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初相见

“她叫林小小是因为刚出生时，小的让人无法想象，让人以为养不活，让人觉得心疼。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是一个娇气的女孩子，后来确实是这样，不管我怎么悉心的照顾，她还是这么小小的一团。她叫林念歌是因为我对你一直都有着执念，以前有现在也有，以后会继续，这些年有一种情绪一直在我的心底滋长蔓延，而那种情绪叫我心悦你。刚刚我听你说，你现在只有小小了，那是不是代表你在那里其实过得并不快乐，如果你过得不如意，能不能看在小小的面子上，给我一次机会，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留在小小身边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会照顾好你们，不需要任何回应，只需要你在身边即可。”林言归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把多年压在心底的感情一口气倾吐了出来。

林小小这时也从林言归怀里退了出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娘亲，你可以再给爹爹一次机会吗？”

“我没有新的生活，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执意要带走她，不如问问她的意见，她若愿意那我无话可说。”林言归解释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且无力的，所以他把选择权交到了林小小手中，最起码林小小是答应了自己，永远陪着自己的。

“刚刚我都看见了，你既有了新欢，以后孩子也肯定会有的，不差小小一个。”顾漓歌终究是把自己目睹的说了出来。

林言归一愣，“你都看见了？”

顾漓歌点头，“按理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可我怕你们在一起了以后，孩子受委屈。”林言归总感觉顾漓歌的语气有些怪异，可他却又不敢往那方面想，就怕自己想的太多。林言归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无声的沉默，落在顾漓歌的眼中就成了默认。

“我现在只有小小了，你能不能把她还给我，我求求你了。”顾漓歌的眸子充满了泪水，她不能让林念歌做出这个选择，这对她不公平，万一长大以后她后悔了，自己就是怂恿她的祸首。顾漓歌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只是希望林言归能够放手，她这一辈子，终归是欠了林言归太多太多了，所有来生，让自己先遇见林言归吧，归还他这一世的恩情。

“漓歌，你知道小小的学名叫什么吗？”林言归终归是想要挽留一下顾漓歌，既是为了自己在争取一次，也是为了林小小一直以来的心愿。顾漓歌的脚步一顿，她没有转身，因为怕自己舍不得。她就这么直直的站着，等待着林言归的下文。

“林念歌。”林言归真真的看到了顾漓歌的身形一震。虽然短，但林言归还是捕捉到了，这正是这短短的一瞬，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林言归的心同时也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林小小答应过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但小孩子的话是不能当真的，她那么喜欢顾漓歌，说不定会答应呢！

“因为你以后也要有新的生活，小小可能就不能永远在你心里是第一位的，为了给她最好的照顾，所以还是由我照顾她，最起码我的生活比较稳定。”顾漓歌没有直接挑明刚刚的情况，而是委婉了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林言归鲜少看见顾漓歌落泪，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难道她在墨卿王府过得并不如意，不然她怎么会说就只剩下小小了呢？林言归的心动了动。

“爹爹！你是不是又惹娘亲生气了！”林小小突然跑出来打破了僵硬的气氛，她护在顾漓歌的身前，睁大了好看的眸子瞪着林言归。

林言归这才发现原来这丫头的心细着呢！

林小小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很轻很轻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娘亲。我不能离开爹爹。”爹爹为她付出了很多，就算自己真的很想，很舍不得娘亲，可她就是不能离开爹爹。因为爹爹只有她一个人了。林言归松了一口气，同时对林小小有了更多的亏欠，这孩子真的过于懂事了！

顾漓歌及其温柔的抱了抱林小小瘦弱的身体，“没关系的小小，娘亲尊重你的选择。如果哪一天你想离开了，可以去医馆，他们会把你送到娘亲身边的。娘亲要走了，和娘亲说再见吧。”顾漓歌声音哽咽，泪水终究是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林小小低低的说了一句，“娘亲，再见。”然后，她挣开了顾漓歌的怀抱，一下子就扑进了林言归的怀里，无声的哭泣起来。她是真的舍不得，可是又不能跟着顾漓歌走。

“你明明有！昨天晚上你就没有陪娘亲吃饭，她当时就不高兴了。今天早上你又见了月姨，娘亲一定是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快向娘亲解释清楚。”林小小催促道。

“你怎么知道我见了她？”林言归不解问道，明明当时林小小还在睡梦中。“这么大的食盒，你当我瞎啊！”林小小指着林言归的手气势汹汹。

“娘亲，爹爹和月姨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朋友，要不是因为我小时候发烧，他们根本就不会认识。月姨她人很好，爹爹他忙的时候，就是月姨来照顾我的。我知道她喜欢爹爹，但爹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你相信爹爹这一次吧。”林小小拉着顾漓歌的手，急忙解释道。

“小小，如果娘亲想要带你走，让爹爹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你会跟我走吗？”顾漓歌俯下身来，认真的看着林念歌的眼睛。显然，顾漓歌没有把林小小的话放在心上，她一个小孩子能够懂什么事喜欢，她狠下心出声问道。

“我没有。”林言归无奈，他知道林小小一直都很想顾漓歌，现在她终于回来了，更是要处处护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