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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神女异界狂虐渣

第366章 普天同庆,昭告天下

天永昱僵了一瞬,他微微垂眸,却低笑一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它需要你的确认。”

“如何确认?”凰若叶问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很长,可能三五天都讲不完,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天永昱的声音宛如消融的春雪,那是一片温柔。

一座朴素却极具诗意的小屋中,一对夫妇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忽然绽放出惊喜的笑意。

“小叶,你醒了!”女人连忙扶住床上想要起身的少女。

少女环顾四周,深棕色的瞳孔中满是迷蒙,仿佛盛着一池秋江雾霭。

“你决定了吗?是留在这里,还是另寻一块土地?”凰潇轻轻开口,她目视着远方层叠的林木,悠远绵延。

林中大大小小的屋舍遍布,这里显然还居住着许多人。

“直到今日,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凰承声音很沉,“当年小叶被带走的时候,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重复过无数次的宿命。”

“因为他们不一样。”凰潇能够感同身受,“小叶不一样,神君也不一样,他们没有再被陈旧的规则束缚,他们都在抗争。”

“天道真的可以被摧毁吗?”凰承仿佛在自言自语,“神君他——真的做到了?”

凰潇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他确实用行动给了木凰族新生,我们应该相信他,他和历代的神君不同。”

关于天道的事情,天永昱没有向他们透露多少,他们也无从得知。

“我觉得这儿挺好,清净,没有人知晓,没有人打扰。”凰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木凰族的能力太招人了,我可不想夫人以后都被俗世侵扰,都没时间陪我。”

凰潇粲然一笑:“真要有那么一天,抽不出身的也肯定是大族长您,我可不会帮你。”

凰承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他将凰潇搂得更紧了:“族长当不当无所谓,我只想以后能尽到为人父的职责,希望小叶知道真相后也能给我这个机会。”

……

“神君——又不在吗?”天仪光匆匆行至大殿的时候,殿中有几位长老正聚集在此。

几位原本在相互交流的长老停了下来,其中一位转头面向天仪光,语气里有一丝无奈:“嗯,神君不在。”

天仪光对这样的回答毫不意外,他已经习惯了。

转身欲走,天仪光却又收住了步伐:“如今族里族外已基本处理妥当,神君对庆功大典一事却始终没有表态,我们还有必要提前筹备吗?”

“神界发生如此动荡,各方面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时候举办大典是收拢各族人心巩固地位的绝好时机,神君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找机会将此事呈报上去便可。”对面的长老给出自己的看法。

“自从那一日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神君了。”天仪光再度强调,他当然明白此事的重大意义,但没有得到神君的首肯,就算他们现在把一切都置办稳妥了,大典最重要的人物不知情不出现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场大典,天神族任何人都可以不参与,唯独神君不能抽身事外。

但如今他们连神君的影子都看不见,又谈何求得神君应允?

其余长老都沉默了,说来尴尬,这里的人在天神族中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毫不夸张,但他们却与唯一的“上”断了联系一筹莫展。

“办,大办。”淡漠威严的声音打破了静默的空气,这忽如其来的声音立刻引来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神君!”场中长老皆是惊喜。

“本君近来要事在身,这些琐事辛苦你们了。”天永昱言罢便转身,他是从大殿后侧的暗门进入,准备原路返回。

“神君,我等对一事始终困惑,还望您能指点一二。”天仪光快速开口,他不想错过神君现身这难得的机会。

这个问题自从当日清理残局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而且这也是所有长老的困惑。

天永昱脚步顿住。

“当日除却炎以洵那一帮贼首,剩下在外血战的炎龙族帮众为何全部凭空消失?”天仪光明白这是神君给他问的机会。

“血业障,堕神池。”天永昱回答得极为简短。

“您的意思是——”天仪光略作沉思,回过神时却发现视线里已经不见了天永昱。

“怪不得堕神池附近显得那样古怪。”另一名长老开口了,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他变得格外笃定,“原来神君早已做好了一切布置。”

那些消失的炎龙族人都被引入堕神池,坠落到无尽的深渊。

这原本是天永昱用来与炎以洵做最后一搏的布置,他已经做好了赌这一场的准备,最后却没能派上它真正的用处。

天仪光听到长老们对天永昱毫不掩饰地赞赏,他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他还记得当初与他自己一同回来的女子。

