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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同年七月我死去》
同年七月我死去

最终章

但却不能。

就这会儿,阿妹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发觉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盯着她一个人看------人也不走了,车也不动了,就连住人家的楼房的窗户上都站满了人,在向外望。而他们正瞪着圆圆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谁试过在大街上被整街人死盯着,就好像自己是外星人一样。

*(最终章)

文体小诗:

一面铜镜一杆眉笔

满街的人一见阿妹跑了,这还了得,呼啦地家伙,全都嘶嚎地追了上去。

阿妹跑啊跑,玩了命地跑。后面的整条街的人穷追不舍,他们瞪着通红的眼睛,面带狰狞地嚎叫着,看那样子是非要把阿妹撕碎了不可。

阿妹一边躲着后面那些穷追不舍的人,一边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些人连抓带挠带踢带打带挣吧地逃开;外衣都被撕成了碎条。

有的时候你不佩服这一点不行,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出现的求生欲与求存欲-----那所爆发出来的本能是无限量的。在整条街的人围追堵截下,阿妹竟然能成功地躲藏了起来。

那帮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被下了什么降头。个个如行尸走肉的丧尸一般,在附近来回来去地寻着阿妹的身影。

他们顺着路基旁的一排围墙根儿下徘徊寻找了好一会儿,见真的没有,便又去别的地方地毯式地寻找去了。

待那帮人都走远后,阿妹从一面附着广告牌子的围墙中伸出了头,看见那帮人去了别的地方。她暗自庆幸,在心里猛夸自己是个天才。

那一排围墙张贴的都是结婚新娘照的巨幅画报。

阿妹躲进去的是一幅中式古代新娘子的巨幅画报后面。画报里的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的红衣服,虽是蒙着盖头但也能让人看见那稍微露出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满是新婚的幸福。

阿妹回望了一样,心里想着今天还真是走运,如果没有这个,自己可能现在就被当场按在这儿被他们撕成碎片了。

她刚欲离开,这时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对她讲话。

“等等...你应该来呀。”

阿妹浑身一怔,不解话的内容。寻声回头望去,见竟是那画报里的新娘子向她开了口。

她惊骇地望着那个被盖头挡住脸的新娘子,警惕的双眼还在环顾着四周。

阿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但是,就在这时她却看见那个新娘子露在盖头外的嘴,竟然微微地咧开了,然后又开口说了一句:“你...应该来呀。”

“什么应不应该的。你说什么呢。”

“呵呵...”画报里的新娘子笑了,而且还带着动作。

那巨幅画报上的新娘子一边笑,一边慢慢地将自己的盖头揭了下来。天啊!盖头被揭开了,阿妹竟然看到那个新娘子竟然是自己.....

自己浓妆淡抹地一身中式红色新婚妆,在画报里正挥着手。“来呀,来呀...你答应过要嫁给他的呀...你忘啦....”

阿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全身都软掉了,自己怎么会在画报里,穿着新婚服饰呢。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答应过笔仙的条件。

‘阿妹嫁给你....’

完了,它真的找上了我。这回...这回我可死定了。

不怕,我还可以跑。

想着,阿妹转身就跑,但是这回,当她转身的时候,却惊然的发现他的身后站满了那些面目狰狞、恐怖难当的人。他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人的眼睛都瞪裂了,还在流着血....

阿妹绝望了。透过街灯微光所投映出来的手抓的影子,在她的脸上慢慢地伸张了过来....

啊~!!!!!!!!!!!!!!!!!!!!!!!

圣德医院。虫仔病房。

方友伦拉着赖仁航的手,将一把刀递给了他,并且吃力地要求他杀了自己。

“不...不行。我...我下不去手-----不是,我怎么能杀你呢。不行....”

墙上的表逐渐靠近零点。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这也就证明七月一日的到来,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方友伦没空儿跟赖仁航解释这些,只是把着赖仁航的手,要他杀了自己。可是,在这期间,李然的脸却忽隐忽现地在方友伦的脸上不时地出现着,并且威胁着赖仁航不要杀方友伦。

“仁航...快...我快控制不住他了...”方友伦痛苦的脸上,恳求着赖仁航。

“呼,你敢杀他...你敢杀他我就出来咬你...”突然,方友伦的脸变成了李然,他嘶歇着威胁着赖仁航。

赖仁航显然是吓得不会说人话了,他看着方友伦一会儿一变脸儿的感觉这事儿太诡异了。就连握刀的手都不禁抽空儿抓了抓头,不明白这方友伦的脸是怎么一会儿一变的。

“(方友伦)我操你妈的你赶紧杀了我,不然到了十二点我们都得死....(李然)你敢吗?呼!!呼!!(方友伦)啊...快一点,我快控制不住他了。快,杀了我...他就在我的身体了....(李然)呼!!你不怕事后警察抓你你就来啊...哈哈哈....”

赖仁航看见方友伦如此,又听见说到了十二点大家都得死,握在手里的刀时而果断地想捅向方友伦,时而又犹豫地收了回来。

赖仁航这么犹豫不决,完全是取决于方友伦的脸的变化。

方友伦的那张脸,时而是痛苦的哀求,时而又变成李然狰狞的恐吓。这让赖仁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友伦痛苦地跪了下来,拉着赖仁航的手说:“快点,我快控制不住笔仙了...十二点后我们都会死,与其大家死,到不如死我一个...救大家啊...快点...”

赖仁航听明白了,笔仙是附了方友伦的身体。原来是这样...那...那...干吧!!

在临近十二点的那一分钟...刀尖直插入腹,没至刀柄。

方友伦只感觉肚子一凉,随即疼的痛快,他知道,笔仙....输了....

“仁航,再...再来一刀...我...”

