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憧憬

“李雪的舞蹈专业很好的。”

兰歆尔心底更酸了，知道自己学习成绩不好，脸颊涨得通红。

刘楠冬意识到这句话刺激到歆尔了，他挪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

“你吃了吗？”刘楠冬看着歆尔。

歆尔眼睛里迸发出亮闪闪的光，“吃过啦！冬哥……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自闭了呢！”

刘楠冬烘托的感动气氛，被歆尔这句话炮打，随后消失殆尽，“什么叫自闭？我好端端的怎么就自闭了呢？”

“没有九九八十一难，怎么能取得真经呢？”刘楠冬摸着兰歆尔的头，像在撸一只受伤的小猫。

兰歆尔把冬哥抱得死死的，爸爸以前总在她耳边唠叨，学历很重要，会影响你的终身大事，当时她叛逆无知，但现在看来，长辈说的话，大多都是真的。

刘楠冬嘴上安慰着，心里并没有底，他越来越喜欢兰歆尔，也始终没有放下李雪，他承认，对于即将在北京和李雪共读研究生，他是怀有一丝期待的。

尹默娜在“hi派”轰趴馆盯着哥哥的一举一动，通宵刺耳的音响让彼此彻夜难眠。

“哈克里！”尹默娜顶着乱糟糟的卷发，冲哥哥大喊。

哈克里脸上两坨厚厚的黑眼圈，他笑着摇过来，“你该去上课了。”

“我今天没有课，你是不是该回学校了！”

哈克里剥开盘子里的酒心巧克力，“我也没有课。”

“我有你的课表。”默娜气愤地抓着哥哥的外套，“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已经留级了，再这么放纵，就直接被学校开除了。”

哈克里僵硬地咀嚼着，抽动着面部肌肉，默不作声。

“你原来一直都是家里的榜样，从小一个人去江苏读书，你那么优秀，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哈克里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启开一瓶可乐，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

默娜沉着脸质问：“你昨晚在人家车上做什么手脚了？”

哈克里佯装听不懂，“昨晚？哪儿？”

“那么大一声响动，我都听见了，我追着你去的田径场，还有田径场灭灯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哈克里摆过头看默娜一眼，笑了笑，“我在你眼里无所不能呗。”

默娜拽着他的大衣，“跟我回学校。”

哈克里脱下外套，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完整瓶可乐，又吃了些零食。

半小时后，兄妹俩被服务员拦在门口。

“对不起，你们真的要结账。”服务员面带微笑，语气很客气，态度很强硬。

默娜暴躁地蹿进派对厅，“哈克里！你那帮朋友呢？”

“我们说好轮流请客的，但我现在身上真没那么多钱，欸！其实不应该吃桌子上那些东西的，我以为是免费的。”

服务员补充道：“您如果多支付一百元，可以享受四年的vip服务，期间轰趴的所有零食和饮料，都打三折的折扣，还可以延长消费时间……”

默娜看见哥哥饶有兴趣地听着，即可打断服务员的推荐，替哥哥支付了全部费用。

“一共280元，这是票据，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默娜点着手指，“这是我借给你的，以后还给我！”

哈克里跟在妹妹身后，生无可恋地被扭转回校，他坐在车上，想起昨晚爆轮胎的事，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默娜帮哥哥瞒着家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真想知道哈克里在想什么。

“哥，我觉得你现在态度很不端正，你有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哈克里没有回答。

放学路上，杨浩浩走在林悦旁边，拿出当时的录音和照片。

“我今天看见一个老师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是这个车牌号。”

林悦低头小声问：“你当时在现场，有空录这些资料，怎么不直接叫院里的老师过去抓包。”

“那一片停电了！手机基本没讯号，网络降到2g，什么都发不出去……”

林悦悬着右胳膊，不经意发现篮球场的左良仁，他同样瞟了自己一眼。

林悦有他的把柄，就不怕再受到威胁，但到底要不要曝光，她犹豫不决，这件事好像和默娜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歆尔一本正经地解释：“你不跟外界交流的！天天泡在自习室看书，这难道不是自闭吗？”

“我要不是考研，干嘛天天待在这儿看那？”

“你是学工程的，人大是偏文科的呀。”

兰歆尔抹去眼角的泪滴，“那我就在北京找个工科的大学，李雪都能去北京，凭什么我不能去。”

刘楠冬宠溺地揪了揪歆尔的耳朵，“我又不和你分手，怕什么？等你明年毕业，如果能在北京找到工作，当然是好，如果在其他城市也没什么的……”

刘楠冬拨开盒子里的米饭，看到下面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心底有些感动。

“你可以回家看呀。”

“家里两只猫够我烦的了。”

“噢，这有什么用？”

“我说去北京上学。”

刘楠冬惊讶万分，“你要考研吗？”

“我也要去参加人大的夏令营，争取成为优秀营员。”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呀？”歆尔忽闪着双眸，趴在桌面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楠冬。

“我成为人大的优秀营员了。”

“我们歆尔呢，和别人不一样，不用屈从别人的步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不一定非得选读研这一条路啊！”

兰歆尔蹭进刘楠冬怀里，“我就是不想和你异地，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我认识的好多学长学姐，就是因为毕业后异地分手的，我费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和你隔那么远！”

“意味着我如果顺利毕业，然后复试通过的话，就被人大正式录取了。”

兰歆尔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逞强的欢喜，掩饰不住内心的落差，她的眼眶渐趋红润，吸着鼻子嘟嘟囔囔地说：“我也要去北京。”

刘楠冬觉得兰歆尔撒娇，像喵喵一样尖声刺耳，会让他在大晚上恶梦连连。他停下筷子，想告诉兰歆尔自己被人大预录取的好消息，但又怕兰歆尔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