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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镇妖人

第九十九章戏本杂说

“属下觉得灵妃身上的阴气重的过分了些,没有为鬼百年不会有。”

“你是没听啊,灵妃口气有多大,怕不是要做第二个武瞾!”

兽面长耳的西木拉了衣裳将小镜掩住,恭维道:“主上,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真的要改效灵妃?”

头儿起的不好,话还算中听。

鱼龙王烛晟虽是水族亚圣,但放眼中州,他都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远古大能之一,听闻常月是鱼龙王点给阿义,常远山还欣慰过一阵子。

有常月的关系在,常远山觉得他哪天入狱了,都能保得老命。

西木将小镜揣起,心底庆幸常远山咬钩。

要不是连环计,常远山多半要狗急跳墙。

能将自身的价值拔高,西木认为值当,事是成王在主,但西木认为成王好了,墨凌墨在玉宸宫也多一分开心。

他不求墨凌墨有知,他想的是成王足够有能力照顾到墨凌墨,“他”比他强。

……

玉宸宫,雕梁楼宇间,眼见武瑶偷摸窜进书楼,回身保证书楼无人,御起水来反复涤荡全身。

斜后方一个轻响,武瑶当场呆住。

舞忱尴尬走出,到武瑶身边轻嗅,秀眉拧得紧紧的,“圣上、梓璃、玫玫姑娘。”

“小忱你要反天呐?”

武瑶肯定不是舞忱要出来,是书楼还有什么人藏着。

稍待片刻,果不其然。

花信在房梁上,茯苓从前方一干他视线不及的书架后走出。

“我承认,是和圣上你了一上午,也逗了梓璃,但玫玫我是不能认的,我们是去办的正事。”

花信调侃道:“王爷回宫,都像做贼似的,不知道的还当凌墨是一妒妇……又不是不许你出去,你老这么怂怎么?”

武瑶示意舞忱出去先,谁知舞忱还不乐意,“我不小了,要不是逃婚,都为人妇了。”

“这并不能改变你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事实,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跟她们一道儿?”

舞忱被武瑶拉进时空域,瞬息之间搁到了千波殿她的卧房里。

武瑶返回书楼,看茯苓、花信一坐一站,具是在等他的意思。

特别是茯苓,四眸放芒,还是运起瞳术的状态。

武瑶一把擒住茯苓肩头,乐道:“干嘛呀,你们一致对我,都给凌墨分担琐事?”

“王爷说笑了,我们逗你玩儿的,再者说,我这一副长相哪儿敢奢望?”

武瑶低头看茯苓丰润的小嘴塔巴不停,托了她下巴,迫使她仰面踮脚看向自己。

茯苓兰息幽幽,蓝芒渐褪的四只眸子都着落在武瑶脸上,她还是首次这么直观的欣赏到属于一个男子的美——阳刚美。

目如朗星眉如月,白皙不糙的肌肤直追茯苓本人,她大概知道接下来等她的是那一双薄唇,只是身子处在紧绷的一个状态,茯苓人已经痴了。

低头轻覆,在茯苓恍惚间,武瑶一口咬在了她舌尖上。

痛感使茯苓清醒,象征性的打了几拳,便紧紧抓住武瑶胳膊。

茯苓不是没想过一个梦一般的情景,真到她身上,茯苓反倒像游鱼入海,适应不来。

一只不属于武瑶的手触了她手背,茯苓知道是花信。

花信在她手背一笔一划的写了个“娇”字,感官都已经不那么灵敏,茯苓还是肯定了花信的心意。

直到茯苓觉得是时候将武瑶推开,她不敢看武瑶的脸,直接别过头,倚在书架边轻颤。

武瑶看向花信时,花信回了一个白眼,打手势要他自行解决,随即花信离开书楼。

视线回到正在书架旁的茯苓,茯苓迈出两步看样子要走,给武瑶一把拉回怀里。

终于怯的像只小鹌鹑的茯苓张口咬在了武瑶手上,她没敢咬重,但还是想通过“威胁”的方式逼武瑶放开她。

“你手不规矩,我咬你一口……你亲我一下,我也咬你一口……你脱我衣裙,我……我……就哭给你看!”

茯苓的设想极好,她不会给武瑶白占便宜。

她有四只眼,哭起来眼泪比寻常姑娘多一倍,不信武瑶敢不怜香惜玉。

武瑶没有做什么坏到冒泡的动作,低声问:“你个小叛徒,是代念芸说事的?”

