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在山海经第几页？

“明明洗干净了！”朝暮年蹙眉。

我咬嘴唇，睫毛挑了挑。

顺手拿起洗发水，直接倒在身上。

“你……”蒋延威身体一僵，瞪大眼睛望向我。“你答应过不杀我的！我们有过君子约定！”

“我只答应他不杀你！”我似笑非笑道，“再说了，我不是君子！”

话毕，我猛的拔掉发簪。

“自己洗！”

朝暮年一抬手，将我丢进浴池。

消失的瞬间，浴室的门随即合上。

我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起身。

走到镜子前，一把抹掉上面的雾气。

只见镜子中的自己，魅眸如丝。

眼角微微上挑泛着桃韵，带着难以言喻的风姿。

朱唇微启，未有声便似闻天籁。

喝醉后的视觉像是带了滤镜，看什么都像犹如开了美颜。

甩了甩头，我试图清醒一些。

于是索性打开莲蓬头，将冰冷的水淋在头上。

等淋透了衣服，我挂起莲蓬头。

将开关拧到最大让浴室朦胧起小雨后，我望着门失声尖叫。

等朝暮年现身，我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借着脚下的水，推着他顺势滑去。

用力一推，将他抵在墙上。

“你明明是如此在意我，又为何对我若即若离？”我盯住朝暮年的眼睛，语气中满是委屈。“朝暮年，我是你的妻！”

说到这，我用指尖拂去朝暮年脸上的一颗水珠。

这个举动，让朝暮年一把攥住我的手。

他琥珀色的眸子，泛起氤氲。

“万岁岁，该睡了！”

“万岁岁？”我轻声叹息，“以前你都叫我‘吾妻’，如今居然直呼其名。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还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再说一遍！该！睡！了！”朝暮年蹙紧眉头，咬牙切齿道。

直勾勾的望着了朝暮年许久，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喉结。

“朝暮年！既然你对我如此薄情，不如索性解除婚约。你我夫妻情断，从此各走一方！”说到这，我轻笑出声。

懒洋洋的抬起眼角，瞥了一眼朝暮年的眉梢。

蝴蝶般的翩然转身，离开浴室。

……

鲜血飞溅间，一枚小石子瞬间崩出。

‘嗖’一下，弹进我的口中。

一脱口，我自己都惊呆。

这声音，怎么娇滴滴的？

透过挑起的缝隙看朝暮年，越看越觉得秀色可餐。

未等蒋延威说完，我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猛的插进他的胸口。

我错愕了几秒，使劲的甩头，想要甩出石子。

可蒋延威惨叫一声，苍白的脸突然裂开。

回到出租屋，朝暮年正认真的帮我梳洗。

“洗干净了！”

朝暮年放下毛巾，不悦的开口。

“没洗干净！”我有气无力的开口。

毫不犹豫，我剥下了灰狐的皮。

……

我将头枕上朝暮年的腿，一脸无辜的盯住他的眸子。“现在脏了，不洗个澡……怕是洗不干净。”

这句话，让朝暮年的瞳仁瞬间收紧。

按理说吐过了也吹过了凉风，酒劲应该过了才是。

可我的眼睛始终睁不开一眼，只能眯成一条缝。

以肉眼可及的破碎成灰之后，一只三尾灰狐的尸体出现在视线之中。