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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锦衣卫)

第 110 章 第 110 章

众人见他说得一板一眼的不似作假,皆是唏嘘,“没想到还有这等内情,那郁姑娘也太可怜了些。”

壮汉也轻叹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可是听说徐家公子跟郁姑娘年幼就相识,对她很是喜欢,所以徐家并不介意郁姑娘的身体不好,明言多昂贵的药也供养得起。”

“可惜这么好的姻缘却被强行阻挠,真是祸不单行啊。”

以至于天刚微亮,郁府周围就已聚集许多听了传闻前来看热闹、探虚实的人。

从沂扬城一路匆忙赶回来的郁平,老远就看见家门附近人影绰绰,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赶紧趁人不注意绕到后门进去。

尽管他动作极快,还是被眼尖的人给瞧见,众人当即议论纷纷。

议论声戛然而止,数道目光迅速落至声源处,皆被眼前一幕惊得瞳仁剧缩,面色煞白。

只见刚刚说话最多的壮汉竟被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脚踩在地,黑衣人手中匕首正飞快地在壮汉身上划刺着,须臾之间壮汉已浑身是血,痛到痉挛抽搐,迭声求饶。

众人惊恐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连连后退数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他的匕首转锋指向自己。

直等到壮汉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时黑衣人才收起匕首,阴恻的目光往人群里看了一圈,然后伸手挑起壮汉的下巴,反手一扭壮汉下巴便脱了臼。

壮汉直接被疼得昏死过去,黑衣人这才收回手,取出一方锦帕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旋即大步离开。

他走后好一会才有人敢大着胆子上前去查看壮汉的情况,在探寻到壮汉微弱的呼吸后才大舒一口气,“还活着。”

虽然黑衣人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但众人都莫名觉得壮汉遭此虐待是因为他说了顾敬不是的缘故,因而忌惮之心大起,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

只有少数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胆大之人选择躲在不显眼的暗处,继续等着看顾敬是否真的会上门提亲。

果然不多时顾敬就策马而来,不再如往常一般着略显沉闷内敛的黑袍,改换衣面绣着鎏金暗纹的靛蓝色修身装,俊颜在艳阳照耀下显得十分意气风发,朝气磅礴。

他眉眼含笑,唇角微扬看起来心情极好,下马后不等人通报便直接大步进了郁府,径自到大厅中坐下等待郁平。

郁平此刻正在后院听着尤语秋的抱怨,在听完她复述昨晚跟顾敬对话的全过程后,他的心情更加郁闷复杂了,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咱们也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现在来反悔,可惜没人会惯着他。”

“他真敢来提亲我就敢拒绝,我就不信他为此敢拿权势来压我。”

尤语秋颔首表示认同,嘱咐道:“这小子还说我们对他有误会,要等你回家后上门来解释,你可别耳根子发软,信了他的鬼话。”

“这话夫人应当告诫自己。”郁平轻拍拍她的手背,起身准备去休养一会,等顾敬来后好有精神应付。

然而才迈开步子,门外一小厮进来禀报说顾敬已在前厅等着了,他顿时皱紧了眉头,回头询问尤语秋的意见。

尤语秋站起来整理整理衣着,换上严肃神情,“来了就去见,怕他做什么。”

言罢迈步往前厅去,郁平只好跟上。

顾敬气定神闲地坐在前厅饮茶,看见他们来后放下茶盏起身虚行个礼,看向郁平笑道:“郁伯父别来无恙。”

这声伯父叫得郁平眼皮直跳,急忙道:“下官惶恐,担不起大人这声伯父。”

顾敬笑容不减,又看了眼尤语秋后坐下,复把茶盏端在手中。

郁平冷着脸坐到他对面,问道:“不知大人前来敝府所为何事?”

顾敬并不直言,反过来问他,“听说您年轻时跟赵易有些过节?”

郁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阴沉,他跟赵易何止有过节,堪称深仇大恨。

他年轻时在沙场上可谓是常胜将军,甚少的败绩都是因为遇见大魏的龙虎将军封永,当时他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立誓定要打败封永,为此苦心操练精兵,筹备半年之久。

眼看就要大获全胜一次,却不曾想被当时他的副将赵易窃取了军中机密出卖给封永,导致最后几乎全军覆没,三个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为了护他杀出重围,不仅丢了性命,死后尸身还被敌军百般凌.辱。

他做梦都恨不得将赵易碎尸万段,可惜赵易出卖他以后就销声匿迹,他找了十余年也没找到,封永也因为这场战争身负重伤,从此卸甲不再上沙场。

他大仇不得报,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遗憾,赵易二字也成了他的心头大忌,每每想起便食难下咽,寝不得安。

如今陡然听顾敬提起这个人,他直觉浑身血液都有些沸腾,花费好一会才平复激动情绪,冷声道:“与顾大人无关。”

顾敬微微扬眉,语气带着些遗憾,“镇抚司最近意外发现了赵易的踪迹,本想着将他交给郁将军处理,既然郁将军说与顾某无关,那我也不管闲事,当回好人放他一条生路。”

郁平听完直接激动地站起来,急声询问,“这个畜生在何处?”

