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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镇妖人

第九十六章阿琪

当气氛就位,武瑶舒臂将武瞾拥住,武瞾埋首胸前,咬指媚视。

有本事的话,睡皇帝,真的比做皇帝好啊!

墨凌墨总算明白武瑶一口咬定他不会坐龙椅的原委。

“子叡,你是大姐姐,我觉得你最温柔了,好歹帮我劝劝她们,啊……”

武瑶都带了哭声,“我到城外修炼,你们都冷静冷静,想通了找我,我会回来的。”

“我的腰……”

“要我说,等王爷醒来,今天的事都当不知道,你们觉得呢?”

布帕看墨凌墨有些歉意,赞成了花信。

茯苓早想退避,也达成共识,退了出去。

谁都没注意易玫玫,来的时候纯是看热闹来,武瑶没提到她,易玫玫也得以在几人不知觉的情况下离开。

卧房内,剩墨凌墨一个。

墨凌墨轻轻躺回武瑶身边,幽幽道:“都是人物儿,看来要想守住瑶哥哥,得加紧笼络人呢。”

侧卧的姿势,墨凌墨人是半蜷的状态,当武瑶的手顺势环在她腰上,墨凌墨反手摸到武瑶的头,青兰的灵力灌向武瑶。

“额……凌墨,我说梦话,没吵到你吧?”

“瑶哥哥?”

墨凌墨使劲掐了大腿,逼出眼泪,泫然欲泣问:“你说你要休了凌墨,改娶圣上,真的吗?”

“凌墨会听话的,瑶哥哥,要我做妾好不好?”

墨凌墨开始时还想装,谁知想到她要做妾,哭得叫个情真意切。

武瑶将墨凌墨搂在怀里,赌誓道:“我保证凌墨你永远是我武瑶之妻!若不然,教我死在柴刀之下!”

“你真好瑶哥哥……刚刚吓坏人家了。”

武瑶安慰着墨凌墨,心想我修有圣霖体,虚体不惧实物打击,柴刀什么的,下辈子说不定。

梦话都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抖出来了不少给墨凌墨敌意的女人。

身为一枚羞耻的花心萝卜,武瑶知道墨凌墨的心意。

给她心安,不容拖缓。

不知为何,墨凌墨都已经止住泪,武瑶还是觉得心头有根刺扎着。

……

武瑶人从裂隙中走出,梓璃注意到,小声道:“圣上,王爷到了。”

武瞾正用膳,抬眼时武瑶正走来,招手要武瑶坐到身边。

梓璃添了碗筷,扭头武瞾已经上手在剥福禄果——一种硬质浆果。

梓璃想接手,武瞾摇头,剥好一颗,捻在指尖,托腮问:“我今儿有不一样的地方么?”

“看起来心情好得很,人么,还是圣颜仙姿!”

武瞾将果实送到武瑶嘴边,“啊——”

武瑶一张嘴,武瞾指尖轻推,将果子喂到位,梓璃当场傻眼。

梓璃吃惊的不是武瞾喂食的做法,是武瞾皓腕上,正给衣袖挡住的一圈青紫。

要不是武瞾伸手时衣袖滑落,梓璃都不知道武瞾身上多了这骇人的“伤”。

梓璃努力不往她害怕的方向想,面前武瑶抓了武瞾手腕轻揉,轻叹道:“弄疼你你就说么……”

“真的不疼,你揉它干嘛?”

武瞾抽走手,羞笑道:“你种草莓的时候不是生怕不多?事后心疼人,假惺惺……”

武瑶也没管梓璃在场,附在武瞾耳旁私语。

武瞾听得愈发巧笑嫣然,粉拳慢锤,发起腻来像极了玉宸宫时的墨凌墨。

武瞾正用膳,梓璃走不得,只得别过头不看。

恍惚中,梓璃也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腿酸了,梓璃蹲身解困,扭头见武瞾坐在大案上,两只腿晃啊晃不停,正与武瑶言商些什么。

梓璃唤来人将菜食都撤出去,要合门退开,武瞾道:“吩咐下去,朕歇息,不得打搅。”

“放心,下去吧!”

武瑶冲梓璃一笑,梓璃忙俯身以示惶恐,合门离开。

……

武瑶看过灵妃的亲笔信,武瞾问:

“欧尼酱,你说灵妃给我的信中说到旧事,还告知先皇帝死前为防备我做足了绸缪,她的意图,真是在互惠吗?”

