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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与魔女

第一章 蓄水符文

杰克穿过几条小巷,在街道租了人力马车,和艾泽拉坐在一起,在郊区下了车,并付给车夫两便士,走了不久,来到“杰克旅馆”。

杰克径直走上楼梯,来到四楼也是最高的楼层。掏出一串钥匙,翻找起来,打开门,示意艾泽拉先进,自己进去后,关上房门。

房间装饰的极为华丽,精美的吊灯,璀璨的墙壁,在玻璃桌上还没吃完的烤鸡和半掩着门的卧室里凌乱的床单……

在能见度极低的城市雾霾中,身穿紫色魔法袍,头顶一件宽大的魔法帽,薄薄的轻纱遮住脸庞,怀中抱着纸质手提袋的艾泽拉·洛林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不紧不慢的走着。

远处机械工厂制造出的黑烟飘散在天空中,融进空气里,给予洛克城肉眼可见的灰雾。城市主街,一眼望去热闹至极,肉贩子喊出浑厚沙哑的声音:“新鲜羊肉,十便士一斤,现买现切!”喊罢,狠狠的将屠刀砍在羊肉上,“碰,碰,碰~”

艾泽拉甩过黑发,径直走过去,走过羊肉摊,走过鱼塘,走过正在被屠宰的牛,不忍的撇一眼,加快步伐,走过蔬菜铺子,走过普斯河上的普斯桥,在“杰克酒馆”停了下来。

“这就是蓄水符文。”艾泽拉将蓄水符文递给杰克。杰克接过后,盯着平静的璀璨的蓝色光芒:“真是神奇啊。”

“这有许多,一共一百张,一张二分之一便士。”艾泽拉继续说道,“这是非常合理的价格。”

“打住,整个洛克城中会制作符文的魔女还不是只有你们俩,价格也是你们自己定的,再说,你叔我是小气人吗?。”杰克一边说,一边拎来一酒桶,拿出一张蓄水符文,在酒桶上撕开,那两瓣符文顿时失去了光泽,符文化为清凉的水。杰克把它们扔进酒桶里,水就这样蓄着,最终符文消失,杰克获得了四分之三桶水。

“不错,质量合格,配得上这个价钱。”杰克叉腰点点头。

“奶奶的符文学可是王国里数一二的。”艾泽拉扬起头说,随后问到:“叔叔你要这个干什么?据我所知洛克城应该没有地方不通水吧?”

杰克听后,递给艾泽拉一杯咖啡,笑到:“就你问得多,咱洛克城不缺水,总得有地方缺吧,我把符文高价卖给缺水地区,赚差价。”随后精神一震,“你可别在外头瞎说,不然邻里们又要说我不道德,发不义财了。”

“呵呵,你卖,人家愿意买,这就是公平公正的合理合法的交易,怎么成不义了?”艾泽拉说道。

“哈哈哈,叔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杰克结果纸袋后,嘟囔道,“这次先试试水,钱会给你奶奶。如果可行,还得再大量进购。”

“我会通知奶奶的。”艾泽拉没有喝咖啡,她的肠胃已经被麦酒填满了。

“好!”杰克盘算着什么,然后话锋一转,小心问道:“小洛林现在几岁了?”

“十五,再过两月我十六岁生日。”艾泽拉兴奋的说。

“哦。”杰克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去城外的魔宠商店!买一只属于我的魔宠!”艾泽拉兴高采烈的说。

“那我下周一带你去吧,就当做你的生日礼物了。”

艾泽拉起身,拉开窗帘,说道:“可以!谢谢叔叔!”,然后顿一下,:“完成任务,我回家了。”

杰克让艾泽拉乘坐旅馆专用马车回到市区因为是自家的,所以不用付费,马车快速行驶着,在艾泽拉家门口停下来。

艾泽拉家位于“洛克城魔法协会”旁边,是一所别墅,墙壁泛着黄,自二楼窗台垂下来许多藤蔓,顺着屋檐,垂到地上。位于市中心,在一个个气派的别墅衬托下,不可谓不特别。人们都理解为“魔法师的怪癖”。

