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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脑如玉

第24章 历史 1

尽管慈禧叮嘱巴恪斯要低调,但这类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顶级猛料,怎可能封锁得了,你当微博啊、人人网啊、facebook啊是死的?第二天,巴恪斯就听见路人夸他,“多大的荣耀!赏多大脸!”

在巴恪斯看来,这确实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业绩。有人说,巴恪斯探入慈禧的身体,与西方列强侵入大清王朝,构成了微妙的隐喻——很明显的语法盲,知道什么叫主动语态,什么叫被动语态么?他和慈禧,明明是女攻男受嘛。不服的同学自己去细读港台版《太后与我》,重口味描述大面积分布,简直就是《索多玛120天》啊。

四十多年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巴恪斯来了段《金瓶梅》甚至是《海上花》、《红楼梦》中那种感慨,“在我生命之尽头,念及浮华岁月,虚幻权势、堕落帝王、过往王国,佛祖之说令人心折:无欲无求,方得至乐。”

这篇文主要素材都出自港版《太后与我》,实在是重口味,像慈禧主演的《索多玛120天》。我挑选出来叙述的,跟港版比,简直是小清新了。关于这本书的真伪,主流意见是全属伪造。我的意见是,主流意见算个屁。二十四史相对权威吧,所记录的宫廷,尤其是南北朝,很多段落完全是A片情节。宫廷本就是人性之恶博览会,当你有权乱搞所能想到的任何人类时,你会乖乖停留在意淫阶段?放纵比克制,更符合人性。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我倾向于认为巴恪斯是将自己的经历、听来的宫廷秘闻加上艺术想象,当成写实小说写出来了。恐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自己也无法辨认。人类总是善于自欺。可惜学术界对这本书基本上全盘否认,没人以扎实的考据去证实,或者证伪。

巴恪斯,英国富二代、美男子,旧爱是英国文豪王尔德、法国诗人魏尔伦。

事实上,正史中很少讴歌慈禧的容貌,但慈禧确实在后宫选秀中出类拔萃,据她的女侍官德龄记录,“太后在妙龄时,真是一位风姿绰约、明媚鲜丽的少女,这是宫人中所时常称道的。”而慈禧60多岁时,美国女画家卡尔进宫,为慈禧画像,说她“身体各部分极为相称,美丽的面容与其柔嫩修美的手、苗条的身材和乌黑发亮的头发,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嫣然一笑,姿态横生,令人自然欣悦”,这位女画家还以美国式的浮夸,大肆感慨,“真是太美了。我不打折扣地爱上她了”,直接变蕾丝吧,同学。

或许美貌只是基数,权势才是顶级的美容。在那样的位置,总是能修炼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场,生长出让人不得不服的强势之美。

慈禧又何尝不是语言高手,尤其是在床上的行话方面。巴恪斯说,他发现太后词汇量庞大,关于男女私处、有关器物,种种形容,令人惊叹。一切圣手,首先是情话发明家和滥用家。二人亲热,慈禧无数次吻他,像所有情人一样,温存地说些无意义的空话和骗人的鬼话。

慈禧也会如所有女人,时不时搞搞“确认爱情你还活着吗”的无聊游戏,“你会似野兽一般徘徊情海,猎爱无数,但我是独一无二的,是不是?”

巴恪斯犯了错,慈禧怒了,说,你向来巧辩,现在理屈词穷了吧?巴恪斯说:“我如此爱您。我的太后和女神。我的守护星。我日出的黎明。我宁静夜晚的光芒……我不配获得原谅,就让我永远被关在天堂之外……”李碧华说,情书越是言过其实和肉麻,越有力量。巴恪斯喜欢具体而微地夸慈禧有多美,以及她的慈悲——越是凶残的人,越爱被夸仁慈。

巴恪斯有同性恋者天然的敏感,懂得体察女人的心意,他说就如同有人形容维多利亚女王,她首先是女人,其次是女王,所以,总要赞美逢迎。巴恪斯是天然的肉麻高手、装逼达人,在他的回忆录里,哪怕是形容最的,他也动不动引用歌德、莎士比亚、王维、孟子、《诗经》……反正,他的多语种天赋闲着也是闲着,夹杂几国语言,乱用各国典故,显得自己的乱搞特别具有学术高度。同理,夸赞慈禧,他有超越常人的智商和丰厚的文学知识打底,随意调遣各国修辞,再添加些真情实感进去,慈禧便颇为受用——是人类都会受用。没人能抵抗赞美,尤其是富有新意的、切中要害的赞美。

慈禧带巴恪斯去游湖,耍点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把戏,好奇宝宝附体,当巴恪斯是百科全书,扔给他“十万个为什么”。对于未知的世界,慈禧充满童稚的好奇,她认真问巴恪斯:请告诉我,如果火星人的飞船进攻中国,国际公法将如何应对?

她又问,将来人们能否飞翔?

她最爱问的,是维多利亚女王的花边新闻,比如她的侍卫们是否和清朝一样净身入宫?她的侍卫布朗相恋,为何放任路人偷拍到亲热照?有人嘲笑女王,她为何不能惩罚这些暴徒的叛国罪?女王是否好色?

英国女王是慈禧的参照系,也是假想敌——对于敌人,我们总是假装不在乎,又更想时时偷窥,知道点对方的坏消息。慈禧喜欢拿英女王做对象,设计各种假设题,她问巴恪斯:“你实话告诉我,你的女王据说很貌美,或曾经很貌美(冒昧地问一下,是魔镜告诉你的么?),假如她像我这样常常召唤你前来,你会听从,还是会因钟情于我而避之不见?”