武瑶不否认,沉声道:“我看过很多旧档,虽说有不少已经不可考,但能肯定灵妃在先皇帝生前,已经有自身的一股力量。”

“颖妃田香织是怎么样暂不可知,几个朝臣与灵妃沆瀣一气是真。”

武瑶说着摸了武瞾发丝,看着她,问:“过去,灵妃没有表现出嗜权的一面?”

武瞾摇头道:“过去她是宠妃,宠冠六宫,攀附权贵的朝臣、王公多有致礼,没听说她贪权……”

武瞾没就事多言,武瑶也想得到情由。

她能摒除万难称帝,不会有人比她揽权更疯狂。

“别多想,我的路大概比你要远些,我还怕你嫌呢!”

武瞾体味武瑶在她额前留吻,轻缓温柔,芳心微澜。

武瑶的将来的确不可测,武瞾知道他是真正能凭一己之力为中州做事的人,出发点高过她这大唐之主,甚至是都水族龙王。

武瑶拍了下武瞾的背,笑道:“昭妍,水系中存在的宝物已经能肯定,你没遣人取过?”

“找回来的东西是价值连城,可惜水系中的巨兽着实难缠,我也没强求。”

“倒也是,不缺银子,取来了都是搁置。”

武瑶近来接触有不少各州府呈递的税银公函,他清楚大唐百姓现今温饱不愁,穷到极处的地方,也能在朝廷的援款帮助下家有余粮。

灵妃给武瞾致信,表明了愿意与武瞾合力将长安一带的佞党连根掘掉。

在武瑶眼中,灵妃不是什么明眼人作为。

她不是佞党的主事者,她协助武瞾针对内部松散的佞党,局势乱了,她趁火打劫,多少也能捞一部分可用者。

局外人都看得出,按照大唐的国情,佞党没可能推翻武瞾的统治。

很明显,灵妃自以为拿到了新近的方向,她在付诸实践。

谁敢想,大唐女帝应允了他武瑶的示爱?

无形中,武瑶强行进到权力中枢,位处武瞾之上?

凭武瑶这个有益的变数,灵妃的打算能答应。

开始两方都不会动歪心思,早的话是分化佞党的过程中,灵妃会选用她看中的人为她效力。

目前给到武瑶的可能有二:

一,盯死灵妃,避免她收拢佞党残部。

二,趁机加快对佞党的清洗,积极扩大成果。

前者持重,武瑶肯定武瞾会选“一”,但他更看好收益大的“二”。

佞党中不乏高人,他们的问题只是出在多年来有些松垮的体系上,采用没有实效性的对策,难保不会有另外的灵妃跳出来下手。

武瑶之所以到现在都不向武瞾明说,是他觉得事还能折中。

不能因为武瞾与他有了感情,他开始盘剥属于武瞾的皇权,此一事,不区别主客观。

在退让中升华感情,有必要。

“欧尼酱,你在想什么?”

武瑶不知道他呆了多久,低头看武瞾趴在桌上伸指戳他的手,温声道:“我觉得,按照你的意思,看住灵妃,便很好。”

“不——”

“你是皇帝,皇帝还能听旁人的?”

武瞾撇嘴道:“合着你是旁人?我拿你当我男人,你说这个给我?”

看武瞾委屈巴巴的模样,武瑶白眼翻了翻,好笑道:“话不能都给你说了,你要知道我不可能许你放弃你的将来去迎合我……或许我真的会喜欢,但昭妍……我肯定你不会高兴。”

“不是这样,”武瞾皱眉道:“你有能力比我做得好,对我来说皇位真的不重要,我要你在我身边比什么作皇帝好多了!”

武瑶将武瞾拉到身边好生安抚,可能是武瞾的情绪没地儿泄,笑也笑不出来。

不得已,武瑶以吩咐的口吻对武瞾道:“倒杯茶来。”

武瞾起身去倒茶,将茶端到武瑶手边,岂料武瑶不接。

“梓璃是怎么递茶的?”

武瞾掩嘴窃笑,随即敛了去笑意,有些不太端正的行礼,“欧尼酱,请用茶!”

武瑶眼看武瞾止不住的娇笑,有些负罪感。

他没有在武瞾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武瞾都开始有了这等无形的顺服,要是武瞾的想法受她的内心影响,武瑶不知道武瞾是多年厌烦了身临高位,还是为遵奉本心这么待他。

武瞾是女帝,强势的性子、霸道的作风……

“唉……”

武瞾侍立一旁,昵声问:“欧尼酱,我都没学过怎么行大礼,给我些时候学一下,好吗?”

再一次误会了他的意思吗?

