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剑会武4
丘二在一旁嚷道:“你们可太小瞧了我丘二了,我是那种人吗!”
李文成与杜琮异口同声道:“你是!”
丘二笑嘻嘻道:“可别瞧不起我,我要打败你们两个,再喝这酒。”
杜琮道:“咱们拿些鱼去换酒,边烤鱼边喝酒,那可真是美哉!”
三人哈哈大笑,轮流背起鱼筐,下了河堤,往乡野的田埂走去。丘二轻车熟路,沿途在田地里载了些瓜果,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渐渐近了一处村庄,村庄里不时飘来阵阵的酒香味。
丘二走在前面,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来到一户人家。那家门前放着两个大大的酒坛,门口一个上身半裸的大汉正躺在木椅上眯眼,三人走到门前,那大汉微微张开眼,又眯了过去。
李文成接了几拳,手臂被震得发麻,说道:“你拿我练招来了,这是什么拳法?”
杜琮得意道:“这招叫作‘金刚伏虎’,怎么样,厉害吧?我刚学会的。”
他嘴里说着,手脚不停地向李文成上下招呼。
李文成不再硬接,开始左避右闪,杜琮一时也打不到他,便哈哈笑道:“你逃命的功夫倒是耍得挺俊。”
李文成嘻嘻一笑,说道:“逃得了命的功夫才是好功夫。”
杜琮拳重腿硬,一时间攻势如潮,李文成左闪右躲,处于下风,可每当快要落败之时,他总使一招“虎尾脚”搬回劣势。杜琮明明知道李文成会使这招,可总是在即胜之机,却给他这招逼退,心中甚是郁闷。
这使招的法子是李文成自己悟到,他想着以自己的功底修为,拳脚的熟练和劲力,均不如人,若是花去时间练些复杂多变的招式,反而不是好的法子,还不如专拣一些厉害的招式练精,对敌时随机应变。
他与杜琮等人经常切磋对练,发现当对手身处上风时,通常不自觉地便会有所懈怠,这时如果突施奇招,必可令对手难受,即使不能将他打倒,也能缓解危势。倘若对手对奇招有所顾及,必定无法全力施为,这便给了自己可趁之机。
杜琮连使刚猛拳法,却总也无法将李文成打倒,顿时笑骂道:“你这是甚么狗屁打法,老耍这一招!”
李文成笑道:“你莫要瞧不起,我使这法子,你只要没赢,狗屁打法那也是好法子。”
杜琮虽一时无法赢得李文成,但他胜在拳法纯熟,这时占了上风,也不急于取胜,便将拳法一招一式地施展开来。
这时杜琮大声道:“老板,买酒。”
那大汉眯开眼缝,懒洋洋道:“要多少?”
他说着呼地一拳向李文成打去,李文成斜身一躲,躲到丘二旁边,将酒壶递给丘二道:“可不许偷喝。”
杜琮也道:“丘二,可别偷喝哟!”
三人在四处搜了一大堆枯枝树叶,生了火,将鱼串到树枝上洒些佐料烤起来,不一会便香气扑鼻。三人大是兴奋,轮流将酒咕了一口,又将摘来的瓜果和烤鱼一起吃起来。
日头渐渐西垂,三人将抓进鱼筐的鱼一条条数着扔到地上,又装进鱼筐,兴奋得哇哇乱叫,丘二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酒庄,有家老板叫连生,以前我三叔在他那里买过酒,他酿的酒又香又甜,可比城里酒楼里的酒香多了。”
杜琮道:“要三斤。”
那大汉头也不抬道:“九百文。”
那大汉骂道:“呸,臭小子,敢情是瞧不起我连生酿的酒,就你们这三个毛头小子,三两足以,我这酒,后劲足得狠,若是给你们太多,怕你们几个毛头小子管不住嘴喝多了,几天都爬不起来,那可是会死人的。臭小子,你们要不想换就别换。”
那酒确实香甜醇绵,三人你一口我一小口,不过半会的功夫,就将换来的美酒喝了大半,酒劲也跟着上来,顿时嬉笑打闹,抢起酒壶来。
三人嬉闹一阵,李文成将酒壶抢到,举起酒壶大声道:“酒在我手上,咱们来比比拳法,谁赢了这酒就归谁。”
杜琮立刻拍手大叫道:“好,好主意。”说完又道:“我可要开始啦。”
那大汉咪了咪眼,向杜琮手里的鱼筐瞧去,说道:“三两。”
杜琮大是不满,嚷道:“我这可是刚捕的白柳河里的鱼,又鲜又有劲,就只换这么一点?还不够咱三人塞牙缝呢。”
这时杜琮呸了一声,朝李文成瞧去,他左臂横劈,向李文成头颈扫去。李文成矮身一躲,右脚顺势趋步侧踢,这一式随机应变,使得巧妙,杜琮不得不后退几步,躲开李文成这一踢。
杜琮笑道:“果然是长进了不少,看我这一拳。”只见他提腰扭臂,将拳式展开,使得甚是迅疾刚猛,却不是常使的拳法招式。
杜琮连忙笑嘻嘻道:“换,换,当然换!”
那大汉连生这才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个木桶,丘二将鱼筐里大半的鱼倒进木桶,连生拿了个舀子从酒坛里将酒倒进三人备好的酒壶,约莫装了半壶酒。此时天色已晚,三人提着鱼筐出了村庄,在一处不远的树林里停下来。
三人听得直咂舌,寻常的酒一两不过五六文钱,好一点的约莫十文钱,这家的酒一两却要三十文钱,杜琮吐吐舌道:“这么贵呀,咱可没钱,这是刚从白柳河里捕的鱼,用这鱼换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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