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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青春渡河

第三十章

张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愣住了,她硬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不知道这几个月没有联系他们怎么事就演变成这样了,她完全不会想到聂子居然会和雪银结婚,这两个她最好的朋友居然有结婚了,而且是半个月后。

“我想你来,”雪银继续说道。

“我,”张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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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银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健康状态,而聂子也托人给她在附近的一家医院找了份护士工作,她的生活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天,聂子准备做一件他以前没有勇气但一直很想做的事。他亲自去花店挑了一束玫瑰,还亲自去挑选了戒指,对的,他确实是想跟雪银求婚。

“七月二十号,”雪银知道她还是回来的,就笑着回应道。

“你们最近还好吗?”没有问她她和聂子结婚是怎么回事,而是这么问道。

雪银握着电话,不知道说好还是不好,索性就反问道:“那你呢?”

“我,”张然耸耸肩,笑着说道:“我很好啊。”

“那我们比你可能更好,”雪银也笑着,她根本就不想让张然知道自己流产的事以及是如何会跟聂子结婚的事。

“这就好,”张然看了一眼屋里的东格笑着说道。

俩人都各怀心事,反倒没什么话聊了,还是张然说道:“你放心,你的婚礼我怎么着都会来的,你就别这么浪费话费了。”

“行,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雪银顺着说下去:“那我就挂电话了啊。”

“嗯,拜拜,”张然挂掉电话就直接回到屋子里,陪着东格整理他的房间。

半个月时间不长,转眼就过去了,张然买好车票,想在出前去东格家一趟,跟他当面报告一下自己的行程。

当她到了东格的家后,门却没锁,她很奇怪,立马走进去却看到家里面一片混乱,她立马走进东格的房间,看到地上全是雪银的照片。

在这之前的前几分钟,东格在屋子里百般无聊,就随便翻着东西,却现这个铁盒子来,好奇是被谁收藏到柜子的上面,接着拿起这个盒子打开来看,将一张张的照片摊开放在地上。

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分明是自己写的,只是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写的。

这是我最珍贵的记忆。

这句话他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什么时候写的。他立马翻看着一张张的照片,是同一个人,他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很熟悉,似乎他们朝夕相处过,他越是努力回想,脑袋越是疼痛不已。

这个女生究竟是谁,有好几个晚上都会梦到她,他的头越来越疼,没办法就随手丢掉这些照片,突然看到有一张照片上有字。

2012年3月26日,我第一次去东格的摄影棚,给他送便当,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拍的照片。

ps:杨雪银,司东格

杨雪银,杨雪银,这个名字一直回想在他的脑海里,2012年3月26日,拍照,送便当。

他仿佛看到那天那个叫杨雪银的女孩手里拎着便当,自己接过便当就开始吃,自己还趁着熟睡的她给她拍照。

一幕幕的场景就像一根根的针刺进他的骨髓,雪银的一眸一笑都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那些场景拼了命似的往他脑子里钻,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痛苦,就大吼一声。

还在收拾屋子的妈妈听到这声吼叫,立马放下手中的工具冲进儿子的房间,看到满地都是雪银的照片,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到儿子如此痛苦,就想要抱住他,没想到东格却疯了似的往外跑,她没办法,只得跟着东格的后面追赶。

而当张然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她立马明白过来这些照片肯定是刺激到他了,她立马冲出去,想要寻找东格,听到过道上有人议论,天台上有人要跳楼。

她立马慌张了,她知道肯定是东格,她不顾一起往楼上跑,不久,就到达天台,看到东格妈妈瘫软的坐在地上,而东格却抱着头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她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立马向东格跑过去。

“你不要来,”东格抱着头看着有人走近自己立马喊道。

张然听到这声喊叫立马止住步子,看着东格痛苦的神,说道:“你下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说。”

“不要,”这引起东格的反感,他脑海里想得很乱,很多事都交织在一起。

“东格,”东格妈妈坐在地上哭喊道:“你不要吓妈妈,妈妈经不起吓。”

“她说这是我的孩子,”东格脑海里一直闪现出当时雪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可是你的孩子。

张然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自己差不多知道了大概。

“雪银,雪银,雪银”东格一边抱着头一边疯似了的喊:“杨雪银!”

张然被他这么一叫,更加担忧,接着说道:“雪银她在呢,你下来,我们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东格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张然看着他的脚步,很是担忧他下一步就会失足掉下去。

“她不会见我的,”东格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对着天空说道:“因为我让她拿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还是想起来了,雪银在他心里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他可以忘记一切,却忘记不了心里那种对雪银刻骨铭心的爱。

“可是、、、”张然准备还说些什么,却眼睁睁的看着东格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跳了下去,她本能的伸出手跑过去,想要抓住他,这几步的距离确实那么远。

“对不起,”这是他的最后一句。

你以为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真是傻,怎么就可以轻易的跳下去,你这样雪银还是不会原谅你的。

东格妈妈看着儿子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整个人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样最好。

上海这边很是热闹,聂子和雪银如期举行婚礼,双方父母早已到达,就陪着他们一起招待宾客。

雪银和聂子穿着婚礼服在门口迎着宾客,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她和聂子都有个共同期待的人,还不见张然的到来,心中甚是不安,再等了一个又一个宾客她还没有出现之后,雪银脱开挽着聂子的手说道:“我去趟洗手间。”接着她提着婚纱裙摆大步往洗手间走去,顺便去拿了手机,她急忙的拨通张然的号码。

手机通了。

“喂,然然,你在哪儿呢?”她立马问道。

“雪银、、、”电话那头是一串串的啜泣声。

她着急了,立马问道:“然然,到底怎么了?”