茯苓正在敏感的时候,听武瑶称“小叛徒”,想到自己早些时候受圣谕在前,现如今替李念芸做事在后,不是玉宸宫的“叛徒”是什么?

心里想着事,眼眶由不住的湿润。

“你看……我的错,不该这么说你。”

武瑶抓起茯苓的手,利用她的长指甲,自下颚划到锁骨,四道血淋淋的划痕看得茯苓心绞。

“王爷,你把话说清楚不好吗?作践自己干什么?”

茯苓取出手绢想给武瑶擦血,他的伤却在茯苓的眼前愈合了,是圣霖体的功效。

“我真的看玩笑,要是早些时候我可能还真对你有气,现在你还不明白我是几个意思?”

茯苓腰被箍住,也没有挣,弱声道:“我不喜欢自己一点余地都没有。”

武瑶退开一步,给足了茯苓“余地”。

茯苓席地落座,低头道:“你知道,我是灵族人,总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谁还不是呢?说起来我的秘密比你多哦!”

茯苓偷偷瞄了武瑶一眼,“灵族多是无欲,我可能会不知趣、不懂风月,大概可能……什么都不会,包括诞育后代。”

武瑶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灵族连繁衍都是靠灵胎?”

“没有说那么歪了——”

所谓灵胎,与衍生魂类似,属灵族的一种普遍流行的繁衍方式。

茯苓摇头将胡思乱想的东西都甩出去,将一只手递给武瑶,咬牙道:“我许你碰手,此外不经同意,你不准搂我、吻我。”

茯苓可能没想过牵手往往是升温的前奏,武瑶没什么不答应的,直接两手捧了茯苓的双手贴到脸上。

“我刚说完!”

武瑶微笑道:“是手没错啊?我是想更好的把苓妹妹小手的触感记住!”

茯苓羞不可耐,低声道:“叫我‘茯苓’。”

“苓妹妹多好听啊,在那个世界还有典故来着,‘天上掉下个干露……’,‘林妹妹’。”

茯苓被动摸着武瑶的脸,好奇问:“怎么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是羽族人?”

武瑶乐道:“仙女呀,指的是‘苓妹妹’貌若天仙,此女只因天上有!”

“过誉了。”茯苓还是有自知之明。

武瑶拨开茯苓的碎发,柔声问:“不喜欢,我换一个?”

茯苓摇头道:“我很喜欢,只是不要给人听去了,有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茯苓’。”

有让步,证明有搞头。

武瑶珍惜了拉拉手的过程,大概是由于茯苓主动许了武瑶牵她的手,茯苓渐渐不那么忸怩。

花信还是在房梁上,心底啐骂武瑶是个促狭鬼、色胚、登徒子……

没气力的泼辣话走了一遍,花信轻拍樱唇以示惩戒,心道不能为了武瑶这等滥情货色放弃淑女本色。

茯苓与她,都是手足姐妹,花信不得已,还要祝愿茯苓能在流氓心底有一份位置。

“你敢负了她,老……我电死你!”

花信气呼呼回房,失控的电流不讲道理的外逸,一路上噼里啪啦的爆鸣声给半个玉宸宫的人都知道花信怒了。

……

回到房中,花信扑到床上,抱头尖叫。

“啊!气死我了!”

花信不控制体内黯雷的情况下,黯色的电弧不断爆开。

比月白色纹花锦被都要暖的肌肤涨得通红,花信趴跪在床上,撅了臀将上身都埋在被子中,闷头懊恼。

这儿沾一点,那儿蹭一下,撩人心的罪障不算。

当了人家的面把一个女人搂了亲,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花信尤为不悦的是武瑶都没给她致歉,烛晟都说她与武瑶会有大缘分,现在看来,也只是那么回事。

“是我还不够美么?”

花信念头一起,掠至妆台的镜前,看到镜中春半桃花般的美娇娘,柔顺及腰的紫发搭在匀称的丰挺前,弯眉杏眼,清波漾漾,怎么看都是出尘之姿。

五官不算的话——

花信褪去长裙,侧过身看她修长的颈儿、自下隆起,到平坦的小腹、合宜的腰胯、丹青难描的长腿。

要求拔高九分,花信都觉得自身能够得上一流。

“死人……”

愈想愈气,花信砸了几个瓷瓶都不消火,房门“吱呀”一声,周身电弧缭绕的花信看过去。

少时,肖翊怜踮脚探头,与花信对视,尴尬一笑:“信姐,气大伤身,隔老远都听到你砸东西了……”

花信强行压回外逸的电流,踢开碎瓷,“翊怜,让你见笑了。”

肖翊怜拐了,几步路都要扶了座椅,花信关心问:“你的腿?”