顾敬好整以暇地呷口茶,“您不妨先说说,找到他后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扔去喂狗。”郁平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现在着急知道赵易在何处,见顾敬卖关子不说,他越发急躁起来,正欲追问却被身旁的尤语秋悄悄拽了两下衣袖。

两人相濡以沫数十年,可谓十分有默契,他瞬间明白尤语秋是在担心顾敬会以此挟恩,让他们同意提亲。

他于是很快又恢复冷静坐下,“终有一日我会亲自逮到他,就不劳烦顾大人费心了,如果大人前来敝府就是因为这事,那便请回吧。”

顾敬弯了弯眼角,“我今日要说的事很多,但这些事彼此之间没有半点联系,郁将军大可放心。”

他收敛笑容,面色严肃起来,“据暗卫的调查结果,赵易当年叛变后并没有选择投奔封永,而是拿着巨额报酬去找人制作了一张面具隐藏相貌,又下狠心将自己瘦到只剩皮包骨。”

“彻底脱胎换骨后更名改姓,在一小门派待了数年,期间不断以小吞大扩张势力,摇身一变成了威慑一方的霸主,倒是风光无限。”

这些话让郁平越听越暴怒不已,没忍住一拳砸到桌面上,茶桌应声而裂,显然已是用了十成力。

他双眼瞬间因为愤恨而发红,厉声道:“只要你说出他在何处,我与你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出来,那现在就给我离开,以后休要再踏进我郁府家门半步。”

顾敬神色淡然,并未被他的愤怒影响分毫,不急不缓地说:“我猜你想去南疆,是因为听说封永要重回沙场对吧?”

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极为肯定,“可惜了,大魏党争他站错了位置,被砍断手脚,已彻底成了废人。”

郁平面色灰败,满是遗憾,叹息着闭闭眼,又问:“我最后再问大人一遍,赵易在何处?”

“沂扬。”顾敬不再兜圈子,直言道:“近段时间与你打过数次交道的黑风寨寨主,便是他。”

他话音刚落郁平就猛然起身,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顾敬语气坚定,“我早就有些怀疑黑风寨寨主是他,奈何他极为警惕,暗卫怕打草惊蛇不敢过多靠近他,所以我才安排你用剿匪的名义前往沂扬,目的就是引他露出马脚。”

郁平所接触的黑风寨寨主是个精瘦干瘪的老头,跟记忆里高大彪悍、如今应该正值壮年的赵易没有半点相似,两人几次交手,这位寨主所用的武功招式,他也没有半点熟悉之感。

况且两人第一次碰面时,寨主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完全就是不认识的样子,他压根从未将其与赵易联想在一处,也实在难以相信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顾敬知道他很难相信这个事实,继续解释道:“这十余年来他并没有花太多心思来躲你,你却从未发现他的踪迹,这极大地助长了他的自信。”

“此次朝廷出重兵围剿黑风寨,按照他以往的作风,早就丢弃这片山头遁走了,之所以留下与朝廷对抗,是因为剿匪的将领是你。”

“依据调查结果来看,他从未因为叛变了你而心生愧疚懊悔,在面对你时自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丝毫不慌。”

“你苦寻他多年只为置他于死地,可如今他近在眼前你却根本认不出来,还被他百般捉弄,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引以为傲,很刺激的事情,值得他以身试险。”

郁平想起自己在黑风寨寨主手上吃的几次亏,心里羞怒难当,一时气血翻涌,忍不住迭声咳嗽起来。

一旁的尤语秋赶紧给他拍背顺气,然后面带怒容看向顾敬,质问道:“顾大人这番说辞,是否可以让人理解为您是在看笑话?”

