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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缅北!杀红眼!她说九爷罪不可恕

第四十章 伺候人的本事见长

转动僵硬的脖子,时欢先跑去卫生间洗了澡,便去厨房忙着做早餐。

可早饭做完好久,闵寂修仍然没出来,时欢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

他不是个贪睡的人,即便很晚睡甚至不睡,早上八点之前肯定会醒来。

是不是就说明,闵寂修已经逐渐对她产生信任。

亦或想要在以后委以重用。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要画出能进拍卖会的画,让闵寂修重用她。

时欢轻轻转动卧室门把手,门推开了,里面挂着窗帘很是昏暗,倒也能看到床上躺着高大的身形。

九魍,居然睡得这么死。

他走上前,见闵寂修背冲着门口,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空调也没开这么足啊。

“九哥。”时欢轻轻拍拍闵寂修的肩膀,见没有动静,又提高些音量,“九哥,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动静。

该不会死了吧。

时欢单腿跪在床上,伸手想去探他的鼻息。

手刚伸过去,突然一股大力抓住她的手,身体反转她被死死地按在床上,下一秒枪口指在她的额头。

“九哥是我,别开枪。”

昏暗的光线依然能看见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在时欢的脸上,能感觉到一股炙热正由闵寂修的手传递给时欢。

在看清来人之后,闵寂修的目光又落在她的双手上,发现并无凶器,这才松了力道。

好险。

手枪挪开的瞬间,时欢看见已经是上膛状态,若不是她喊得及时,现在脑门上肯定多了个血窟窿。

闵寂修这是下意识把她当成想暗杀他的刺客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十分沙哑,随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又把上膛的枪退膛,塞进枕头底下。

“九哥,我早饭做好了,想叫你下去吃。”时欢又摸摸他撑着床的小臂,“你发烧了吗?”

“没事。”他起身下床,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把床铺好。”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正发烧还身上有伤的人竟在洗澡,他是真不怕死。

时欢铺床时发现他的被子已经被汗浸湿,拉开窗帘,外面雨过天晴阳光正好,他把被子拿到楼下,晾晒到外面。

回到厨房重新把早饭热上,她有些后悔。

早知他生病叫不醒,时欢就拿菜刀直接砍他的头了。

当然砍了九魍,时欢也活不成,第一个要把她宰了的就是疯狗。

大约半个小时,闵寂修穿戴整齐地下来,时欢已经把早饭摆好等他了。

“九哥,是猪肝咸粥,馅饼是我早上烙好的,只是九哥下来晚了,没有刚出锅那么脆。”

“无妨。”闵寂修坐下后,先喝了一口猪肝咸粥,又看了窗外挂晒的被子,冷言嘲笑,“画画的本领没提高,伺候人的本事倒很见长。”

时欢偷偷白了他一眼:“九哥应该庆幸我没二心,不然刚刚九哥怎么都叫不醒,换了别人你的命就没了。”

又是一声冷哼:“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一命换一命,说到底谁也不吃亏。”

“总归是九哥吃亏,我的命怎么和九哥相比。”

若不是闵寂修的手机响起,两个人的唇枪舌剑,恐怕还有的一拼。

只单单说了三个字知道了,闵寂修放下手机又喝了一口咸粥站起身:“你今天在画工厂干活。”

“九哥要出去吗?”时欢也跟着站起身,“九哥,你等一下。”

她说着跑进画室,把昨晚画出的满意作品展现在闵寂修面前:“九哥,这张画我很用功,先帮我看看。”

闵寂修扫了一眼点点头:“是不错,一会让疤瘌拿去做旧,看看最后效果。”

他说完已经迈着长腿离开餐厅,开门的瞬间,时欢看见一个穿背心短裤的人站在外面。

屋外的人个子不算高,向屋内张望了一眼,在看到时欢后,一脸八卦样地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然后就被闵寂修拎走了。

是个奇怪的人。

确切地说是和闵寂修性格截然相反的人。

时欢回到画工厂,第一时间找到疤瘌的办公室,却见他坐着把双脚搭在桌子上,呼哈睡大觉。

“癞哥。”时欢故意拍拍桌子,把他吓一跳,“九哥说要把这幅画做旧,他让做旧的人小心一点,千万别弄残了。”

后一句是她自己加上的,她是不想自己的心血毁在别人手里。

一听是九魍的特别嘱咐,疤瘌刚想发火,又没了气焰不敢怠慢,忙拿过纸和笔:“年代,人名。”

“明代中期,仇英。”

时欢眼看着疤瘌在纸上写了明代中期,可在写仇英两字时,先写了一个‘求’,又涂黑掉:“哪个仇啊。”

“仇,多音字,报仇的仇,英雄的英。”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画工厂的头目,却对绘画一窍不通,倒是闵寂修看一眼就知是在模仿谁的画风。

这时,办公室的门敲了敲,沈青梧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

“癞哥,我今天联系上一个老板,预定了一单五张画的大单,我忙不过来,想找个人帮我的忙。”

“我的祖宗哟。”疤瘌连忙心花怒放地窜起来,跑到沈青梧的面前,“你要多少人伺候都行,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

沈青梧得意一笑,斜着眼瞥向时欢:“就让她伺候我吧。”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不拘泥于画工厂,走出园区去到白景升口中所谓的狗场,见到易飞也好,曝光狗场的犯罪事实也罢。

她来缅北可不是为了给九魍赚钱。

她学习六年长笛,总不至于拉胯。

转天一早,时欢又以趴在桌上的姿势醒来。

被她从水中捞出的竹笛,是疯狗的大哥,也就是去世的恶虎遗物。

时欢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九哥,我今晚能不能留在这,我可以照顾九哥,也顺便努力干活。”

没有反对,只打量时欢片刻,闵寂修笑起来:“想努力干活是好事。”

屋外传来雨声,不大,倒有种润物细无声的宁静感,很快楼上钢琴声响起,节奏欢快轻盈,是一首名为《雨中漫步》的曲子。

闵寂修会弹钢琴,恶虎会吹竹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故事。

如果想跟在闵寂修身边,并且得到绝对的信任,最好的方法便是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

东施效颦,也不一定洋相尽出。

“有,我再给九哥盛一碗。”

酒足饭饱,时欢又刷了碗,这才进入画室开始工作。

“九哥。”时欢上到二楼敲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九哥,你在吗?”

莫不是趁她洗澡时已经走了吧。

钢琴曲应景,看来闵寂修心情不错,胳膊都受伤了还能弹钢琴,他也是真不怕疼。

时欢突然想起一个东西。

他说着举起碗:“猪肝汤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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