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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