也是从那一天起,天神族胜利了,女子却彻底不见了踪影。

天仪光总觉得,这女子在那场战斗中扮演的角色绝对不简单。

他想问神君的,其实不仅是刚刚那一个问题,他心中的疑惑还有很多。

……

风波之后,天神族大设筵席,宴请百族,普天同庆。

此时,高台之上,天永昱着一身白底金纹长袍徐徐走近,威严的气场自他周身蔓延而出,全场肃穆。

如今这天下之人都知,天永昱击败反贼时用的是圣灵境的力量,他们自然将天永昱当做圣灵境强者看待。

那可是这片土地唯一的圣灵境,是真正的“神”。

天永昱在高台站定,他扫视台下,无数的目光正聚集在他一人身上,他淡然开口:“凡论战,必行赏罚,居首功者,当为天下知晓。”

此言一出,莫名有几分尴尬,天下谁人不知这居首功者必为天永昱无疑。

就连席中主座的天神族长老都觉察些许不妥。

“现在,我们请她上台。”天永昱侧身向高台边缘退了数步,他注视着台后的方向,心脏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这颗心脏里流淌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热血。

台后的一切对于天永昱来说同样是未知的,他不知道她最终究竟愿不愿过来,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在这万人瞩目的时刻说出这些话。

天神族能够拥有此刻的盛况,最大的功劳只属于一个人,她不能不被人知晓。

时间在天永昱话音落下之后艰难流逝,所有人都在等待。

哒——哒——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天永昱注视的方向,精心打扮过的女子拖着一袭盛装白裙闯入所有人的视线。

“仙女姐姐!”静寂的人群中忽地传出惊呼,一个小姑娘在席座间快速跑动,不管不顾径直向高台的方向冲去。

凰若叶循声望去,眸中有一瞬的迷茫。

“她是谁!”有长老惊疑不定地发出疑问。

天仪光也已经从席旁站了起来,他紧紧盯着台上的女子,那双淡漠的眼睛,他再熟悉不过!

“她是和我一同回来的。”天仪光是所有长老中最为镇定的,他已经想明白了,“和神君一起谋划的,一直都是她,我只不过是被他们推出来迷惑炎龙族的假象。”

被天仪光提醒,其他长老也有了些许印象,他们都是见过凰若叶的,只是那女子当时是蒙着面的。

“你们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长老之中忽然有人不冷不热地反问一句。

天永昱低首一笑,阔步走到位于高台中心的凰若叶身旁,声音振聋发聩:“是她挽救了绝望中的我,也拯救了绝境中的天神族。她是木凰族人,名凰若叶。”

“在场诸位都应记得,是木凰族拯救了天神族,居首功者当她、当木凰族无愧!”天永昱言辞振振地宣示,他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晓木凰族的存在和地位。

木凰族是独立的种族,它不是,也不该是天神族的附庸。

“这——怎么可能——”天神族的长老终于睁大了眼睛,就算时过境迁,当年的小姑娘的容颜已经有了改变,但这个名字他们不可能不记得。

凰若叶,那个让天永昱甘愿冒着违背族规放弃寿命的风险也要暗中留存她的心脏并瞒天过海许久的女子,那个早已跳下堕神池的女子,竟然活生生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而且,她早就出现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没有察觉罢了。

“神君,此女不该——”有长老按捺不住,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无法看着一个木凰族人站在台上被万众瞩目。

“大长老,凰若叶姑娘救本君、天神族于危难,此乃大功,岂能搪塞?若你有质疑,本君不介意将事情的所有细节在此公之于众,让大家共同评判,不知大长老觉得可好?”天永昱干脆利落地打断大长老的问话,他知道这位大长老在想些什么。

大长老张了张口,终究没能再反驳,若天永昱真将所有事情说出来,那天神族就不是居不居首功的问题了,而是脸面都没有了。

这其中牵扯到一个有关天神族和木凰族之间的大秘密。

这位大长老虽然表面上不想承认,但他内心其实已经想到了,那时天永昱宛如天神般忽然降临时他就察觉出神君和平时不一样了。

只有吞下那颗心脏,神君才会在启动阵法后拥有那般极致的力量。

本以为是天永昱在危急时刻不得不为之,如今看来,这其中肯定还牵扯到凰若叶这个存在。

神君竟然没有失去对这个女子的记忆。

“神君一言自当千金,是我唐突了。”大长老不再言语,默默在席位坐下。

大长老吃瘪,其余长老更不会再往石头上撞,都是成精的人物,神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表现说明什么,他们难道会意识不到吗?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不认识我了吗?”小姑娘已经来至台前,她毫不顾忌地跃上高台,这样的举动让台下众人都是一惊。

这可是大不敬。

凰若叶盯着眼前的小姑娘,在天永昱的故事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位小姑娘。

耳边有气息拂过,凰若叶的目光微微一滞,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被她吐露:“水玉。”

“嘻嘻,我就知道仙女姐姐肯定记得我!”水玉一个飞扑,双臂挂上凰若叶的脖颈,“仙女姐姐今天好美啊,比仙女还美!”