“练功的时候叠的时间久了,撑到了,不碍。”

“叠腿练功?”

肖翊怜含混道:“收腹抱腿,膝盖抵住肩膀,可不是叠腿?不堪回首啊,我都不知翻了多少白眼,一晚上晕过去六次……”

花信还是首次听说膝盖能碰到肩膀,心道肖翊怜真有一副柔韧的身子。

肖翊怜坐到椅子上的一刻,花信留意到肖翊怜眉头皱了皱,看起来是腿根儿拉伤的严重。

“信姐,我知道你的难,正是来给你支招的!”

肖翊怜自然的拉了花信的手亲昵。

要不是肖翊怜的动作,花信都还不知道她们姐妹的感情已经到这等地步,当下有些过意不去。

肖翊怜软语道:“信姐,你还怕我骗了你不成?”

“倒不是,我只不过觉得有些事是分享不来的。”花信没有挑明。

肖翊怜想换一坐姿,腰身一动,针扎似的痛,“信姐,你我姐妹别见外,真的,你愿听我说叨两句,我便话说了……”

花信看肖翊怜下眼睑微有浮肿,将手搭到肖翊怜脉上,再傻都明白她怎么一副虚乏的样子。

“翊怜,有话你直说。”

肖翊怜抿唇道:“信姐,受中州人共性的影响,我认为是你的表现给王爷觉得你老成持重,他处事多希望你能包容,久而久之,看法已经成了一种默契。

“要想改变王爷的态度,你在合理的情况下需要任性矫情,你觉得呢?”

我是小公举,把我捧在手心里。

手心好热,嘴里太湿……

我白日想要星星你快去摘,我夏日想看梅花你快去买……

简单想想,一个刁蛮女子的姿态也不难做。

花信有些同情肖翊怜,退缩道:“翊怜,你看你都这样儿了,要不算了?”

“信姐,你都想哪儿去了,我真是练功来的,你不能怀疑我的身子骨啊?”

将门虎女,肖翊怜的体质有目共睹,反观武瑶一个术修,肖翊怜一个能打他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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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是出于他自身的考虑,灵妃的话……

常远山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卧薪尝胆十数年,满心算计的女人要利用他。

灵妃没再留常远山,独自在小室中坐了半个时辰,取出了一枚小镜,镜中人,赫然是常远山,虽是背影。

“西木,在灵妃处,你有发现?”

“东后凤敛容、魔族易王都会给我们援手,我们要做的是将重心挪离长安。”

灵妃量他不会走,倒也没有就此给常远山什么脸色,“你的便宜女婿在龙王眼里不一般,还有你的女儿是水族鱼龙王点给他的,龙王便是不爱屋及乌,也会多方留意常月。”

都是明白人,灵妃没有打哈哈,开门见山道:“你帮我整拾佞党的残局,将鸡肋丢给朝廷,堵他们的嘴,我保你安危,怎样?”

“武瞾不可能和你协力,有原成王的先例,多半中途给你来一狠的。”

常远山惋惜道:“禹王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禹王,他劝我放下,你能想到么,过去一个莽汉,现如今参禅悟道……”

常远山不情愿道:“实话告诉你吧,要还是我在长安勉力维持,赌局可以不开了,汤药都没换,凭什么有胆赢?”

“人在长安,事便要在长安做过吗?”

常远山看灵妃,笑了笑,起身摆手道:“容我想一晚,明早给你答复。”

灵妃揶揄道:“我说常大人,沾了女儿的光,历经了一遭鬼门关,这算是要金盆洗手?”

“朽到骨头了,洗不掉的。”

“改——怎么不改?”

常远山得意道:“一个假的灵妃都想糊弄我,他们也太小瞧我常远山了!”

灵妃没有像常远山,表情都不变,“成王比武瞾更不好对付,他不会墨守成规,要想致胜,我们非赌不可!”

“赌什么,筹码在哪儿?”

常远山摆明了不看好灵妃,他之所以没有提出灵妃自身的问题,也是知道佞党内部的种种,敬灵妃的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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