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青春渡河

聂子没办法，只得掀开被子耷拉着还在处于游离状态的脑袋开着门，睁开惺忪的眼睛，无力的对着张然说道：“你一大早上的干嘛呀？就知道扰人清梦。”

张然可不管他这话，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你不是说你今儿个带我出去玩玩嘛，怎么，你说话不算话啊。”

聂子听完张然的话，又一次无奈，直接对着张然说道：“你自己瞧瞧去，现在才几点呐，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回到家后，俩人就开始观赏洗出来的照片。

“怎么样，我技术不错吧，”东格看着照片中的她自夸道。

“不错，”雪银看着他把自己照得挺好的，心情大好，也毫不吝啬的说道。

聂子拿她没办法，只得依言叠好被子，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聂子就整理好自己了。

“走吧，”聂子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对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张然说道。

张然看着他弄好了，就笑着走过来换鞋，跟着聂子一起下了楼。

“今天天气还不错，”张然在聂子前头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兴致似乎很高。

聂子有些提不起精神，就在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

张然看到聂子在后面没什么精神，立马往回走到他身边，就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你上班不是挺有精神的嘛，怎么这会儿搞得精疲力尽似的。”

聂子听到她这话，就侧过脸白了她一眼，闷声说道：“还不是您嘛，一大早的就叫醒我，不知道早上睡觉是人睡得最好的时段啊，你这不是诚心要累死我。”

“喂，”张然准备反驳着，转眼想到自己今天还得靠着他带自己玩儿，就笑着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出行方便嘛，要是出来晚了，坐车就不方便了。”

聂子听完，更加无奈了，满脸惆怅道：“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以为这是在家里边啊，家里面是出来晚就会有很多人挤车，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点儿嘛，正是那些白领上班挤车以及堵车的点儿。”

“那出都出来了，就别再批评我了，”张然不想再听聂子多说自己什么了，又笑着说道：“好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就开心点玩嘛。”接着自己拉着聂子的胳膊往前走去。

聂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停止再去说她什么了，一边从张然的魔抓中挣脱出自己的胳膊一边特大爷的说道：“好了，就跟在我后边吧。”

张然立马应着，放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还得让人哄着你。”

聂子可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了，直接在前头提起精神来开始一天的计划来。

俩人在黄浦江街区晃荡了一天，张然这才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上海，比自己这几天待在公寓里有收获多了。

“累死了，”聂子在打开门直接瘫软的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

“有这么累吗？”张然一脸鄙视他的样子，还精神抖擞道：“诶，你一个大男人连我的都不如，体力这么差，不就才逛几个小时而已嘛，搞得要了你的命一样。”

“是啊，我怎么比得过你，”聂子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行，你厉害，是个男人都比不过你。”

张然不想再跟他多去计较什么，直接把今天所缴获的东西网桌上一摆，接着自己坐在沙发上观赏自己的战果。

聂子看着张然翻着自己的战果，张然试着自己买回来的高跟鞋，人一下子增高了八公分，没错，她买了一双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

“你要不要这样啊？买这么高的高跟鞋，你脚受得了吗？”聂子看着她穿着高跟鞋试图站起来很替她担心道。

“怎么就受不了，”张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接着站起来，抬头昂胸走了一圈，说道：“我还准备穿着它去面试呢，怎么样？这足以hold住面试官吧。”

“嘁，”聂子恨不得拿着灭火器一下子灭掉她那得意的表情，然后奇怪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穿高跟鞋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去买这么高的鞋子。”

“哎呀，”张然仍旧一副鄙视他的样子，说道：“人总是要突破的嘛，穿不了就学啊。”

聂子一听这话，立马瞪大眼珠看着张然脚下的那双高跟鞋，很无奈的说道：“要突破也不要一下子搞这么大的突破吧，还穿不了就学，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下子就可以学会穿高跟鞋。”

“我就要穿，”张然还准备说什么来着，哪知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自己就跑过来接电话。

还没拿到电话，自己就一下子摔倒在地，聂子一看立马跑过去，顺势将手机拿过去给她，然后把她扶着坐在沙发上，自己赶紧跑去自己房间拿药过来，张然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上海这边的电话，就忍着疼，接通电话。

“喂，您好？”张然很有礼貌的问道。

“你好，是张然张小姐是吧，”电话那头说道：“我这边是C公司，你之前投的简历我已经看过了，你明天过来这边面试吧。”

张然听到这话，暂时消去了刚刚脚扭的疼痛感，赶紧接着电话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是明天早上吧？”

