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徒

“夏王。”士兵单膝跪地，一抱拳道

窦建德点了点头，扶起了这个士兵道：“你知道李渊这个人吗？”

“唔，这个。”士兵不知道夏王为何会有此一问，转而看了看孔德绍，只见孔德绍点了点头，示意没事，才道：“属下认得。”

大军兵分两线，采取包抄合围等方针，浩浩荡荡的向着古都长安杀去。而且在临行动之前，李渊告知王世充，攻打窦建德岂是是帮助他报仇雪恨，王世充居然信以为真，还特意派出了五万弓箭手支援李渊，相约在潼关处会期。

“报……”

“讲。”

窦建德看了眼士兵，有些惊讶，这个士兵真的如孔德绍所说知道李渊，不禁哦了一声道：“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属下不敢说。”士兵知道这些往后的脾气，一个不好自己最轻也得挨一顿鞭打，再说现在两军即将开展，再傻他也知道是李渊要打来，哪里敢说

“你说吧，没事的，我只是想知道知道。”窦建德一脸和蔼的保证道。

看到士兵还在执拗，孔德绍道：“你照实说吧，把你听来的都说给夏王，这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夏王不会怪你的。”

果然，孔德绍这位丞相的话好像是一颗定心丸，士兵一扫害怕与阴霾道：“李渊那个人很不错的，老百姓之间都传开了，他仗义疏财，为人亲和，没架子，而且为了百姓做了很多事情，不拘小节等等，太多了，尤其是他做过的几次事更加被人传送，一个就是为了幼子李世民主动去跟青楼的老鸨子赔礼道歉，说自己教子无方，还有农忙时期，为了帮助农民收地，干脆睡在地里的，还有士兵并了，亲自去探望，问寒问暖还发钱发食物，还有。”

“好了。”听到这里窦建德止住了士兵，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到此为止，可以回去了，士兵也很听话，乖乖的回去站岗了。

“怎么样夏王，李渊的名气现在相当之大，在太原有菩萨李之称，很多百姓对于李渊的热爱已经不是民众对将军那种敬爱了，而是百姓对待皇帝一般的敬重。”

窦建德脸色有些不平静，其实他很想问问那个士兵，要是李渊与自己相比谁比较好一点，但是当听到士兵说给青楼的老鸨子道歉的事，窦建德自问自己做不到，但依旧不是很服气的道：“孔相所说的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占据了广大民心，民之若鹜，都投奔他？”

孔德绍看了夏王一眼，点了点头道：“不错夏王，这正是第一个原因，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这个道理矢志不移，李渊正是得到了民心，而且百姓已经不是趋之若鹜了，可以说是甘愿受其驱使，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也许我说这句话，夏王会生气，但是我想，李渊所掌握的天下民心，任何一位君王已经无法比拟了，虽然知道天下有李密，有王世充，有夏王，还有刘武周，但是当李渊建立起势力之后，民心纷纷涌向李渊，他很可能会是最终天下的霸主啊。”

“哎，被孔相你这么一说，寡人的心都没底了，那第二第三是什么，你说说，李渊不可能之是因为民心而先攻打我吧，而且论距离来讲，我长安比王世充的洛阳还要远于太原，为什么会先攻打我？”窦建德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理智，赶忙问道。

“长安是自古的古都，城郭很大，防御力很强，东有函谷关，潼关、武关三关天险，北有嵋坞，西有陈仓古道与葭萌关、南有魏兴道口，这东南西北均是是险要之地，长安更是富得流油，乃是根基之地，李渊如何不夺呢？”

“那洛阳乃是三辅之地的门户，还有荥阳、虎牢关，这也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为何非要独取我长安呢？”

“夏王，洛阳王世充的兵马自来都比我们的要多，可以算是我们兵力的两倍，其实长安不会这么弱，正是因为在我们的北边有西梁国，武威、天水、安定都在其控制范围，羌族也帮助他们，我们可谓是没有后援与后退之地。再者虽然我们有天险可以守，但是我们受不住那么多天险啊，洛阳只要在虎牢布置三万兵力，荥阳布置十五万兵力，别说李渊诈称的五十万兵力，就是白起王翦在世也未必能攻下来，但是您想想，我们的这些天险如何守得，我们整体的兵力才仅仅十六万，诈称二十万，那么多的天险，李渊分兵而来，全部守住天险，则长安无兵可用，长安留下兵力镇守，天险又很容易被攻破，这也是李渊为何会分兵两路的主要原因，最后的目的是前后夹击腹背受敌啊。”

“我们十六万，分配一下，应该也可以吧。”

“我的夏王啊，那羌族与西梁国您从来没有联络过，李渊的威名已经传遍了天下，难保李渊不会派遣使者去邀请他们帮忙啊。”

孔德绍猜的没错，就在窦建德与孔德绍议论的时候，羌族的族长与西梁国的国主纷纷答应帮助李渊，各派遣十万兵力帮助他攻打长安，要求就是不要侵犯自己就好。而使者来之前，李渊早就告诉过使者，哪怕是要东西也行，长安必须要得到，有此成果，使者也没想到。