“东格他,他,跳楼了、、、”接着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她听得这话整个人顿时懵了,手机从手中滑落下来,顿时摔个粉碎,她提着婚纱裙摆慌忙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哭,怎么会这样,他们才分开几个月而已,他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聂子正在迎着老同学,远远的看见她这样,心中觉得不妙,突然,她摔倒了,他慌忙的跑过去,蹲下来扶正她的上身,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看着煞是心疼,她一边啜泣一边缓缓的说道“东格他,他死了、、、”

他听到这话,一愣,又听她道:“我要回去通城,我不信他就这么走了。”

聂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陪着你,不管你去哪,我陪你去看他,现在就去。”

她抬起泪眼看着聂子说道:“谢谢你,聂子。”

聂子扶起她,接着说道:“我先去跟宾客解释一下,你去换下衣服,然后咱俩立刻动身去他那。”

雪银点了点头,接着立马去换好衣服。

聂子赶紧让助理订了两张机票,接着自己跟爸妈说了一下况,然后跟宾客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带着雪银动身会通城。

过了几个小时后,俩人终于抵达武汉,跟着有马不停蹄的乘了辆出租车回通城,两个小时不到,他们就到了那家医院。

一路上雪银都是一副焦急的面孔,聂子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她。到那儿时,张然早已在医院门口等着,车一停,雪银就打开车门冲出去,迎上张然的手,一路跑进停尸房,聂子跟在二人的身后,走进去,就看见一具尸体被一层白布盖住,她突然放慢脚步,走过去,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她鼓起勇气慢慢掀开,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着,泪水不自觉的流着,她抬起手,摸着他的眉,他的眸子,他的、、、嘴里喃喃自语道:“你怎么会躺这儿呢,这里这么阴冷,这里让我不喜欢,我想原谅你,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突然,她提起她最大的力气把剩余的白布一下子掀开,大声哭喊:“你起来好不好,我们谁再也不离开谁。”

聂子和张然见她如此激动,整个身体快要倒下去一样,聂子快步走上前,上手抱住她的双臂,张然见她从未如此失常过,走到她面前,双手托起她的脸,一字一顿道:“司东格他已经死了。”其实说完这话她也诧异她怎么有如此大的勇气说出这话呢。

雪银越是听到她这么说,越是拼了命的摇头,嘴里还慌张的说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们都骗我呢,是想让我原谅他,我现在就原谅他了,你让她起来好不好?”接着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张然的手臂,还带着一脸期待的表。

张然见是如此,就抬手掴了她一巴掌,大声对她说:“他已经死了,你没看到吗?他死了。”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在雪银的心底般。

聂子见到张然这样,想要阻拦,张然抬头看着他说道:“你不要管。”聂子就不再说什么,或是还能说什么呢。

雪银终于抵不过心底的难受,整个人无力的蹲在地上细声哭泣,张然也慢慢蹲下,抱住雪银,说:“雪银,我还在呢,聂子也还在呢。”

雪银听到这话,一边点头一边抱紧张然啜泣,张然的泪也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跟着东格爸爸妈妈就给东格处理他的后事,张然、雪银和聂子都来参加他的葬礼,雪银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张然也和自己一样对东格都有爱慕之心,只不过自己现在才明白过来。

参加完东格的葬礼后,雪银让聂子先行回去,自己约着张然在一家咖啡厅里聊天。

“然然,你真的不打算原谅聂子么?”雪银拿起杯子准备喝着咖啡。

张然抿了一口咖啡,接着指着窗外对着雪银说道:“你记得这条路不?”

“当然记得,这是我们三个经常走的,”雪银回忆起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时还没有东格的出现,只有他们三个。

“是啊,那时候我们每天都会在这条路上说说笑笑,无话不谈,”张然笑着回忆,接着说道:“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无话不谈,”接着她又将视线对准雪银的脸接着说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是我们都已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般肆无忌惮,我和他之间的漏洞越来越大,直至时间都弥补不了,只能去怀念和追忆。”

雪银静静的看着她,以前的张然去哪儿了呢,她怎么会这么平静,接着看着张然的眼睛问道:“那么,我们呢?”

