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豳风云扬

闲思弄意

拍拍他脑袋:“不要小瞧人呐,俗语云‘没有三两三,哪儿敢上梁山’。”

子敬若有所思:“莫非灵妃想找退路?”

“要寻退路,该找白榆,不该来找我。”

次日一早醒转,子敬送上餐点,并着拜贴三份,皆是邀我今日一聚。

着他替我梳洗停当,坐下一看,不觉莞尔。

一封自丽妃,一封自德妃,一封自灵妃。

文思歪着脑袋:“灵妃自己也该有些背景,怎地不出招?”

“若是她那点儿势力能左右朝堂,只怕白榆早动手了,不会养虎为患的。”子敬接过话去,“这次斗下来,白栅一派立于险地,白槿是不管事儿的主儿,白榆又是死敌,只能想办法从三爷这儿打主意了。”

文思恍然大悟,点点头。

我满意一笑:“子敬一语中的,那依你之见,我该去会会她麽?”

子敬瞅我一眼:“爷真会说笑。”

文思若有所思:“那麽你是要见德妃喽?也对,她该好好感谢你呢。”

“谢?”我斜眼一笑,“只怕她和白榆背地里巴不得我赶快滚回东也去。今天要见我,无非是想试探父王的意思罢了。”

子敬皱眉道:“武圣?自是相助。”

“非也非也。”摇摇头,“送亲结好,不过是邦国你骗我我骗你的老把戏。白槿有句话说得在理,郑国前车之鉴尚在眼前,卫国又送出一位公主,可不见得是好事。”

“可是豳国求亲在前啊?”文思忙着说话,竟被包子烫了舌头,吐又不是,咽又不能,直瞪着眼睛,眼中泛雾,面颊飞红。

“慢点儿,又不和你抢。”不觉一笑,递杯凉茶,“德妃性子狠辣,藏得又深,泱儿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子敬遂一点头:“原来爷想…”

“可此时见了德妃,不论所谈为何,不免要被目为一党,只怕会逼得白栅金杰铤而走险。”放下瓷碗,赞了一声,“这粥熬到入汁入味,没有一两个时辰的火候不行,难为子敬了。”

子敬垂首一笑,俊眼闪闪发光。

我又笑道:“看似白粥,却回味无穷,饶是我这舌头,也只尝出芙蓉、松绒、红豆绒三味。”

子敬抬首微顿,一脸惊讶:“爷怎地没尝出不是一种…”见我脸上含笑,恍然大悟,额尔气恼道,“爷就喜欢作弄奴才们。”

文思用小勺挑起细看,又细细一尝,啧啧称怪:“好细滑的口感,不似一般米粥清寡。”

我起身行至书桌旁坐下:“加了南方糯米进去,两种米料熬得浑然一体,自是兼有美味。”

子敬亦起身为我磨墨:“爷喜欢不妨多吃些。”

“吃了两碗,再吃小心涨破肚皮。”嘴角一弯,招手文思过来,将昨日小权所给文书抽得一页,“你来认认,这可是你父亲的字?”

文思接过一看,稍顷还回:“不是,不过很像。”

“令二哥可是喜欢养息香,令二姐曾说过想做姑子?”

“是啊。”

“令堂素喜椿茶,家中广植,令严曾戏言‘人比花娇’,可是?”

“这些你如何得知?”文思一脸不解。

“令严作尚书前,曾做过三年内务府中郎将,那时主管内事筹措,可有管过王室碟谱,或是豳王起居记录之类?”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有,也许没有,那时还小,不大纪事。”文思挑得一支小狼毫,为我浓墨满沾。

挑张宣纸,写得两笔,又道:“下人里面,令严可有甚麽心腹之人?”

“说不清楚。”文思歪着脑袋回忆一番,继而摇首,“与母亲说的多是家事,与我们多是教训读书做人之道。”

略一点头,看来欧阳府上是早有内奸,才会对府中琐事了如指掌。这份文书纵然不是文思之父亲笔,也该是实有其事,只不知此事是白榆做的,抑或韩焉。心中转念,手下不停,修书一封,盖上私印,递于文思:“给驿馆下人,要他们即刻送回东也我府上去。”

文思点头去了,子敬才轻声开口:“爷方才试探文思,可是为了今后打算?”

“也就你能猜着我想甚麽。”摇头一笑,“文思早过了习武的好时候,依他的性子,也不能像影儿他们行走。若跟在我身边,难免要碰触这些个,现下给他见见也好。”

子敬一笑:“爷真是心思深远。”

“你知我素来不养闲人,就算我肯,只怕他也不肯只作个男宠。”再抽得一页宣纸,提笔而就。

子敬一愣:“主子真的想…那林爷那边儿…”

“连之…”手下一顿,“他定能体谅的吧…”

话未说完,文思又探头进来:“南宫大人问爷起来了没,好似有事。”

“哦?”这回子有事,倒也奇怪,不由加快笔下,“请他到房里来吧。”

文思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我匆匆结笔,递于子敬:“交给韩焉,想法子给柳五通个信儿,要他查查文思父亲作内务府中郎将时候的事儿,还有,把飒的情况通通气儿。这小丫头,一去数日,没点儿音信。”

子敬暗计于心,点头去了。出门时正遇上南宫与庭继,忙行礼侧身。

南宫捉狭一笑:“看来三爷又有妙计,子敬好好办差。”

子敬哭笑不得,我挥挥手让他自去了,才道:“大清早就不得安生,说吧,甚麽事儿?”