赖仁航还真实在,抽出刀来,眼含泪水地又一次地照着方友伦的肚子捅来,只是这回,中途捅过来的刀却被方友伦用手给抓住了。赖仁航一愣,见再提起头来的是李然的脸。他狰狞地望着自己,彷佛要像自己扑过来咬似的。

赖仁航害怕,噗、噗、噗,又接着桶了三刀。

李然的眼睛微挣着,看来,他确实要死了。“仁航....你...你能不能捅一刀致命的...别这么折磨我....”方友伦气若游丝地说。

赖仁航这回可过了瘾了,他此时已经红了眼,听友伦这么一说-----都是兄弟,那就成全他吧。再说这还关乎着自己的命和大家的命呢。

这回,他卯起劲儿来,握着刀,向方友伦的心脏捅了过去。

啪。他的右手突然又被方友伦抓住了,而且这回抓的很死,疼的赖仁航都想弃刀改用拳头了。

李然抓着赖仁航的手,说:“你...你...你他妈的真下死手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你...你忍心吗?”

赖仁航愣住了,李然说的没错,世间上最淳朴的友谊就是同窗之谊,再说方友伦还是自己的好友。怎么能再捅下去呢...

赖仁航觉得李然说的没错。下一刻,他将刀一换手,用左手捅进了方友伦的心脏。

李然的脸上露出了迷茫,他不解话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赖仁航怎么依然下得了手呢?只听赖仁航道:“我转学太多次了,同学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

啊....

李然闭上了眼睛,方友伦的脸又再次地恢复了原样,他弥留地看了一眼虫仔,没有说一句话,也就此地闭上了眼睛。

当!当!当...

墙上的表敲响了第二天的到来。十二点。七月一日。

病房里三个人。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依然继续着....

过了有一会儿,赖仁航才反应过来方友伦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他抱着满身是血的方友伦悲痛的哭着.....

阿妹没有死,就在赖仁航将方友伦送走的那一刻,笔仙的诅咒被消除,所有的人都对阿妹停下了杀手,随即便消失在了风中。阿妹这才发觉刚才的那些都是幻觉,而非真实的。但是当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在坟场中。而她身后的那个坟,正是李然的。

七天后。

赖仁航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虫仔,漫步在医院的后院中。正午偏后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柔,一切的事物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晨光中微摆的嫩绿,花蝶纷飞的写意。这些,都是活着的人所能亲切地感觉到的美好。

虫仔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只是眉目中还带着对故去的朋友们的怀念。

在三天前,虫仔醒来的时候,赖仁航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而且是分九集,像连续剧那样早、中、晚各一集说的。

刚醒过来的虫仔还真以为赖仁航说的是连续剧呢,听得他连连拍手。但当他知道是方友伦他们后,整个人在傻了几秒后,哭了出来。然后又晕了过去。

这回儿才刚刚醒来的他,要赖仁航推他出来走走。赖仁航很是愿意,说只要你不再晕过去,让我没黑没白地侍候你怎么都行。

虫仔点了点头。赖仁航心说我还没告诉虫仔他妈妈的事儿呢,真怕他听了后会承受不了。所以,还是先瞒着他吧。

两人一个轮椅,一个推轮椅的,一个坐轮椅的,漫步在草香中。

放眼眺望,天际尽头;那缓缓溜走的云,就像自己的那些朋友一样,没有一声招呼地就那么地离开了。

虫仔望着天空那散去的云,不禁泪流满面。

方友伦为了救自己,宁愿放弃了生命。而现在自己能感受到的人世美好,友伦他们也会一样的感受到吗?

正自想着,阿妹一身亮丽的打扮,带着水果,又来看虫仔了。

虫仔转头,叫赖仁航将自己的泪擦掉了。不经意间,他望见方友伦竟然站在阿妹的背后-----猛然想起,今天是他的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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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胭脂一个自己

一到这时日落偏西

她想快一点回去,回到医院里。再怎么说仁航也是个男人,男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着他应有的安全感的。

阿妹寻着原路回去,但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却怎么也找不回原路。她突然有点蒙了。这在刚才还熟悉无比的路,怎么此时感觉却是如此的陌生呢。她越想越怕,恨不得闭着眼睛命令感觉人工智能化,带着自己回到医院去。

吃完,掏钱付账的时候,在方友伦的挎包内突然发出了那只小公仔,她浑身一怔,又看了看公仔的足底,惊见自己的本名。

最终章

她又开始给自己画皮

正文:六十四---最终章

阿妹无奈,想着自己去买,但兜里又没有钱,正自发愁间,无意中看见了方友伦的挎包扔在沙发上。阿妹一阵欣喜,拿上挎包便出了医院。

那是她曾经为了接近小OK时,与李然假意做情侣时送给李然的。这事儿她当然记得。但是,她搞不明白的是,这个小公仔怎么会在方友伦的挎包里呢?

阿妹忽觉全身发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漫染至全身。

她结账后匆匆离去,就连那个面店老板叫着要找她钱都没有回头-----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

方友伦吃力地说:“我...他...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正在和他做着抗争...咦?阿妹呢?阿妹去哪儿了??”

原来,在方友伦、冷筱和虫仔妈走后不久,阿妹便觉得肚子有些饿,便要赖仁航去替她买些东西回来。赖仁航又不是个勤快人,哪会听啥认啥。他决绝。

阿妹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正在逐步地向自己靠近着....

啊!!阿妹一声惊呼,随即便寻着空路跑开了。

过了两条街,来到了街边的一家流动拉面馆。

所为的流动拉面馆就是一人推着一个什么都有的小车------有点像日式风格的那种拉面车。她点了一碗拉面,然后便吃起了来。

赖仁航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友伦,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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