艾泽拉用力推开陈旧的木门,借着光点燃煤油灯,再用力关上门。一步步小心摸索,在微光中,望见书房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没有关门,房间里凌乱不堪,倒地的厚重的魔法书,满地的散发光芒的符文纸张,在房间里,奶奶全神贯注的画着符文,流着汗,满是皱纹的手却显得稳妥,一笔一划,细心描绘着。

就这样看着奶奶制作符文,艾泽拉感觉收益良多。“植物符文,整体呈四叶草状,有着清晰复杂的脉络,散发着嫩绿的充满生命气息的微光,有着清新的味道,光是待在旁边都会让人舒畅,心情愉悦。对植物使用,拥有促进植物生长的作用,对空地使用,则会随即凭空长出花草。”

“艾泽拉,杰克的货送到吗?”奶奶已经完成符文制作,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躺在椅子上,“你喝酒了?”

“送到了,叔叔说钱会给你。”艾泽拉回复道,“就抿一小口麦酒。”

“坑人的老杰克,就不该让你送货,这笔钱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奶奶骂骂咧咧的,离开椅子,“没喝醉就可以,准备药浴吧。”

推开厚重的木门,在一群酒鬼的注视嬉笑下,走到吧台,艾泽拉对着卷金发的调酒师小姐:“打扰,我找杰克先生。”

“好的小姐,我去通知后台。”调酒师小姐双手抱腹,微微欠身,转过身打开后台木门走进去。

艾泽拉起身,带上面纱,将1便士放在酒桌上。提起袋子,泛红的脸睁大眼睛看着杰克。杰克一脸贱笑,用手捂着嘴故作神秘的说:“咱们换个地方。”

然后转身离开,向后招招手示意艾泽拉跟上,艾泽拉双手提着袋子,紧跟着杰克。

“谢谢。”艾泽拉摘掉面纱,漏出白嫩嫩的皮肤,如同白纸,无论是远观近看都无一丝污泽。举起酒杯,小抿一口,麦酒独特的麦香充盈空中,让人回味无穷。

哒~哒~哒~

酒馆使用高档橡木板搭建而成,吧台位于偏僻处,主体由一列列长桌和靠椅组成,每个桌子上都配有煤油灯,煤油灯发出的点点光芒倒是点缀了昏暗的房间。

“找老杰克?他正在旅馆里快活嘞!”酒客里一个蓄着胡子的老头笑着说,引起其余酒客一阵嬉笑。

艾泽拉的面纱遮住微红的脸颊,平静的说道。

享受着麦田里的清风,风缓缓吹过,激起柔和的麦浪,聆听着风与麦的摩擦声,“沙~沙~碰!”

回过神来,麦酒已经见底,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脸色熏红的杰克摇摇晃晃的靠着门框。

“小洛林,来送东西了?”杰克说。

不一会,调酒师小姐回来了,对着边上的艾泽拉说:“已经通知到了,请稍等,店长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好,一杯麦酒,小杯。”

杰克关上窗帘,拿走烤鸡,让艾泽拉坐下,关上卧室门。

艾泽拉打开纸袋,从里面掏出一撮纸片。在黑暗的房间中,张张纸片发着奇异的蓝色光芒,如同大海,波涛汹涌着,如同青涩的少女,含苞待放,如同黑夜中的繁星,奇异的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请稍等。”

调酒师小姐掀起酒桶盖,抽出舀子,舀了一勺麦酒,倒入酒杯里,舀子里的麦酒倒完了,酒杯里的麦酒刚好过七分,随后把麦酒放到艾泽拉面前:“请慢用。”

没有理会,艾泽拉挑选边上的座位,把纸质手提袋放在上面,坐下去。酒馆四处弥漫着酒气,果酒,麦酒,更有甚者,在独自品尝着刚出炉的新品“蓝色玫瑰”,刺鼻的味道让艾泽拉不自觉的分泌一些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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