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在山海经第几页？

我想尽量表现出从容，可心里却痛的抽搐。

烛龙喷出一口气，将脑袋埋进我的肩窝。

很显然，它已经没有力气了。

浓雾之中，传来一声痛苦的龙啸。

我急忙拨开浓雾，寻声找去。

在一个混沌的空间里，看到了一条蜷缩的烛龙。

可下一秒，身体突然变轻。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到了半空。

……

猛然睁开眼，一片模糊。

等我调整好视线，看到了约翰和温婉。

“醒了？”温婉握住我的手。

约翰伸出手，挡住我的右眼。

“看得见吗？”

“只能看到光！”我如实回答。

事实上在楼兰古国吃过鸟蛋之后，我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眼角膜造成的伤口，已经在我昏迷的时候愈合了。

但视力，却是模糊的。

“有光是好现象！”约翰拿开手，“你不是人！”

“嗯？”

“我不是在骂你！”约翰赶紧摆手，“你的自愈力是人的数百倍，所以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手术！我单身了三十年的麒麟臂，差点跟不上你自愈的速度！”

旁边的温婉，掩嘴轻笑。

“你刚刚昏迷的时候，这本书掉下来了！”

说着，温婉将山海经递给我。

约翰见状，眼睛立马亮了。

“山海经？我……我能看看吗？”

“嗯！”

山海经烧不毁淹不烂也不会离开我，所以倒是不怕别人有什么歪心思。

约翰脱掉手套将手洗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

端端正正的放在膝盖上，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哇！哇！哇！”

约翰一边翻，一边赞叹。“虽然我认识中文，但很多字不认识！这些有的是繁体字吧？温，这是什么字？”

温婉走过去，笑了笑。“这是饕餮，这是駁马，这是狴狴！”

“駁马和西方的独角兽一模一样呀！”

约翰说着，又继续翻了起来。

“咦，这里怎么有颗蛋？”

蛋？

我急忙起身，顺着约翰的目光望去。

只见其中一页上，真的有一枚蛋的图形。

看起来像是……龙蛋！

没错，是龙蛋！

和风轻云浅的龙蛋看起来差不多，但显得更加的陈旧。

随着约翰的再一次翻页，一条蜷缩的烛龙赫然入目。

……

“朝暮年！”

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我扑过去。

轻抚烛龙的脸，我声音颤抖。

沾满血的手，瞬间龙脸上印下一个掌印。

怪不得说蜕皮危险，因为整个过程完全是逆行的。

‘嗷’

原本紧闭双目的烛龙，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它望了我一眼，艰难的抬起头。

透过其中最大的一条缝隙，我看到了浅白色的鳞片。

逆行蜕皮，将新的龙鳞整个往上掀翻。

撕的鲜血淋漓，差一点就骨肉分离。

“很疼是不是？”

此刻我才发现，它身上的鳞片一片片都翘了起来。

连皮带肉，裂开了细密的缝隙。

“朝暮年！我会等你回来！”

说到这，我轻抚翘起的龙鳞。

摸上去软软的，没有外面的那么坚硬锋利。

很显然，这些是新的龙鳞。

伸出舌头，拂过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