天永昱微笑着着看这一幕,虽然他的记忆里也从未有过这位小姑娘,但她对凰若叶的称呼和身上独特的气息让他笃定这小姑娘就是当初一直跟在凰若叶身边的白色绒球。

看来她已经修炼到神境化形为人了。

这场天神族举办的盛宴一共持续了整整九天,而天永昱则在第一天出现之后再也没有现身。

“仙女姐姐,这是什么呀?”一片葱茏的绿茵之下,水玉忽然凑过头来打量着凰若叶手中摩挲的黑色石头。

石头被打磨得很光滑,黑沉得发亮。

“它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矿石,用特殊的技巧就可以将精神力中储存的场景复刻到里面。”凰若叶背靠粗壮的树干,悠悠说道。

“那这里面都有什么场景呀?”水玉好奇地问道。

“一个人的一生。”凰若叶握着它,眼神有些飘忽。

“我这一生可还长着。”清亮的男声由远及近,天永昱将拎来的篮子举到凰若叶跟前,“新鲜的甜芸果,你们尝尝。”

“神君哥哥!”水玉甜甜地叫了一声,眼中藏着几分调皮,“我刚才看到那里有一只小兔子,就不打扰你们啦!”

水玉迅速撤离现场,只留下凰若叶和天永昱相顾无奈一笑。

“你的记忆告诉我的是事实,却不能代替我的感受。”凰若叶叹了一声,“如果我当初也有这样一块石头。”

“你明白的,我没有想到,不然……”天永昱着急解释,却被凰若叶打断了。

“我不后悔。”凰若叶用一个甜芸果堵住了天永昱的嘴,“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会后悔。”

“那我们——可以在现在的你这里重新开始吗?”天永昱认真却小心翼翼地问道。

凰若叶轻轻摇了摇头。

天永昱愣了一下,他尽量以平静掩盖自己的失望。

“不必重新,我们——继续。”轻飘飘的话音落在天永昱的耳际,温热的气息让他的心跟着躁动起来。

她的心脏早已融进他的心里。

“我去通知神君。”一旁男人附身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女人点了点头,但她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少女身上。

“什么?”天永昱一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现在还是我最好的玩伴吗?”凰若叶注视着他,近乎天真地问。

“你是谁?”凰若叶望着面前的人,一双眸子纯粹得没有一丝污垢。

林涛碧海,鸟鸣啁啾。

少女不语,偶尔扫过女人的视线里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行至屋门前,一手刚刚抬起,门却先一步从外面被推开了。

“若叶。”天永昱一进屋,他的目光便和少女游离的视线相撞,他弯了弯嘴角,放慢脚步在床边坐下。

“天永昱,是你——儿时最好的玩伴。”天永昱回答得很认真,他侧身指了指旁边的女人,“她是你的母亲,凰潇。”

凰若叶近乎执拗地盯着天永昱,她仿佛能从他身上看到什么,又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呢?”凰若叶忽然问道。

自从昏迷的凰若叶被送来的那一日起,天永昱每天都会来此,每次停留的时间还颇长。

男人刚想将路让开,就觉一阵风从自己身旁掠过,抬头时已不见天永昱的身影。

天永昱很清楚,凰若叶不喜欢被隐瞒,以前他做错过许多次,但这次,不会了。

凰潇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出屋子,在屋外她与她的丈夫凰承相遇。

“你叫我?”凰若叶没有拒绝天永昱的接近,她的瞳孔渐渐凝聚,声音淡淡的。

“对,我在叫你。”天永昱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这梦一般的场景,“你姓凰,名若叶。”

“神君,我家姑娘她醒了,我正准备通知您呢,没想到您就过来了。”男人恭敬地微微欠身,看到来人,他脸上并无多少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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