庭继瞅我一眼:“听说昨儿晚上有几位大人遇害。”

“哦?都是谁下得手?”

南宫笑笑:“东虢。”

一点头,这个东虢倒在豳国赚了不少银子:“死的都是甚麽人?”

庭继递来一张单子,细细看看,多是白榆的人。不觉一皱眉:“白榆葫芦里卖的甚麽药?”

南宫亦笑:“有趣的在后头,事发没多久,就有几个人到韩焉那儿投案,说人是自个儿杀的。”

庭继接过话头儿:“韩焉昨夜就进宫面圣,今儿拂晓方回。”

随意一笑:“这可真真有趣儿。”

南宫见我不为所动,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三爷没甚麽说的?”

“我该说甚麽?”

“好歹该布置应对吧。”

“布置甚麽?应对甚麽?”不觉好笑,“这事儿看看就好,浑水摸鱼罢了。真要作出态势来,就不好收场了。”

南宫大窘:“三爷不怕这是设计陷害?”

“横竖也扯不到卫国头上来。”略略一想,更觉好笑,“若是担心,不妨拜会拜会朝臣,或是出游踏青,不用省银子,这可是脸面的事儿。”

南宫一愣:“三爷是想粉饰太平?”

“粉饰太平?”我哑然失笑,“这该着事是豳王的活儿,怎该我来作?”

庭继点头称是:“今日又有几国的贺使到了,难怪豳王着急。”

也难怪几位妃子着急,心中暗自补上一句:“这里有三几张拜贴,刘锶想请两位大人相帮。”

两人接过三位妃子拜贴一看,均是一愣,交换一眼,默默不语。

“怎地,有何不妥?”我眯眼一笑。

“请的是三爷,我们去,只怕不适。”

“托词就不用刘锶准备了吧。两位大人请早,叫王妃等着总不是好事。”心中大乐,强忍着面上平和。

庭继还要说甚麽,南宫一把拉了他出去,嘴里恨恨:“这个三爷,诚心不让我们轻闲…”

待他们走远,才唤文思进来更衣。

文思一脸不解:“真的不见那三个王妃?”

“那是自然。”捏捏他嫩脸,“方才子敬说得还不明白麽?”

“话虽如此,你也太大胆了些,好歹对方是王妃,你又是在别国地界上…”文思小心替我扣上外袍盘扣,扯扯下襟,“呃?你的玉呢?怎麽今儿没戴在身上。”

“啊,…丢了麽?还是落在房里了,你不提,还真不记得了。”随意笑笑搪塞过去。

“那一会儿我替你在房里找找。”文思也不提这茬,“既然不去见那群女人,又作甚麽换衣衫?”

我一刮他鼻梁:“除了王妃,宫里还有甚麽?”

“宫里…你要去见豳王?!”

亲他额际一下:“真聪明。”

文思脸一红:“作甚麽去见那老贼?”

“若我不见他,他也会召我进宫,还不如早点儿进去,多分一杯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对了,汗,,,呵呵

今天有点时间,先回答几位大人的问题:

某L也很喜欢白槿同学的说,相信某L,白槿一定还会出场的,也会有很重要的戏分的!!(白槿扑来:真的真的?!!)

谢谢大人看得那么仔细,确实在这些王子公主娶嫁前要在庙里算过的,这里是与下文的情节有关,就不便在公众场合透露了,快快附耳过来^_^(以下省略一万字)

2,tt大,那个黑衣人,相信现在大人已经知道是谁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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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帖子,心中阵阵笑意,实在撑不住,大笑不止。

“甚麽事体这般有趣?”

子敬略略一想:“德妃想见爷,想是为了白榆大婚之事,灵妃当真猜不透。”

文思接口道:“灵妃是白栅的后援,此次大婚明面上卫豳两国交好,实则有利白榆,都这会子了,难道她还能腾起浪来?”

子敬谢了一回,躬身接过,这才细嚼慢咽。文思满脸带笑,两口咽下,直嚷好吃。又笑着塞过一个,着子敬也吃。自个儿细细品粥。

闲思弄意

回身含笑:“文思,你来看看,倒教我一回,该去哪里?”

文思瞅我一眼,缓缓起身:“谁能猜着你的心思?”

挑开一个小口,白面包子透出股子甜意,不由再笑:“今儿这包子好香,你们也尝尝。”

文思边吃边想:“三个王子的母妃都要见你,你面子委实不小嘛。”

子敬也道:“丽妃要见爷还说得过去,其余两位还真想不透。”

微微眯眼:“甚麽想不透,直说就是。”

子敬小心替我再承一碗:“爷心里有了计较,偏来考奴才们。”

“就是就是。”文思一噘嘴,子敬帮他梳洗罢了,自拿过三个帖子,看得一眼,歪着脑袋直皱眉。

“眼下不找三爷,难不成找豳王去?”子敬抿嘴皱眉,“爷在朝堂上掀起大浪来,豳王摆明不管,她总不能去找韩焉或是白榆吧?”

暗自点头,子敬倒也看得通透:“只是这时候找我,太过招摇了些。”

文思瞅我一眼:“想是子敬大哥亲自下厨,看你这张叼嘴还有甚麽好抱怨的了没有?”

子敬却是浅浅一笑,也不说甚麽。招手着两人坐下:“怪不得,还正奇怪今儿厨子开窍了呢。”取个包子分作两半,一人一份。

“这话可就生分了,若是你与子敬都猜不着,我就哪儿也不去。横竖今儿天气好,不妨拉了你俩儿游山玩水去。”喝口清粥,心性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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