她高兴的话,武瑶索性不废话,乐道:“好了,昭妍已经做得很好,不用刻意去学。”

“给你行礼,好怪呢——嘻嘻!”

武瞾坐到武瑶腿上,高兴道:“灵妃的事,我真的打算遵照你的意思,别多想了,你不觉得你的观念会让我们获利更多吗?”

武瑶承认他还是小看了武瞾的聪颖。

她眼前是小女人没错,但她还有着已经铭刻骨髓的沉着。

想事少受甚至不受情绪左右,足够不用武瑶替她费考虑。

……

“阿钰?”

“三个洞,都有水,没问题。”

“很好……阿琪呢?”

章琪撩发道:“一个,没水,可能有点儿悬。”

舞忱停笔,疑问:“水底还有旱洞?”

章钰也看来,章琪伸舌润了润红唇,解释道:“是个有修整痕迹的天然溶洞,我怀疑洞里住过人,干得人难受。”

斗蛸族恋水,离开水面需要饮用大量水来维持身体的湿润。

水底溶洞能住人,多半已经脱水,舞忱也体谅章琪没有进洞的原因。

她们在千波殿深探附近水系的方位环境,章钰、章琪、舞忱本人外加一个翟姌,四人两两作伴儿。

原想是将玉宸宫底的一片确定即可,谁都没想到玉宸宫底,西南角栖息了一窝幼年虎胄鱼,赶不走打不过。

几人合计以后,决定将活动范围拓展到内宫方向。

因内宫有考虑水系连通的安全问题,她们进不到内宫敌的水系,规划的范围也限在了玉宸宫到内宫的一大片地上。

章琪探得的旱洞,正位处新地,靠内宫的位置。

“阿忱,我们等不等王爷,问问他?”

“王爷忙得很,算了吧……我们几个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好么,王爷能做的事我们做不来,像王爷会御空灵,遇事直接远遁,我们要是栽在水底,还有命吗?”

舞忱身为体修,比章钰章琪更懂水族巨兽的强大。

章钰捧杯痛饮过两杯清水,思绪豁然通达,嫣然道:“我有一个好主意,能不打扰王爷!”

在几人的瞩目下,章钰道:“请王妃到水底,利用寒源气冰封水道。”

“姐,你把事想太美了,王爷王妃不都不合适?”

章钰纠正道:“王妃合适,你不见王妃每日都与翊怜、信姐她们姐妹长姐妹短的?”

章钰的话还没来得及得到章琪、舞忱的认同,翟姌尾尖敲地,力挺章钰。

章琪嘀咕道:“我听茯苓姐说过,王妃她们的‘姐妹’,与我们的姐妹不同,我问为什么,茯苓姐说:‘等你将来嫁人,会明白姐妹的含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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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瑶向床脚挪去,颤声道:“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下手最狠,苓妹妹!”

茯苓手一抖,一杯滚烫的热水都浇在了腿上,看众人都望来,茯苓想死的心都有了。

墨凌墨斗胆设想,深冬暖炉,凤仪宫卧房中一片温煦。

武瑶四仰八叉的倚在榻上,武瞾含羞带怯行至塌边,弱弱的坐了,一双玉手在武瑶身上轻锤慢打。

无人不是脸色古怪,都等花信再爆料,包括墨凌墨。

“念芸,我知道你有心……感情这事儿吧,我真没办法,你捅一刀得了,真的……”

迅速理过头绪,茯苓一本正经道:“天地良心,我要与王爷有一腿,要我灰飞——”

布帕捂了茯苓的嘴,摇头道:“王爷一个梦罢了,别当真。”

墨凌墨脸色铁青,身子发颤,看向众人:“‘昭妍’是谁?”

“闺名这东西你们都知道,没讲究是没讲究,一旦重视起来,是不能给男子知道的。”

言外之意,花信是说武瞾,或武昭妍已经不拿武瑶当是臣属、诤友什么的,多了红线,凤仪宫可能要成为武瑶的寝宫。

武瞾都能容得下这么个花爷儿,想想都觉得可怕。

花信示意两人安静听,虽然只有武瑶出自自身的一些话,不过不难听出,武瑶经历了“她们”一伙儿的连番毒打。

“昭妍,还好有你,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呜呜……”

阴谋……都是阴谋……

在武瞾以前的人,都开始不太具威胁,墨凌墨又想,万一他们暗自发展,她是不是得挪位给武瞾?

花信犹豫片刻,低声道:“是圣上的闺名。”

此言一出,旱地惊雷。

“我得自证啊,我跳进东海都洗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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