顾敬无辜地皱皱剑眉,“郁夫人别误会,我跟郁将军说这些话,只是因为赵易好像已经发现锦衣卫在查他的底,为避免他再次遁走隐匿踪迹,所以我希望郁将军切勿因跟我赌气而松懈应战,从而错过报仇的机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之前郁平一心想着去南疆却被顾敬阻碍,他的确因为跟他置气,并未把心思放在剿匪上,打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算盘。

如今被顾敬说穿,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沉默一会才说:“我承认如果靠我自己,也许穷尽余生也无法找到他,现如今被你发现了他的踪迹,那么你就算得上是我郁平的恩人,我说话算数,从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

顾敬紧拧着的眉头舒缓,笑道:“之前顾某行事确实混账了些,郁将军即便是厌恶我也很正常,我也不敢以恩人自居,只希望您能亲手得报血仇,了却一桩心事。”

“此外,当年您之所以屡次败在封永手下,并非是因为您实力不够,皆因赵易这等小人暗中出卖军情机密给封永,他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况且他现在也得了报应成了废人,这对一名武将来说生不如死,所以您不必再对此耿耿于怀。”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让郁平心里的死结解了大半,心里对他的怨念也消散许多,目光也渐渐温和起来。

郁平转眸与尤语秋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情绪,无言交流一番后尤语秋出声道:“顾大人一上来就将我们多年的心病解除,想必不只是热心肠这么简单吧,您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言。”

顾敬听她这话便知道她的气势已经开始走软,面上笑容不由加深了些,“话已至此,我再顾左右而言他,未免虚伪,便明说了吧,我要娶小荷为妻,与郁府结为姻亲。”

“因此我希望您们也能直言因何事对我心生不满,若是误会便解释清楚,若真是我的错处,我自会改正加勉。”

要是今日之前他说这话,郁平能数落他三天三夜,可刚才才说他是自己的恩人,转脸就来挑他的不是,好像有些开不了口。

郁平于是把目光看向尤语秋,眼神示意她来说。

尤语秋迟疑一会说道:“话昨日已经跟顾大人说得很清楚了,我郁家的立场态度也已经表现得很明确,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话语还是绝情,但说话的语气态度比起昨日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顾敬心道有希望,于是乘胜追击,“既然郁将军与郁夫人不愿意开金口,那不如让顾某来个自我剖析。”

“我猜您们对我不满,是因为当初我说会去拒绝赐婚的圣旨,认为我对小荷只是利用并非真心,不仅屡次伤害于她,对郁府态度也是时好时坏,是个反复无常的阴恶之辈。”

他说着抬眸去看尤语秋,“郁夫人觉得我说得对么?”

本来尤语秋不想再说,是担心自己还是会心软,现下听到他这么说,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那你且说说,你当初为何要拒绝圣旨,如今为何又想来提亲?为何态度反复地对待小荷与郁家?”

顾敬转眸深深地看郁平一眼,笑得意味深长,“说要拒绝圣旨这事,可免不了郁将军的功劳,当时郁将军跟我说圣上要破例为小荷指婚,还问他小荷可有钟意之人。”

“郁将军说小荷早已心有所属,恰巧她师兄来京城,我便误以为她钟意之人是她师兄,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嫁于他人,所以才说要去拒绝圣旨,后来才发现圣上指婚的对象是我,这倒是一场误会,只是后来一直没个好时机跟您们解释清楚。”

尤语秋没料到事情真相会是如此,于是赶忙看向郁平问道:“他所言可否属实?”

这话在郁平听来简直是鬼话连篇,可当初他的确误导了顾敬,也并未言明圣上指婚的对象是顾敬,顾敬这般狡辩也并非没有半点道理,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眼见他迟疑不语,尤语秋心里便有了计较,又对顾敬说道:“姑且不提这事,那你态度反复地对待小荷与郁家,这又是为何?”

顾敬面露歉意,“那都是因为一些计划做给世人看的,顾某向您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做出半点伤害小荷与郁家的事。”

尤语秋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小女自幼性子坚韧,甚少伤心泪眼,可因为大人的缘故却屡次痛哭,恕我实在难以相信这个毫无诚意的保证。”

顾敬也不着急辩解,目光再次看向郁平,多了些许幽怨,“我并没有做多少伤害小荷的事,说起来还是得归于郁将军的功劳,若非他屡次在小荷面前挑破离间,曲解事实,小荷怎会对我误解甚深,因此痛苦伤神。”

郁平听到此处无法再保持沉默,直接拍桌而起,厉声道:“一派胡言,你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何须我来搬弄是非,再说我有半句说错么?”