“是的，十点之前来就行了，直接来人事部面试，”电话那头回应道。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一定到，”张然依旧很有礼貌的笑道：“那谢谢你了。”

刚好聂子这是拿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过来坐下，直接把她的腿托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把她的高跟鞋轻轻的脱掉，准备给她揉脚。

“那再见，”张然对着电话那头柔声说道。

然后听到那头断线，自己也就关掉手机放在桌子上。

“你真是活该啊，”聂子看着她脚踝处的一大片红肿道。

张然倒也没去争论什么，头脑正处于兴奋状态，笑着看着聂子给自己揉脚。

“告诉你，我明天去你公司面试，”张然说完，又一次忍不住笑道。

“面试就面试呗，”然后加重力道揉着她的脚踝，看着她问道：“你脚不疼啊？”

张然脸部因为脚踝处疼痛还是抽搐了一下，但还没过几秒，又笑着说道：“不打紧，我明天还准备穿着它面试呢。”

聂子一听这话，给她揉好了脚立马丢在沙发一旁，然后自己起身，扔给她一句：“你真是能啊，明天脚废了我可不跟你揉脚。”

“我又没让你跟我揉脚，还不是你自己要给我揉的，”张然一句话硬是弄得聂子在原地看着她愣了几秒钟。

“好吧，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啊，”聂子接着说道：“早知道这样就该疼死你，不给你揉了。”

张然看着他假装生气的脸就觉得好笑，于是笑着说道：“好了，鉴于你刚刚给我揉脚，我真是感激涕零，”然后看着聂子转口说道：“我明天面试，你作为C公司的一员以及我的好闺蜜，总得给一些建议吧。”

聂子看着张然，真是拿她没办法，然后又重新坐下去，认真的对着她说道：“其实没有什么技巧，总之你得很本分，然后很认真，最主要的是，你得很热爱这份工作，到时候，就看你的临场发挥能力了。”

“哦，”张然应道，然后自己思考着明天的面试应该怎么过。

“你自己晚上睡前好好准备一下吧，”聂子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今天折腾得够累了，得去睡觉了。”然后自己打着哈欠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接着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张然早早的起床，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聂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时候，张然早已准备好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自己，聂子看着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时候，表情在那么几秒钟的时候有些凝固了，走过去看着张然的妆容笑着赞赏道：“诶，没发现啊，你这一打扮倒也像个女神来了，怪不得人家总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话还真是不错。”

张然接着起身，立马白了他一眼，回击道：“本姑娘这是天生丽质好吧，怎么到你嘴里就不成人话了，”然后打开门大步流星的在前头走着，说道：“你赶紧的吧，我可是头一次去公司呢。”

聂子在后头看着她蹬着昨晚试穿的高跟鞋，立马说道：“你倒是挺能折腾的，昨晚脚没扭伤啊，还穿着它呢。”

“我这不是面试嘛，你们那好歹也是个大公司吧，我得穿得隆重点儿啊，”张然在前头把高跟鞋蹬得无所畏惧的样子。

“随你怎么弄，等会儿别把高跟鞋蹬坏就行，”聂子算是说不了她。

俩人就这样一起到了公司，到公司时间还早，张然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会儿，准备等到九点钟左右给昨晚给她打电话的那位仁兄回个电话。

“那我就先上去了啊，”聂子看着她坐下然后给她点了一杯咖啡说道。

张然对着他挥着手，说道：“你先上去吧，反正我等会儿也要上去的。”

聂子便转身就离开咖啡厅直径走进电梯。张然就慢慢的品着刚刚服务员端过来的咖啡，想来这公司确实挺不错的，顿时有了种想在这安身立命的感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然看着挂在咖啡厅的时钟上显示的是九点十分，于是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电话那头一接通张然立马说道。

“你好，”电话那头似乎知道是她，就说道：“是张然吧，你可以来面试了。”

“哦，好的，我就在公司楼下，一会儿就到，”张然笑着回应道。

“面试地点就在三楼，你到了三楼左拐就会看到，”电话那头也笑着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张然接道：“谢谢你了啊。”

“没事，”然后对方断线。

自己也跟着断线，然后起身离开咖啡厅，直接走进电梯上三楼，依照对方所说左拐果然就看到了面试地点，她很自信的走进办公司，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她心想，这大概就是聂子口中的人事部经理林刚了吧。