“我们,”张然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也无法回到腻在一起的岁月,我们喜欢上同一个人,又拥有同一个朋友,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只有各自安好让彼此心安,如此才是最好吧。”

雪银看着她,就像看了很长时间才读懂她一样,她们或许就是这样,两个人,只能一个人拥有幸福。

雪银吐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起身的那瞬间,还是说了心底里想对她说的话:“然然、、、谢谢你,你是我青春里最重要的人,而他,是我青春里最刻骨铭心的人,聂子是我青春里最让我感动的人,我的青春里有你们三个人住着,已经是我我最大的幸运了。”

张然看着她起身欲走,接着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这话说得有些凄凉,让雪银听起来觉得自己对不起张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唤着她的名字:“然然、、、”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悲哀,”张然也起身,看着雪银说道:“你有悲哀的权利,我有去爱的权利,很公平。”接着转身而走,可能她这人永远改不掉的臭毛病,就是倔强。

她还是这样的性子,雪银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而现在她能去做的就是好好去珍惜身边的人,妈妈以及聂子。

张然走出咖啡厅后,准备回家来着,却看到了一张像是很长时间没见却又很熟悉的脸。

“张然?”那人见到她似乎是很惊讶。

“你?”接着她又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女孩,温婉可人。

这人就是叶简,是她的前男友,如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恐怕都要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吧。

“哦,”叶简看出她的疑惑,立马解释道:“这是我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看着他旁边的女孩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朝那女孩子笑了笑。

“你好,我叫何欣,”那女孩大方朝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张然,”她立马接过去跟她握了一下手,却不经意间碰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冰凉凉的。

“那恭喜你们了,”张然笑着对叶简说道。

“那到时候我们结婚你可要光临一下,”叶简朝她咧着嘴笑道。

她记得以前他是那种腼腆的男生啊,从来没看到过他咧着嘴笑,怎么就这么几年的时间一下子就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当然,”她立马回应着,还朝他们笑了笑。

“那,”叶简准备问道:“你结婚没?”

这阵子真是有很多人结婚了,真的是到了结婚的季节么,她看着叶简和何欣牵着的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方泽给自己送的求婚戒指,就朝叶简点点头笑着说道:“嗯,我结婚了,只不过戴着戒指不太方便,所以就没戴出来。”

果然,叶简看了看她的无名指,确实是没戴戒指,但是也没有戒指的印子啊。

“到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的时候我就把戒指戴上给你们瞧瞧,”张然看出他的疑惑立马笑着说道。

“好啊,”叶简顺势说道:“那我们就走了啊。”接着温柔的牵着何欣的手离开张然的视线。

她转头看着叶简的背影笑了笑,当年他是多么腼腆又多么痴的男生啊,那会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恨不能把自己当做他的天下,可是时间就是时间,可以轻易的将他的天下换了另一番模样。不过如此可能更好,就算是当初再刻骨铭心的爱恋,终究还是被时间轻描淡写吧。

她回家后就翻出之前方泽送给她的戒指以及手表,他还有几个月就应该出狱了吧,当时保全自己一个人做了九个月的牢,她心想,若是戴着这个去接他出狱,他该是什么表,她轻轻的拿起戒指和手表,终于还是戴上了。

下班回到家之后,他趁着雪银还没回家,就立马布置起来。

雪银回到家之后,看到桌子上放了一束玫瑰,她有些惊讶,拿起花将压在花下面的卡片,上面分明是聂子的笔迹。

“喂,雪银,什么事?”张然的压低声音道。

“然然,”雪银的声音很淡定,接着继续说道:“我打电话来是想通知你一下,我和聂子准备半个月后结婚了。”

“行,就算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都行,”聂子看到她不再坚持就高兴的说道。

第三十章

请给我打开门,我在外面。

她想,这聂子究竟搞什么鬼啊,还搞这种方式让自己给他开门去,她依言走去给他开门,却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定是戒指,不用猜她已经知道了,看到戒指,她有些惊愕,接着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快进来吧。”并没有伸手去接戒指。

雪银听着这话,她希望说这话的人不是聂子,而是东格。

“一个月没必要,一晚上就够了,”雪银说完就回了房间。

东格总算是可以出院了,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况算是慢慢稳定下来,张然这天请假,过来接他,东格妈妈就和张然一起送东格回家,回到家的感觉确实是比待在医院好多了。

突然张然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雪银,她立马走到阳台上,不想让东格接触到任何有关雪银的事。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雪银立马说道。

“不,我并不觉得不公平,”聂子拉着她的手臂说道:“我只是想一辈子守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伤害。”

“我不管你和聂子之间到底怎么了,可是我结婚,你总得来吧,”雪银语气有些强硬。

“那具体是哪一天?”她直接问道。

“我知道你还没忘掉司东格,但是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聂子继续说道:“起码生活还得继续。”

雪银听着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但自己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就看着他说道:“那你给一个晚上的时间想想好不好?”

“雪银,”聂子看着她准备走去房间的背影立马叫住她,接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诚恳的说道:“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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