普通女人问出这样的问题,你答不好,她最多也就是玩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换了慈禧呢,答不好,会让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处于王朝至高无上位置的女人,喜怒无常就是一种特权,人家随时要你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冒险的内容就是,决定你下一秒是活人还是尸体。

这样一个机智、灵活、又不乏诚恳的外国年轻帅哥,对她怀着几分真实的,上床解闷之余,还能回答她的各种古怪问题,性价比确实不错。重点是,他的外国身份让她放松,以至于她完全释放出真性情:“今夜我要你比昨晚和今晨更活跃。”

她会当着皇后(据说皇后是兔唇)的面,调侃,你嫉妒我吗?他暂时是我的私人财产!

有一次,慈禧和巴恪斯正在狂乱中,进来一俊美太监,他一眼就看到二人是赤条条的,老佛爷无比自然:我跟侯爷正玩儿。这贴身奴才答:请老祖宗消遣。君主与太监互相调侃,毫无拘泥。

在巴恪斯的回忆录中,晚清宫廷,从慈禧太后、王公贝勒、达官贵人到太监、宫女、伶人,全是界的豪放派。男与女、男与男、女与女、人与兽,随意排列组合……许多王公、贝勒、大臣、将军都被点名,恭亲王溥伟,庆亲王及他的儿子载伦、载振,差一点取代了光绪帝的“大阿哥”溥儁,贝子溥伦,肃亲王的次子,大学士荣庆,将军张勋、姜桂题……在巴恪斯笔下都是同性恋,准备清穿的同学们,是不是要先带上这个名册,因地制宜?

有一回,巴恪斯与恭亲王及其侍宠在浴室,**身体,促膝谈心时,突然传来一声喝令:“跪下!”

声音威严,令人不敢不从,大家都依言跪了,唯有庆亲王之子载扶任性惯了,回道:放你的屁!

他32岁,慈禧69岁,一见倾心,万千女人中唯有慈禧能激发他的兽性。

他与清朝亲王、名士、男妓、名伶、太监玩遍感情游戏。

这下,总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等下一场。”

那是1902年,八国联军在北京烧杀抢掠之后,慈禧死里逃生,回朝即改变策略,修复与外国人的关系。她不时办些社交派对,邀请各国外交官、学者、医生、艺术家等各路洋人进入紫禁城。而巴恪斯,之前因在英国肆意挥霍导致破产,被父亲发配到中国,在英国大使馆担任翻译,也为《泰晤士报》做些翻译工作。至于巴恪斯是否如他在回忆录中所说,是因协助返还部分八国联军抢夺的珍宝进宫,很难确认。他声称,跟慈禧第一次见面,聊过几句之后,慈禧便送给他一张宫内的通行证,让他自由出入,便于随时献身;赐他世袭二等爵——对于慈禧来说,这是再随性不过的投资,大概等同于花心大叔为新看中的小萝莉送张电话卡,再去QQ上为她买几套衣服吧。

慈禧的英国情人,他是gay

他临死前写出回忆录《太后与我》,约等于以慈禧为女主角的《金瓶梅》。

他塑造了一个高贵又、性感又粗鄙、凶残又卖萌的立体的慈禧。

从27岁开始就站到庞大帝国权利巅峰的女人,她明白,何时需要示弱。一句楚楚可怜的表达,轻巧地将生冷的易提升为爱与慈悲。

69岁的慈禧诚恳地袒露自己对32岁的巴恪斯的。“脱干净了,我愿饱眼福。”她自己则披着一件轻袍,并邀请巴恪斯玩角色扮演,“不要想着我是太后,把我当成杨贵妃,你就是那多情天子唐明皇。”

这场中西文化交流,慈禧传李莲英进来,发表感言:“好痛快!我要给他官升一级,赐三眼花翎,以纪念我们的相会。”这高龄御姐,真是……太浪漫了。

不愧是慈禧的首席解语花,李莲英激动万分,对巴恪斯大加赞赏:“做脸,争气,我从未见过老佛爷如此满意。你去躺几个时辰——”

至少不能让自己国家的阳刚之誉受到损害吧。去太后寝宫,大殿排着两列镜子,映射出跃跃欲试的自己,他简直带着点为国争光的心情了。

站在太后的风椅前,慈禧唤道,“霜重衾冷,盼一解寂寞”。

对于第一牛郎这个身份,巴恪斯演绎得格外投入。慈禧一次次传唤他,他一次次拿出足够的诚意,在床上呕心沥血,做各种汇报表演。尽管他也会自我质疑,在一个女人——尤其是大自己30多岁的老妇面前,为何丝毫不尴尬,却欲火焚身?

“她风华无限,不随年龄枯萎,不随岁月凋谢。”形容慈禧的美貌和魅惑,巴恪斯倒是舍得大把大把地挥霍褒义句式。

巴恪斯当然不是慈禧的第一个情人。大臣荣禄、恭亲王奕、古董商白爷、饭店服务员史某……被八卦小报挖出来的慈禧之绯闻男友,跨越年龄、阶层和种族,大概各种款式的男人,老佛爷都有心体验之使用之。按李莲英的说法,老佛爷从没见过出身高贵的欧洲人一丝不挂,颇有些好奇。

父亲是银行家,念过牛津大学,语言天赋惊人,精通英语、法语、俄语、汉语、日语、德语等12种语言,宛如翻译器——重点是拥有温文尔雅的美貌,忧郁又无辜的气质,这样的巴恪斯,显然有一定资格现身说法,配合慈禧上一堂洋人生理探索体验课。

第一次以性奴(巴恪斯本人比较喜欢“临时爱人”这个更为雅致的标签)身份进宫,巴恪斯听李莲英发表了一番《与老佛爷乱搞须知》后,历经复杂工序,沐浴,熏香,服了媚药,对于自己接下来能否不辱使命,获得慈禧的赞许,颇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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