咚咚咚，她很有礼貌的敲着办公室门。

林刚闻声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断定她就是张然了，就对着她说道：“请进。”

张然依言走进办公室，笑着对着林刚说：“您好，我是今天的面试者张然。”

“你好，请坐，”然后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桌子说道。

“您就是人事部经理林刚吧？”张然笑着问道。

林刚听着她这么问，就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放在一旁，笑着回应道：“我就是，看来你准备得挺充分的啊。”

整个面试过程中，张然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给林刚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美中不足的就是张然在员工休息厅等聂子过来找她的时候由于脚实在是太疼又太累，就索性脱掉昨晚扭伤的那只脚上的鞋子，坐在椅子上揉脚，却不巧碰上了人事部经理林刚过来这边，而且身边还有一位身着西装让张然一看就觉得是大咖的人物。

“你好，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你啊，”林刚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笑着对她打招呼。

张然正一脸抽搐的揉着脚，听见有人跟她打招呼，就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刚，立马就把脚放下来然后慌张的穿上鞋子。

“你好，”张然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发红，笑着说道：“是啊，真巧啊。”

然后林刚指了指他身边的那位大咖，算是给张然引见，笑道：“这就是你要面试的职位，他的助理。”

张然这才把视线对着他身边的那位大咖，有些措不及防，然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出那只脱鞋子的右手对着她未来上司说道：“那好。”

她未来上司看着她伸出的手，笑了一下，自己也立马意识道，吐了吐舌头，然后带着歉意的腔调，说道：“我叫张然。”

“我是方泽，”原来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死板呐。

“那我们就走了啊，你就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林刚对着张然笑着说道。

张然也笑着应道：“嗯。”然后看着他俩的背影远去，自己才吐了一口气坐下休息，并继续脱掉鞋子揉脚。

过了会儿，聂子走过来，看见她正在穿着鞋子，有些奇怪，就问道：“你干嘛呢你？”

“脚疼，刚刚揉脚呢在，”张然如实说道。

“那穿好了走吧，带你去吃饭，”聂子看着她起身，然后带着她走出员工休息室，直接来到公司对面的餐厅来。

“你先去坐着吧，我去洗个手，”然后张然直径走进卫生间，一边洗着手一百年还在想刚刚遇到林刚和方泽的场景，觉得丢脸极了。

聂子已经点完了菜，还没看见张然出来，就有些奇怪，准备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她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你干嘛去了，你，就洗个手，怎么这么慢呐，”聂子看着她坐下问道。

张然一脸丧气道：“完蛋了。”

聂子看着她这副样子，就问道：“难道你面试没成功？”

“倒不是这个，”张然一边叹气一边娓娓道来：“面试挺好的，就是我不是刚刚在休息室揉脚呢吗，正揉着呢，林刚就和方泽一起来了，还跟我打招呼呢，”然后把自己那只揉了脚的右手伸出来，看着那只手绝望的说道：“更要命的是，我还拿这只揉脚的手准备跟方泽握手呢，完蛋了，这工作肯定没希望了。”

聂子听到这话，立马就笑了，看着她泄气的表情，说道：“你这人也是，第一次见你未来上司就这样啊。”

“诶，你有点儿良心好不，我这工作不保呢，你笑什么啊，”张然满脸怒气道。

聂子依旧笑着，然后安慰她说道：“哎呀，没事的，你那是在休息室，揉脚又没什么，再说你面试不挺好的吗，他们是对事不对人的，工作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张然还是提不起精神来，说道：“毕竟给人留下来不好的印象嘛，就算得了这职位，以后工作的时候我哪有面子啊。”

聂子看着她这副样子就好笑，恰好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饭菜上桌，聂子就对着张然说道：“算了，别想了，吃饭吧，吃完了你回去休息会儿。”

“哦，”张然依言拿着筷子准备开吃。

聂子又一次看着她笑了。

“悲催啊，”张然一边夹着菜一边看着夹起的菜叹气道：“毅然决然的辞去了之前的工作，信心满怀的通过面试，却在这个关头丢掉工作，我来上海这一遭是干嘛啊，”张然说完就吃了夹起的菜。

“你就别老乱想了，赶紧吃，赶紧回去歇着，我还得工作呢，大不了没工作在这儿玩一段时间，吃行住宿我都包了，”聂子受不了她这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啊，”张然立马振作精神，说道：“看我不吃穷你。”然后邪魅的笑了几声，吓得聂子看着她感觉她特有心机似的。