“哎，这一切都怪我啊，也怪那个王世充，天天打仗，光想着如何对付他了，却对羌族跟西梁国的外交失却了计较啊。”

窦建德想到这里，非常的后悔，但是此刻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双拳用力了锤了一下函谷关的城墙，转头对孔德绍道：“孔相，你说的这亮点要是将来有命在的话，我一定注重关注，第三点是什么？”

“杨侑。”孔德绍斩钉截铁的道

在长安函谷关的关楼上，一个面容有些苍老却不失坚毅，头戴铜盔，身穿铜甲，腰玄宝剑的将军模样男子站在关上瞭望着远方，此时一个小卒快速跑了过来抱拳跪地，要回报军情，既然主将已经允许，自己赶忙把打听的消息道来。

“夏王，唐国公李渊的军队已经从太原出发，兵分两路而来，一路由他的大儿子李建成跟虎威将军刘弘基带领，另一路是李渊与龙骧将军屈突通带领。整个大军共有五十万众。一路度黄河攻击我北部城市，另一路则是在黄河以南。”

窦建德听到孔德绍的话不敢相信，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李渊虽然曾经是唐国公，柱国大将军，但是过了这么久了，不见得人人都知道李渊其人吧。于是回身对着函谷关上一个带着头巾，身穿皮制铠甲，手拿长戈的士兵摆了摆手道：“你过来。”

士兵看夏王对自己摆手，不太确信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脸上很诧异，心道：“这夏王找我干什么？”不过想归想，还是快步的跑了过去。

窦建德当然不会傻到担心李渊的粮草问题，有此一问是窦建德根本不相信李渊会在转眼之间拥有这么多的兵马，任谁也想不到，好像撒豆成兵一样，迅速拥有，一下子在众位诸侯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同年八月，李渊起兵自立于太原，称旗号为唐。经过前边所作的收拢民心工作，李渊振臂一呼，居然在一个月内征兵十五万，在手下大将屈突通与刘弘基的训练之下，迅速的成为虎狼之师，经过三个月的战前准备，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八月十五这一日，也就是正德当初与伊薇赏月当晚，李渊宣布攻打长安窦建德实力。明日一早，兵分两路，一路绕黄河，途经攻打壶口关、韩城、澄城，蒲城、泾阳到长安，由二十二岁的儿子李建成为主帅，刘弘基为副帅。另一路则是李渊亲自带领，屈突通为副帅，途经攻打绛郡、河东县、潼关、途经灞上取长安。

“什么？五十万大军，这李渊那里弄来的这么多兵。”

被叫做夏王的正是现在长安的主人窦建德，手下有二十万雄兵，曾经吃过王世充的亏，而且近期两人一直也没停止过战争，虽然都是小战斗，但是现在都是忽悠损伤，一听到李渊起大军五十万，当下趔趄了两步。

“好，你且说说。”窦建德挥了挥手，示意小卒下去再探，而心思却都集中在了身边谋士孔德昭的话语中。

“夏王啊，虽然您对人很好，对百姓也很好，但是您的消息太过闭塞了，现在大到天下官员，小到黎民百姓，就是那些妇孺，十个之中有八个都在谈论李渊啊。”

“哦？有这等事？”

“不信您随便叫一个士兵问问，看他会怎么说。”

“恩，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李渊为什么举兵之后先要打我窦建德呢？为什么不打王世充或者瓦岗寨呢？”

“回夏王，微臣最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得出三个结论给夏王参考，不知猜测对与不对。”

“认得？他长什么样子。”

“不不不，属下的意思是听说过，没见过李渊其人。”士兵知道自己紧张说错话，赶忙改正。

孔德绍远望了一下函谷关的远方，看到那山峦叠张，蒙蒙的白色与山掩映在一起，今天的天气是阴的，自己的心情也一样，小叹了一口气道：“夏王，据我了解，李渊的野心很大，我记得在很早以前，隋炀帝在位的时候，相师算命，有水者的天下，为此隋炀帝杀了不少名字中带水字的人，后来还怀疑到了李渊的身上，准备把他流放，可是李渊却很识时务，说自己老眼昏花，请辞养老回归祖家太原。隋炀帝因此放松警惕，放过了李渊，按此想来，李渊的名字中的确带一个水字，现在又拥兵自立，明显要争取天下啊。”

窦建德也望着远方，好像希望看到李渊的排兵布阵一样，幽幽的道：“是啊，谁都没想到，这是李渊金蚕脱壳知之计。不过孔先生，为什么李渊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筹集到五十万的兵马，别说其他，他的粮食够吗？”

“夏王，您别慌，按照我估计，这李渊一定是诈称五十万，实际的人数我觉得还应该再继续探查为好，而且徐大将军镇守潼关，高大将军镇嵋口，这两个地方都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之地，我想敌军没那么容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