“这么说,郁将军是承认在她面前说过我的不是了?”顾敬果断拿捏住他话里的字眼,反问道。

郁平眼见尤语秋已经冷着脸,面带不满地盯着自己,气势不自觉弱了些,气急败坏地瞪顾敬一眼,“本将军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休要咬文嚼字,得寸进尺。”

顾敬将尤语秋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的底气又足了许多,“我是真心想娶小荷为妻,也是真心希望您们能放下对我的成见。”

尤语秋听着他跟郁平的对话,从中分析出许多事,亦觉得他此刻的话语真诚不似作假,不觉间心肠已经变软,心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不过她也明白郁平的顾虑,于是用话试探道:“自古姻缘讲究门当户对,大人位高权重,郁府却只是小门小户,实在高攀不起。”

郁平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去南疆,不仅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立战功,让威武大将军的名头名副其实,让世人不敢再说他郁家高攀。

他威武大将军的女儿,配得起世间任何优秀的男子。

他想说些什么,可对上尤语秋警告的目光,他只好将话咽回去。

顾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管从前京城中有何流言蜚语,从今日起,京城里只会有我想听见的说法,郁姑娘因替我挡毒而身染恶疾,终身离不得药,郁家因此对我恨之入骨。”

“因常与我同进同出,败坏了郁姑娘的名声,导致她过及笄之年却无人上府提亲,好不容易有一桩绝等婚事,却被我强行阻断,自此郁家与我势不两立。”

“我上门提亲被拒后直接向圣上请旨赐婚,强取豪夺,成了这门婚事。”

他说完笑意更浓烈了些,“这些流言传开之后,世人只会咒我顾敬阴毒狠厉,感慨郁家可怜,再无人会说是郁府高攀于我。”

这席话让郁平与尤语秋都极为震惊,完全没想到顾敬居然会为了这门婚事,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来抬高郁府。

这让他们竟有些惶恐,两人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最后尤语秋出声拒绝道:“倒也不至于用这种自损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还是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为好。”

这句话在顾敬听来就相当于她心里已经开始接纳他,一时间心情十分舒畅,果然搞定老丈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搞定丈母娘,古人诚不欺我。

[郁将军都回来了,看来此事是真的。]

[最近郁府好事接二连三,真是羡煞旁人。]

“因为郁姑娘替顾大人挡了一杯毒药,若非她师门医术高超,她早已香消玉殒。”

“原本活力康健的爱女却因为顾大人遭受无妄之灾,导致余生离不得药,郁将军如何能做到不厌恶顾大人?又怎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仇人?”

[当然记得,听说她的病连玄清门都无法彻底医治,余生只能泡在药罐中,倒是可怜。]

虽然昨夜顾敬去郁府时几乎无人看见,但他要提亲这事却忽然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

[可瞧着郁将军面色阴沉,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我听说前几日江南徐家也来跟郁府提亲了,却被不受郁将军喜欢的顾大人横插一脚强行挡了回去,郁将军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话音落立刻有人提出疑问,“京中的流言也不全是负面的,大多还是说顾大人跟郁姑娘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好话,让那些不好的流言彻底消亡的最好且唯一办法就是跟顾大人定下亲事,这笔账郁将军怎么不会算?”

[不过这事又不是人为能左右的,这也怪不到顾大人头上吧?]

壮汉不屑轻哼一声,“那你们可知道她这病是因何而起?”

众人纷纷摇头,壮汉也不卖关子,继续道:“我有亲戚是玄清门弟子,这事在玄清门已不是秘密,就是告诉你们也无妨。”

壮汉目光向四周环视一圈,压低了声音说:“当然是真的,京中关于顾大人跟郁姑娘的流言一直没消停过,郁将军认为郁姑娘已过及笄,却一直无人上门提亲就是因为被这些流言影响了名声,所以对顾大人很是厌恶。”

“现下好不容易有个上门提亲的,还是江南第一富庶世家望族,郁将军还来不及跟徐家人详谈,这桩亲事就被自个厌恶的人毁了,他不提刀杀人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高兴?”

这次没人再反驳他的话,甚至深以为然,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声情并茂、有理有据地说起了顾敬与镇抚司的不是。

众人谈论得兴致勃勃之际,人群之中却陡然响起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再说顾大人位高权重,想必家底也十分殷实,无权势的徐家跟他完全没法比,明眼人都知道该选顾大人,郁将军怎么犯起了糊涂?”

众人对这番言论皆是附和赞成,壮汉却是不以为然,反驳道:“这做父母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你们难道忘记郁姑娘进镇抚司后就生了恶疾,到现在还没好这事了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极为惊讶,纷纷将目光看向说这话的壮汉,“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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