吃完饭后，聂子直接上楼工作去了，张然也直接回家，不太想在街上晃荡，特别是在脚扭伤的情况下还穿着高跟鞋在街上晃荡。

一个人回到家之后，就甩脚脱去高跟鞋，光着脚走到沙发旁然后坐下，无聊之余，自己就打开电视机翻看电视。

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自己才醒过来，原来是聂子发过来的短信。

“晚上你就不用出门吃饭了，我给你打包带回来。”

看着聂子的短信，张然就笑了，看来还是知道自个儿脚疼不让自己下楼吃饭啊，然后又拿起遥控器翻着电视台，坐等着聂子给自己送晚餐回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聂子就回来了，还拎着塑料袋，张然看着他拎的塑料袋就眉开眼笑的，说道：“这世上还是聂子好啊，知道我饿的时候就给我送吃的。”

聂子听到她这么说，就笑着说道：“你别现在嘴上像抹了蜜似的，平时对我好点儿这才是实际的。”

接着就把打包回来的晚餐放在张然面前的桌子上，张然饿不过，就立马拆开袋子开吃起来。

还没吃两口，手机就响了。

“喂，你好，”张然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你好，我是今天面试你的林刚，”电话那头回应道：“还记得我不？”

听到这话，张然立马就停嘴没继续吃了，而是很认真的笑着应道：“我记得，记得的。”

“打电话来就是让你明天直接来工作，”林刚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然听到这话，一下子很激动，但是她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声音，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没事，那就这样了，”林刚准备断线。

“嗯，那拜拜了，”张然依旧浅笑着回应道。

听到对方断线后自己也跟着断线然后关掉手机，终于克制不住激动的叫了一声，聂子在自己房间里听得张然这一声叫嚷，吓得赶紧跑出房间，看着张然，硬是愣了好几秒。

“那干嘛，发神经啊，大晚上的，”聂子看着她一个人激动的笑着无奈的说道。

张然转过脸依然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回击的意思，而是带着激动的强调说道：“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真的？”聂子显然也有些激动了，接着说道：“我早就说了，他们是对事不对人的，你老担心个啥，这不是让你上班去嘛。”

张然突然转为很坚决的表情，对着聂子认真的说道：“从明天起，我决定把形象重新塑造一下，重新在我直系上司那儿扳回一局！”

“那你自己折腾吧，我得睡觉了，”聂子不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洗洗睡了。

剩下张然一个人意气风发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晚餐，很有斗志的想着明天该如何意气风发一回。

“这张最好了，”东格拿着那张她还在睡觉时候的照片说道。

“诶，等一下，我们得把时间写上去，还得写在哪儿拍的，”雪银立马跑到房间里拿出一只笔来，然后自己认认真真的在这张东格认为最好的一张照片上写道：2012年3月26日，我第一次去东格的摄影棚，给他送便当，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拍的照片，然后署名，杨雪银，接着央着东格，也让他给署名，东格就应着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聂子的房门就快被张然给敲烂了，聂子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手表，才七点钟。

“聂子，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破门而入了啊，”张然一边用力捶着门一边威胁道。

雪银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立马笑着应允道：“我承诺，不会再二十年内碰这个盒子行了吧。”

第二十一章

“以后咱俩老了，看到这些照片，看到这照片上的字肯定很怀念现在的我们，”雪银一边放着笔一边笑道。

“是啊，”东格同意她的观点。

看完这些照片，东格就将它们弄得整整齐齐，然后起身，拿着这叠整齐的照片走进自己的房间，雪银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问道：“你干嘛？”

接着东格就将铁盒子装在自己的箱子里。

第二天，上海这边有些太阳花。

咚咚咚。

他听到她这么问，就开始笑起来，侧脸对着她认真的眸子说道：“到时候我不也老了么，怎么还敢去嫌弃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听到东格的回答，雪银立马就笑了，看来东格的这番回答很让她满意。

张然才不管现在几点了，也根本就没打算去看几点，直接漂着一句：“我才不管几点，你赶紧的啊，不准再睡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知道啊，我在客厅沙发坐会儿，你赶紧整理好你自个儿，只限十分钟啊。”

“诶，你，”还没等聂子开始抗议，张然直接转身将他的房间门带上。

“我这是给收藏起来，等二十年后我们再看，”回答完后继续走进房间然后装在一个铁盒子里面，这里面还有很多本日记本。

“你可不能在这二十年期间打开这个盒子啊，”东格嘱咐道。

雪银看着他拿着这些照片，突然问道：“等我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